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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赞干布时期,相传卡瓦格博曾是当地一座无恶不作的妖山,密宗祖师莲花生大师历经八大劫难,驱除各般苦痛,最终收服了卡瓦格博山神。从此受居士戒,改邪归正,皈依佛门,做了千佛之子格萨尔麾下一员剽悍的神将,也成为了千佛之子岭尕制敌宝珠雄狮大王格萨尔的守护神,称为胜乐宝轮圣山极乐世界的象征,多、康、岭众生绕匝朝拜的胜地。虽然这只是传说,但那个空大师却相信,这只不过是为了隐藏卡瓦格博的真实身份而编出来的谎话。”王斌说着自己的想法。
246鬼影
“与其说它是妖山,或者神什么的,到不如回归一下现实,很有可能他就是雄踞在这里的土霸王,而且归了佛教,将他所有的财宝都藏在这雪峰之中,死后亦被埋进了她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天然冰棺里,而且传说中他受戒,皈依才是整个事件的真相所在,那个空大师应该就是猜到这雪峰之中会有这样的一个墓地,所以才会通过网络把咱们骗到这里,帮助他盗墓。”王斌说道。
“啊?”柴芸佳听到王斌的分析后,这脸色忽然的一脸,同时也伸手捂住了自己刚刚叫出声的嘴巴,并小声的说道:“你是说,他也是个倒斗的吗?”
“嗯,从他的语言,神情还有对于历史知识人情况来看,他并不像是一般的探险爱好者,还有他的手长着厚茧,这也是他不和你们握手的原因,如果是行家的话,从手掌的厚度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不是倒斗的,刚刚我故意把水倒在他的手上,借着给也擦手的功夫,才最终确定他的身份,这家伙一定是有什么难题解不开了,所以才会让咱们来帮忙。”王斌说道。
“那咱们还是走吧,不能被他利用了。既然不是大地之眼,我们就不要耽误了。”柴芸佳想到了离开。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死心,你也知道咱们倒斗的无宝不到,不能见宝山空手而归吧,再说咱们是四个人,他是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咱们面前玩花的,只要自己多加小心,我相信他玩不出猫腻。”王斌一脸自信的说道,却也不知正是他这份无畏的自信,反而把这些人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那你所了解的大地之眼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柴芸佳问道。
“具体的样子我是不清楚,但我知道绝对不会是在这雪山之中,大地之口和大地之络,从没有过记载,而只有这大地之眼是有人探寻到的,那个人就是三国时期的时苗,也是收尸人的老祖宗,据他所著的《葬经》所言,那大地之眼乃为神迹,时流红泪,且目中常有高温之泪眼,入眼中人牲皆不可活。这只是记录的一部分,但我也知道那大地之眼一定是存在于温度极高地方,要么是沙漠,要么就是火山,和这里的雪山完全不会有关系的。”王斌说道。
“嗯,我相信你,明天咱们都小心一些,找到这卡瓦格博的墓后,咱们就快点离开。”柴芸佳说着又靠进了王斌的怀中。
“这把降魔杵你拿着,是我在来之前的寺庙里求的,可以辟邪,既然这雪峰是当年的妖山,这墓里也少不了奇怪的东西,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我去守夜了,你快点睡吧。”王斌说话间就将一个十几厘米长的,金色的有如尖锥一般的金属器物塞到了她的手里。
从帐篷里看到王斌坐在火堆前的身影,柴芸佳的心中却更是甜蜜,这个男人其实并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为了自己着想。看着这个傻傻的又可爱的男人,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的寒冷让她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帐篷里还反射着外面跳动的火光,可是里面的温度却好像忽然间就降了下来,柴芸佳把身子又往睡袋里缩了缩,刚刚侧过身,想看看王斌是不是还在守夜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站立的人影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帐篷外面。
“啊!”柴芸佳轻呼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到帐篷外面的风声大起,吹得整座帐篷发出了啪啪的声音,四周的帆布不断随着外面的风晃动,就好像是有人在用力摇晃他的帐篷一样,同时外面呼呼的风响,也让她听着有点像是那鬼鸣一样的可怕。
“王斌?是你吗?”柴芸佳试着对那人影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应答,紧接着她又说道:“老铁?光子?空大师?到底是谁啊,不要开玩笑了!”说到这里,她都发现自己的嗓音抖了起来。
帐篷外的风声依旧没有停下,此时却又传来了那扎曲河里湍急的水声,就好像这河水突然间的改道,向自己所在的位置流了过来,只需几秒的时间,风伴随着水就将她完全的冲走了。
火光越来越小,而帐篷里的光也是越来越暗,可是随之那个人影竟然变得更加高大起来,同时柴芸佳看到,这个人影也开始有些左右摇摆,那没有露出手掌的袖口也是被吹得不停的闪动。
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帐篷顶上,整个帐篷就好像要塌掉似的向她压了过来,柴芸佳吓得将身边的降魔杵抓在手里,对着那压下的帐篷向上一刺,但是却刺空了,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帐篷竟然完好无损的支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突然间,眼前的光线消失,柴芸佳发现那火堆竟然熄灭了,而那个人影就好像直接贴到了他的帐篷前,同时她又听到帐篷口上那拉锁被轻轻扯下的声响,随着那打开的门帘,她几乎可以看到天空中落下来的月光,还可以感受到远处雪山顶上所吹下来的寒冷的雪气。
“啊!!”柴芸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等那门帘拉开,她就举着这降魔杵冲了出去,但等他跑出帐篷几米之外后,却发现自己的眼前空无一人,地上的火堆是熄灭了,还留着那一层红色的光在闪烁,前伴随着那一阵阵升起的白烟,飘到了她的面前。
猛然回头,柴芸佳看到自己的帐篷大开,随着吹来的风,里面却是空空的。受不到这种惊吓的她赶快跑到了王斌所在的帐篷前,不停的拍打着王斌帐篷前的帆布,将声音弄得很响很响,可是睡在里面的王斌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实在受不了的柴芸佳就直接拉开了帐篷前的拉锁,伸头向里面看去。
247前事险
帐篷里的王斌虽然好好的躺在那里,但是他的身体却发像是罩上了一层白霜似的,整张脸也在不断冒着寒气,那黑黑的头发上,已经被白色所覆盖,同时也变得坚硬无比。他的眼皮似乎已经被冻住,睫毛上几乎结出了细小的冰晶,而他负有男性魅力的嘴唇,却已经变得苍白无血色,和他的脸皮一样,化为了一层白雪似的冰冷。
帐篷里的空气好冷,就好像柴芸佳刚刚被冻醒的时候温度,而躺在这里的王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雪人,全身上下散发着死一样的僵硬与孤冷。
“王斌!”柴芸佳跑了过去,想将他从帐篷里拖出来,但是就在她的手刚刚碰到王斌肩膀的时候,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王斌的身体就好像玻璃碎片似的,散落在了地上,再也看不出来人形了。
“啊!”柴芸佳看着化为一堆碎冰的王斌大叫着,她慌不择步的退出了帐篷,转而向一边的老铁还有光子的帐篷里看去,但和王斌一样,他们也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冰人躺在那里。
“怎么办?怎么办?救命啊,救命啊!”柴芸佳失望的大叫着,可在这样的荒野地带,又有谁能听到她的叫声呢。
就在这时空大师突然出现,只见他穿着一件奇怪的红色衣服,有点像是喇嘛的模样,头上带着顶奇怪的金冠,手中拿着转经筒,不停旋转着向她走了过来,与此同时只见两个穿着白衣的长发人也从空中落下,看他们的体形就好像自己刚刚在帐篷里看到的那个人影一般,随着空大师的脚步,也一点点的飘了过来。
之所以说是飘,因为柴芸佳根本看不到那两个人有脚,似乎连手都没有,长长的头完全的盖住了他们的脸,在那发梢之中,好像有一张没有任何生气的人脸。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柴芸佳将手中的降魔杵举了起来,直对着空大师的胸口。
“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地盘,任何冒犯我的人都将被我埋葬在冰雪之中,永世做为我的奴隶。趁现在还有机会,不要再往前走了,快点回去!”这个空大师越来越靠近柴芸佳的身体,那中的转经筒也是越来越快。
“不要过来,你把他们都杀了,他们都死了!”柴芸佳大声叫着。
“他们该死,他们对雪山不敬,他们对我卡瓦格博不敬!还有你,女人,女人永远是我的奴隶,我要把你们全都埋葬在雪峰顶上!”空大师突然间的大喝一声。
就在这一喝之下,柴芸佳心头一震,紧接着她想到了死,王斌死了,所有同行的人都死了,那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呢,眼泪流出,她看了看手中的降魔杵,此时已经对顶向了自己的喉咙,那尖锐的杵尖正一点一点的刺破她的皮肤,红色的血也渐渐流了出来,顺着那降魔杵滑了过去,慢慢滴到了地上。
突然间火光四起,一股暖风吹到了柴芸佳的身上,紧接着他看到那已经熄灭的营火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眼前的黑暗立时被驱散掉,所有的一切似乎也都消失不见了。
“芸佳,你怎么了?没事吧?”只见王斌的手紧紧握着那降魔杵的尖端,血已经流到了她的手臂上。
“王斌!”柴芸佳突然的就扑到了王斌的身上,全身颤抖着流出了眼泪。
她看到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老铁和光子也好好的站在那里,虽然河水声还不断的传到耳中,却已经没有了那种汹涌的气势。那一切都是梦吗?还是这卡瓦格博雪峰的警告,直到她看见了依旧坐在火堆前的空大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还有拿在手中的转经筒,却让她再一次的惊醒了过来。
“啊,他他他!”柴芸佳指着空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又一次的浮现了出来,她知道刚刚的警告是真的,这个空大师并不是什么倒斗的,而是那妖山卡瓦格博的使者,是诱使他们进入地狱的恶魔。
清晨,柴芸佳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到王斌就这样坐在她的身边睡着了,那样子就好像是一尊打坐的佛像。外面的阳光已经通过帐篷照了进来,柴芸佳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但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自己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抖。
“你醒了,不过你睡得还真是熟,打呼噜和雷声似的,样子和死猪似的。”王斌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
“你才猪,你才打呼噜呢!”柴芸佳说着就要往王斌身上打去,但很快她又收了手,向他问道:“王斌,你知道这卡瓦格博峰到底有没有人爬上去过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至今为止,这卡瓦格博峰还是一座**峰,从来没有人将其征服过,原因却是谁也不知道,有的说是气候不对,有的说是山上有雪怪,还有的说是佛教神山,如果不是信佛之人,是不会爬上去的,就算上去了,也会被老佛爷赶下来。1991年的时候,中日联合登山队曾经对主峰发起冲击,他们从三号营地出发冲顶,上升至海拔6400米时,天气突然变得恶劣只好下撤,准备第二天继续冲顶。然而当晚当队员与大本营进行过最后一次语音联系后,即遭遇大规模雪崩,所有队员全部遇难,长眠在了卡瓦格博。”王斌一边说一边看着那远处雪山的山顶,似乎是在想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