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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普照的七月,一个对於韦尔特来说,十分可怕的消息传了开来。但对於其他人,就未必觉得这是件糟糕的事。至少,韦尔特的母亲——王太后哥利玛,就一定为此感谢上帝了。而这个消息,就是有人在某地,见到一个样貌和大王子奥罗非常相似的人!
这令原本已逐渐被人遗忘的奥罗,再一次在人们的心中复活。这简直是一场恶梦!失踪的奥罗终於出现了!虽然他现在贵为国王,但他感到非常害怕。因为奥罗比他更受人拥戴,而支持韦尔特的父王又已作古。如果对於王位的继承,牵起了甚麽争议,那可是一场大风波。
艾班明白他的想法,於是安慰他道∶「陛下,虽然传闻是这样说,但大王子并没回到王宫来。这件事,可能只是居心不良的人虚构出来的。」
对於战栗不已的韦尔特,薰衣草茶也起不了作用∶「可能┅┅可能是虚构的。但我们始终也没有把王兄找回来,如果他再次出现,也不是奇怪的事!」
「的确,我们必须认真对待此事。但陛下你要保持镇定,别吓坏了自己。」艾班按著对方的双肩∶「陛下才是先王指定的继承人,而奥罗则是行刺先王的人,道理是在陛下这一方的。」
惶恐的韦尔特,慌得像是个小孩子般反握著艾班的手,向他寻求庇护,完全不像平日的自己∶「但那些贵族总护著奥罗!他们只当我是个玩弄的对像!或许他们会把我推下王座,好让奥罗成为他们理想的国王!」
艾班沉默了一会,脸上蒙上了阴影∶「我不否认这个可能性,但我们有我们对抗的方法。总之,我们不可以认输。」
韦尔特问∶「我们可以怎对抗?」
艾班想了一会∶「如果奥罗真的出现,就是让王室声誉受损,我们也要把当时奥罗行刺国王的事说出来!」
「有人会信吗?」韦尔特垂下头问。
艾班说∶「我们可以找证人!当时好些侍卫,都有参加追捕逃出王宫的奥罗他们可以作证。再不然,找个高位的贵族作个假证供,到时就可把奥罗送上断头台!」
韦尔特一听完,烦乱的心顿时冷静下来,心中冒起了一句说话∶「奥罗不得不死!」他呆滞了几秒,然後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望向艾班∶「不用等他自己出现,我派你们御监卫尽快把他揪出来!找到之後,把他暗中杀掉!」
对於韦尔特快速的转变,艾班似乎感到惊讶。但他没质疑任何东西,只是说∶「我知道了。」
为了奥罗的事,朝廷中的各人展开了一连串的活动。
韦尔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决定御驾亲征,与第四军团一起对抗莱利玛斯的入侵。如果打胜了,不但可令群臣信服他、令主战派对他增加信心、在军队立下威信,更可令人民景仰他。
御监卫则查探放出传闻的人是谁,看看这到底是事实还是一个阴谋。并同时派手下到首都外的各处,找寻奥罗的下落。他们相信奥罗不会有胆躲在首都中,因而没有在首都中著力。
而一向沉寂,只间中为难一下韦尔特和安黛的王太后,竟亦活跃起来。她也派她的侍卫,甚至侍女四出搜寻她的儿子,说找到的人可以得到巨额赏金。
有些贵族、官员也有派人出外找寻,不知是在凑热闹,还是真的那麽希望奥罗回来。总之,人人都在争先找出大王子来。
在韦尔特临出发到西方,以参加身四军团对莱利玛斯的战争前一晚,艾班这样说∶「现在普利奴斯变成一个大猎场了!」
对现时局面很不满的韦尔特,闷哼了一声∶「我们都是乱冲乱走的猎狗,在追捕一苹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危险怪物。我真希望如你以前的推测,王兄是自杀死了。」
「如果他真死了,那我们——包括那些贵族和官员,都会变成大白痴。」艾班浅笑著说。
韦尔特随口的说∶「你还忘了加上我的母后。」
忽然,艾班的脸色变了,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纵。他的身体,也好像颤抖了一下。
韦尔特於是问∶「你怎麽了?生病了?」
「不,没事。」艾班边说边摇了摇头,想装作没事一般,可是他的神态仍有点不自然。
韦尔特心想∶「他好像一听到母后,神色便马上变了。但不知是不是我太多疑?」他没纠缠下去的意思,於是命艾班退下了。
第二天早上,韦尔特带著一批人马,以及他自己的盔甲、武器,出发到富拉比萨以北的城市——荷加拉。在到西面的战场之前,他得先与荷加拉的新兵会合。说起来是一整年前的事了,当时先王已在心中有了大普利奴斯的计划,因而下令要多培训士兵,好将来爽快的打败敌人。训练士兵的其中一个地点就是荷加拉,现在已有一大批骑兵可以上战场了。韦尔特於是决定带上他们,与莱利玛斯决战。
韦尔特不清楚这样算不算,是在实行大普利奴斯计划。但他向大臣们宣布要出征时,没受到甚麽阻力。人们都在专注於奥罗的事,对他们的国王好像忽然冷淡了下来,甚至连反对也省却了。相比之下,主战派显得声音强大,但却像是在唱独脚戏。这真是个古怪的局面,原本韦尔特想藉出征令群臣信服他。但现在看来,在他真的打胜之前,群臣对他的观感不会有任何好转。
幸好一般平民好应付得多,国王亲征的消息早已令他们兴奋不已。奥罗的事似乎只流传於贵族官员之间,因此平民的注意力没从国王身上移开。首都北部——即克尼特河上游是富有人家的住区,但一般平民的住屋也不是没有,只是较少。可是南部下游的平民为了看到国王,都纷纷跑到这边来了。他们光看到国王带著衣冠楚楚的人马,庄严的沿著大街北上,就禁不住要欢呼喝采。人群挤满的道路的两旁,不介意自己的脚被人踏著,连妇女也不理会身体紧紧的,靠了在陌生人身上。这些未亲眼见过战争的首都人民,在一瞬间都为想像中的光荣战争而狂热。
韦尔特骑在黑马上,一边打量两旁的人群一边想∶「这样应该可挫一下民主份子的气焰吧!」
队伍沿路转了一个弯,由这个位置,向右看可以望到高高耸立的王宫。韦特想像到,各级臣下都在那儿里面。他们五、六人围一起,悄悄的窃窃私语。可能是在谈奥罗会否回来,也可能在谈国王今次出征会是胜还是败,亦可能在说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离王宫越远,韦尔特越觉得王宫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应该说他一直没有掌握住王宫。那儿虽是国王的地方,但没有一个人的心是他清楚的。王宫是一个大舞台,人们在那儿演出他们的人生。每人都起了不同的作用,但没一个人能主宰整个舞台。就算是神秘的御监卫,他们不停监视著各人,也不可能万无一失。
在出发前韦尔特叮嘱过艾班,当他在外的期间必须加陪小心。当王座空了时,可能有人会企图坐上去。他说如果有人有甚麽异动,艾班可以全权决定怎样行动,不用先问准他,因为阻止叛变是刻不容缓的。如果先派人到战场问准国王,一来一回的时间,只怕阴谋已成功了。他也吩咐艾班要尽全力找寻奥罗,因为一日不证实奥罗已死,朝廷就没一日安宁。
当队伍到达荷加拉时,已是四天後了。他们接收了二百五十名骑兵,马上又向西进发。在以往,骑兵多由贵族子弟担任,因为他们都自少已学习骑术,训练起来省时。可是贵族的人数始终有限,最终还是需要训练平民成为骑兵。这些被选为骑兵的人,都是自步兵队中挑选出来的精兵。由步兵转为骑兵,即是升了职,因此对於被选中的来说,那是一种荣耀。
除了这批骑兵,还有很多在训练中,暂未可以上战场。为了他们,国库拨出了非常大批的军费。训练的费用、养马的费用、武器的费用,还有军粮等等。这也是先王时已开始的了。韦尔特不得不感谢父王早已办好了这些事,因为如果由他自己动议花这麽多钱,极可能会被群臣反对。
七月二十日,韦尔特到达他米斯,受到士兵的热烈欢迎。庄严的国王队伍,朝著残旧的城镇走去。第四军团的二千多名士兵都在两访列队,高呼「国王万岁!」。这种场面,可说是一种仪式。就算士兵不想国王到来,也不可以不出来迎接的。
可是在坐骑上的韦尔特看得出,这些士兵都是出自内心的喜悦。或许他们觉得国王到来,是重视他们的表现吧!想到这儿,韦尔特真的觉得这士兵,要比首都的官员贵族可爱得多了。虽然韦尔特来的目的是来收买人心,但此刻他觉得这些士兵,是真真正正的值得他去表扬。
士兵们都为了保护国家而拚命,不会贪图城市的安逸。他们毫无异心的听从命令,不会挑起无谓的对抗。相比起来,原本大部份已不为韦尔特欢喜的中央官员、贵族,就更是显得不知所谓。
第四军团的年轻将军拉德,也来了恭迎国王。韦尔特在这一天,再之踏上战场之上。
他米斯,在国境差不多最西的位置。一条河自普利奴斯境内,在这单调的兵镇之北不远处,流入莱利玛斯的国土之中。巨大的山与林,把这两个国家隔离。让两国产生接触的除了商旅,就只有一场又一场的战役。
韦尔特站在城堡围墙的环城通道上,双手扶著残旧带沙的城垛向西遥望。在那一方,山岳连绵不绝,是向著天际高耸的一片黄绿色。在最高的山峰,奇特的铺著一丛雪白。而在相反方向的山脚,墨绿的森林仿似在无尽的扩展,直到地平的後面。
和他一起的拉德将军,脸上总带著祥和之气及一抹笑容。若他不是穿著军服,配了剑,否则相信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名军人。仔细看起来,他的神情真的挺像国王的弟弟菲哲文。现在菲哲文有二十岁了,留在王宫中协助总理处理政务。也许是见识多了,没有了年少时的腼腆,但一贯的温和还是保留了下来。
说回拉德,在那次先王与奥罗争执的朝会中,他是支持奥罗的,他认为那时于是对穆拉雷开战的时刻。但自奥罗失踪,攻打穆拉雷的事搁置下来後,他好像就没再对主战反战的事提过意见。
在城垛上,拉德说∶「我当时反对是因为觉得时机不对,而不是因为我觉得战争是罪。对於莱利玛斯,我现在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
不喜欢制造麻烦的韦尔特,接受了他的告白。既然拉德现在没有阻碍大普利奴斯政策,他也不会硬是记旧事,把他当成反战派。在首都充满流言的时刻,他需要做的是加强军队对他的支持。他绝不会因为无聊的旧事,主动把可能招揽的人让给反战派。
烽烟,又再燃起。在山与林之间的裂缝中,入侵者越境而来。
「到底是甚麽令他们成为入侵者?」韦尔特骑在黑战马上这样想著∶「父王推行大普利奴斯政策是为了夺回以前失去的国王,我则是为了继承父王的遗志。那麽莱利玛斯人又是为了甚麽?」
但现在已没时间让他研究,这些与自己没甚麽关系的事了。第四军团出发的时间已到,不久之後,他们将与敌人决战。莱利玛斯与他米斯有一河之隔——即亚莫尔河,河与莱利玛斯之间就只有一片荒野。因此不论是要攻打他米斯又好,其他城市也好,敌军都必须先过河。过不了河,就甚麽也不用说了。
而在河的北方上游,就有两条渡河的石桥。一条离他米斯较近,一条离他米斯非常远。从侦察兵的报告中,已知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