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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话没什么情面,但其实只是单纯的嘴硬心软。”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说雪之下实在是让人觉得讨厌,但那大概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对她的评价就这么说出口了。
幸好雪之下没在,不然就太羞耻了。
“哦~”
平塚老师用玩味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点点头:
“果然是敏锐又直率的冬月君呢,要是能对别人友善点就好了。”
哦?少见的对我的高评价?至于友善的话,其实要是所谓的“友善”是假装看不见自己看不惯的地方,用虚伪的语言恭维别人的话,我还是敬谢不敏的。毕竟我就是这样的人嘛,讨厌这样那样的烦琐事情,老是想着看他人的表情,说实在的很难受。
“看来我是走了一步对棋呢!”
平塚老师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微笑——不行,简直太耀眼了。难道你是在演极道鲜师吗?
“雪之下雪乃可是个非常温柔的孩子呢。”
她继续这样说道。
“她也一定存在着一些毛病。温柔而又总是正确。但是这世界却并不温柔也绝不正确。所以活得相当累吧。”
老师变得有些复杂的眼神透过略微变得有些粘稠的空气投向了我。
不知怎么的胸口有些抽痛。
想起了昨晚小町和我的谈话。
人类是如此丑陋。
自私的结晶。只为自己的欲望而背叛他人。
所以,不会对这世界上的任何人或事抱有期待。
不能也不想去依靠普通人,内心里大概就在默默地渴求同类吧?
“你们这样的人看待事物总是很扭曲呢,我很担心你们不能很好地适应这个社会呢,所以才把你们集中在一起。”
“那里原来是隔离病房啊。”
我有些干涩地回了一句,却听不出任何调侃的成分。
“也许算是吧,但是我看到你们这样的学生觉得很有意思并且很喜欢呢,所以才把你们放到我身边来的。”
“啊呀,老师别再说了哦,再说下去的话我可真的要流出感动的泪水了。”
我笑着打断了平塚老师。
“那你哭给我一个看看呀,我倒是蛮期待那种场景的。也让我体验一下主角用嘴炮把大反派说得痛哭流涕的成就感吧。”
平塚老师灼灼的目光注视着我,也笑了起来。
“那我去侍奉部了。”
我朝她摆了摆手,向着特别楼走去。
隐约感觉得到老师送来的视线。
有点温暖。
但温暖得让人有些发冷。
我穿过走廊。
特别楼的一角异常安静,十分冷清的感觉。
明明还有其他的社团正在活动,似乎喧闹声完全没有传递到这边。这究竟是地势条件的原因,还是因为她,雪之下雪乃所释放出来的不可思议的气场而形成的效果呢。
将手按在把手上打算开门。老实说心情有些复杂,感觉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对待雪之下。
只要微笑就好了吗?
我摇摇头,怀着第一次去打工地点面试的心情打开了活动室的门。
空荡荡的教室里面,雪之下以昨天分毫不差的姿势读着书。
虽然终于打开门了,但是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总之先走近她身边点个头吧。
雪之下刹那间往这里看了一眼,下一瞬间又将视线转向了文库本。
这算什么?给新人的下马威吗?不过我没那么小气,所以还是姑且打个招呼吧。
“你在看什么书?”
雪之下把书举起来让我看了下封面。
封面用包书皮包好了,说真的你给我看这些我也不知道你在看什么。
我耐着性子继续问:
“有趣吗?”
“很特别。”
“哪个部分?”
“全部。”
“你很喜欢看书吗?”
“算喜欢。”
“你是长○有希吗?”
“……”
雪之下抬起头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你不是。
“只是看你想重现那本书里的经典场景所以姑且陪你玩玩而已。”
雪之下露出了微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形成酒窝,稍微能看到一点小虎牙。真吃惊啊,我以为雪之下这样的女孩子是不会去看这类轻小说的呢。
“无聊的时候也会翻翻,‘凉○春日’也算比较有趣的一类。”
像是看明白了我所想的,她无所谓似地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话说,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呢。”
“嘛,姑且算是约定过了吧,我可不是那种会打破约定的人呢。”
这么说有些自说自话吧,但是我从昨天那个稍纵即逝的握手中体会到了点这个意义。
乱扫的眼神无意间发现雪之下精致的耳朵变得有些发红。
她在害羞吗?
“……你是从那里得出这个结论的,爱妄想的Masochist吗?”(Masochist:抖m)
啊,不行啊,我真的不懂怎么应付她哎,摆出这么一副掩饰自己内心害羞的小女生样,配合她那看上去古井无波的冰山脸实在是可爱得犯规啦!
当然,我只是诚实地作出评论而已。
比起可爱的妹妹小町来说,差得大概有美国和日本的距离那么远。
“……还是单纯的跟踪狂?”
她这么说着,一边轻轻地歪了歪脑袋。
可恶!现在大概只是日本到中国的距离了!
“当然不是了!”
于是我也下意识地回答了。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雪之下也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和平时毫无区别的冰冷的表情说道。
好像刚才略带羞意的模样就是幻觉一般,是我看错了吗?还是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自信过剩?
“想想也是呢,没有朋友的冬月君,放学之后孤零零的可怜样,最后只能跑来这里向完美的雪之下雪乃来寻求安慰——只可惜不能如你所愿呢。”
雪之下以呜呼呼的笑容看着我,眼里却没在笑,感觉很诡异。
“你不也一样吗,没有朋友的雪之下小姐。”
我一说出口,雪之下就立刻将视线转向别处。
“……嗯,那么首先怎么样的关系能定义为朋友呢?”
“问出这问题的人基本就是没有朋友。”
不过,认真说起来,到底怎样的关系才能算是朋友还真的搞不懂呢。到底熟人和朋友是靠什么区分的是不是该有人来给我说明一下了。
但仔细想一想的话就会明白,别说朋友了,这所学校里的熟人大概也就屈指可数的几位吧。
大概有三位吧。
一个是平塚老师,另一个算上你吧雪之下雪乃,第三是……想不起来了,大概是EPA吧。[小说网·。。]
(EPA:环保总署。这个a的比较偏门,a的是美国共和党党内辩论时候一位议员的发言:我如果当选总统会砍掉三个部门,一个是交通部,一个是教育部,还有一个是………………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大概是EPA吧。
在去年共和党党内选举的时候是一件很爆炸性的笑料,据说这名议员之前还很有希望战胜米蓉泥呢——好吧,扯远了。)
“被你这种人当作同类……真是……”
雪之下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了掩饰什么伸手撩起了前发,露出了自嘲一般的微笑。是有些阴暗却又相当沉稳的笑容。
我想起了昨天她说的小学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变得有些沉默。
如果说我是撑起了生人勿进的保护力场,不去靠近他人并且也将他人对我的伤害也给隔绝了的话。
而雪之下则是被他人伤害之后被动地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事实上,却依然和之前一样,单薄得没有保护。
请不要做出这样一副脆弱的样子。
这样的雪之下我真的无法讨厌起来。
通过隐藏真相,配合他人,隐瞒欺骗,来一边敷衍自己和他人,一边高明地处事,这应该并不难。因为世界上有很多人正是这样做的。
就像擅长学习的人在考试中得到高分也说是偶然或称自己只是猜中了题一样。
也好像美少女被不漂亮的女生抱有偏见时会说自己的皮下脂肪最近变得怎么样怎么样来主张自己丑的一面一样。
但是我和雪之下都绝对不会这样做。
绝对不要说谎。
“很辛苦呢。”
我叹了一口气,莫名地感叹了一句。
雪之下像是有些吃惊了的样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是啊,很辛苦呢,因为我太可爱了。”
看着如此自嘲一般的雪之下,更让人讨厌不起来了。
“但是,我认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软弱,内心丑陋,很容易嫉妒排挤他人。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越优秀的人活得越痛苦,在这个世界上。这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我要改变,改变每个人,改变这个世界。”
雪之下的眼神明显是认真的,干冰一样冷酷得仿佛要让人灼伤。
“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这样的努力是徒劳的。何苦非努力不可呢?为什么就不能转变一下态度呢——既然怎么努力争取理解都枉费心机,那么不再努力就是,这样也可以活得很好。”
我尖锐地回应了她。
雪之下的话语传达到我脑海之中的瞬间,我一下子明白了那种奇怪的刺痛感。
没错,雪之下和我是一类人,但又同时是完全相反的一类人。
雪之下用灼人的目光盯着我看,然后叹了一口气:
“果然到头来,我们的的确确完全不是一类人呢。”
说完,雪之下便再一次将视线落在了书本上。
但是看着她这副看似冷漠的样子,我却笑了起来。
说真的,是进入这所学校之后,最高兴的一次。
虽然我和她选择的道路完全不同,但是我和雪之下都已经认同了对方。
或许我和她真的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我并不排斥这一点。
我明白我自己的内心,不愿意对它说谎。
所以我走了过去,伸出手拍了拍雪之下的脑袋。
“哎!变态!死变态!你做了什么!”
雪之下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咪一样,双手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连放在腿上的书也掉到了地上。
这种慌乱的和普通小女生没有什么区别的模样才是雪之下真正的面目吧?
不屑于隐藏真面目所以不受欢迎。
将自己无意之间层层包裹起来也同样受到排挤。
生活就是那么有趣呢。
我没有理会雪之下羞愤的目光,只是伸手将雪之下掉落在地面上的书本拿了起来。
我看了看里面的文字。
啊,猜得没错呢。
第039章 坑
长度及肩的茶色头发有微微烫过的痕迹,走动时会轻轻摇起。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视线不停地游走,和我的目光相对时,轻轻地惊叫了出来。
她给人的印象正是所谓当今的女高中生,这种女生经常能看到。也就是说,讴歌青春的会打扮的女生。改短的裙子,上衣的扣子有三个左右没扣上,可以偷看到胸前闪亮的项链,心形的小饰物,脱色后显得更靓丽的茶色头发,无论哪个都是完全无视校规的。
喔,这个人,我认识啊。为数不多的在学校里认识的人呢。
“为、为什么,冷面男会在这里啊?”
“嘛,因为我是这里的部员嘛,由比滨同学。”
“诶、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她有些害臊地笑了起来。
由比滨结衣,和我大概有那么一点渊源。第一天上学途中,在学校附近遛狗的一个女孩子牵着狗的绳子脱手,然后不巧的是正好有一辆有钱人开的豪华轿车开了过来。作为帮助那只狗的结果,我骨折了,住院了一个月的样子。
那只狗的饲主,就是由比滨结衣。
事发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