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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顶红楠木轿子一步一曳,吱呀吱呀的响着,从墨靖王府后门里出来的时候,她掀起了盖头,向外看了一眼,墨染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轿子凝眉思索着什么,看到她探出头来,蓦的一怔,身影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陶小淘噗嗤一笑,放了轿帘,忙不迭盖上盖头。
真没想到,第一次‘嫁’人,竟;是这样一种光景。好死不死的沈司渊,这么随随便便草率的娶姑奶奶,姑奶奶会让你好看的!
垂眸,指尖握在掌心,微微用力,便嵌进肉里。
红色的光影在眼前流转,不知,想起了谁家少年,旖旎出一片明媚尘光。
出了墨靖王府,子夜和花朝便护送着雪家一行人离去,家丁被遣散,只余雪家老爷,雪凝,和她青梅竹马的莲笙。一路上七拐八拐,总算摆脱了墨府派出来的探子。
雪凝心存感激,虽然弱柳扶风之姿,心却坚忍:“烦请子夜师父和花大哥替我谢我陶姑娘,就说我雪凝对不起她,本想毁了凤血石一死了之,却没想到害了高公子,也害了陶姑娘深陷泥潭。倘它日几位有求于我,我必定舍命相陪。”
“雪小姐言重了,这都是师妹她自己惹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不必介怀。”花朝弯了眉眼,笑言。
“雪小姐,我赠你一枚绝颜丹,吃了它可隐去容貌,也免得日后横生枝节。这里还有一枚解药,吃与不吃,全在于你,须得思虑周全才是。”子夜从袖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琉璃,红白两粒丹药滚落于掌心,宽大洁白的衣袖在风中摇摆,依稀,淡薄了清冷萧索之姿。
“多谢。如此,我们三人便告辞了。”雪家老爷面容苍老,许是曾在大牢受过刑,身形有些不稳。倒是那莲笙眉清目秀,整洁干净,玉带束发,散不尽翩翩如玉风度。
子夜微微凝了眸,一笑:“前面三百米处有一处客栈,那里有我为你们准备的马车,你们换了衣物,便可放心离去。”那莲笙也报之一笑,随后,俯身作揖。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花朝喟叹一声,转身要走,却被子夜一把拦住。
“师父?”花朝迟疑着,问道。
“我们隐了身形,跟上去。”子夜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不是已经安全了么?”花朝腹诽,大红衣袍晃啊晃啊。
“越是安全,就证明危险越是靠近。”子夜低头,虚空一滞,顿时,两个人隐了身形。
“师父,师妹还等着我们去救呢!”他委实不想再去跟着,烦得透顶,脸拉得老长。
“嗯?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关心你师妹了?你不是想把她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么?”子夜幽幽说道。
“……”
“师父我说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好心帮他们一群凡人!!!!”花朝吼。
子夜不语,素白衣衫淡泊了一世明媚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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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陶小淘被带到皇帝内寝,几个丫鬟将她扶坐在床上,便退了出去。
陶小淘记得,以前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个皇亲贵胄娶一些身份低微的女子时,都是草草了事,没有鼓乐,没有喜婆,一顶小轿抬了人来便可。今日,她才终是体会到那种复杂的心境。
虽然她不喜欢沈司渊这斯,虽然她也不想混个皇妃的位置,但是皇宫里各路下人看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她却是瞧得见听得见的。摆明了看她身份低微歧视她。她心下压着气,倒也学会忍气吞声,任他们冷言冷语对她嗤之以鼻,就是不搭理。
呆坐了半晌,周围除了桌椅熏香和刚挂好的红帐子,单调安静得很。
她这凤冠霞帔,虽然不是上好的珠宝料子,但毕竟来自皇家,还是值些钱的,想到自己今后跟着子夜师父修仙,身上总要备着点私房钱花的,于是,我们的新娘子不亦乐乎的把身上绣有鸾凤的喜服褪了下来,取下束发的凤冠,可着劲儿的将那些能抠下来的宝石金子统统抠了个遍,找个金丝袋子藏在贴身的衣服里。喜服上缀的珍珠玛瑙自然也是不肯放过,被她挨个摘了下来,喜服被她弄得皱巴巴,她也不以为意。随便披在身上,倒头便睡。
12因缘巧合
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做了个梦,倒是清晰得很。江水湖畔,淡蓝衣衫的男子,美如画卷的背影,正在水边一株桃树下假寐。似听到有声响,他动了下身体,然后回过头,看向她。虽然容貌并未看得分明,但她还是觉得,那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这等风韵气度,非一般人啊!却未料那人忽然惊喜的看着她,喜上眉稍,言道:“妖儿!”她正想走进细瞧,天却忽然起了红光,她一惊,凭空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便醒了,那人的容颜记得不太分明。陶小淘想,自己一定是太长时间没见过美男子了,所以才会连做梦也这般非美男不梦。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下,她听到来自门外的脚步声,不由屏住呼吸。
沈司渊一进了门,便看到她衣服穿皱皱巴巴的,盖头也盖得歪歪扭扭,不由挑了眉,遣散了一众跟着他过来的下人。
手,很不客气的挑开了帕子,没有任何行礼抑或礼节,陶小淘只觉得眼前一亮,一张俊秀的脸便出现在眼前,看好戏似的打量着她。
陶小淘吞了吞口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那眼睛里,有一种诱惑,她这种凡夫俗子向来都是把持不住的。
沈司渊瞧了她半晌,皱眉道:“你这凤冠上的珍珠宝石呢?!”
“嗯,戴着太重了,一路上就把它们抠下来扔给那些路人,光剩个架子,戴起来也轻松不是。”她讪讪的笑,察言观色,果然对方黑了脸。
“那个……那个……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勿需在意。”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无辜,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物,凤血石的光泽微微外露,那人觑了一眼,凉凉的笑,笑得她觉得毛骨悚然的。
“那个你看今晚,月朗星稀,虫鸣鸟叫,多么和谐美好的夜晚啊,是吧……”她傻呵呵的笑着,努力的搓着手,拢了拢衣襟,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是啊,月明星稀,正是洞房花烛的好时候……”沈司渊挑眉一笑。
她眉头一跳,眼睛圆睁,讷讷道:“这么纯洁的夜晚,我们还是吟诗对月比较应景点,陛下你说是不……”心虚,绝对的心虚。
“不不,你我还是快快行了周公之礼,这凤血石归了我,才是正事。”沈司渊笑得明媚,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已经一手撕开她衣服的前襟,露出里衣。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丫,呆会儿有你好看的!现在你最好先得意一会儿!
再怎么男孩子心性,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是红了耳根子,脸臊得厉害。沈司渊却不管这些,只管扒她的衣服。陶小淘犹自舒心,还好这古代繁文缛节比较多,衣服恨不得穿二十层,飘忽着想,他这是剥到第几层了来着。
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脱身,对方的手却停了下来,眸子凝着她胸前有些凸起的地方,脸色愈发的不好看。
“你怀里藏的什么?”新王脸色有些难看。
“哦,你问这个啊!”陶小淘强装镇定,从衣襟中掏出一个金丝袋子,眼珠一转,说道,“这是……没来得及扔下的,我就藏我身上了,日后万一不受宠了也好有个活路你说是不是?”她嘿嘿笑着,扯着不着边迹的谎话,心里却骂着,滚你丫的!
沈司渊听着这不靠谱的理由,竟然也不生气,一个翻身,她就被压在他身下。
陶小淘心脏一抽。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而是用那双含情脉脉波光流转的眼睛,凝着她墨濯过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看着,似是要融化了千年的冰雪般,温柔缱绻。
陶小淘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就在他满意的一笑,准备开动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陛下,摄魂术对我来说,不管用的。”她的眼睛晶亮,闪着狡黠的光芒,又似乎泠泠不惹尘埃。
这下轮到沈司渊怔住了,他秀眉紧蹙,薄唇镌刻着冷冽:“不管用?”
她惬意的推开他压下来的身子,拢好了衣襟,冲他明媚一笑:“确实,不管用。”
子夜师父临走的时候,有跟她提过,这西唐的皇族,代代修习摄魂术。虽然摄魂术容易反噬,但为了稳固皇族的地位,规定将来继承大统的皇子,必须修习,其间所忍受的痛苦,亦非常人所能忍受。可是上次,墨染也对他用了摄魂术,可见,他的野心,俱是不小。看起来,这西唐,还真是不太平。子夜师父嘱咐她,要小心他的眼睛,必要的时候,念几句清心咒。临走时,还要她看好自己身上的空灵玉,她顽皮的笑,师父你可真够啰嗦的……她后半句还没说完,子夜就翩然离开了,貌似……应该是在生气?可是她后半句还没说啊,她想说,她其实真的特别喜欢他的啰嗦。
因为,从来没有人肯对她啰嗦,以前在;;世纪的时候,爷爷奶奶对她基本是恨铁不成钢的,她父母早逝,没有人爱他,没有人在意她是否吃饱穿暖,没有人在意她是否开心快乐,他们只记得,她是个让人发恨甚至讨厌的孩子。
没人爱,却从来都会爱人,从来不会恨一个人。
沈司渊微微蹙眉,饶是他再好的风度,此刻也绷紧了脸,他的摄魂术,从未失手过,她到底是什么人?!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陶小淘只觉得脖子一冷,他纤长的指便生生掐在了她脖子上。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一国之君动不动就掐人脖子的脾性真的不是太好,不太好。径自摇摇头,却被他掐得更紧,勒得有喘不过气,一瞬,觉得自己也许就要魂归阴槽地府了。
可是,没有。
就在她已经有些绝望的时候,他的手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倏的弹开老远,她甚至还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正奇怪着,就看见凤血石闪着红光,波光一脉接着一脉,像是,微微愠怒。不由咂舌,这凤血石果然厉害,想起当时自己听那江湖骗子摇头晃脑一脸鄙夷的相,就觉得自己那会儿当真是眼拙,愣是把宝贝当成一块不值钱的石头。
想到这里,遂笑得一脸自得,她是很深刻的明白看着眼前的肥肉却不能吃是何种滋味,得瑟了一小会儿,她看着他怒目圆睁,言道:“陛下真的是特别想要啊!其实,可以不用摄魂术的嘛!凭您的魅力,我还是蛮自愿把自己给你的。”她眉眼浅笑,波光流转,虽然姿色有些平平,然则稍稍一打扮,还是有些入眼的。
她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也不论是用撕的还是用扯的,这当今陛下的衣服便被扒了个精光,她伸手,指肚一路从他的喉结到下腹,酥酥麻麻的触感,便搅动着他的神经,她嘻笑,拍拍他的脸蛋:“陛下不知道可否喜欢?”她抬眉想了一想,遂又低头到:“你看,是这样呢,还是这样呢?还是……这样呢?”她的手沿着她的胸膛一阵游动,呼吸轻吐在他的耳垂,让人心乱,让人不稳。
沈司渊额上已经起了薄汗,脸色苍白,摄魂术的反噬力量对御术者来说,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折磨,不仅内力损耗,更不能动情,否则,心脉紊乱,真气乱入,就算是武功再高,也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最起码现在,他是不能动了,一动,便是钻心噬骨的疼,像是全身血脉俱要断开了一般。
见他脸色愈发苍白,她很费力的给他翻了个身,大大方方的脱下身上的喜袍,用剪子裁开,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九五至尊便裸着身子被新娘子五花大绑放在床上,冷笑:“拍死你个小人!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