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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好冷淡……
绫嘴角抽了抽，话说回来早上醒来时似乎没有见到这家伙的身影呢，果然我在她心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那、那个……卡门洁琳……我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唰唰唰的菜刀切白菜声戛然而止，卡门洁琳整个人都停顿了一下……一副熟悉的场景闪过心头。
【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好痛苦好痛苦……让我忘掉吧……求求你了……让我忘掉这一切……】
“没有，大概是你的错觉吧。”卡门洁琳表情从一瞬间的复杂变回了一成不变的冷漠，她和绫的旧事就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底，将它粉碎的话……所有人都会受伤吧……
【那就让它永远永远沉睡好了……】
“诶……是吗……其实……我早上做了一个梦……”
“梦？”
“嗯！我梦到了……”绫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脑中没由来地又是一阵刺痛，绫当即痛苦地呻吟了一下，身体靠着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次，她没有晕过去。
“怎么了？绫？”卡门洁琳连忙扶住绫的身体。
“呼……没……没事……有人……有人摆弄过吗？我的……记忆。”绫表情有些痛苦，就在刚才，又要许多陌生而熟悉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
糟糕……难道记忆的封印……松动了吗……卡门洁琳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她想绫永远不要想起以前的事，而另一方面，她又对绫记忆的复苏有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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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连绵不绝
连绵不绝的、深蓝色的山。
或者应该说是深蓝色夜幕下连绵不绝的一片山，一个红发小女孩，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斗篷，在同时深蓝色的雨幕中沿着曲折的山坡路穿行。
弯弯曲曲的山坡路是那么的漫长……好像无论怎么走，都不能走到尽头一般。雨水和泥泞的小径一同消磨着红发女孩的体力，终于……那女孩倒下了……
然后，一双稚嫩、冰冷，但让人安心的小手将她扶了起来……女孩睁开被泥水迷糊了的眼睛，一个小脸脏兮兮的蓝发女孩正微笑着与她对视……
“怎么，你也跟逃难的大部队走散了么？体力不行的人会被丢到后面呢……”
“……”
“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走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人的话或许可以找到去南部凯瑟琳帝国的路，战争应该不会打到那里吧……”蓝发女孩见对方没回的，也不气馁，只是微笑着伸出了手。
“…………”
两只稚嫩且带着伤痕的小手，在深蓝色的雨幕中重叠在了一起……
……
……
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夜空本应该有的星星也一粒都看不见。
唯一的光源，那在远处摇曳着的火焰，还有每间屋子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即使紧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那些“光”依然不断传来，如果拼命的想向着光伸出手，包围着身体的黑暗却无情的将光远远隔开。
“怎么啦，小红。”
见身边的女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蓝发女孩将手中的东西——镇上一位老牧师施舍的烤熟的番薯递给小红，“如果肚子饿了的话，你就先吃吧~”
红发女孩眨了眨眼睛，“小蓝，你不吃么……你这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吧……”
小蓝连忙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唔唔唔~！我才不要吃烤番薯呢，小红你吃吧，我现在还不饿。”
“咕噜~咕噜~”
偏偏是在这时，两位小萝莉的肚子同时唱起了尴尬的空城计。
“噗呲……”两只小萝莉同时相视一笑，烤得略微有些焦的番薯被掰成了两段……
……
……
场景一次又一次切换。
每次都是两人在一起的片段。
有高兴的、有欢欣的……当然也有让人悲伤的回忆……然后、飞速闪过的一幅幅画卷最终定格于“那一幕”……
蓝发少女眼角带着泪痕，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剑。
闪烁着寒光的剑锋，刺穿了红发少女的胸膛……
红幸福的笑了……笑容里，满是解脱的幸福。
蓝悲伤的哭了……泪水中，满是别离的悲伤。
－－－－－－－－－有－－－－－－－－－节－－－－－－－－－操－－－－－－－－－分－－－－－－－－－割－－－－－－－－－线－－－－－－－－－
“怎么了？绫，你别吓我啊……”卡门洁琳拍了拍发呆的绫的肩膀，试图把她唤醒，毕竟还要为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准备晚饭呢，她一个人可忙活儿不过来。
绫身体猛然一紧，双瞳慢慢有了聚焦，“没什么……只是好像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最近我是怎么了……老有些奇怪的东西跑进我的脑海。”
卡门洁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难道记忆的封印……松动了吗……卡门洁琳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她想绫永远不要想起以前的事，而另一方面，她又对绫记忆的复苏有一丝期待。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卡门洁琳选择了——避而不谈。
“比起你的烦恼，还请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女仆小姐。”
“呃……是是……洁琳还真是严厉呢，相当女仆长么……”
“少说话多做事是女仆的信条，”卡门洁琳随手拎起一条鱼丢到绫手里：“好好努力吧，女仆绫小姐。”
……
……
晚餐在不甚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主要还是因为小女仆们的手艺已经差强人意。
夜晚很快降临，夜空是难得的晴朗，漫天繁星都在闪烁着。看着窗外闪烁的繁星，被姐姐安慰了一个下午而稍微回复了点自信的琪波莉提起一包东西，走向了自己主人的房间。
她是来道歉的。
“叩叩叩……”
一连串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传了法拟的声音：“是谁？”
“是我，主人……莉能进来吗？”
琪波莉小心翼翼地发问，双臂紧紧抱着胸前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上午被撕烂了的——对法拟而言很重要的女仆装。
“进来吧。”
琪波莉闻言松了口气，推开门只见法拟已经穿上了睡衣，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看来主人已经恢复过来了，琪波莉再次送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主人：“主人……这是白天的女仆装，莉、莉已经把它补好了……请、请收下吧！”
法拟微微一愣，随后微笑着接过小女仆递过来的女仆装，并示意她坐到床边上。
打开袋子，一件满是缝纫痕迹的女仆装顿时呈现眼前。真是糟糕的缝纫手法啊……法拟暗自吐槽了下小女仆的手艺，无论是料理还缝纫，这帮小女仆都不是很及格呢……当初姐姐为什么要雇佣她们做女仆啊……
“那个……或许不是补得很好……但是……”见主人露出不怎么满意的表情，莉有些焦急：“但是莉补得很用心的哦……所以……请主人不要生气……”
看着紧张的小女仆，法拟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上午时的咆哮给了这个小女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印象呢。
“上了吧，记得把鞋子脱了。”
法拟掀开被窝示意琪波莉爬上床来，在圣罗兰帝都，即使是春夏之交，寒潮还是会是不是袭来的。
“…………是！”琪波莉脱下鞋子，爬上了主人的床。
看着手中满是缝纫痕迹的女仆装，法拟拿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涟的笑容天真无邪……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涟的脸，法拟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这张照片，是七年前我和涟一起照的……呵呵，很好笑吧，明明都是当了十年的主仆，彼此间的照片却只有这一张。”
“就这样分别了呢……我……和涟。不过也该放下了……只是受伤的心，就像这件女仆装——即使已经把伤口缝合上了，但即使是技术再高明的裁缝也会留下缝纫的痕迹，永远永远，留在心头。”
冰冷的泪水滴落，打湿了陈旧的相片。
漆黑漆黑的过道，绫独身一人，拿着烛台在黑暗中漫步着。
都说黎明前的时刻是一天中最黑暗的……在这个黑暗时刻，连吸血鬼都沉沉地倒在被窝里，周围只有绫单薄的脚步声和雨水敲打琉璃窗的“沙沙”声。
绫并不畏惧黑暗，曾是一名杀手的她早已习惯与黑暗为伍……虽然就像卡门洁琳所说的一样，她根本不适合当一名杀手。
穿过黑暗弥漫的走道。
走向向下的螺旋楼梯。
双手推开紧闭着的门。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呢……”一个优雅袅娜的身影，足不沾地的漂浮在偌大的地下图书馆中央，“绫小姐，初次见面……我是这个图书馆的管理人【蒂米蕾亚：不要擅自决定啊魂淡！！！】，你可以叫我‘亡灵’。”
绫有些恐惧，即便只是远远地站在，她都能感受到这种漂亮的亡灵身边若有若无的威压……这个等级的威压，恐怕比这个城堡的主人蒂米蕾亚都要强了吧……不，不对……她们根本就不在同一档次上！
“呼唤我的人……就是你吗？亡灵小姐……”虽然有些胆怯，但绫还是问了出来。没错，绫就是在睡梦之中忽然感觉有个声音在耳边喃喃细语才一路寻来的。
“不必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的，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亡灵公主幽幽子飘到绫身前，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帮助我？不知道您是指……”绫闻言就放松了下来，也对，如果这个亡灵对自己有恶意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亡灵公主闻言微笑着弹了弹绫的脑门，但手指却毫无疑问地穿透了过去……亡灵毕竟只是亡灵。亡灵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有点呆呆的微笑掩饰了过去。
“记忆哟。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被你的记忆所困扰呢？你的记忆在某个时间段被施加了封印……而这个封印正在逐渐瓦解。”
“你怎么……”绫有些惊慌地后退了一步。
亡灵公主双手粘着魔力，抓住了绫的双手，两对眼眸对视着，映出对方的影子。“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找回丢失的记忆……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记忆终会苏醒，但那时可就来不及了哦……”
“真的可以吗……帮我找回丢失的记忆……”
亡灵公主没答话，直接用樱唇迎上了绫的唇，一阵柔和的光芒包围了少女……将她拖入记忆之海……
“这样做真的好吗？那可是一段相当悲伤的回忆哟……”
幽幽子悬浮起晕歇过去的绫，用魔法将她送回房间，对坐在图书馆沙发上的一个小巧身影说道。
“爱丽丝不知道……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绫首先就坚持不住了吧……长痛不如短痛，你说是吧？蒂米蕾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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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个，让人悲伤的小故事……
那个时候，红与蓝……是最好的朋友。
至少红是这样认为的。
红的名字叫绫、蓝的名字叫卡门洁琳……这个名字是她们彼此为对方取的……她们是……被世人所唾弃的“魔族”。
那一天，凯瑟琳帝国的一个小镇上忽然下起了大雨。
一红一蓝两个身影狼狈地从雨幕中躲进一个避雨亭。
“啊……真是的，这什么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