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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好好感受了一下后,又贪婪地这里瞧瞧,那里摸摸,脸上一忽儿阴冷,一忽儿兴奋,像一片阴晴不定的天气。忽然,他仰面哈哈狂笑起来。
“魔君,既然你已经被那炫枫用乾坤袋化成了血水,那么从今往后,老道便可代你掌管这块仙山宝地了!”说完,面色一沉,又狠狠道:“这么多年来,老道像条狗一样跟随你,忍你,尊你,毫无怨言地为你开山挖路,为你培养爪牙,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代替你!霸占三界?轮手段轮城府,你魔君还嫩的很!哈哈哈哈——。”
一抬手,银蛇拐杖一挥,一道青光朝一块洞壁打了过去。随着几声尖叫,洞里突然多了几个穿着薄纱的妖娆美女。他上去抓住其中一个妖女胸部,恣意地揉搓道:“从今往后,你们就是老道的人了!好好侍候,老道不会亏了你们!”
那几个女子本是道行不深的花妖,因时常遭受异类的骚扰和攻击,不得已依傍了魔界的玉面魔君,做了他泄xie--欲的工具。只要随时为他宽衣解带,解他所需,她们便可得到他的保护,不受猛兽侵犯。反之,若哪一个不如那魔君的意,那她的下场是很可悲可怜的!细细数来,被魔君残忍处死的花妖已不下百个!
她们虽然早对玉面魔君恨之入骨,只因自身能力不够,加上出去了生存将会更加艰难,于是,她们只好选择委曲求全,尽心尽力地讨好魔君。但这种日子却如履薄冰,整天提心吊胆,深恐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如今见换了主儿,又见这主儿很有一份怜香惜玉之心,便知苦日子将到头了。不由皆大欢喜,拥了苍桓道长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有一张大床,床上铺着合欢被,绣花鸳鸯枕,枕上洒满了合欢露,一股软绵绵的香味若有若无地在床上氤氲,让人禁不住心头泛起层层春色。床头的烛台上,燃着一只硕大的红烛,红烛里也掺了催情粉,令人闻之下腹便迅速鼓胀jian挺;粉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不堪入目的**——
整个密室充满了色se--情和肉rou--欲,将玉面魔君腐烂的个人生活毫无掩饰地展现在苍桓面前。只是,有了魔性的妖和魔是有共性的,他们的喜好也如出一辙。所以,当苍桓一脚踏进密室时,便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竟是白活了,他应该早一点享受这些香艳的美色!
一阵春--心荡漾,苍桓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感觉浑身都着了火似的燃烧起来。他忙将那银蛇拐杖丢到一边,顺手将两个姿色略胜一筹的妖女扑倒在了床上——
那几个花妖跟随玉面魔君多年,对床上功夫早已炉火纯青。那干枯了多年的苍桓怎经得起这几个‘妓--女’的上下揉捏?不到眨眼的功夫,他便被她们吃干抹净,瘫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一柄s剑不费一点力气地抵在了老道的喉管处。黑煞仿佛从天而降的煞神,冷冽中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站在床边。他抬手缓缓摘掉黑色的面具,露出一张冷情而又俊美的脸。这是一张令女子着迷男子嫉恨的脸,虽没有锦蓝枫的妖孽,但却有一股沉稳和正义铺在脸上,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别人: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撑着!
“苍桓,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这几个字像是从冰窖里摔出来似的,一个一个裹着一股凛冽的寒气。说罢,他眼里闪过一抹嘲弄,同时大氅一甩,将几个企图上来救人的妖女甩倒在地,他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否则,本煞将你们一个个剥了皮拿去做鼓面!”
那几个妖女如何还敢动一下,她们抱作一团,抖抖索索地蹲在一个角落里,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瞧床上一眼。
全身疲软的苍桓怎料到黑煞这时候突然来袭?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但他马上回过神,伸手就去拿银蛇拐杖。手却摸了一把空气,这才想起刚才已将银蛇拐杖给丢到壁角去了。
“你,你这么快就来了?”他冷汗淋淋,结结巴巴地问道。手中没有了武器,心便开始虚弱起来。
“魔就是魔,很具有共性的一个群体!那玉面魔君一囚禁,你这只猴子就称起王来了。”黑煞鄙夷地看着他:“不过,本煞警告你:今天你若不好好回答我的话,你会死得比野狗还难看!”
“你是想问锦瑟仙子的事吧?”苍桓抹了把冷汗。
听到锦瑟二字,黑纱仿若被雷击中,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而那双冷情的眼眸里,顷刻间滑过一片痛苦之色。
他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卷画来,在苍桓面前抖开。这幅画,正是挂在闵王府书房里,后来突然不见了的那幅画。只是,或许是光线的问题,此刻上面除了那些线条优美的山山水水外,却并不见那位娴静温婉的年轻女子。
“当年,你们为什么要毁了她?若干年后,你们为什么又要伤害她的转世之身?”黑煞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灵最深处发出来的诘问:“她是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仙子,善良得不忍伤害一只蚂蚁,而你们却丧尽天良,处心积虑地将她的仙体毁灭,然后丢入轮回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并不关老,老道的事!”苍桓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已感觉剑锋处越来越凉,似乎有液体在不断地往衣服下面流,一股刺疼沿着筋脉已传递到四肢百骸——
想必,脖子已经被刺破了,只要那剑尖再深入一点,自己这条老妖精就彻底报销了。因为他知道,黑煞的这把剑,便是代表天上第一战神的神剑,不仅人剑合一,而且具有斩妖除魔的超级威力!
107,妖魔诡计
“这一切都,都是玉面魔君的阴谋!不干老道的事,老道只是充,充当了一个使者而已。”苍桓全身绷紧,冷汗爬满额头,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斩妖剑下,他感觉生命就像一片脆弱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被吹走,连同魂魄一起消失!
“说!”黑煞眼眸一深,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我说,我说。”苍桓用手指了指脖子,小心翼翼道:“你能不能将它拿,拿开一点?”
黑煞手一紧,剑尖往肉皮里又没入了一些,更多的血流了出来,疼得那妖道忍不住连连求饶:“别,别,你别,老道说就是了。”
于是,黑煞将剑松了松,给苍桓一个说话喘息的机会。那苍桓见生命暂时无虞,便迟疑着将手往脖子上抹了一抹,那血便神奇般地止住了。此刻,生命掌握在黑煞手里,他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清了清嗓子,便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当年蓬莱仙山经历那场惨绝人寰的毁灭时,苍桓还是灵云山玉清洞里的一个妖头。由于彼时有灵云上仙的管辖,山上祥云缭绕,仙鹤引颈,所以它收留的小妖并不多,且都是一些‘虾兵蟹将’,不成气候。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又不被灵云上仙知道,他们除了到很远的地方袭击一些家禽外,便是在周边寻些野果猛兽来充饥,日子过得虽然艰难却也十分安宁。然而,这苍桓并不是一个容易知足的妖精,为了日后能混出一点名堂,他不仅暗自勤炼妖术,而且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还结识了天地间亦正亦邪的蛊毒邪神元极。
邪神元极是蛊毒的祖宗。他的仙府里养了上千种蛊毒,每一种都是三界中的稀奇之物,其毒性令人闻风丧胆,避之如瘟神。因此人亦正亦邪,说话行事疯疯癫癫,所以,他在天庭并不太得人心,平日里也鲜有神仙愿意同他交往,他倒也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要么腰间挂着酒葫芦游山玩水,要么夹杂在凡人之间喝酒看戏,优哉游哉,倒也是如鱼得水般的自在。
苍桓与他结识后,因知妖仙殊途,所以总是一副谦卑谨慎的模样,将邪神元极奉若上宾。每逢路过,必以好酒好肉招待。并时常当着邪神的面教训手下小妖:不得祸害人类,不得倚强凌弱,要多多行善——
天地可鉴,自古又有哪个妖精没有祸害过人间?商朝的苏妲己就是妖精中的典范!这苍桓不过是为讨好邪神而故意装出的一副菩萨心肠,但凡稍微用点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此妖永无止境的贪婪之心。可毫无心机的蛊毒邪神就是相信了他的这番话,并念他虔心向善而与之结成莫逆之交。从此,往来间必落脚玉清洞,与苍桓推杯把盏,谈笑风生,并不避讳地将三界之中发生的大事,作为下酒料,细细说与苍桓来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苍桓听说蓬莱仙山已被一个小仙毁灭,上面的神仙已一个不剩地成了炮灰,心下一动,便有了搬迁蓬莱的念头。他想:这灵云山的风景虽然优美,但有个慈悲的上仙在此,自己总是左右不自由,倘若把自己的修炼之地建在一座被毁灭的山上,是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呢?
心动不如行动!等蛊毒邪神一走,苍桓便携了众妖化成一股黑烟去了蓬莱山。
等到了蓬莱山,才知此山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糟糕的多。不仅寸草不生,一片荒凉,而且整座山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霾中。那雾霾云山云海,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一丝蓝天。
有魔!此念一生,苍桓提脚就要走,然而已经迟了。
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传了过来,随着笑声,那雾霾竟像潮水般朝两边退去,很快退出了一片空阔的地带。一个身披紫色大氅的年轻人吹着玉箫像风一样款款飘到眼前,站定,看向他,似笑非笑。一曲终了,年轻人从唇边缓缓拿掉玉箫,将手一伸,苍桓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到了他的面前。
“一帮小妖,也敢擅闯仙山净地?”年轻人斯文地笑道,一双清亮的眸子却不停地打量着老态的苍桓,眼里透出的深意谁也看不懂。
“你,你是谁?”苍桓感觉他的目光有一股凛冽之气,不由紧张地问。
“我叫玉面魔君。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魔君!”这年轻人并不避讳自己的名讳,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他。
“玉,玉面魔君?”苍桓脑袋一轰,腿一软便跪了下去:“魔君饶命!魔君饶命!”他早已从邪神的嘴里听说三界中有一个令人抓狂的魔头,名字就叫玉面魔君。想不到自己这会捋鳞捋到魔窝里来了。
“哈哈哈哈哈!”玉面魔君狂笑一声,然后问:“看样子你是听说过本魔君的大名,既然知道,你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了。”
“魔,魔君大人,小妖是受那灵云上仙所逼,不得已才冒犯了魔君,还请魔君网开一面,饶了小妖的性命!”苍桓连连叩头道。
“也行!那你得说出饶你的理由。”玉面魔君看着一脸惶恐的苍桓,眼睛眯了一下。
“有,有!”苍桓忙说:“小妖会,会妖术,有银蛇拐杖,还会蛊,蛊毒——。”
“蛊毒?”玉面魔君眉眼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苍桓:“你会下蛊毒?”
苍桓点头:“会,会,而且还会其它的。只要魔君有用得上小妖的地方,小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玉面魔君一合掌,用一股风力将苍桓托了起来:“既然你那么有本事,那么,本魔君命你现在就去办一件事!”
“什,什么事?”
“我要你用蛊毒去杀一个人!”
“好!杀什么人?”
“地府阎罗炫枫!”玉面魔君轻飘飘地吐出这几个字。
苍桓嗖地一下从袍袖里弹出一支银色的拐杖来,朝地上一顿,那拐杖里便放射出一股青光来,这青光射到哪里,哪里便摧枯拉朽般地迅速萎顿下去——
“任他上天入地,老道拼了老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