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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他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跟你学学,也做点有用的事。”
“好啊,好啊。”
※
泰山,古称东岳,又名大山、岱山、岱岳、泰岳,现在位于泰安市境内,享有‘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的称号,数千年来先后有十二位皇帝来泰山封禅。
不过这地方没有机场,只能到济南然后坐车。我带着小黑在国安局安排下顺利登机,十月十七日下午两点到达。我现在的身份还是在休假中,所以也不能太张扬,于是赶了辆车来到泰安市,然后辗转上山。
一般游客的泰山旅游无非是从岱庙开始、经红门宫、斗母宫、壶天阁、云步桥一线直到南天门,要是草草观花的话再去上面看看日出云海之类;要是准备住下来细细把玩,那可以路上慢点,把经石峪、五松亭、碧霞祠、仙人桥等等全部看完。其中旭日东升、晚霞夕照、黄河金带、云海玉盘被誉为岱顶四大奇观,那是非照相留念不可的。
说起来爽的很,但是我……其实我什么都没去成!
给你们说的也是路上买了本旅游指南看了看,然后YY出来的。真心苦逼,有机会都没去逛成。实际我是从泰安市东面沿着省道243一路到了于家河,然后折向西边到了柴草河这个地方。
到了地方下车就看见了死铁子,这家伙一见我就啧啧吸气,“刘哥,你咋了?”满脸悲壮活像瞻仰仪容,“上次见你是后背挂彩,这次几天不见居然手膀子都断了!”丫伸手捏捏,“没事吧?”
“滚!”我恶狠狠露出口白牙,“你干嘛不去上班,老赖在我们诸葛家算什么事?现在局里面缺人你小子知道不?”身子一偏怕被这家伙捏到伤口。
“师兄!”旁边一闪身八妹子出现,带着一脸关心嗔怪,“师兄啊,没事吧?你看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一身伤啊,爷爷知道了又要说你不关心自己了……”“行,八妹子别说了!”我一听这话头痛,受伤了被师傅骂那是一定的,但多半是因为我没办法去掐架,“来,你给我说说来了些什么人,到时候免得我头痛!”
“什么来什么人?”八妹子倒是没搞懂,睁大眼睛茫然了,“就是爷爷和几个老朋友聚聚啊。”“恩?没对啊,这不是说什么水陆大会么?”难道我记错了?不会啊,记得说了很多次都是水路大会嘛!
结果这么一说八妹子了然:“哦,水陆大会是在成都召开,我们诸葛家是参与的——这边是爷爷他们讨论另外一个事情……”
我喵了个咪的,被四师兄忽悠了!
第一百五十节 五大师
这事到这阵我算是明白了,估计师傅是叫我们去一个人,结果五师兄四师兄就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借口就说是在泰山开这水陆大会,坏!太坏了!
师妹最近在老爷子身边呆着倒是长了不少见识,把事儿交代的很清楚:现在五个最有名的大师级人物,包括师傅在内是这样的:
诸葛钵盂,我师傅代表阴阳家,属于诸葛一脉;
卢台尘大师,上次见过那个,属于范阳卢氏,他们的本事应该类似于道、儒两家之长,没有很具体的分出派别来;
墨如大师是陈郡墨氏一脉族长,墨家流派现任矩子,机关术大师,代表墨家;
张志远大师甘肃张氏一脉族长,法家茅山道术流派现今掌教,算是法家代表人物;
前面四位大师都算是有家族关系在内的大师了,身后有着巨大的家族背景,我们诸葛家相比倒差一点,但现在师傅他老人家几个徒弟都算是混得有声有色,还称得上是开枝散叶了。
最后一位大师则没有出世的,那就是谢华强谢大师,陈郡谢氏,师承张良儒家学派,饱读史书,明白各类阵法与机关、古兽典故,隐藏深山带领族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出世,也就是说没有把自己的法术修为之类加入生活工作之中,修炼是修炼,生活是生活,就算被人打了也不会动手施法那种。他老人家就隐居在泰山上的小村里,也就是这次的东道主。
在我们看来只有这几位才是真正的大师,其他比如很多流派虽然也颇受尊重,但是没有出什么大师级的人物,所以也不会参加这种聚会。说句不好听的,张天师他老人家的后人就有分支,现道教协会就职的虽然是直系传人,可是不会被承认。
阴阳、墨、法、道、儒,要是加上师傅那出家的几个老朋友,三教九流就算到齐了——可惜,有些大师虽然也代表了一个门派,但不属于降妖除魔的范畴,估计这会也不会邀请。
这就好比麻将大师赛,你来个老虎伍兹算什么意思?
这几位大师都算是国宝级的人物了,现在窝在这个山沟里到底是为什么?我脑子一抽,差点以为是专业比武之类的东西,转念头就看到了手膀子,嘿,那现在这伤……算是救了我一命?
转过来一想有不太对,四凶在外面哼哼唧唧的四处杀人,他们有闲心干这事——真心觉得不太可能,虽然这是个‘弯腰捡节操,菊花就不保’的时代,但大师总不能和我们一样没脸没皮的吧?
八九不离十,心放稳落地安心跟去吧!
穿过人多的集市朝山上走,三弯两绕进一小路,不多远看见个小院:红砖绿瓦环一圈垂杨柳,门口有个小水池子满目翠,和我们四川的什么度假村差不多透着股闲云野鹤的情怀,“这里?”大门紧闭贴了张告示:装修中!
“爷爷他们住这里呢!”铁子活脱脱一卖假药的骗子。
白丫一眼也不搭理,见八妹子推开旁边小门进去,也蹭蹭跟在后面。穿过院子里老大一排建筑物到了后面个独立小院,也是红砖碧瓦,“师兄,你和裴小凯一起住?”
“随便——呃,师傅呢?”住那里无所谓,主要是老爷子叫我来,再怎么也得先给师傅请安吧,至于其他的……一溜房子好几间呢,到时候不行换就是了。
“爷爷和他们登泰山去了。”铁子打开门把我包拎进去,“估计晚上就回来了……”
小黑哧溜一声从八妹子怀里跳出来冲了进去。
“那还好——对了,那是谁的产业?”我仔细看着院子中的摆设,这里明明白白是行家里手所设计,相得益彰端得好风好水:
正中间一个小花台呈六棱形,四周则是一圈房子,院门所在正是‘惊门’之位;其他位置都有房间,而‘死门’位正好是另一个小门,门楣高挑,上面一个东西看起来是天线,但是中间的柱子五颜六色牵出来许多彩带,一副‘天不绝人’之意。‘惊’、‘死’两门皆定,全部处于四通八达的环境中,自然无所妨害。
绕着花坛开条水沟,水从外面而来一直绕到‘生门’,随后进入前面院中,寓意引财;
‘伤门’之位的房间特别大,里面虽然有张小床,但是看得出来是作为打坐、书房之类的,此门虽然强力易出血光之灾,但是偏偏利于钓鱼打猎、博戏、索债或围捕盗贼,利刑事诉讼,作为书房并无不妥——而且法门中的书房往往也就是修炼所用的房间;
‘休’、‘杜’、‘开’、‘景’几门自然是卧室,铁子和我的房间自然是‘休门’,开始倒没觉得,但看完园中的格局我倒是笑了,这里面透着意思呢。
我随手一指:“师傅住的那里?”
按老爷子的习惯我猜是住了‘杜门’,谁知道八妹子摇了摇头。
“爷爷住的不是那里,是这里。”八妹子一指‘开门’之位,“那边是谢爷爷一直住的——这个院子是谢爷爷自己住的,爷爷又不喜欢外面去住,就干脆收拾一下喊我们住这里了。”
‘开门’是个吉利位置,宜远行、利求职、新官上任、访友、见贵人,但是这里不利于商谈事宜,要是老爷子真是来商量事情的,倒是代表不被人发现而隐藏之意的‘杜门’更加合适。
看来这个谢大师倒真安心在这里养老不出世了。
“这院子有点意思,设计透着水平呢。”我笑着进了房间,一看小黑占据了中间的床,就只能在最外面的空床上坐下了,“对了,会开得怎么样了?”“开会,还没开啊!”八妹子一愣,“说是要明天才开,我们也是昨天才到的。”
小黑的呼噜已经响起了。
“嘿嘿。”铁子凑过来恬着脸,“礼物?!”
“别给我嘿嘿、嘿嘿的,没礼物,我差点都回不来了。”我一翻白眼,“等我和师妹说正事,晚上请你们吃饭当补偿——几位大师都来齐了?”
说正事铁子也不敢废话,八妹子详详细细把知道的说了一遍。
这还得说老爷子时间算得好,反正几个人定下来这时间大家都能抽出身来,然后无论谁也都能带上三两个徒弟出门。这地方还就是个度假村,谢大师家里开设的,后面这有三、四间独立小院,平日里要是有什么客人要包度假村结婚,旁边院子就拿出来住人。谢大师自己在这里有个小院子,招待什么老朋友之类的,每年总有几个月在这边住,爬上钓鱼看日出,那小日子满是滋润。
师傅和谢大师关系很好,自然来了住在一块,其他几位大师分别住在旁边几个院子中。今天赶到的不单单是我一个,其他几位大师,卢大师也有两个徒弟今天到;墨大师已经到了,但是据说他家老三也是今天到;张大师干脆就没到,说好了是今天晚点才抵达。
加上我一个,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全部到位。
看得出来这是算过的,所以师傅他们没事登山去了也不管,有吃没吃自己想办法去。
“算了,没事做出去逛逛,也算是登个泰山不是?”我把手中的包扔到中间,“喂,出去吃东西去不?”
还是老规矩,小黑嗖的跳了起来!
从院子出来朝外去,一路上倒是说说笑笑,八妹子老长时间没见我了,缠着我问这问那,结果死铁子跟个臭虫一样在旁边光搭白总想靠着,讨厌的很。
不过我没有说,因为我猜到了——不出所料,还没走出院子,铁子丫的为了走在八妹子身边所以挤了挤,结果就啪啦一声摔了个仰挺!
“哈!哈!哈!”我捧着肚子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小子……”“哈哈,姐你看,狗吃屎!”旁边突然飞过来这么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被我听清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心里念叨着伸手去把铁子拉起来,还没等铁子站稳——有个女声低低的说了什么,那个嚣张的声音再次出现,“姐,就是几个土包子傻帽,你怕什么?”说的是一口外地强调,既不是山东话也不是我们四川话。
走南闯北那么多地方,这话虽然不知道是那儿的地方话,但偏偏我正好听得懂!
操蛋了!
我这人脾气怪,铁子是我朋友,平时自己人折腾折腾无所谓,开开玩笑什么的随便来,玩得就是个开心,但是别人侮辱欺负他就是不行——更比说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了。
转脸一看,骂我们‘傻逼’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头发油亮衣服笔挺,脸上挂着一种傲然的神色;旁边有个妹子年纪稍微大点,容貌秀丽上了点淡妆。这两人身边跟着四五个普通人,虽然说衣服平常,不过那眼神和身板子看上去都是练家子。
这妹子正在拉那青年,这桑全然不听,还挑衅似的朝我们瞧过来,正好和我来了个对眼。
我们眼神之间瞬间就爆出了火花,不明白的差不多能错觉我们是基情蓬勃了一回!
这苦大仇深的眼神一对望我就明白了,丫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人,看来也是几个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