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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罗赞同道∶「我明白,如果我们打退了敌军,最好马上乘胜追击,攻向多洛伊里,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之後再北上┅┅我相信这不是三两天可以解决的,所以补给十分重要。」
科隆「唔」的一声∶「粮食我们有很多,但是箭枝未必够用,很多时一场仗便用清了箭袋中的箭。」
普林斯说∶「这确是问题,因为箭是骑兵的克星。」
科隆望向呆在窗旁的韦尔特道∶「韦尔特殿下,你可有甚麽解决办法?」
「不,没有。我没甚麽要说的。」韦尔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他觉得这儿既有以聪明善战称著的奥罗在此,他又何必作甚麽提议?
科隆等人只好自己想办法,而韦尔特则没再说过任何话。他的态度,引起了玛斯丁的注意。
会议完了之後,韦尔特垂头丧气地走向科隆安排给他的房间。正当他要开门内进之际,有人叫住了他。他回头一望,发觉那人便是玛斯丁。
韦尔特一言不发,手仍放在门柄上。
玛斯丁的表情少有地显得犹疑不决,但他最终仍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殿下,是有些甚麽不妥吗?」
「甚麽不妥?」韦尔特木无表情地问。
玛斯丁微微欠身道∶「请恕我无礼,我们两个月没见了,今天难得重遇。我却发现殿下显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所以想知道原因。」
「是这样吗┅┅」韦尔特逃避似地斜眼望著房门∶「更加┅┅」他住了嘴,不想回答这个涉及内心深处的问题。
然而,玛斯丁并不打算收回他的关心。他追问道∶「殿下,一定是有个原因的吧!」
韦尔特抬起眼皮,盯著玛斯丁∶「我有必要回答吗?」
「不是必要,只是我的愿望。」玛斯丁说。
韦尔特转身对著房门,但他没扭动门柄,只是站著。他的内心正在交战——说,还是不说。说出来,感觉太别扭。不说,又像是要与玛斯丁划清界线。
他考虑了一会,决定用个含蓄的说法∶「也许,我是心情不好。」
玛斯丁问∶「为甚麽心情不好呢?殿下。」
「当你有话可以说,但又发觉自己的话不及别人的动听,你还会把话说出来吗?」韦尔特问。
玛斯丁回应道∶「我想我不会。」
「我也是。」韦尔特说完便扭动门把,推开了房门∶「再见。」
玛斯丁鞠躬道∶「再见,殿下。」
接著,韦尔特进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至於玛斯丁则靠在走廊的墙上,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认真地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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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第三、五军团出击。在出击前,奥罗来找韦尔特,当时韦尔特正骑在马上打算列队。
他跨下马,向奥罗说∶「有甚麽事?王兄。」
奥罗指了指第五军团那方∶「你今次可以到第五军团那边帮忙。」
韦尔特呆了一呆,然後问∶「为甚麽?」
「因为这是玛斯丁的要求,他说如果分一个王子给他们,士兵的士气会高些。」奥罗说。
韦尔特心想∶「难道玛斯丁知道我不喜欢留在第三军团?大概是三天前的话┅┅他也许是明白了。」
奥罗见他没作声,於是道∶「你如果不想去的话,也可以不去的,反正也不是甚麽大不了的事。」
韦尔特摇了一下头∶「不,我去好了,我没所谓的。」他虽说得满不在乎,但实际上却是高兴的。他这个人,就是不懂得怎样表达感情。
奥罗笑了笑,挥手道∶「那麽自己好好保重,迟些再见!」他说完便转身走向普林斯。
至於韦尔特,亦骑上马,头也不回便向第五军团的方向走去。
三小时後,两军在平原上遥遥地望见对方了。军队的号角声响起,接著,战斗开始了。洛布伊丹军依然是一股脑儿直撞过来,普利奴斯的弓箭手一出动,他们便马上陷入劣势。才死了百多人,他们便吓得失心疯,飞也似地调头逃命。普利奴斯军原本想追上去杀敌,但那些贪生怕死的败军跑得真的太快,奥罗不想大军在追上前时走散,被敌人逐个击破,於是下令不能追击。他决定重整队形,再向多洛伊里进发。
不久之後,他们便越过国境了。在他们左方的,是一个森林,至於右方,则是一片有著小丘的地形。韦尔特与玛斯丁身处大军右後侧较後的位置,与他们一起行进的还有骑兵及弓箭兵。步兵在队伍中央,被骑兵、弓箭兵左右夹著。而载著辎重的车,则在队伍後方。
忽然,喧闹的鸟声响起。百来苹雀鸟在同一时间,自前方三百多朗处的森林中,散乱地飞向天空。「朗」是格拉斯亚、普利奴斯等国家公用的长度单位,一般男性的高度是一点七、八朗左右。韦尔特被这个情景吸引住了,他感到将会有甚麽事发生。
过了一会,一个骑兵自奥罗的队伍,来到了韦尔特身边。他说前方森林中可能有伏兵,奥罗殿下下令全军减慢行进速度,并准备随时作战。
韦尔特听了後心想∶「今次果真学聪明了呢!」他望向右方的山丘∶「也许这边也有伏兵。」
玛斯丁见了,问道∶「要不要把步兵调到山兵这边?」
韦尔特点头道∶「好的,也把骑兵及弓箭兵调到中央。假如敌方自山丘後跑出来,弓箭兵根本来不及放箭,只有死路一条。至於骑兵离敌人那麽近,也发挥不出其冲力大、机动性高的优点。」
玛斯丁指了指後方∶「那麽运输车要不要上前来?如果它们拦在敌我之间,敌军显然会受阻。」
韦尔特考虑了几秒∶「不用了,只怕时间不够。而且骑兵、步兵及弓箭兵的调动也真大规模,再调动运输车只怕会惊动敌人,令他们早作防范。」
「我明白了。」玛斯丁说完,便派了几个骑兵到各处传令。
队伍中开始了不规则的移动,但士兵们仍保持安静,亦没引起骚动。
玛斯丁回头张望道∶「似乎十分顺利。」
韦尔特喃喃道∶「因为他们都训练充足。」他再望向山丘∶「希望洛布伊丹人仍未学会射箭。」
玛斯丁吞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道∶「这可是一个大赌局。」
韦尔特含糊地发出「唔」的一声,心想∶「有得赌,那即是仍有胜利的机会。但很多时,连赌的机会也未必有。」他望向队头,心情很是沈重∶「二王子,始终是排第二的。」
不久之後,伏兵果然出现了。然而普利奴斯军早就作好了作战准备,杀了敌军一个片甲不留。此次战役,後来被称作「百鸟之战」。攻下多洛伊里之後,第三军团及第五军团分道而行。第三军团攻陷了洛伊斯,而第五军团则拿下了那伊斯。此时,洛布伊丹王室派来了使者,要求与普利奴斯议和。奥罗以洛布伊丹要付出一万个金币作赔偿的条件,答应了要求。接著,奥罗、普林斯、科隆及韦尔特便回首都领赏去了。
现在已是三月中了,韦尔特等人领完赏後,便出发回驻地去。科隆要回他拉斯,奥罗、普林斯及韦尔特则要回伊那卡特。他们要走的路大部份都一样,然而,科隆比他们早一天出发,於是韦尔特便不能与他一同上路了。
在旅程中,韦尔特一直郁郁不欢,因为他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比不上奥罗了。他骑在马上,斜眼望著骑著白马的奥罗。奥罗的腰间挂著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宝刀,在阳光之下,它反射出灿烂的光辉,与英明的大王子简直是绝配。
这把宝刀,是国王在数天前送给奥罗的。据说是祖传的东西,有了它就等於是有继承王位的资格。韦尔特虽早已对王位没有期望,但他仍十分失落。奥罗越受人重视,他便越受人忽略。舞台上的杂角,不论演得怎麽好仍然是一个杂角。当主角接受全场观众的掌声时,他仍只得站在角落。眼中只有主角的人,又怎会知道杂角的心情?
黄叶,又一次落下了。今年的伊那卡特,与两年前的伊那卡特仍然一样。城堡,仍驻守著军队;田野,依然是广阔无边;商旅,一如以往路过此地;诗人,日日如是爱自言自语。
再过两个月,韦尔特便十八岁了。十八岁是男孩子最爱冒险的年纪,然而,我们的二王子韦尔特依然沉静如昔。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沉默得有如哑巴。士兵见到看起来很严肃的他,都会吓得马上手忙脚乱。但若奥罗也在此处,士兵则对韦尔特视而不见。
在和议之後,洛布伊丹仍不时来犯,但都不是甚麽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第三军团总是很快便把敌人打退。韦尔特在军事会议上总是一言不发,极其量只是说句「我明白了」。在战场上,他就像是一个普通士兵。虽然为他所杀的敌人也不少,但这也只是依照奥罗的命令,所造成的结果。而国王亦越来越少写信给他了,他只能安慰自己∶「不用回信比较轻松。」
他在没仗打时便无所事事,只好在树林、田野中四处晃。有时他拾起一片树叶,一看便是整分钟。在荒凉的地方看山景,会由站著变成坐著,再由坐著变成躺著。躺了下来,便开始看天上的云霞,期望脑海有如云般空白,没有烦忧。然而,他总是做不到,回到城堡时,仍然把士兵吓得手脚发僵。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圣诞节的前夕,亦是韦尔特的生辰。这天,他依旧自城堡中溜出来了。由於明天是节日,伊那卡特的市民都穿戴得比平时漂亮。有些人在衬衣外加上长袍,亦有些人在头上戴上软边帽。人们集中在教堂、广场或市集,冷清的伊那卡特难得地热闹起来了。
韦尔特虽然怕去人多的地方,好奇心却使他想到那儿看看。他在十五岁,前一直深居王宫,十五岁後却忙於服役,也没甚麽机会见识一下平民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他平时四处逛的时候,也见过农民耕作的情况,但也只是偶尔一望而已。
他披上斗蓬,盖住过於刺眼的军服,接著便往广场走去。沿路上,人人都只顾著和相识的人谈话,没有人注意到二王子跑了出来。没有人理,韦尔特反而感到轻松。
在广场的观众席上,坐满了很多人。一个诗人自台上步下台阶,手中拿著钱袋,口中喃喃道∶「今天的打赏真少呢!得想个方法赚多点,要不是我怎过节?」
韦尔特也没怎留意这个诗人,只是看著附近的街景。然而,那诗人却走过来向他挥手。
「这位小弟,似乎有点面熟啊!」诗人用手支著下巴,仔细端详著他的脸。
韦尔特没作声,只是回盯著对方。
诗人继续道∶「哎呀!是在哪儿过呢?我肯定以前一定见过你。」
「但我并不记得你是谁。」韦尔特冷冷地说。
诗人哈哈笑道∶「是吗?那也算了。我看你应是个读过书的人,如果两个铜币可以买到一首独一无二的诗,你应会觉得很便宜吧!」
韦尔特说∶「那就要看是好诗还是坏诗了。」
诗人按著自己的胸口∶「你可以放心,我的诗从不会有人不满意!」他伸出手摊开手掌∶「你便关照一下我吧!没钱的圣诞很难过呢!」
韦尔特把一个铜币放在诗人的手心∶「你先作诗,如果我觉得满意才给你第二个。」
诗人笑道∶「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却那麽精明呢!要首情诗送给情人好不好?」
「我没情人,作其他类型的好了。」韦尔特说。
诗人问∶「那麽你想要首怎样的诗呢?」
韦尔特想了一会道∶「作首关於大王子及二王子的诗。」
诗人问∶「是赞颂诗吗?」
韦尔特用手指拈著第二个铜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