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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摇头道:“恩相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不用,咱们还是先谈吧。不把事情敲定,我岂能休息!”
“唉。随你吧。不过,下面的事情,要让韩平路参与,恩相不累,我可累坏了,要休息休息!”也不管西川昌答不答应,叶秋冲城上地韩平路一招手,韩平路立即出城,赶到了大帐。
重又进帐,叶秋不再夸夸其谈地说他家那点儿破事,他一言不发,只在一旁听着韩平路和西川昌两人针锋相对地谈判。
西川昌要求上京和五国城不能由骠骑军完全占领,西川龙兴之地,岂能封与藩王。韩平路答应此点,但西川昌也得为此做出让步,江北西川军必须退走,从此五国城到黑龙江这段地方做为缓冲地区,两方均不得派兵驻守。
西川昌答应这点,他也是才知江北竟派来了西川兵,不过知道也晚了,已经不能做为谈判的有力筹码了。他又要求大西川迁都五国城,所有西川国人不管当初拥立的是谁,骠骑军都不得报复,而且所有人都有权参加五国城的科考,可以入仕为官,做官后,要由皇帝分派他们到各地做地方官,就算派到中原地区,骠骑兵也不得以任何理由阻碍,要服从皇帝的安排!
韩平路知道这是渗透战略,西川昌把日后地战争推到了政务上,朝中的战争虽不及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但血腥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把都城迁到缓冲地带也好,省着起冲突。韩平路答应了,但他要求如果中原有百姓要去江北定居甚至做官,西川昌也不得为难。这是反渗透,西川昌心知肚明,但他也答应了。
叶秋在一旁听得直摇头,真是互不相让啊,谁也不肯当君子让一大步,就算让一小步,也非要在下一步找回来不可!老子刚想回去发展一下内政,这头西川昌就迫不及待地要派人来替我治理领地!服从皇帝的安排?服从你地安排还差不多!
他冲韩平路连使了几个眼色,韩平路都摇了摇头,不肯照办。韩平路知道叶秋担心的是什么,叶秋是怕西川兵弄乱了朝局,可他答应的渗透是双方互相地,西川昌为了能让西川兵成功地渗入到中原政权里,他必会假意善待骠骑兵,武梁派出的卧底不也同样渗入到江北了吗!只是双方都不会信任对方派来的人,更不会把重要官职交给敌方卧底手里,所谓卧底不过是些收集情报的人而已。
最终的胜利必竟还要取决于实力,骠骑军只要占稳了中原,善待百姓,那实力很快就会数十倍的超过江北。西川昌别想靠卧底就能推翻叶秋的政权,就算叶秋答应,老百姓也不会答应!
谈了好久,才初步达成了妥协。叶秋和韩平路回城,给西川兵送了一批军粮去,而西川昌安排好了军队之后,便亲自入城来见西川亮,他不好当面斥骂小皇帝,只好把西川亮带到偏殿教训。等西川亮出来后,小脸上尽是眼泪,跑去向叶秋告状,说西川昌打他的小屁股,以后他才再也不和丞相好了,只和叶叔叔一个人好!叶秋哈哈大笑,肆意挑拨了一番,拍拍小皇帝地马屁,让他以后派官的时候,只听叶叔叔一人的话,别人谁的话都不要听!西川亮舔着叶秋送他的棒棒糖,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一定听话!
西川国地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可现在不远处还有一支司空军呢,这支军队人数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拓跋道顺的军队打了这么多次地败仗,可还剩下了十七八万人,说什么都不肯一齐阵亡,真是让人替他们着急!
叶秋转眼珠转得都疼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实在没招了,只好叫人把李佑仁带来。虽然李佑仁始终没见过月心公主,可叶秋一想起他是自己心头肉的“合法未婚夫”,心里就不痛快之极,多少次想整死了他,如果李估仁有一点儿刚,肯定活不到今天,可偏偏他废物到顶,一点儿刚都没有,所以叶秋一直没舍得杀他,敌国的皇位继承人越废物才越好,如果换了一个有刚的,那叶秋可就有难了!
第四个零七章 太子殿下
不多时,李佑仁被带了上来,只见他佝偻着腰,容色憔悴,衣衫破烂,想来因为叶秋没有特意吩咐好好对他,骠骑兵便谁也没把他当回事,以至于让司空的太子爷这般难过。
身后的骠骑兵一用力,把李估仁按倒在地上,强迫他给叶秋磕头。叶秋看他凄惨,也不忍为难,摇了摇头,示意骠骑兵别虐待他。
叶秋道:“肉人兄,在小弟这里过得一向可好?”
李估仁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了,长期被囚的生活早把他的棱角磨平了,一听叶秋问他,便答道:“过得好,多谢都元帅记挂!”
“哦,我还以为你过得不好呢,怕你受了委屈,所以想放你回司空去!可你竟然说过得好,那看来只好再多留你一些日子了!”
李估仁苦笑道:“都元帅见笑了,你要我做什么,敬请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效劳!”
“是嘛!那我要你自杀,你现在就死给我看吧!”
“都元帅,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听说你们西川国的仗都打完了,你就放我回国吧!”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我哪能让肉人兄死呢!来人啊,给太子殿下看座上茶!”
李估仁听得心头一震,叶秋对自己的称呼变了,竟叫起太子殿下,看来我回国有望啊!
骠骑亲兵一见叶秋对李佑仁改颜相待,他们对肉人兄的态度立即也改观,搬过一把椅子给他坐,奉上了一杯好茶,还端来四盘果品点心放在李佑仁的桌前。
李佑仁唯唯诺诺地坐下,看着眼前的茶点,咽了口唾沫,没敢动。叶秋笑了笑,端起茶杯,道:“太子殿下,请用,这是雨前茶,只不过不是新货,对付着喝吧,你可别见笑!”
李佑仁一见叶秋让客,这才敢端起杯来喝茶,热气腾腾的茶水一入口,他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心道:“舌头啊舌头,我真是对不起你,本来以为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可没想到今日又喝到这般好茶,趁着有的喝,你就多喝几口吧!”他一口气把茶喝尽,不似品茶,倒象是喝白开水。这茶是去年的,已不算是上好,可李佑仁却如饮醍醐,似喝琼浆。他吁了口长气,只感到说不出的快美舒畅,放下茶杯,又拿起桌上的果品点心,大口咀嚼,吃得上气不接下气,噎得直打嗝。
叶秋笑道:“慢点儿慢点儿,这东西有的是,太子殿下如果喜欢,让厨房多多准备便是,用不着这么个吃法!”他心道:“乖乖的,我手下那帮爷们儿到底是怎么对他的啊,竟让这位锦衣玉食的太子饿成这个样子,愣把普通茶点当成珍馐美味,让老子今日终于领教到什么叫狼吞虎咽了!”
李佑仁这些日子可真是受了不少苦,骠骑军虽然对待人质一向不错,但那是相对而言,别的军队在断粮和遇到因难的时候,最先遭难的都是俘虏,没吃没喝,没有冬衣,骠骑军倒是在这方面没缺了李佑仁的。既没饿死他,也没冻死他。可要象对待周宗那样对待他,也是不现实的,毕竟他跟叶秋没什么亲戚关系,谁也不会把他当成大爷般的照顾。因为从小吃惯了好东西,一旦吃起平常食物,李佑仁当然受不了。这也算是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叶秋对亲兵道:“太子殿下喜欢这口,你们还不多多奉上。”转头又问李佑仁道:“太子殿下,吃这些也吃不饱啊,这样吧。我叫手下给你下碗面如何?”
李佑仁这时也没什么自尊了,一听叶秋肯赏饭,赶忙点头,他每天只有两个冷馒头,都好久没吃到热汤面了。想吃点有油水的东西,都快想疯了。
叶秋冲亲兵一点头,亲兵立即走出。去给李佑仁端饭了。不一会儿,韩平路进来了,亲手端来了三碗大肉面,热气腾腾,面上加了不少香油。面还没进嘴,李佑仁口水就淌出来了。
韩平路把一碗面放在李佑仁面前,另外两碗他和叶秋分了,可两人却谁也没动筷。其实这两碗还是给李佑仁准备地,但却不能一起给他,要让他开口向两人要才成。他们坐在一旁陪吃,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李佑仁稀里呼噜地吃得满头是汗。
李佑仁把一碗大肉面吃了个碗底朝天。放下了碗筷,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叶秋。又看了看他面前的面碗,嘴唇张了张,却没敢说话。
叶秋端起了碗,用嘴吹了吹,道:“这面太热,晾了一段时间,现在吃正好,太子要不要再来一碗?”
李佑仁急忙点头,道:“谢谢,谢谢!”
韩平路笑道:“竟劳动都元帅给太子吹面,太子殿下好大的面子啊!那连我这碗也一起献给太子吧!”说着他把叶秋和自己的两碗面都端到了李佑仁的桌上。
李佑仁提筷便吃,端起碗来呼噜呼噜的喝汤。叶秋和韩平路相视一笑,三碗面而已,就让这位太子爷威风扫地,看来饥饿真是能让人低头的第一利器啊!
韩平路心想:“这说明李佑仁不是绝决之人,古人说不食嗟来之食,他为吃一顿饭,就肯把太子地头低下,可见他是个不把投降当回事的人,都元帅的计策成了!”
叶秋倒不是这么想的,要是换成他自己,他也必定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等吃饱喝足,再翻脸不迟。所以他并没小看了李佑仁,心里正打算着要怎样才能让李佑仁乖乖的听话!
好不容易等他解决了肚皮问题,叶秋这才说道:“太子殿下,我倒是很想送你回国,可现在却有一件事不好办啊,我要是一送你回去,你们国家地人会不高兴,说不定反倒害了你的性命!”
李佑仁忙道:“怎么会呢,都元帅要是肯放我回国,我国臣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了我?”
“是吗,都会很高兴吗?那拓跋道顺也会很开心啦!既然太子这么说,那我就送你回去好了,我也不用直接送你回国,就先送到拓跋道顺的军队里好了,他们就驻在离上京不远之处!”叶秋今天倒好说话得很,一改常态,不再刁难,李佑仁说愿意回去,他马上就答应了。
第四百零八章 形式
李佑仁一听是送到拓跋道顺的手中,脸色登时就变了,他之所以被叶秋抓住,又受了这许多苦,全是因为当初拓跋道顺放弃了他,一切苦难由此而起。如果叶秋把他送到这位元帅的手里,那拓跋道顺为了让他在回国之后无法报复,必会在途中就害死了他,这岂不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再也不敢和叶秋平起平坐,李佑仁卟咚一声,就给叶秋跪下了,哭道:“请都元帅救我,万不可把我交到拓跋老贼地手中!”
叶秋脸上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怎么太子殿下和拓跋元帅有什么误会吗?我早听说二位有些不愉快,没想到竟是真的!太子殿下万不可和朝中领兵大将产生误会,那对你日后登基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地!”
李佑仁哭道:“绝非小小误会,我叫拓跋道顺为老贼,是原因的!他明知吴乞业想杀我,还把我交给了那个暴君。吴乞业总是想杀我,可一直没腾出手来,直到……直到都元帅把我解救出来。我才安全了!”他不敢说叶秋抓他,只好把吴乞业说成是暴君,把责任都推到死人的身上去,反正吴乞业确实有过杀他的念头,这么说也不算是愧对良心。
叶秋点头道:“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可拓跋老贼这样做,岂不是要绝了司空的皇嗣。你们国家以后不是就没有皇帝了吗?”说着,他起身把李佑仁扶了起来。
李佑仁用衣袖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