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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要么就是动用了药物——我思吟片刻,“他们有没有人住进三楼的房间?”
那服务员翻开手上的册子查了查,“呃,昨天晚上的人都没有住进三楼啊。”
“那么……有没有人昨天来三楼呢?你说!”
我转而面对那三楼的服务员,但是这一转头发现她面容慌乱眼神飘浮,说话之中吱唔有私,不由得心中起疑——且看她如何辩解诡论再说吧。
“我、我没看见……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恩,是没看见,对对对,我没看见……”她越说越是难以自圆,“就是、就是、我不知道啊……”
我在桌上重重一拍。
啪!——哐啷一声茶杯跳到地上跌得粉碎!
“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没看见?说,是不是你个小丫头捣鬼?”我眼中流露凶光,“哼,看来你要去我们国安局一趟了!”伸手摸出电话咳咳两声,“张经理,县公安局电话是多少?”
声色俱厉气势汹汹一喝,那妹子顿时腿软欲坠连声辩解,“我不是,我不是啊”……她一把抓住旁边经理的手着急道:“张经理,你、你帮我说说话啊。”
说到去派出所这张经理也是脸色大变急忙洗白,“我怎么知道!你、你别牵扯我!”手这么使劲一甩就把那妹子摔倒地上,重重摔了一跤。
“哎呀。”那几个服务员连忙拥上去想把她拉起来,但是这妹子居然呆呆盯着张经理就是不起身,半响,她哇一声哭了。
还边哭边骂:“好哇你个张强,要我的时候就是心肝宝贝,不要我了就推倒地上!昨天晚上我明明和你在一起,现在要你作证都不肯——我瞎了眼才看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要活了……”
“你你你,你不要乱说污蔑啊!”张强一下子慌了,作势就要上冲,“我和你没任何关系,你居然胡说污蔑,我要、我要打死你个骚婆娘……”
这一下更不得了,那妹子坐在地上又滚又闹:“好你个张强啊,我回头告诉你老婆……”双手双脚在地上乱踢乱踏,泼妇似的闹个不可开交。
她骤然发力站了起来要死要活的撞墙,然后屋中一片大乱:这妹子死活寻死朝墙上凑;两个服务员拉扯着劝着哭啊喊啊;那张强一张脸紫皮萝卜似的也是拼命冲过去要打;门卫拼命把张经理拦着;我和孙大爷瞠目结舌看着这出戏——尼玛,这是搞那门啊?
我他妈就为了这事审一审居然摸出个偷情的……
“够了!”雷霆般的一声大吼!
孙大爷长身而起目眶尽裂,沉声喝道:“都给老子站起来!他妈的,一个个像什么样子?乱七八糟不知所谓!”他伸手一指,“老子给你们说,你们那堆破事我们没心情管,也不想管!但是,现在要是误了我们的大事,这辈子就等着在监牢里过吧!”
孙大爷这一发威气势果然不弱,这几个家伙全部矮了一截。
“孙大爷的话说得对!你们滚一边给老子呆着,再他妈唧唧歪歪的我马上召派出所来。”我抓紧时间也立身喝道:“到时候非治你们几个危害国家安全罪不可,他妈的!”
要说这张强也算有点本事了,此时立马转舵安抚众人:“是是,我们不吭气了——你们都别打搅领导查案。”
他嘴里把‘查案’两个字咬得很重,提醒众人切勿乱说,那些服务员门户也就顺势收住——这群人终于消停了!
我哼了一声,转身正准备劝孙大爷稍安勿躁,眼角突然瞄到……
屏幕上黑影一闪!
第二百二十七节 桑榆失踪(3)
我心中一惊看着屏幕,但是那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2000年左右的宾馆已经开始安装监控了,但是两个问题一直存在:其一是分辨度不高,东西只能看个大概而分辨不出细节,差不多只是能看见人影看不见脸那种;其二就是数量太少只是几个位置才有——这楼兰宾馆也不例外,同样存在这种问题。
监控所面对的位置是房门前的走廊,从那里偷袭桑榆绝对不可能一闪即逝吧?
我慢慢调动屏幕,把速度慢慢转回到八分之一细细查看。果然,就在我和孙大爷的观察之下,那屏幕上居然有片黑影一闪而逝,那样子细细看来有爪有翅——似乎某种飞禽?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东西究竟是鸟亦或是大蛾子呢?
说实话,这录像虽然没有看完,但是这黑影一闪就让我发现了不妥——无论是谁把个大活人偷出去都并非轻而易举,事实上他们又确实做到了!
这就说明了一点,没有任何人看到过他们的踪迹,那么录像中又怎么可能录下来呢?
所以这些奇怪的影像就是我们需要注意的。
我绞尽脑汁开始想,把知道的鸟类和虫类全部在脑海中对比,但是始终不像。越想,越觉得头痛,我干脆一下子睁开了眼,揉着太阳穴开始在屋里转圈:“这究竟是什么呢?”
那帮子服务员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站在墙角根本不敢说话。
孙大爷突然睁开了眼,“蝙蝠!小刘,这东西是蝙蝠!”话中甚是肯定!
我连忙扑过去转动旋钮,黑影渐渐出现了翅膀、爪子,很快在屏幕中间定格,果然有点蝙蝠的样子。
开始偷袭孙大爷、抢走尸魃的人是日本忍者,这次又出现了蝙蝠,这让我想起了当初在日本高山市奥飞弹乡孔雀灵童被擒一事,基本可以断定这回桑榆的失踪必然和那‘三鬼忍’之一的鸦鬼丸有莫大关系。
再加上问起孙大爷当日对战忍者的情形他总不明说,那感觉上应该是着了阴招……我想这次出马的人手中必然还有其中‘傀儡五忍’之一的火忍。
我们国安局已经调查过鬼道众的情况,当日狸猫丸所说的事情并不是完全的虚假,差不多多半个组织的情报掌握在手里了。
傀儡五忍当中我已经见过四个:擅长尸纵术的土忍流;使用毒药和傀儡术的木忍者六蛇;使用水笼傀儡的水忍水鹤;全身精铁覆盖全身的金忍玄龟……最后一个没有见过的就是火忍五川,据说擅长的叫做傀儡鬼雾,也就是迷烟火焰之术,这家伙一直在欧洲从事暗杀诸事,没想到这一次他都来了。
至于说那三鬼忍:半鬼曾潜入华夏学过风水寻龙、窥星卜天、阴阳相术等,主要从事的也就是找寻探访,记得上次克拉玛依就是派他去寻找穷奇的;阴阳师鬼一法眼则是鬼道众的药师,采用养鬼术、式神术增强手下忍者的体能,算得上个辅助类的高手;最后一个鸦鬼丸则是控制蝙蝠、蛤蟆等小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窥探、绑架,应该是情报人员。
鬼道众首领对外的称呼是一刀川太郎,这个不假,但他还有个对外隐藏身份的名字叫做山本川,多年以来都是日本政府缉捕的要犯——呃,据我们国安局的消息,他们之上还有一个大首领,这家伙藏匿在富商之中狡猾无比,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露出过狐狸尾巴。
这一次纳粹螳螂捕蝉,结果鬼道众来个黄雀在后——从这次的事情上看起来纳粹和鬼道众现在的冲突也不是点把点的,横空出世的凶兽和异煞让俩组织相互倾轧起来。
不过说真话,那鬼道众打过几次交道以后我还真是鄙视了,这些货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做事始终没什么长进……你看,这次费这么大劲倒腾也不过是准备抓了桑榆要挟我或者王家帮他们做事,点新意都没有。
虽然说要挟我的可能性要大些。
看着那屏幕下方的字样:04:35:22,再看看现在的时间思量一下——我挥挥手让所有人出去,扯出张地图滩桌子上分析现在的局面:我们的位置处在罗布泊的南边,周边除了沙漠还是沙漠,那些家伙一时间也不会跑的太远,铁定就在这里找了个地方藏匿身形,随手准备和我联系谈条件。
果断距离远不了,现在电影都有得演,那些家伙必定给我看桑榆的视频然后对话才要挟——鬼道众些货没头没脑基本都是抄袭电影情节来做事的。
不过也好,桑榆现在安全还能有所保证——呼,只要桑榆安全就行了!
仔细思量一下,现在面前分明是两条路:一是在这里等着桑榆找机会扔五鬼出来通知我们;二是在这区域大肆搜捕一遍,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既然主意打定也就不耽搁了,电话过去给十三问情况,结果这帮家伙晚上才能到……好,此事正好合了我的意,于是乎我叮嘱十三少一行人到时候在郊区找个地方先呆着,然后用王熙手中的御神前往寻找桑榆。
接着我一个电话打给了陆稻手上,这家伙现在派出了几个兄弟前往了太阳墓搜查纳粹的东西,自己正带着其他人前往若羌县。
这一组人已经是两天一夜没休息了。
我带着歉意把情况告诉了陆稻,请他带着兄弟们赶回去保护钾盐公司的众人,顺带封锁北去的道路——鬼道众不是普通人,封锁的时候明卡暗卡一个都不能少!
“好。”陆稻一如既往没有多话,两句之后即刻叫人掉头返回,“特征。”
“呃,没照片,是日本鬼道众的忍者,你把路封了严加盘查,只要有迹象的都抓起来——呃,封路这件事你回报总部就说是我的意思。”
“恩。”
电话打完我心里有了底,和孙大爷重新回到楼上——开始走的太急没有细看,现在才能细细查看:那窗户虽然没有被外力所破坏,但是窗户栓并没有在栓鞘里,微微一拉就开了;此外屋里有股淡淡的茶叶蛋味道,虽然很淡,可在我明锐的六感中依旧无从遁形;房中桑榆白天的衣物依旧还在床上,打开里面一看却没了睡衣;床上被褥床单拖在地上,显然是被拖拽而至——唯一奇怪是门锁为什么被破坏了?
猜想鸦鬼丸若是真来迷昏了桑榆,那么依照他的本事自然可以从窗口带出去,又何必再从房门出去留下把柄?
这一节万万说不通啊!
我点燃一根香烟让尼古丁在肺里盘旋而出,心中的疑惑却始终不解无从思量——正在踌躇之间房门口传来砰砰砰几声。
那张经理在门旁露出个脑袋,“嘿嘿,两位领导好。你看,这已经到了下午了,我已经安排了饭菜,您看是不是……”
高手!一会儿工夫摆平事情、安排了午餐、恢复一脸谄媚……也算得上覆手为雨的本事了。
“不,我们不需要!”桑榆失踪,就算我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案例,但是哪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啊——挥手正要让他走的时候看见了孙大爷,心中一动喊住,“等等,算了……你把孙大爷带去吃饭吧,我再检查一下。”
我吃不下是自己的事,但是能让孙大爷陪着我挨饿么?还是打发大爷吃饭去吧。
看孙大爷跟着张强出门而去,我则是继续在房里转悠——这就是典型的电视剧心态了,总认为多转点圈圈蹲会墙根就能找出敌人的纰漏来,电视中只要放倒猪脚锲而不舍那就铁定有料……这现实中却别就大了点!
半小时过去了,我从床下找出来两个使用过的杜蕾斯、鞋柜里摸到一颗脱落的螺丝钉、暖气包边上找出俩烟头、卫生间里半块烂香皂……要是换个能装模作样的时候我就塑料袋一装扔给个平时讨厌的化验员叫提取指纹去,可是这里实在没心情也就顺手扔了垃圾桶。
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些残留物品是有关人员留下的,要试图在这上面找线索——那真是走路迈大步,扯着蛋了!
晕晕乎乎的又蹲又爬也确实累够呛,坐在床上刚准备坐坐,房门又是蹬蹬蹬几声响。
这回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