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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主人不让我们以任何方式插手的原因之一吧。冷崖虽强,但正面对抗他优势全无,而在这场高手云集的魔武大会上,他的过分惹眼反而会遭人忌讳而下狠手……一切,都和主人所预料的并无出入。主人很久以前就说过,他的杀气和他的天赋,注定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可怕的杀神,现在看来,分毫不错。”炎天威接着他的话说道。
“能被主人所认可的人,又岂会简单。”炎弓洛惊叹道,一脸惊佩的看了一眼楚惊天,又把目光落回冷崖身上。那骇人的杀气,足以让铁石之人也冷彻心骨。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人的杀气,也可以如此的可怕,这虽然只是由杀心而释放出的气势,但他无比相信,仅仅是这股气势就足以杀人。
那双血杀魔瞳的睁开,让几十颗心脏都开始了剧烈的跳动。就连天空的飘云都混乱的舞荡起来,逐渐的,拼成了一个狰狞的魔鬼笑面,见之可怖。
那双血瞳只锁定了一个人,让这个一生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北帝宗长老心脏、眼瞳都狂乱的抽搐、瑟缩着,如同在被可怕的恶魔撕咬、吞噬。
“少主,这个人……”
“静观其变。”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大长老……”
“你是说,大长老会死在那人的手下?”炎夕茗沉眉问道。
“不错……传说之中,一旦睁开血杀魔瞳,就必有人死,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大长老现在身受重创,而那个人……少主,从他的杀气上,你应该感觉的到他现在已经变得多么可怕!他和刚才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大长老就算是在全盛状态下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炎夕茗的眉头越收越紧,死死的锁在一起。炎正下重手欲毁掉冷崖,正合他的心思。但绝没想到,他带着让他都感觉到丝丝冷气和恐惧的气势重新归来,闪烁着血光的双目如同狰狞的恶魔之目。如果一切当真如他们所说……那么今天炎正已经免不了死的命运。炎正先下重手在先,此时若投降或者他们出手,北帝宗一直以来露在表面上的“完美形象”必然大损。他的父亲炎断魂,还有所有的北帝宗之人都不会允许。
“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天辰魔武大会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多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天下高手不过如此,没想到……是我太坐井观天了。不知父亲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后悔没有前来。”炎夕茗缓缓说道。
“少主,并非如此。这个名为冷崖的人和刚才那个剑神后人,就连老夫也是生平仅见。偌大的天辰大陆若要再出现一个,不知要多少年之后。少主不必太过介怀。”
炎夕茗没有在开口,他原本一直都认为年轻一代除了南皇宗的水无缺,再无人可与他相提并论,而今天,楚惊天和冷崖的出现带给他的震撼可想而知。在几乎凝结的空气之中,他口中缓缓溢出四个字:“不许动手!”
周围的世界,安静的可怕,冰冷压抑的气氛之中,开口说话都是那么的困难。炎正缓缓的从地上站起,周身上下不断传来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的剧痛。他嘶哑着声音道:“老夫刚刚欲伤你性命,你现在一定想把老夫碎尸万段……没想到,老夫不经意间,竟唤醒了一双传说的血杀魔瞳,七百年前,那个同样拥有着血杀魔瞳的魔人以天级低阶的实力便连我北帝宗当时的宗主都给击伤,能死在血杀魔瞳之下,老夫死的并不冤!”
他的这番话,意味着他纵然死,也不会逃避与冷崖相对。北帝宗的尊严,远远大过他的生命。能让一个天级高手未战而已有了死的觉悟,可见面对这双血杀魔瞳,他所嗅到的死亡味道是那么的浓烈。只是,他之前应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天辰魔武大会上遭遇此番。世事无常,无外乎是。
哧!
毫无预兆的,冷崖的右手猛的扬起,破风刃虚空划出一线如流星划过般转瞬即逝的绿光。一声尖啸在耳边响起,直刺心中,让每个人都有了一种被狠狠割在心上的恐怖感觉。
冷崖原本垂下的右手已经扬起在半空中,而从他起手的位置到停住的位置,他们隐约看到了一根微不可察的线,就好像是……空间被切开了一道裂痕。
“好强……不愧是血杀魔瞳!”炎天威低喊出声,脸上再次露出惊容。
“的确,这一下,好快!”炎弓洛也跟着说道。
“不,不是快……那个炎正,他已经死了。”炎轻鸿用清冷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炎弓洛愣住的话。冷崖这恐怖的一刀究竟造就了什么后果,在场的这几十个天辰大陆顶级强者中,也只有他、炎轻萍、炎天威、炎断沧才看的通透。其它人,只会惊叹于冷崖这虚空一刀的速度和惊人的撕扯力,而不知道……
第295章 秒杀!一线天!
炎正依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就连惊恐和最后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那么缓缓的倒了下去……不是向前,不是向后,而是整个身体从他的头顶到他的胯部均匀的分开,一左一右歪倒在了地上。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一双双受到了巨大刺激的眼瞳也纷纷睁大,彰显着无法压下的震惊。
冷崖和炎正相距数十米……且不论这距离,以炎正之强,普通的刀剑砍在他身上都别伤到他一丝一毫。而冷崖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刀,数十米之外的炎正被竖直切成了两半。更可怕的是,那破风刃带起的撕裂之力之强、之快,如果不是炎正的倒下,他们竟全然没有察觉。这就意味着:如果冷崖是对他们划出的这一刀,他们同样连反应都来不及,更不要说躲避。
楚惊天惊呆了,炎弓洛惊呆了,炎弓若惊呆了,炎夕茗惊呆了……这些绝顶高手们,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血杀魔瞳的可怕吗?一旦睁开,便意味着一个强大恶魔的苏醒。
“一……线……天……”看着前方,冷崖用阴冷刺骨的声音缓缓吐出三个字——一线天,他在初次张开血杀魔瞳之后,所领悟和挥舞的绝杀一击,秒杀了北帝宗的首席戒律长老,一个天级之境的超级强者。
炎正一招将他击败,心盈无尽怨恨的他一招将他击毙,彻底洗刷了他惨败的耻辱。
那双血色眼瞳的光芒开始暗淡,逐渐失却了血的颜色,空气中的杀气也开始随风逝去,变得淡薄。冷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众人的注视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逼他张开血杀魔瞳的人已经死了,他的杀心已经不再,之前在炎正手下受到了极重的创伤、从落辰湖中跃上落辰崖,并释放出令天下高手胆寒的“一线天”更是透支了他的力量,此刻失却了所执着的目标,他木然倒下。
“冰块脸!”
楚惊天冲了过去将他扶住,焦急的喊了出来,碰触到他的身体的时候,手上的触感冷的吓人。冷崖无力的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是血的颜色,而是一如平常。并呈现着明显的涣散。
他虽已倒下,但人们看向他的目光丝毫未变。这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因为一旦逼他张开了血杀魔瞳,便如触犯了一个死神……他张开血杀魔瞳后仅仅挥出了一刀,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天辰大陆有谁可以自言自己能秒杀一个天级的高手——就连那四大神级强者,也不敢出此妄言。但却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手上实现。
一望无际的天空,白云遍布,除此之外,再无杂色。对在场的这些顶级强者来说,一只飞虫从上空飞过也别想逃过他们的感知。但,谁都没有发现,在遥远的上空,有一个人静静的漂浮在那里,平静的目光直射下方。反射着银色光芒的面罩和外衣仿佛与云朵融入到了一起,让他仿若立于云端之上,如一尊帝王般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一线天。”他重复着冷崖口中溢出的三个字,被银面覆盖的脸上,展露出一抹清淡的笑。
楚惊天将冷崖扶回,炎弓洛连忙走了过去,急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冷崖简单的回答。声音虚弱,但依然冰冷沉寂。
“他在炎正手下受了极重的内创,先不要让他乱动,会有人帮他恢复的。”炎天威说道。
楚惊天用力点头,扶着冷崖倚在石壁上,问道:“冰块脸,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大葱爷爷说的‘血杀魔瞳’?”
“因为,想杀人。”冷崖冷淡的回答,然后闭上眼睛,再无动静。
每个人的目光都随着冷崖而动,他们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炎正终于还是死了,却不是死在愤怒的楚惊天手下,而是之前被他打下落辰崖的冷崖手上,对方,只用了隔空一刀。同他一起前来的三个北帝宗长老内心如同堵上了一块带刺的巨石,沉痛无比,却只能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而无法发作。他们是这届天辰魔武大会的见证和制裁者,是最不能违反规则的人,唯有无力的承受着这个他们难以接受的事实。
以往的天辰魔武大会,同样作为见证和制裁者的南皇宗或北帝宗人从未有过被击毙的先例,因为无人敢和南皇宗或北帝宗结下仇怨。而炎正的一时心狠,以及两个忽然涌现的惊天怪才,将这个“规则”给完全的打破。
三个长老的拳头攥的“咯咯”直响,脸色也已经无法保持平静。高高在上惯了他们,怎堪忍受被毫不留情的当面刺了一刀。炎夕茗没有再看炎正被分开的尸体一眼,也没有让人去将他的尸体带走……这次,北帝宗也只让他和四个戒律长老出现在了这里,再无其它。
“那几个人,你们可知道是什么来路。”炎夕茗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明显是和楚惊天、冷崖一起来的炎天威几人,压低声音问道。他心中无法不产生疑问……这几个完全不知来路的人,难道竟和同样名不见经传的楚惊天与冷崖一样拥有着让人震惊的实力。
三个戒律长老同时摇头,表示没有关于这些人的任何信息,这让炎夕茗的眉头越收越紧。
炎正死,他北帝宗颜面被扫,同样因为冷崖的退出,再无被挑战之人。炎夕茗轻吸一口气:“记住那几个人……这场天辰魔武大会,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没想到,最先受到沉重打击的,竟然是我北帝宗……这丢失的颜面,就由我来挽回!”
说完,他脚下一点,身体跃起,并在空中一个优雅的回旋,如一片随风飘荡的落叶般轻飘飘的落在空地的正中,目光轻松写意的扫动着四周,白衣胜雪,衣袂轻扬,脸上略带着云淡风轻的笑,让人望之惬意,让这些高手不由的心中暗赞好一个飘逸出尘的男儿,心下折服。
炎夕茗所站的不远处,便是炎正被平平整整切做两段的尸体。他没有往那看一眼,谦逊平和的说道:“炎正长老不幸身亡,我们虽然心中悲惋,但确是他出手过重在先,由因生果,我们无话可说,更不会生出忌恨。在下北帝宗炎夕茗,今日来此,方知天下高手奇人众多,以往只是坐井观天罢了,心下振奋,按捺不住,前来献丑领教各位高人的高招。”
炎夕茗的名字少有人知,见过他的同样极少,亦不会有人知道他其实就是北帝宗的少主。他的这番话说的谦逊有礼,让人大生好感,但,却无一人因他的表象而看轻他。他身体一转,目光看向楚惊天的位置,一脸微笑道:“这位小兄弟,在下深知御剑之难,你在剑道的上的造诣可以说是在下生平仅见,炎正长老会惨败你手并不冤枉。不知可否为在下赐教一番。”
楚惊天刚要回答,却见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