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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我是这间洋馆的主人……”
父亲……吗?
为什么……和神绮完全不同的感觉……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完完全全的、像一个陌生人。和神绮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第一眼见到神绮时,爱丽丝就知道……就好像冥冥中的什么一样,她是我的,妈妈。
或许听起来很荒谬,但事实上就是这样样子。
这个男人没有给爱丽丝一丁点血脉相连的感觉,完完全全的陌生……甚至还带着一丝厌恶。
“实验……?是做什么样的实验呢?你说你要研制的……拯救全大陆千千万万人生命的药剂是什么?”爱丽丝再次甩开了风见的手,冷冷地问道。不知为何……她一只对‘实验’‘研究’之类的字眼很是反感。
风见见不知名的吸血鬼少女停了下来,也转过身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女儿……”
“一个女儿?”爱丽丝眯了眯眼。
“好吧,是两个女儿。”风见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我们马格努那家族有个很奇怪的传承,凡是马格努那家族的直系女性,眼泪都有能救治百病、解除一切毒素和诅咒的力量。所以我对我女儿……们的眼泪进行了研究,现在研究有一定进展了,但还欠缺许多东西。”
“如果研究成功的话,就能做出治好一切病的药剂……那时候就可以拯救全大陆千千万万……不,是全世界无数的人了!”风见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全世界没有疾病的未来一般,“所以……请你……”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风见脸上,爱丽丝也是一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都不想就做出了这个动作:“你的意思是,你把你女儿当成了实验品吗?为了你那虚无缥缈的愿望……把你女儿关在狭小的实验室里……进行各种各样的疯狂实验?你这家伙……真的是父亲吗?”
“就算这样……那也是为了全世界。”风见并没有因为被扇了耳光而表现出什么,作为一名科学家,他早已放弃了很多很多人类应有的情感……他的梦想很可笑,被嘲笑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唧——
二楼的房门被打开了,神绮和小爱、菲特走了下来。“伊莉雅?”神绮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恐惧,她万万没想到伊莉雅会在这个时候到来。
爱丽丝循声望去,随后目光定格在菲特身上……菲特一头金发被扎成了可爱的双马尾,一双大眼睛也很有元气,穿着可爱的白色吊带连衣裙……只是裸露的肩头,却又几块明显的淤青……甚至是缝合的伤口。
“菲特……这是怎么回事……?”爱丽丝瞪大了眼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菲特身上的伤……”少女瞪大了眼睛,脑袋里又是一阵发麻,她很熟悉这种感觉,自从来到了这个时间线后就经常会用这样的感觉……
被尘封的记忆在苏醒。
冰冷的铁椅、白衣、手术刀……各种各样古怪的仪器,无论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小女孩的哭声、求助声……在房间里恐惧地往被窝里钻……
如潮水般涌上的陌生又熟悉的记忆让少女不由得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好痛……好痛……这是怎么一回事,菲特!”
“伊莉雅姐姐!”“伊莉雅!”小爱和菲特同时甩开神绮软弱的双手,紧张地跑到爱丽丝面前,扶住她倾斜的身体。“伊莉雅!你怎么了?振作点啊,妈妈……快救救伊莉雅啊!”
“啊……啊、我这就来。”在看到爱丽丝后就陷入了沉思的神绮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爱丽丝身边将她扶起,“没事吧…………伊莉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我送你回去吗?”
风见也靠了过来,他想确认一下自己未来的实验品有没有什么闪失,那闪烁着狂热的、属于研究人员的眼睛此时在少女眼中无比的丑恶。
竭尽全力地甩开神绮和风见的搀扶,少女捂着胸口喘气后退了几步:“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离我远一点!”金色的眸子变为吸血鬼的鲜红,一时间疯狂涌入脑中的记忆让少女也变得疯狂:“敢再靠近的话……就杀了你!”随后跌跌撞撞地逃也似的离开了洋馆。
“啊,真可惜……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有了那个材料的话,或许我们的女儿就不用受苦了呢,神绮。”风见眨着眼,在向神绮暗示。
“………………”神绮望着爱丽丝跌跌撞撞地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除了我以为的真祖,只有‘她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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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爱丽丝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四周是熟悉的家具,周围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这是爱丽丝的房间。
“你醒了?”
就在爱丽丝沉思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房间里时,蒂米蕾亚的声音传入爱丽丝耳中。只见蒂米蕾亚正睁大着眼睛注视着爱丽丝的面庞,法拟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而芙蕾正枕在法拟的大腿上。同样在房间里的还有琪波铃、琪波莉和爱莎。而现在醒着的,似乎只有爱丽丝和蒂米蕾亚而已。
“蒂米蕾亚姐姐,我已经昏迷多久了?”爱丽丝大概已经猜到了结果,就像绫的记忆种子苏醒一样……她的记忆种子也苏醒了。只是是谁埋下的记忆种子呢?无所谓,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大概已经想起来了,而现在是该行动的时候了。
“你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发生什么事了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蒂米蕾亚攥住爱丽丝的手,毫不掩饰的关切让爱丽丝心头一暖,至少无论过去如何,现在是很幸福的呢。
两天一夜了吗?也就是说……现在是‘那个夜晚’的时间了,这样一来一直没弄懂的事情,也终会弄明白了吧?爱丽丝起了床,面无表情的脱下睡衣,穿上一直以来的装束,“这样啊……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
“你要去哪?”蒂米蕾亚有些担心。
爱丽丝走到房门前,无声地打开了门,“安心吧,只是去解决一些事情而已,会回来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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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时,黄昏,波奇亚林场。
“这是结界吗?”通往洋馆的路被一团正体不明的能量笼罩着,但很令人意外的,这股能量给爱丽丝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难道是神绮……”爱丽丝没有丝毫犹豫地踏入了结界内。
原本在黄昏下橙红色的世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但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是处处都发着微弱的冷色光,看起来甚是阴森恐怖,而且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四处飞舞,发出如同阴笑一般的叫声。
爱丽丝双手指甲伸出,变成硬化的鲜红色,她这次并没有带人偶,因为根本没有制作人偶的空闲,而且觉醒了并得到了部分真祖力量的她,已经不会再依赖人偶了,单凭作为血族的力量……在大陆上就罕有对手。
一个黑影怪叫着扑朔向她袭来,爱丽丝随手一挥,鲜红的利爪瞬间间黑影斩落,一个兔子大小、全身漆黑的恶魔掉落在地上。“这个是……小恶魔?”爱丽丝对这种生物并不陌生,小恶魔是一种低品阶的恶魔,生性好斗,在血族中很常见,因为经常有血族捕捉它们当做“猎犬”饲养,以帮助自己捕获“猎物”。
见同伴死了,其余隐藏在黑暗中的“猎犬”顿时乱作一团,但好斗的本性和少得可怜的理智让它们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纷纷怪叫着扑腾着翅膀袭向爱丽丝,满嘴尖牙露出嘴面,尖牙上还流着有腐蚀性的恶臭唾液,要是被咬上一口非皮开肉绽不可。“哼……本小姐没空陪你们玩。”爱丽丝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宛如萤火虫般显眼,小恶魔们纷乱地向她冲来。
“绯红地狱——恶魔之死。”鲜红的利爪顿时伸长,爱丽丝身形化作一道红芒,在恶魔群中一阵闪烁,小恶魔们身体纷纷被斩做数截。充满美感的屠杀之持续了四秒钟,上百只四秒前还怪笑着的小恶魔此时成为了一地的尸体。
“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父亲,妈妈……”指甲变回原形,爱丽丝在阴森的结界中一步步向阳光逼近……此时距离‘那个夜晚’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
……
与此同时,洋馆内。
“神绮!你、你在干什么!是我复活了你!你还不知吗?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也活不长!”风见费解地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但鲜血却止不住地汨汨流出。而在他身前,神绮正冷冷地盯着他,手中是一把沾血的手术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对不起……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安息吧,亲爱的。”神绮手起刀落,风见不甘心地捂着脖子倒下了,人类中最了不起的科学家,也只是科学家而已。
“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菲特、小爱。”神绮转过头望着两只互相抱着彼此,盯着她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拿着沾血的手术刀一步步逼近,“我亲爱的女儿们……”
“恶魔……有这么多吗?”看着洋馆前那漫天飞舞的大小恶魔,爱丽丝皱了皱眉头,虽然种类繁多,但这些恶魔很明显是临时召唤过来的,总体实力并不强。
“嘶嘶……嘿嘿!!!”恶魔们似乎发现了少女,顿时怪叫着一窝蜂似地朝少女扑来,除了数量庞大外没有太大威胁的小恶魔、有强大的魔法抗性的半恶魔石像鬼、号称利爪能撕碎钢铁的利爪魔……强弱不一林林总总的恶魔们组成的杂牌军瞬间将少女包围,它们并没有一窝蜂地上,而是包围住少女,然后展开车轮战。
“唉,爱丽丝不是说过这种东西来多少都没用吗?”少女叹息了口气,敏捷地侧身躲过一只利爪魔的爪击,同时将一只贴在地面企图偷袭的小恶魔一脚踩烂,右拳覆盖着红色的光芒轰在利爪魔身上,利爪魔身体顿时穿了一个大洞,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嘛……爱丽丝都说了爱丽丝没空陪你们玩了。”
鲜红的气息在爱丽丝手中凝结成两把剑,虽然爱丽丝没练过什么剑术,但是横劈竖砍斜挑突刺什么的,谁不会啊?于是在强大实力的直接碾压下,没有任何恶魔能逃脱爱丽丝的双剑,完全由源力构成的剑锋利无匹,甚至只要稍微触碰,狂暴的源力就会把弱小的恶魔撕成碎片。
没有任何悬念的,数百恶魔在爱丽丝的暴力战术下化作肉泥,而爱丽丝甚至连衣角都没被猩红沾染。
这就是自己的力量吗?真可怕啊……
爱丽丝不由心底惊叹一声。幽暗之厅事件时因为对战的是血族中的最强者——当然这个最强是过去式的了,而且用的是人偶,所以也没有直接体现出觉醒了真祖血统后爱丽丝的强大,而现在……那一地断肢残血已经说明一切了。
杀戮结束后,爱丽丝没有多做停留,这个怪异的结界内充斥着不祥的气息,这个气息她并不陌生,那是吸血鬼贵族中的贵族——真祖的气息。
除了爱丽丝外,结界里至少还有一位真祖!
“真是怪异,各种意义上……在血族已经绝种了数百年的真祖,怎么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