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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中虽然对漂亮小子这称呼有点感冒,不过已经被叫了十几天,他也习惯了。
众人就这样带着杯子往医务室移动。
看完长达二十分钟的优良军事行动示范带,在场的人可是个个血脉贲张、兴奋不已,其中,萧巍然更是一脸肃穆的对着俞飞问道:“这是利用特殊效果合成的吗?”
俞飞还没回答,潘世哲就抢着回答道:“除了旁白加油添醋说得太完美外,其他一切都是真人真事。”
萧巍然闻言,拍着俞飞的肩膀道:“你行!我萧巍然从军二十年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我称服的人。”
“既然军方都拿你的事迹拍做示范带了,为何又要打落水狗似的让你在媒体前难看?”一名军罪犯纳闷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乌泰东、白西元心中所思索的。
“哪还用问,当然是功高震主啰1萧巍然笑咪咪的看着俞飞,继续说道:“只是不晓得这个”主“震到哪里。”
面对如此暗示性的询问,俞飞正考虑着要不要对他们说出时,一名叫“于全”的军罪犯已接口说道:“俞大厨,介意我对此事做分析吗?”
“你说,我不介意。”
于全笑了笑道:“根据俞大厨未来云嘉总裁身分以及如此英勇的表现看来,所震撼到的”主“,绝不是军方高层。
“只因他们全知道,依俞大厨的背景来看,你绝不可能永待军中,而且军方的升迁还牵涉到资历、阶级、人脉等问题,所以俞大厨对军方高层来说,他们只会抢着巴结而不会排斥,唯一有影响的,就是有民意基础的人了。
“而在联邦体系中,需要民意支持的就只联邦议员跟主席两者。大家都是聪明人,答案是哪一者,我相信应该不用我明说。”
闻言,乌泰东对着最不善表达的“林皮久”问道:“小林,你认为呢?”
“我认同小于的分析,不过让我比较疑惑的是,主席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丑化俞大厨,照理说,俞大厨可是他未来的金主啊?”
听完他们的联合分析,第十分队等人的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群人实在太可怕了,他们竟可以只从一句媒体探访以及一卷示范带,就把整个事情连贯起来。
天哪!这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心里震憾归震憾,第十分队的人员却都明了,这群人绝对值得他们信任的。
不说别的,事不关己的他们大可听过看过就算了,但他们却是这么毫无隐瞒地做出分析,加上这十几天来亲如兄弟般的相处,他们早已有着惺惺相惜的情谊了。
其实,这些资深的军罪犯每个人都有其背景,有的是身受其害,有的是看了太多的政治迫害以及人心险恶,所以才会选择自我放逐的来到拉萨山。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尔虞我诈,不管是阶级多大的官,只要来到这里,都必须受到那一视同仁的残酷操课。
不过他们来这里这么久了,却从没看过像第十分队这样的血性汉子。
虽然第十分队第一天的团结表现,就让他们刮目相看,不过他们却不相信军中竟会有这样的同袍情谊。
暗中观察好几天后,他们发现这个团队真的很“真”,也因此才让他们愿意以真心相交。
这时,俞飞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奶奶的,真不愧是一群变态,分析得这么准。”接着,就毫不隐瞒的把自己低调的原因说了出来……
听完俞飞的说法,于全摇头说道:“你这个手段实在耍得不太恰当,这样做只会让主席找到机会把你打到谷底,甚至有可能因你的一念之差,而赔上整个云嘉集团。小林,你认为呢?”
“赔上倒是不至于,反倒是可能捉着俞大厨一点小辫子,就对云嘉集团施予打压、侵权之行为。”
俞飞轻点着头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巍然真心道:“你们都有我们这几个老变态的影音通讯码,有需要的话,不用客气。”
随后,他们众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起了兄弟之情,完全无视于白、乌两个人的存在,搞得白西元不再沉默的出声道:“你们当我们两个是死人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长官,你们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说起主席的坏话来了。”
“少来这套,如果不是两位老头首肯在先,我们怎么敢在这里高谈阔论。别忘了,我们会深入的讨论起这个话题,全是乌老头询问小林在先,否则我们哪敢呐!”萧巍然涩笑道。
瞥了他一眼,乌泰东岔开话题道:“小家伙,你在影片中又盾、又剑、又枪的,那是怎么办到的?”
像是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似的,所有军罪犯在闻其话语后,全把视线看向俞飞,等着求解。
面对众人一致投来的目光,俞飞心想:“反正高层都已对外公布幻化的实际效用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实话实说吧!”
决定要说后,他就依照官方对外公布说法,把自己所使用之幻化衍生出即将问世的脑能盔……说了出来。
听完,除了白、乌两个老头及第十分队人员外,所有军罪犯都对此项研究惊佩不已。至于白、乌两个老头为何没有任何惊撼表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仔细注意的话,他们眼中似乎还透露着一丝不屑。
这时,白西元见这些军罪犯当场又讨论了起来,不禁对着似乎忘了时间的朱立中提醒道:“漂亮小子,你的散步时间到啰1
众人闻言,全各自看了看腕仪器上的时间,甚至萧巍然还催促道:“快去快去,别忘了抱怨几句替大家谋个福利。”
就在众人的轰笑声中,朱立中步伐潇洒的走出了医务室。
翌日一大早,天色微亮,沉沉的薄雾飘浮在幽静的山谷间。
一道道浑厚有力的口令声,带着众人做着一致的暖身动作。
“一、二,一、二……”
众人在广场上重复做着一次又一次的伸展筋骨,一次又一次的深层呼吸,几个小节后,众军罪犯已完成暖身操立姿而站。
一如往常,乌泰东对着广场上的军罪犯道:“今天有媒体来采访,但我们的操课还是不变,未在限定时间内回到广场的人,同样加罚处分,稍息后开始动作,稍息——”
众军罪犯一致稍息后,又迅速立正,敬礼大喝:“谢谢教官!”
接着,众人随即往山下走去,走下山,是他们一天训练的开始。
由于顾忌到山形陡峭,用跑的会伤及膝盖,所以教官规定下山只能以徒步方式进行。这听起来似乎很轻松,但其实并不然,两个小时必须到达山下报到处的规定,倒也让每个人走得气喘连连。
行进间,萧巍然对众人道:“各位,别忘了我们昨晚讨论的事。”
“知道啦!”
众人压低音量的边走边回应。
第六章和乐融融
清晨七点,薄雾虽已散尽,但山谷间的凉意还是会让人觉得冷。
这时,位于半山腰的报到处有别于往常的宁静,在有限的场地下,竟挤满了为数将近二十多人的媒体记者,而且为了舒缓高山症,每个记者鼻子上,都夹塞着纯氧胶囊,以应付高海拔的稀薄空气。
在媒体们的千呼万盼下,终于出现了军罪犯的身影。
一个、二个……七个……
所有军罪犯在差距不大的情形下,纷纷到达了报到处。
每个人到达时间不同,但却同样都是一副汗如雨下、气息微喘的模样。
一看见军罪犯现身,原本在拍摄周边山景的镜头,全一致集中在他们身上。
透过镜头,明显可见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蒸蒸热气,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运动,才会让发热的身体在凉风中散发出烟气。
仰望着他们下来的途径,再看看他们此时的模样,完全没有人会认为他们用走的方式下来,是一种闲情逸致的散步行为。
由于军政高层早已明定拍摄规定,不准拍摄教官,连背影也不得入镜,所以摄影记者也相当专业的避开他们的镜头,拚命捕捉军罪犯们的画面。
至于乘着地飞板下来的乌泰东与佐韩妮,早已架式十足的站在报到处等候众人,其身后还有两个联邦高层派来的上校阶级军官。
虽然有媒体在场拍摄,但乌泰东的训练态度还是一切如常,只见他看了看腕仪器上的时间,一脸严肃道:“你们慢了十分钟,按照以往规定,你们知道该做什么吧!”
所有军罪犯听到后,全都原地做起了交互蹲跳,并开口答数:“一、二……”
直到数完第一百下,众人都已气喘如牛,但却还是直挺挺的站着。
乌泰东见他们已全部完成动作,便开口道:“休息三分钟,三分钟后开始进行下一个课程。”
众人闻言,就原地活动起手脚来。
至于俞飞,则是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调着自己快到差点接不上来的气。
而那些记者们,趁着休息时间,开始访问起俞飞来。
“俞总裁,请问你是全程走下来的吗?”
“俞总裁,你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请看一下镜头好吗,俞总裁。”
所有记者无不把握机会争相问话,如果不是有重装士兵戒护在旁的话,他们恐怕早己直接把收音器拿到俞飞嘴巴前了。
对于他们的问话,俞飞没有任何回应,依旧保持原姿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看了看时间,乌泰东再次开口道:“注意!你们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说完,他转身和身后的上校军官轻声交谈着。
一旁的媒体记者听到这个提醒,全停止询问的退到一旁,以两人为一组的,搭乘着总军局为他们准备的地飞板。
他们的准备动作大多是一个在前控制、一个在后拍摄的沿途跟拍,女记者则自乘一部负责收音。
一会儿后,乌泰东停止了与上校军官的谈话,转而开口道:“时间到!稍息之后开始跑往山顶广场,合格时间二小时四十分,稍息。”
言毕,乌泰东就与佐韩妮搭乘着地飞板先行回到山顶。
而军罪犯们在稍息声一落后,没有任何耽搁的依原来路径往山顶跑去,媒体则是紧跟在后,高层派下来的那两名对外发言上校军官,也跟在一旁。
经过一连串无人性的训练,与往常一样,俞飞体能早已负荷不了的不知道吐了几回。
这样的情形,想当然是全部收入媒体的镜头里。
刚开始,这些媒体们还对于俞飞的不堪感到不屑,可随着不断的跟拍,他们脸上的不屑,也逐渐转换成了深深的同情,甚至从来此到离去,他们除了在报到处时有尽到本分的开口询问外,一连串下来的地狱般训练,更是让他们无比震撼。
尤其是在看过军罪犯们依表现发放的粗糙伙食,和在克难式厨棚的自煮自食画面后,这样令人无法想像、犹如人间炼狱般的训练和生活,也让所有跟拍的记者先生们,目光和言词不再一副咄咄逼人样。
将心比心,这些记者所表现的已不再那么嗜血、爱八卦,甚至还有人想偷偷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塞给他们,不过却被重装士兵给制止了。
不晓得是觉得于心不忍看不下去,还是急着赶回去抢播头条新闻,他们比原本预定的时间提早三个小时结束采访。
在看过他们中午的席地用餐情形,以及下午第一阶段的训练后,来此采访的媒体就已纷纷离去。
媒体虽已离去,但训练依然没变,只差别早上装死、装烂的那些变态军罪犯们,开始恢复原先的水准。
他们的水准一恢复,坚持团体而行的第十分队想当然是只有垫底的分,最后的加罚,也理所当然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