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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冲锋而来的时候,中间的士兵向着后面退了好几步,两侧的士兵顺势又围了上来,像是只口袋那样把苏尔人的骑兵团团包围住,因为苏尔人的步兵都还顾及着自己的生命而躲避着,这群骑兵就显得孤立无援,尖顶盔的骑兵军官也后悔起自己的鲁莽决定,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疯狂着挥舞着武器,向着四下拼命地踢着马腹,祈祷能够突出一条生路。骑兵们顽强地打了一阵,一连杀死了十几个埃勒温萨人,可大多数的骑兵已经都倒在了刺来的矛枪之下,那些战马都鲜血淋漓,死命地嘶鸣。尖顶盔骑兵无可奈何只好命令向着友军的方向狠命地奔跑去,可这时候飞来一支弩箭,扎进了他的脑袋,从他的后脑射入,一直到他的眼睛,这名骑兵就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苏尔人的长枪方阵那边也听到了身后的声响,他们意识到敌人在他们的侧翼或是背后要发起第二轮的袭击了,一些人担忧起来,因为一想到他们要是陷入两面夹击的险境,那么只有死亡或者是投降了。这时候,一些人嘲笑着想:“如果只有那么一些埃勒温萨人,他们怎么会来打击我们呢,他们只是来吸引我们,真正的攻击是在车队那边呀,一旦敌人解决了那边的战斗,就要来这里割去我们的脑袋。”越是这么想,士兵们越是害怕,他们不时地向身后望去,看看是不是有冰冷的枪尖要伸过来了。鲁梅尔?巴格里斯从敌人的脸上看出来黛芬妮应该已经得手了,至少可能对敌人造成了意料之外的打击。于是他喊道:“勇士们,前进!去厮杀!去向践踏你们家园的侵略者伸出你们的长矛!”
这攻击的号令一下,那群士兵像是拴住的猎犬挣脱了绳索一样,猛地就向前冲去。在最开始,长枪兵们迅猛地打击着他们,刺伤刺死了不少的士兵,可当他们跳到苏尔人的脚跟前就演变成了另外一场战斗,鲁梅尔?巴格里斯的长剑甚至更具威力,那柄剑每一砍去总能溅起一片鲜血,而这名男爵不知道是神明的保佑还是他自己身上那副精美且坚固的盔甲保护着,更或者是其高超的技艺使得他在这场战斗中毫发无损。可长枪兵们则没有办法去抵挡这些,因为他们的皮革盔甲没能抵挡住矛枪,他们也没有适应近距离接战的武器,所以整个队伍被渐渐逼退回车队的位置去了,而此时,那里的战斗也倾向着埃勒温萨人。
黛芬妮手下的士兵们一击溃敌人的骑兵就全力向着车队的方向冲去,就连黛芬妮本人都激动不已,也扑了上去,“独眼”乔麦尔就跟随在她的身旁,因为他看见这位勇敢的女人一时找不出任何能阻止她这么做的理由,而且他也看见了在黛芬妮手上那柄装饰宝剑,从外观上说确实是一把精美绝伦的宝剑,可那些雕饰和纤细的剑身并不适合在战场上施展它的实力,也不是一把能够胜任接战的武器,所以乔麦尔急忙上去用自己的武器去保护黛芬妮的安全。很快,乔麦尔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士兵们见到黛芬妮亲自上前战斗都无不奋力战斗,要在这位真正的亨特艾罗守卫者的面前展现自己的“独当一面”,更何况,胜利的天平稳稳地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长枪兵们一撤退下来,首先遭受的弩箭的攒射,这使得在队伍后面的长枪兵们产生了动摇,他们所处的位置很容易成为这些射手们的靶子,这些人扔下了武器,这些武器很难在近身作战中为他们赢得胜利,还不如他们手中的拳头,他们慌忙地向着通往科林南堡的道路跑去,希望能逃出这片夺人性命的道路。可死神像是要伸手去抓他们的腿脚一般,当他们穿过车队的时候遭受到了黛芬妮的士兵们的无情打击,士兵们用盾牌去撞击,用长矛去刺,将他们打倒在地,即便是苏尔人在地上伸手去求饶,枪尖仍会毫不留情地刺穿他们的胸口。只有很少的人能逃脱出去,可这些人在逃脱没有多久后,就惨死在了已经准备截杀退路的伏兵手上。
仍在战斗着的苏尔人也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临近了,他们都聚集在一起,希望能在最后的关头出现什么奇迹,可最后什么也没有出现。现在,鲁梅尔?巴格里斯也冲杀到车队和黛芬妮会合,这个骑士劈开了至少十名敌人的胸口,这阵厮杀也使得这名年轻还从未上过战场战斗的骑士气喘吁吁,他挥砍的每一剑都用尽全力,而一个有经验的骑士则会在致命的时机才会使尽气力,鲁莽地将自己的力量耗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尤其在一场漫长的战斗中,可幸运的是,战斗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剩下的苏尔人虽然决意战斗到底,可信心的丧失让他们的手脚变得缓慢,他们越是想拖延那个可怕的时刻到来,那个黑暗来的却越是快。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仅仅过了半个小时,苏尔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黛芬妮这时才像是不敢相信地说道:“结束了吗?都结束了吗?”
“是的,我的小姐。”鲁梅尔?巴格里斯回到了他的身边,“独眼:乔麦尔让士兵们去搬运走车上的物资,去剥下苏尔人还算精良的盔甲和武器作为战利品。同时,他又安排士兵将阵亡和受伤的埃勒温萨士兵用苏尔人的大车装运走,以防止让随后赶来的苏尔人发现,也许他们会认为袭击袭击车队的会是佣兵或者是劫匪强盗。
而黛芬妮却并没有打算将这一切都“嫁祸”给佣兵强盗,她望了一眼天际,在自己的额头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对着身旁的鲁梅尔?巴格里斯说道:“这结束也是一场开始,苏尔人会意识到亨特艾罗的后继者已经要向他们的强大军队挑战,只要他们的脚还停留在这片土地上,就要遭受剑与矛的灾祸。”她取出那面“乌鸦”的残破旗帜,“这黑色的死神不受到人们的欢迎,但会让对手感到畏惧,这个死神就要盘旋在他们的尸体之上。”她说完,将这面旗帜安放在了苏尔人的尸体中间。
第四十七章:军团议会(上)
距离米希尔伊沦陷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现在这个北方而来的巨大阴影已经越过了特文特尔大河,谣言和可怕的听闻就在倚靠在这条大河旁的巨大城市——奥加布兰迪亚中间流传开来。生活在埃勒温萨的人们原本确信在至少50年内都将避免和苏尔人的战争,可这一切来的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得多,而且最叫他们担忧的是,这一轮的打击也许比他们想象中的也要来得来势汹汹。而当更多的北方省份的平民避难于此时,这股传言就更加凶猛,只要在这座城市的酒馆里坐上半天的功夫,一些人非得要相信这座城市也要步斯里亚多的后尘,要被苏尔人的铁蹄蹂躏。只有那些生活在奥加布兰迪亚里的人们才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敢打赌你们凭空虚幻的这景象不会在这里上演,要知道这座城市在数百年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一支外族的军队可以站立在她的面前,更不用说去攻克了。纵使苏尔人摩肩接踵,要一鼓作气拿下城市,可我都不相信他们的骑兵能越过特文特尔大河,这道自然的屏障。”
一些北方来的避难者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要是见到那支军队你们就不会这么信口开河了。这可比起18年前的战争还要庞大,我敢说这次战争一结束,苏尔王国或是埃勒温萨,至少它们中间会倒下一个,而且是被彻底地征服。”
“这可不是。”一些酒客也说道:“既然苏尔王敢再起战事,他怎么会没有胜利的信心呢?如果他的军队贫弱不堪,那他只会是安然苟活在他的北方王国。我倒是在此不久之前还与一些皮毛商人听到过一些消息:在整个斯维尔北境的所有能打仗的士兵都要来了,就连海上雇佣兵都来→文·冇·人·冇·书·冇·屋←为苏尔王来打仗。”
一些信徒忙在额前画了一个圣神的记号:“愿主怜悯我们吧。”
“我倒是不知道是不是主的怜悯。”一个人继续说道,“我听闻在中午的时候,乌尔里希?温克已经回到了奥加布兰迪亚,其他的军团议员也很快就到,我想过不了多久,这石墙前就要大军云集。”
“这话不假,他们会带来两万军士。”
可是一些人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庆幸,“即便军团议会的人带来两万名士兵,可我仍然会觉得紧急动员令会在几天内下达,那时候光是在奥加布兰迪亚又会有几千人被应征入伍。”
“真的会这样吗?在埃勒温萨也只有国王能够下达紧急动员令,虽然王国已经成为历史,国家的权力在军团议会手中,可不得不说相比于国王的时代,议会的权力还是有所缩小。”
可这个时候,忽然石墙外传来阵阵号角,人们都从窗子向外面看去,看见在城墙上一面“持剑骑士”军旗升了起来,而他们把头向着罗洛大殿前的要塞塔楼看去,也有一面相同的旗帜升起来。
“是‘持剑骑士’军团的席尔铎?都铎到了。我听城墙外马蹄阵阵,估计有两千骑士随其而来。”
很快人们就亲眼见到席尔铎?都铎从城市大道的这头直接向着罗洛大殿的方向去了,有十几名枪骑士跟随在他身后。这名著名骑士一直到罗洛大殿前的军团议会的议会要塞才停下脚步。他一面下马,一面对着把守在外的卫兵说:“其他的军团长到了吗?”
“尊敬的席尔铎?都铎大团长,除了乌尔里希?温克大团长以外,其他的大团长们都已经抵达。”
席尔铎?都铎点了一下头,又转过头,对着自己的一名扈从说:“去告诉卡瓦德?迪隆副团长,让他安排骑士在奥加布兰迪亚平原上扎营等待。”扈从点了点头,席尔铎?都铎又拍了他的肩膀,说道:“去吧。”
吩咐完毕后,席尔铎走向议会厅的大门,两名持戟卫兵将大门打了开来。一走进这宽阔而又凄凉的大厅,还没有走近议事厅,一名书记官走过来,他原本坐在大门旁的椅子上,像是等待了很久一段时间,所以席尔铎知道他带来了重要的事情,可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还是径直向前走去,书记官急忙靠近席尔铎,一面伴随着他的脚步,一面说:“大团长,有一名北方来的骑士要见您。”
“北方来的骑士?哪里来的?”席尔铎仍是一面走,一面说,他取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头有些发白的头发。
“听他自己说是从米希尔伊来的,大团长。”
席尔铎忽然放慢了脚步,“米希尔伊?”他转过脸看着书记官,“他来了有多久了?他现在又在哪里?”
“来了已经有一天了,是昨天来的,我跟他说,大团长您还在南方,所以他嘱咐我带这个口信。至于他住在哪里,他自己也没有说明,只是说会来这里找您的。”
“他有说过什么时候会来吗?”席尔铎转过了身子,要往大门外走,可当他一转过身子,就看见了在大门口站立着一名骑士,这个身影不是南方骑士的典型装束,因为这名骑士脱去了铁甲,套着一件厚实的皮质外套,一顶连着外衣的连帽罩住了他的脑袋,光是这穿着就能让人明白眼前这个人必然是从北方的某一个地方来的。可他强壮的身躯和藏在皮衣下的铁剑却怎么也不会被这厚实的外套所掩盖。
书记官也看到了这名骑士,他向着骑士和席尔铎?都铎分别点了一下头,表示请允许自己的离开。
北方骑士也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伸出右手将连帽推了下来。
“梅尔斯?克里夫兰多?”当席尔铎?都铎一看见这张脸庞,脱口道。
“尊敬的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