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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儒师则附和道:“他这是歪理邪说,我圣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而这经文却明显颓废许多,什么自然,什么无为,不足取也!”
“是极是极,我圣道中人,当有所为,当怀抱天地,当仁不让,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为民求治,这无为之治可以说是经中一大败笔,其余嘛,倒是有不少真知灼见,确实发人深省!”
“不对不对,尔等眼光都低了,我等眼中或许觉得此主张大错特错,但是圣人眼里呢?诸位都知道,圣人之眼光和我等大不相同,处于高,见众生所不见,听众生所不听,百圣太庙,圣人们往往视而不为,这正符合圣人无为之治,而不是说朝堂之上治国无所为!”
“非也,非也,恐怕我等都高抬了一名童生所写的东西,他纯粹是在胡说八道,而我等也要在此跟着胡说八道不成?”
“胡说八道?嘿嘿,我看你这是嫉贤妒能,这般文字如何是胡说八道?若是胡说八道,你也给我胡说八道看看?”
“……”
儒师们争吵起来,有些面红耳赤气急败坏,俨然已经忘记了不得大声喧哗的规矩。书堂之中,时间还没有结束,但是大多数儒生都已经将自己要写的书写完了,一篇篇圣道文章在书堂上熠熠生辉,相互辉映。
书堂实在是太小了,容纳不了这么多的圣道文章,很多的圣道文字已经交织在一起,重重叠叠,如云锦簇。
如此,吕杨书写的道德经就感觉很出众了,五皇锦绣气和锦绣文章在众多的浩然正气包围下,越发显得与众不同。
参与比试的儒生看到吕杨书写的道德经,一字字,一句句,简短、精辟,蕴藏着深刻的哲理,确实发人深省。他们确实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和不安,有的儒生已经脸色惨白,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不过他们都没有弃笔而去。
书堂上的十三位院主大人和寿阳公主早就已经坐不住了,也在神思交谈,无声地议论着。寿阳公主看到了,三十九名儒生,虽然写的东西都不错,但是和吕杨书写的道德经一比,高下立判,这其中的差距,确实太远了。
寿阳公主心情惬意之极,她飞快的将道德经写在十几张信笺上,叫来上官仪,吩咐道:“马上把这经书用本殿的专属奏折,直发宫中,本殿要让父皇第一时间亲自阅览!”
上官仪迟疑一下:“殿下,这是不是有些不妥?殿下的专属奏折平日不可轻用,若是引来圣上不满,可是会被取消的……”
“哈哈,放心就是,父皇看到这经文,今夜是会睡不着觉的,他怎么可能会不满?”寿阳公主轻笑,催促上官仪马上去办。
上官仪点点头,转身出了书堂,来到云笺署,用寿阳公主的专属奏折以云笺直发皇宫,话说一个时辰不到,远在万里之遥的皇宫大内,奏折便快速呈到了文帝的御书房。
文帝一开始还觉得诧异,但是打开奏折一看,只看了道德经前面不足三段,就已经拍案而起,等到看完五千言道德经,文帝再也没有心思批阅今天的奏章,而是怀揣着五千言,仔细琢磨仔细研究,一直到了晚上,依然不忍释卷。
第二天一早,文帝有些疲惫的上朝,大臣们好奇,打听之下,这才知道缘由,原来皇帝昨日看过寿阳公主送上来的五千言道德经,晚上竟然睡不着觉了……
第二百零九章 心思
果然知父莫若女,寿阳公主预料到自己的父皇看过道德经之后晚上必定睡不着觉,但是她没有预料到文帝第二天在朝堂上,便给每一位朝臣们发了一百份内官们连夜手抄的道德经,美其名曰分享。
这一举动可不得了,直接让大臣们诧异莫名,要知道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所以,朝臣们在下朝之后,珍而重之的研习皇帝赐下的经书。
不知道是不是文帝的疏忽,还是文帝的恶趣味,道德经的作者没有被写上,而是被摘去了,朝臣们钻研道德经之后,一个个兴奋异常,不忍释卷,有的甚至将之奉为至宝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之收藏在书房的重要书阁上,和最喜欢的圣人经典同列。
皇帝和朝臣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神都千万子民的目光,皇帝的嫔妃们,皇帝的皇子皇女们,还有朝臣的家人们都十分好奇皇帝和大臣正在研读的道德经一书,宫里的人可以向内官们要抄本读一读,宫外的则各显神通,也从各种渠道弄到了道德经一书的抄本,著者均是佚名。
远在荒州白龙潭书院将书艺州比的名次公布出来的时候,道德经一书已经悄悄在神都玉京城疯狂传播开来,这是一种从上至下的散播,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校之,因此传播的速度超乎想象。
当天的下午,神都玉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楼社馆都在谈论道德经这一本佚名之书,说是皇帝看过之后,秉烛夜读,不忍释卷。
于是书的作者让人浮想联翩,一些手眼通天的人开始打听作者的消息,最后将线索找到,原来这书是寿阳公主从荒州用专属奏章直奏上来的,于是有人开始往荒州打听。
这一打听,便再无悬念了。
无论怎么样,吕杨再一次拿到一个殿比名额,再次震惊整个秣陵府。
州比不同于院比,州比是全州的精英一同角逐,在院比之中获得好成绩的不一定能在州比之中独占鳌头,若是有人能够如此,那只能说明此人绝对有真才实学。
那些还认为吕杨是侥幸的人全都闭嘴了!若说礼、和御两项比试还有人嘴硬认为侥幸的话,那么道德经一出,再也没人敢这么说了。
第二天一早公布名次的时候,围观的人虽然很多,但是人们并不觉得吕杨摘得第一是一个意外。
凭借道德经拿到书艺州比第一,这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虽然有一些激进的儒师不赞同道德经中的一些思想,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道德经确实是一部奇书,凭着他们的智慧根本无法写书这样的著作来。
十三大书院中的一些儒师在震惊于道德经这样的不世奇书之时,开始怀疑该书不是吕杨原著,或者是另有人捉刀。
不少儒师们开始连夜扶乩,可惜所有人都失望的发现,扶乩的结果惊人的一致,那就是道德经确实是吕杨所著,作者并非其他人。
吕杨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声已经越来越响了,若说以前人们只是道听途说,但是现在,随着州比的进行,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起吕杨来,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真正接触和认识到吕杨的不凡之处。
有心人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如今的吕杨已经是寿阳殿待诏,有了不错的官身,往后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再也没有人敢于轻视。
吕杨很忙,一大早便带着吕蒹葭前去拜见寿阳公主,得赐了不少御用之物,回到纯阳居,还来不及盘点两大马车的宝贝,陆苍和黄宗羲已经远远作歌而来。
吕杨迎上去,将柴门打开,迎接两位儒师进来。
“纯阳,恭喜你了,书艺拿到了殿比的资格,六艺之中,已有一半拿到殿比资格,这可了不得,即便是在人文荟萃的神都,也屈指可数。”陆苍哈哈大笑,捋着自己灰白的长须,整个人看上去清奇高雅,这气色远比以前要好了许多。
“多谢前辈夸奖!”吕杨笑着揖礼。
黄宗羲看了一眼院中的两辆马车,马车上几口大木箱,显然都装满了东西,“纯阳,这可是殿下赏赐的?”
吕杨点点头,笑道:“是的,殿下今天十分高兴,就赏得多了一些,回头让师姐和乙乙为老师多挑几件!”
“呵呵……”黄宗羲满意无比,挥手笑道:“纯阳有心了,礼物就不必给我了,毕竟是殿下赏赐的东西,你自用就好!”
“这如何使得?想来殿下之所以赏赐这么多东西,一部份原因还是因为老师来着!”
“那好,若是有笔洗,就给我一个吧,其他就不用挑给为师了!”黄宗羲笑道。
吕杨应了声,转头对陆苍道:“陆前辈适逢其会,当也有一份,一会就请前辈也挑一挑吧,殿下送的东西不少,都是御用之物,品质上佳,平日倒也难得!”
“这些御用之物就算了,穷儒不太稀罕,若是纯阳有心,便送一些灵丹来吧!”陆苍笑道。
“这个没有问题,一会我让蒹葭弄一些给前辈就是,往后若是有需要,和蒹葭或者是师姐说一声便是了!”吕杨连忙说着。
“知道了,穷儒不会和你客气的,我这里还有一段树枝,就送给你了!”陆苍手上一翻,出现了一段青翠欲滴的枝条,只见上面浩瀚的青色木元之气缭绕,枝叶繁茂,风吹过,发出琳琅之声,玄妙无比。
“这是……”吕杨眼眸一亮,他感觉到了浓烈澎湃的木元之气,十分纯粹,体内的木皇文气竟然被这一段树枝勾动,隐隐活跃起来,若是没有猜错,这树枝应该大有来头。
“这是菩提神木枝,最能安定神魂,可辟秽气和邪气,据说是从一株生长了数万年的菩提神木上截下来的,穷儒无意之中得到,现在便宜你了!”陆苍咧嘴一笑。
“菩提神木?”吕杨眼神一亮,微微色变,连忙摇头:“这神木何其珍贵,吕杨哪里敢领受,前辈还是拿回去吧,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
“哈哈,给你就拿着,用不着这么罗嗦了,穷儒知道你修习五皇锦绣气到了关键的时候,想要让五皇锦绣气升华为浩然正气,这段神木之用得上!你若是不好意思,往后若是炼有好丹,均我几粒就成!”陆苍一挥手,将菩提神木枝丢到陆飞怀里。
神木枝接触吕杨,便散发出一波波的木皇之气,将吕杨整个人笼罩住,一道道青翠的木皇之气从吕杨的口鼻和毛孔中渗透入体,吕杨打了个哆嗦,只觉通体舒畅。
到了怀里的东西,吕杨哪里再舍得吐出来,心里面早就暗喜,只能答应道:“那就谢过前辈了,前辈且放心,日后炼得好丹,一定不会忘了前辈的好处!”
吕杨欢喜地将菩提神木枝拿着,随同黄宗羲进入别居。
三人坐好,吕蒹葭乖巧地上来奉茶,陆苍道了声谢,转头对吕杨道:“纯阳,你写的道德经穷儒研究过了,写得非常妙,穷儒白活了一世,可怎么也写不出这样的惊世之言,真是汗颜呐!”
“前辈过誉了!”吕杨心中苦笑,谁人知道,这道德经的原创并非自己……不过也好,由自己之手将这等经文传播出去,这也是功绩,自己当无愧于心。
“非是过誉!”陆苍摆摆手,叹服道:“你的才华我和你的老师都知之甚深,姑且不说这道德经,便是目前不为人知的周易、八卦,以及《丹道》,无一不是惊世之学,若是将这些惊人之学刊发出去,必当震惊天下,不过纯阳做得好,现在不可操之过急,要知道堆出于岸;流必湍之,你的根基,还是太过浅薄,需得下一番苦功,好好磨砺磨砺,日后才能走得更远……”
吕杨站起来,朝陆苍郑重揖大礼:“谢前辈教诲,晚辈铭记于心!”
“呵呵,都是经验之谈,穷儒是过来人了,见过的人和事太多,见过的天才也不少,不过最终能成就非凡道业的少之又少,穷儒有时候也悔恨呀,要知道年轻的时候穷儒也是一个有志青年,满腹的才华震惊九州,可惜啦,鬼使神差迷上了丹青之道,整颗心都扑进去了,再也看不到其他,这么多年下来,也就走到宗师为止了!”
“前辈不用说那丧气话,若是有机缘,前辈或许还有机会的!”黄宗羲劝慰道。
陆苍点点头,轻笑一声,目光落到吕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