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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奇了怪了,怎么会是两个……唰的一道光又照到了我脸上!
“嘿,你在干嘛?”正他妈思索呢,上面那王八蛋约瑟夫就是一嗓子,“快点!”
“我快你妹!你没看我正在考虑问题?”我下意思头一偏开骂,“你要是受不了滚上去,少给老子碍手碍脚的!”
“你!”这家伙重重的喘了口气,把满肚子火气压下去,“博士那里已经翻译出来了!”
“好,你叫他们给我拿过来。”
这教授真他妈有点本事,说实在的,那古伊斯兰语和现在的差别不是点吧点,再加上各地的差异、俚语、特定称谓……数目繁多内容巨大,我国预言研究这方面尚没有一套完整的古语译本,谁知道这家伙到弄出来了。
教授彬彬有礼的外表下,谁知道又会有这么一个狂热的纳—粹心结呢?跟个双头蛇差不多……
双头蛇?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难道这里不是单一的锁眼和钥匙对应来打开?
那这里究竟是两把钥匙,还是一把钥匙开两个锁眼呢?若是两把钥匙,另一把在那里?若是一把钥匙开两次,那么究竟谁先谁后?
我陷入了两难的局面,就像那句名言说的:To do or not to do,it’s a question!
做还是不做,是个难题!
思考中,一个卷筒被从上面用绳子吊了下来,我接住,打开,上面是关于那段井口的译文:
当太阳的光芒照耀大地,金色的羊带来了希望,恶魔也随之而来!我在此祈祷,永远不要释放出恶魔,它带来的不止是生存,还有死亡!
这里我就弄不清楚了,为什么这么一段话会拥有封印的力量,呃,是不是从他们的经书上抄录的?或者是由祭师之类主持的?
这永远都是个谜!
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这里面就是我们所寻找的石板!
回到钥匙的问题上来。
陶棍既然找到了一根,那么若是这里需要两根才能开锁,那么必然这里还有另外一根——道理很简单,他既然把一把钥匙放在这里了,那就没理由在其他地方收藏另外一把。
若是找不到,那就说明只有一把钥匙开两次了。
说干就干,我很快把所有上面再仔细清理了一遍——果不其然,我刚才漏了!
就是那排歪歪斜斜的士兵!
那些士兵的上半身看起来歪歪斜斜,其实并不是原来的本意,很简单,那里放了第二根陶棍!
陶棍虽然不怎么收到外力的影响,但是那填充在陶棍和凹槽缝隙中的石膏,也和上面的一样变成了粉末,所以图案开始变形成了个奇怪的歪斜状。
失误!我心里暗暗叫了声侥幸,把陶棍插进了凹洞中。
第二百一十二节 尸蛉
陶棍擦进去以后用力一按,就听见嘎嘎几声……
你们多半会认为这会像小说中写的,什么机关开动石块移位,露出个入口之类的——呃,那是小说看多了!
一部能维持几千年的机器,真不知道那齿轮之类的东西是用嘛做的,不锈钢还是合金?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按下去之后整个图案发出点轻微的响动,沿着几道光芒线条出现了明显的缝隙,那形状是一道门——简单的杠杆原理,随便点石头就能砌出来。
我扣着这石板的边缘用力一拉,哗啦一声,整个石板被我抽出来了一部分!
计算下石板的大小和厚度,我双手发力把石板猛然抽了出来。
“啊,找到了?”上面传来约瑟夫惊喜的叫声。
那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我手上一沉,但是我依旧稳住,把这石板用绳索捆了起来,“拉上去,这算是文物了。”我交给了约瑟夫,“这是入口,不是我们要找的!”
打杂的,自然要做这种打杂的事情嘛。
面前出现一个甬道,长宽都不过是一米,墙壁全部是成块的青色盐岩,里面非常干净和干燥,没有积水也没有异物,只是地上有着粉末状积尘。
我慢慢的把身子靠近,抓住石壁上的凸起开始移动自己进入其中。
身后传来细琐的声音,约瑟夫和两个手下跟我一起进入了甬道。
好吧,找个机会把这仨货全部干掉!
我给桑榆和十三的贝壳化石,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暗示:贝壳=备,也就是叫他们准备的意思。我出去的时候也就是说叫他们动手——大家配合的时间不短了,猜他们也知道。
甬道总共也就十来米长,当我们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惊呆了——巨大的空旷洞穴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像是冰中的水泡一样,盐碱湖在干涸的过程中留下了一个洁白巨大的洞穴,墙壁、地面都是白色的六边形晶体,也不知道是哪一种的盐类。
放眼过去,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墙壁,上面明明白白有道小门,而从我们这里到门的地上,全部是一块块灰白色的石板所构成的。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身后的甬道,则应该是青石铺成,一个面积不算很大的石台。
我左右观察,旁边几个家伙也不敢乱动——突然面前的石板一阵颤抖。
“嗡!”
哗啦声中,一块块石板居然立了起来,下面如同浓雾一般出现烟雾托着,就在短短几秒之内居然……居然跑了?!
顷刻之间一块不剩!
我和约瑟夫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石板逃命似的一哄而散,露出下面白色的盐状地面,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尼玛,这是什么意思?
骤然之间,石块路连接的尽头那堵墙壁,缓缓的像是肥皂泡一般幻化消散,居然整个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在我们眼前嘛都没了?
这还真是……奇葩啊!
“没石板了还不是得走?”约瑟夫居然这时候咳嗽一声装起了大个,手一挥,“过去再说!”说着就带队朝前而去……
好!你他妈给老子走,哼哼!
这盐要是没问题,老子跟你姓!不过也好,这家伙要是自己死了,我倒算是少了件事——正这么想着,就看见约瑟夫抬起了脚……
擦!他居然只是抬起了脚,那最后一步却没有迈出去。
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约瑟夫没走,但是他手下一个家伙居然傻不愣登就一步跨了上去!
他刚刚走出去几步,突然发现身边人都不见了——转身过来正要开口,那沙子已经沿着他的腿流了上去!
不错,就像是活物一般沿着他的大腿开始向上流淌!
他顿时惊恐了,嘴里一声大叫转身就想朝我们跑过来,这也只能是想想——那动作看得出来是想跑,但脚却没有离开地面!
这货哇啦哇啦开始吼,一边吼一边挥舞双手,我还没来得及想出任何办法,他已经被这砂子覆盖了全身,就像全身沾满面包屑的老鼠——只是短短几分钟!
不光是身上!
从他变得呜呜咽咽的声音中能感觉到,这东西不但覆盖了身体的表面,甚至沿着气管、食道进入了身体内部……同时开始一点点的变矮!
快!
很快!
奶油老鼠在我们眼前一点点、一点点的陷进了白色盐砂中,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一切恢复,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个人一般。
约瑟夫这才回过神来!
那货脸色铁青惊恐不已,刚才若不是一时警觉少走了一步,那就该改名叫做约瑟夫老鼠标本了。他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唾沫直接溅到了脸上:“你想害死我?”我眼前的指骨开始发白,伴随个一张一张的鼻孔,“我,我先弄死你!”
啪,啪,啪……
杀神刃很有节奏的拍着这货的大腿根部。
这突入起来的寒意让他猛然一个激灵,松开手兔子似的跳开几步就抽出了枪:“你、你想死?”
我把杀神刃轻轻回鞘,咳嗽一声,“我害你?我什么时候害你了?你自己说要走,我又没喊你走,对不对?我可什么都没说就站这里了!”我哼了一声语气渐渐严厉了些:“教授叫你下来听我指挥,你问过我没有?”
我顿了顿,声音悠然:“这是你肆意妄为的后果!”
“你!”他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怎么不说?”
“我说什么?你给我时间说了么?”我满不在乎的转过身去:“小子,跟哥后面才是王道,别自以为有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他妈的带队了——来,给我把匕首。”
直接无视他的威胁,就这么伸出了手。
约瑟夫恶狠狠的盯了我半天,才从腰间摸出匕首递给我,“我警告你,你要是……”
“啪!”
我把匕首扔了出去。
匕首落地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这样静静的躺在盐地上面。
“看,这盐砂地不知道是有什么古怪,能够对活人产生反应,对于死东西则是没有。”我指着地面说道:“等一下,看看匕首会不会沉下去。”
匕首会不会沉下去?
约瑟夫是不懂,但是我明白这只是看看那白色盐砂一样的东西是只对血肉有反应,还是万事万物都有——试探的目的就是这个。
稍等片刻,只见那匕首慢慢在砂中开始下陷,仿佛是支持不了重量的肥皂泡。我小心翼翼的查看这过程,果然如我所料匕首表面并没有被盐砂所覆盖。
要的就是这个。
接下来我把口袋中的压缩饼干、肉条都抛了进去,所得到的现象和匕首抛进去同出一辙!但是奇怪的是这沙砾一般的地面居然像波浪般有了起伏跌宕!
我脸上微微抽动——擦!这里居然遇见了这种怪物!
尸蛉!
尸蛉这玩意儿就连我们法门中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从那里来的,没有固定的产生地与原因,只不过但凡它出现的地方必然伴随大量的死亡气息。有一个说法是这样的,尸蛉是属于地府或者冥界的产物,在地狱传说中三途河、中国传说中的忘川河畔就有大量的这种虫子,它们包裹着数以万计没有渡河费的冤魂,让他们永远留在河边成为新来者的垫脚石。
这一切在我脑海中固化了的思维被眼前的一幕所推翻,很显然,这里的尸蛉是有人专门召唤、安置的,让它们防守着那重要的石板。
可以猜想,控制尸蛉的力量也是同样来源于沙姆巴拉洞穴。
我走到青石太的边缘蹲下,看着这种恶名昭著的怪虫:在我抛下东西以后,这看似平静的沙面已经宛如翻滚的波荡一般激荡不已,无数虫子从外面挤过来,把前面的虫子推到岩石边缘瞬间消失,接着后面的又继续推动前面的尸蛉……死掉的尸蛉就变成股淡淡的灰色烟雾消失掉了。
似乎是被阳气或者血肉所吸引。
我拿起水壶朝下一倒,壶里的清水哗哗淋在上面——那感觉像是朝着雪堆撒尿,淋到那里那里就是一个坑。
瞬间大量的烟雾出现,打着旋重新钻进了沙堆中。
这东西说起来可怕,但是真要对付也很简单——水,或者是盐都能消灭它们!
约瑟夫一直默默看着我的动作,开口的时候带着惊喜:“嘿,这种怪物居然用水就能消灭了,我们马上回去——呃,需不需要我们通知上面给我们弄水来?”他的眼神飞快的在我面前扫了扫,说到一半临时改口。
这回学乖了,知道要请教我。
我估计了面前这块区域的大小,然后再算算深度,随后我很快的摇了摇头,“没用,太多了。水固然可以杀死它们,但是那要求的量太大,不但是要杀死它们还得把死后的这种黑气稀释,不然很快就会凝结。从这里的量来看,你用两三家消防车来冲估计就不够,最少得是一条地河才行。”
“这么多?”约瑟夫才诞生的那点欢喜被我一句话拍碎,不由得脸色有些发白,“我们多叫点人在上面烧水直接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