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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好温饱问题,看你还写个屁的诗!”
穿好衣服,叶天浑身发抖——他穿得太单薄了。哑弟从屋内一个大木箱中翻出一件棉衣,叶天拿过穿上,这才走了出来。
屋外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由于下雪,北屋那几个过了气的老窑姐早早起来,正斜靠在走廊上赏血。东厢房却还没有开门,昨晚那里面一下子走了三位姑娘,白牡丹一个人睡在那儿,似乎还没有起来。
叶天对着手心呵了口气,又搓了搓,穿过后院走向前厅,所过之处深一个浅一个留下了一行脚印。
来到百花楼大厅,里面空无一人,叶天走到厨房里翻了翻,倒是有些点心和小菜,但残羹冷炙瞧着也没胃口。这么冷的天,要是有个热热的大肉包,再喝上一碗滚烫的排骨汤,那是最大的享受。
如果能再喝上两口小酒,那是最好不过。叶天一边想一边来到了大街上。现在虽然已是半上午,但下了大雪,街上走动的人并不多,叶子慢慢向陈记包子铺走去。
快要到时,远远看见陈记包子铺围了一圈人。难道一大早生意就如此之好?叶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家店的大肉包不错,等下卖完就没了。
突然,从围着的人群中慌慌张张跑出一个人,迎面狂奔而来,嘴里大叫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杀人啦!”
第五十四章 无头女尸
叶天一听,吓了一跳。伸手拦住跑过来的人,问道:“这位大哥,前面包子铺子怎么回事?”来人上气接不接下气,脸上煞白说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正在这时,原本围在那儿的一群人一哄而散,从店面里走出两个公差。嘴里喊道:“散了散了,公差办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但围在门口的那些人只是退了退,依旧没散开,个个伸着脖子往里看。
原来这些人聚成一圈,不是买包子,却是看热闹?叶天快步走上前去,在人群外踮起脚,也朝店里看去。
只见刚才那两个公差站店门口,另外有一位公差正在店里问话。远远看去,正是那天在百花楼被神秘人吓退的刘捕头。陈记包子铺那位陈老板面如死灰,傻傻地坐在一张桌边。老板娘张氏更是浑身发抖,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店里靠门的角落,一个足有一人多高的大瓦罐烟雾缭绕,热气腾腾。再仔细一看,这个平时用来煨汤的大罐子里,赫然插着一具尸体!
叶天凝神细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尸体上身穿着一件农妇粗布衣,下身插入罐内,脖子以下鲜血淋漓,却根本看不清长相。因为,尸身上根本没有头!
这具无头女尸插在那罐里,惨兮兮血淋淋,插在那里像根干柴。一股冷气从叶天脖子后头绕了过来,背上起了鸡皮疙瘩。叶天低下头,不想再看。
只听那刘捕头问道:“这女尸怎么会在你店里,你几时发现的?”
陈老板嘴里直哆嗦,含糊不清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天晓得,这是个什么人?怎地会在我店里?”
刘捕头见他语无伦次,又问道:“那你是几时发现的?”陈老板两眼发直,努力想了想,回道:“几时发现的?我也忘了几时。今晨,我夫妻俩如往常一样,早早做了几笼包子。一大早打开店门,糊里糊涂就要往大瓦罐里添柴烧火,打开瓦罐盖,突就看见这么个死人了,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此时,店内另一个公差走上前来问道:“那你们半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陈老板嘴嗫嚅道:“动静?什么动静?昨晚冷得要命,因为要早起,我们很早就睡了,不曾听见什么动静。”说完把脸转向妻子。
张氏脸上毫无血色,想来吓得也是不轻。见老公看过来,也是一脸的茫然。为首的刘捕头见问不出什么,想了想只好说道:“这样吧,先把店铺查封,把女尸拉到衙门里,待仵作验尸后再行定夺。”
一把拉起陈老板,刘捕头又说道:“陈老板,命案发生在你店里,即使不是你所为,你也终究脱不了干系,眼下查无所查,毫无线索。只好请你夫妻俩和我们走一趟吧。”
陈老板如死人般,一言不发。妻子张氏却大哭道:“大人明查!大人明查!我男人向来忠厚老实,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杀人?这可如何是好?”
刘捕头喝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有什么事到了大堂再说吧!”说罢手一挥,过来两公差押着陈老板和妻子走了出来,慢慢远去。
刘捕头把店门一关,贴上封条,和另一个公差站在店前,横刀站定,对着众人说道:“散了吧!如有知情者请往官府,其他人等即行离去!”
一大早就突逢血案,还亲眼看见鲜血淋淋的女尸,叶天心情复杂。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从小只在电视剧里看过一些无厘头的案子。自从来到这晚清社会,虽说屡逢险情,但都没有像今天一样见过杀人命案。
世间险恶,人心不古。叶天突然觉得一阵心寒。匆匆在另一家店里买了包子和热汤,这才回到了百花楼。回到所住房间,哑弟已经加热了炭火盆。看见叶天回来,脸上露出喜悦之情。
两人默默地吃着早点,叶天心里还想着刚才那宗命案,埋头闷吃。
吃完饭,哑弟拿笔写道:“怎么不高兴?去厨房拿点木炭来。”
叶天看着哑弟,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个骇人恐怖的命案告诉他。点了点头,转身出房向前厅走去。
来到后院,却见白牡丹站在东厢房门前,今天天冷,她身上加了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衣,软软的绒毛衬托着她红润的脸庞,别具一番美丽。白牡丹脸有焦急之色。见了叶天过来,问道:“叶天,小杏仙和小菊仙都还没回来,你在前厅看见她们了吗?”
叶天一楞,停下脚步问道:“小杏仙和小菊仙都还没回来吗?”白牡丹见他反问,显然是也没看见。急匆匆说道:“没有啊,虽说偶尔会留在客人处,第二天才回。但眼下都大半晌午了,还没回来?而且连来人通报的都没有?这不对啊?”
窑姐出去陪客,一般第二天上午就会回来,即使不回,也总会有相约之人前来通报加赏什么的。
叶天听白牡丹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也是暗暗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闪过脑海。白牡丹见他脸色凝重,不由得更加着急。又问道:“怎么啦?”叶天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吧!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说完,朝着百花前厅走来,他想到妈妈那里去问问,昨晚前后约走小杏仙和小菊仙的,倒底是个什么客人?白牡丹见叶天表情有点反常,觉得奇怪,也跟在后面走来。
两人来到前厅妈妈房门前,白妈妈敲了敲门,轻轻叫了声“妈妈,你可在?”里面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还没起来,还是一大早起来,不知去哪了?
听到敲门声,皮头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对叶天和白牡丹说道:“这么一大早,你们找妈妈有什么事?昨晚她深夜会客,许是还在睡觉。”叶天问道:“深夜会客?会什么客?”皮头看了看叶天,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说了句:“我哪里知道?”随后急匆匆走了。
叶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闪过些许怀疑:这皮头昨晚两度来唤小杏仙和小菊仙,怎么会不知道妈妈会见的是谁?
呆了呆,叶天对白牡丹说:“牡丹姐,你不用担心,去厨房里用早餐吧。今天下雪,没什么事你就不要出外面了。”他没有把街上发生的血案告诉白牡丹,怕她担心。
白牡丹见叶天一脸的严肃,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很紧张。”叶天强装笑颜道:“没有,也许昨晚睡得有点晚,精神紧张过度。”
叶天陪白牡丹在厨房草草吃过早饭,两人回到后院。叶天本想把她带到自己屋内,但一想到哑弟躲在那里,知道得的人越少越好。眼下那神秘人未现身,哑弟也似乎很怕有人找到他,形势不明,叶天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白牡丹意乱神迷地进了东厢房。叶天心里七上八下的。小杏仙和小菊仙昨晚深夜外出,至今未归。本来想找妈妈问个清楚,结果皮头却神色慌张。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叶天吓了一跳,刚刚闪过的念头又突然萌发。不会的,不会的,叶天心中暗想,刚才在陈记包子铺门口,虽然血案中的女尸血模糊,看起来有些恶心,但他还是不经意粗略看了一下,那女尸身穿粗布裙,不像是风尘女子的打扮,只是没有头颅,无法看得更仔细。只要那两个丫头能及时回来,就放心了。
哑弟见他沉默不语,像是换了一个人。提笔写道:“走就走了,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叶天见他误会自己,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能如此儿女情长?只是,只是,眼下有件事,我心里像搁了一块疙瘩。”
哑弟歪头看着他,等着下文。叶天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说道:“刚才陈记包子铺里发生命案,现场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恰巧昨天深夜小杏仙和小桃仙出去陪客,至今未归。白牡丹有点担心。”
哑弟吓得面无血色,满脸惊恐。叶天又道:“昨晚大雪,这么晚还有人来百花楼接人外出?这件事透着蹊跷,我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许是我多虑了。”
正在这时,突听外面“咣”的一声,紧接着“唉呀”一声怪叫,有人跑进后院。叶天一使眼色,哑弟迅速躲在杂物柜后面。推开门,叶天走了出来。院中一个妇人跌跌撞撞而来,正是刘妈!
只见她脸上一脸惊慌,神色恐怖。脚边掉了一个洗脸盆,水洒在雪面上,融了一片,毛巾也落在一旁。叶天见刘妈这般模样,问道:“怎么啦刘妈?”
刘妈手指百花楼大厅,结结巴巴说道:“妈妈,妈妈……”
东厢房门一开,白牡丹急匆匆走出来,显然也听见了响声。问道:“刘妈,妈妈怎么啦?”刘妈呆了呆,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终于定住神,这才缓缓又说道:“刚才,我照例打了盆水,送给妈妈早晨洗漱,不料房门紧闭。连叫数句,里头没人应,我怕妈妈抽大烟过多晕死过去,不得已叫来厨房里的胖头刘。”
顿了顿,刘妈又说道:“撞开门一看,妈妈躺在床上,嘴角冒泡,气息皆无。许是,许是死了……”
第五十五章 迷雾重重
还没等她说完,叶天“蹭”地站起,向大厅直奔而去。白牡丹也跟在后面,两人急急朝妈妈房间走来。还没到房前,只见胖头刘坐在门口,一脸的惊骇。初到百花楼当晚,叶天曾在楼下见过他和皮头在一起聊天。
看见叶天和白牡丹,胖头刘结结巴巴说:“快,快,妈妈不知道是怎么了?”叶天匆匆进房,只见妈妈直挺挺地躺着,嘴角泛着白泡。一杆大烟枪却仍旧紧紧抓在手里,烟嘴斜斜地靠在胸前。
再一细看,妈妈两眼紧闭,眼睑肿成了一个黑泡,脸色也乌黑似漆,被子已滑落床脚,整个人像具干尸般一动不动。
见到妈妈这副模样,白牡丹吓得尖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叶天壮起胆子,走上前又细看了看,对胖头刘问道:“你们进来时,妈妈就是这样吗?”
胖头刘依旧惊魂未定,弱弱答道:“是啊,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妈妈吸多了——以前也有过这般情形,但刘妈叫了她几句都没应,推了好久门也没人开。于是打开窗户,光亮透进来,才看见她脸色发黑,嘴角冒泡,恐是死了。”
忍住头皮的发麻,叶天用力推了推妈妈肥胖的身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