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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线索?”萧邦皱了一下眉头,被老首长这句话弄懵了。
“对,创造线索。”灰衣人强调,“其实这没有什么难的,创造线索,屡被我党在解放战争前后成功运用,就是抓住矛盾,直奔主题,主动出击,而不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你明白吗?”
萧邦思索了一下,说道:“老首长的意思,是要我也去寻找宝藏?”
“你说对了。”灰衣人第一次咧嘴笑了,“据美国方面的情报显示,林一姝会很快来到中国。”
“她是来寻宝的。”萧邦说,“如何才能接近她?”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灰衣人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两条线索:一个是北京东方语言大学的费龙潜教授,一个是隐居在邙山的岑献武。林一姝来北京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到岑献武那里送一部经书。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想请费龙潜教授为她解开一些谜团。至于你如何与她合作,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林一姝除了跟你合作,别无选择!”
“明白了。”萧邦站起身。
“这是一次绝密任务!”灰衣人提高了嗓音,“萧邦,你肩膀上承担的使命,并不是为了阻止罪犯掠走宝藏这么简单,因为他们一旦得逞,国际社会将出现爆炸性的新闻,更多的黑手将继续伸向我们。我作为你的老领导,需要强调一个问题:现在的中国,早已不是任由国际强盗掠夺瓜分财宝的时代了!”
“萧邦谨记老首长教诲!”萧邦立正敬礼。
当他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灰衣人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紧握他的手说:“记住,这次也只有你一人露面,而且不会有太多的配合,但我们不可能只让你一个人去战斗!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就是你家人的安全。”
“谢谢老首长!”萧邦的眼睛亮了一下,如同流星闪过漆黑的夜空。
然后,他转身拉开沉重的门,走了出去。
第五章 武林名宿
林一姝在北京首都机场下了飞机,便打车直奔费龙潜教授位于市中心张自忠路的家。
教授家是一个古朴的北京小院。在高楼林立的北京城,能拥有这种小院已是十分难得了。
费教授与一姝的姥姥极有渊源。当年,费龙潜在美国留学时,曾得到一姝姥姥的资助。那时一姝姥姥在唐人街参加了华人联谊会,得以结识费龙潜。故一姝到中国留学,就首选了费教授所在的北京东方语言大学。费教授已年过七旬,极少到学校去,除非有特殊的课程,或是重要活动。除此,他一般待在家里,潜心研究学问。不过,一姝在北京时经常到费家盘桓。费教授中年丧偶,并无子女,过着独身生活,深居简出,对一姝有如亲孙女般,有求必应。除了关照一姝的生活学业,他还专门为一姝介绍了同样过着隐居生活的少林名宿岑献武。
一姝叩开了朱红的大门。开门的是教授的保姆兼管家柳静茹女士。柳女士四十来岁,离异,山西河津人,在费家已有好几年了。柳女士开始只做家务,后来也帮教授整理一些书稿之类,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东西。教授总是对一姝说:学问这东西,只要有心,谁都能钻进去。他对这位管家十分满意。实际上,柳女士又是他的私人秘书。
柳女士见了一姝十分高兴,热情邀请她进了厅中,说教授去南方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两天后才能回来。一姝便想起永如法师的嘱托,心想何不趁机到河南一趟?便请柳女士帮她订了去洛阳的机票,说两天后再赶回来。
时维四月,中原大地莺飞草长。林一姝自洛阳下机后,先打车到山下,再搭乘“摩的”直奔邙山。
邙山系崤山支脉,海拔不到300米,地处洛阳北黄河南,并不奇伟,但景色秀丽。有俗谚云:生在苏杭,死葬北邙,确为风水妙处。岑献武便隐居在邙山翠云峰下。
岑献武年逾七旬,曾是少林寺有名的武僧,原来法号释行武,上世纪八十年代率团巡演欧美,声名大振。后来不知何故,还俗隐居邙山。虽说“还俗”,但一直没有成家,仍然精研佛法,择禀赋之人为徒。多年下来,桃李遍天下。然而岑师性情怪异,若是看不上的徒弟,纵使在他门前下跪三天也是枉然。不过三年前,一姝刚开学就持了费教授书信前来拜访,岑师二话没说就收为记名弟子,授以武功。一姝也是岑师唯一的女弟子。
岑师居住的院子甚大,有房舍十几间,但通往门前的山路颇显崎岖。一姝早已弃车步行,来到院门之外,却听得院内有呼喝之声。一姝大奇,因为她利用假期前来学习之时,院内经常十天半月不见来客。她推门走了进去,却见院中有两人正在比武,师父则负手在一旁静观。
但见那比武二人,一高一矮。高个子面色微黑,形体精瘦,身高接近一米八,年龄约三十七八,剑眉星目,神情间似有淡淡隐忧,但身手颇为了得,拳脚如风,逼得矮个子步步后退;那矮个子不到一米七,四十多岁,黑发黄肤,一脸虬须,目似铜铃。矮个子拳法是正宗少林派,虽处下风,但进退有度,拳法不乱。斗到紧处,高个子突然发声“咿——”一姝顿觉耳膜为之一震,但见那矮个子咚咚咚倒退三步,才错步站稳。
岑师微微点头,对正在拱手的高个子说:“意拳试声发力,果然威猛无穷!萧先生年纪轻轻就堪破此功,着实让人佩服。林栖,你也别气馁,萧先生是意拳大师崔老师的高徒,输了并不丢人。”
矮个子合十说了声“是”,便垂手立在一旁,而那高个子虔诚地向岑献武鞠了一躬,认真地说:“岑老师过奖。其实,我并非崔老师门下,只是有缘结识高人,得了崔师指点,略知皮毛而已。”
此时岑师看见了林一姝,眼睛一亮,走上前来,呵呵一乐:“一姝,你怎么又回来啦?”
一姝见到恩师,欲行跪拜之礼,被岑师拦住:“一姝,快来见过萧邦先生和你师兄关林栖。二位,这是我唯一的女徒弟林一姝,美籍华人,在中国留学时,曾到我这儿学过几天拳脚。以后有麻烦二位之处,还望多帮忙。”
关林栖伸手与她一握:“师妹好。看来,师父偏心,我几年不来一次,他也没这么热情。”说罢哈哈一笑,显然是性格豪爽之人。
岑师也拈须大笑:“今儿高兴。林栖,你从新加坡远道而来,就遇到萧先生这样的高手,也是你的造化,还怪我偏心?”
“你好。”萧邦咧嘴一笑,伸出了手,但林一姝觉得这个男人即使是笑,也是硬梆梆的。
当两手相触时,林一姝觉得这男人的手虽然温热,但手指粗硬,想来是平时练功过勤所致。
寒暄已毕,岑师便招呼萧关二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吩咐一姝进屋烧茶。一姝大喜,知道这是师父拿自己当亲人,遂在以前住的房间放了行李,去厨房忙活去了。
一姝端茶出来时,只听萧邦说:“岑老师才是武学大师。在北京时,总听崔老师讲起你,说你名震南北,禅学武术都达到了至高的境界。这次来访,就是想请岑师指点几手功夫。”
岑师哈哈大笑:“这个大崔,倒是会给我戴高帽。他继了大成拳正统,又有创新,却不事张扬,隐居桃林,何等逍遥?至于指点你的功夫,我看是你们客气了。”
一姝一边倒茶一边插嘴:“师父,你刚才不是说崔老师的功夫是意拳吗?怎么又成了大成拳?”
岑师微笑道:“大成拳又称意拳。大成者,集各派武术之大成也。崔老师的师祖王芗斋先生,自光绪三十年离师后奔走四方,集各派拳学精要,自创大成拳,成了一代宗师。民国时期,国术兴盛,但各派高手与他交手,都败在大成拳下。后来王老在京师设筵,邀请天下武林同道前去切磋,应者云集,但王老往往数招便击败对手,挑战者无一能胜,从此名震武林。崔师是大成拳第三代谪传,功夫深不可测。以后有机会,你可求教于他。”
一姝被这个掌故深深吸引,却见岑师眼内精芒一闪,对萧邦说道:“萧先生说略知意拳皮毛,话是谦虚了,但也是实情。依我看来,萧先生功夫很杂,各派兼有,特别是军中搏击之术,尤为独到。当然,萧先生的功夫,主要还是与禀赋勤勉有关,注重实效,却也有薄弱之处。”
一姝一惊,心想师父一向清静无为,怎么会对一个陌生来客暗含贬损?莫非他刚才败了师兄,师父有心教训?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咚咚跳了几下,暗暗祈求不要发生什么不快之事。
然而萧邦却离座鞠躬,心悦诚服地说:“岑老师说得对。萧邦末学后进,请岑老师不必讳言,指点萧邦一二。”
岑师略一沉吟,说道:“武术一道,原本刚柔相济。刚猛一路,虽能恃强取胜,但最终伤人害己。钢铁易折而弱水长存,就是这个道理。当代人中,港人李小龙确为武术奇才,十余年修炼就达到顶峰,实属不易。然而他刚猛过度,柔缓不足,最终身体承受不了极限,所以瘁死。少林武术,虽然不见得是世上最好的武术,但历经千百年而不衰,都是因为‘禅武合一’。禅为根本,武为末节,因此真正懂得少林武术的人,不会为心魔所侵扰。当然,现在少林寺开门办学,蔚然成风,到底多少人悟出其中关键,另当别论。因此,萧先生要让我指点,我只有一句话:心如止水,以静制动。”
萧邦再次站起身,鞠躬表示感谢。而关林栖却端坐如钟,似在苦思。
第六章 落魄记者
列车向北疾驰。窗外晃过一望无垠的平原,使这个旅程显得无比单调。
萧邦端坐在软卧包厢的铺位上,似在沉思。对面坐着看风景的林一姝。一姝本性活泼,但遇上这个沉闷的同伴,也是无可奈何。
邙山一夜畅谈,林一姝对师父又有了新的认识:博学坦诚,对后辈关怀备至。那个从未见面的师兄,亦是老成持重,寡言少语,但学识渊博。据师父介绍,关林栖生于新加坡航海世家,做过船长,后来孤帆环球航行,是个特立独行的人物。
至于萧邦,是个转业军人,转业后在一家新闻周刊当记者。此次来河南,一来在偃师采访,二来受崔老师之托拜望岑师。晚间,岑师在接收了永如法师的经卷后,便问一姝欲意何往。一姝急着回北京请费教授解谜,便说天明就走。萧邦也正好回京,建议在洛阳搭乘列车。一姝同意后,萧邦便打电话给洛阳城里的战友订了软卧,于是二人同行。至于关林栖,来中国一次不易,要好好向师父求教武功,暂住岑家。
列车出站半个小时了,萧邦还是作深思状。终于,林一姝忍不住开口问道:“萧大哥,你怎么总是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人欠你的钱赖着不还呀?”
萧邦眉头一展,微笑道:“我是为自己的事发愁呢。这次来河南,本来要采访岑师的,但被他老人家一口回绝了。在偃师的采访也不顺利,看来回去交不了差,要丢饭碗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一姝展颜一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行就不干了嘛。”
“这里不是美国。”萧邦正色道,“我一个转业大兵,什么也不懂,幸好在部队当过新闻干事,能瞎对付几篇文章,好不容易才到周刊谋了个差事,所以很珍惜这份工作。再说,我的各种关系都在周刊,离开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关系?”一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