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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峰见状,立马拔剑而出,挡在苍孤面前:“仙尊,请三思。”
“三思?”兮穹故意一皱眉。
“陛下是天界之主,您此时的举动,恐会招来各仙神的非议。”
而苍孤微一愣神,抬手拨开护主的蒙峰,嘲讽出声:“兮穹,你这是要作甚?”
呵,他本就是倨傲之人,自做这天界之主后,更是狂傲不减反增。在他看来,兮穹这四百年来的行为,就是在与他作对。本来兮穹从前便和他疏远不亲,他是应该觉得正常的,可他却莫名的不喜兮穹,不喜他身边不过三面的茗淮。而现在,兮穹倒是大方的行了这作对之实呢。
“师父,”茗淮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急急握上她师父欲抬起的手,“师父,不要惹麻烦。”毕竟,面前的人是真真正正的天帝。虽然她相信师父不会惧眼前之人。
兮穹柔了面上表情,看一眼那方准备出手相助的雾央,敛去周身隐隐寒气。
好,他便不予他道家惹麻烦。真正的要事,他需先解决。
“苍孤,不愿留下便请离开。”话落,殿门结界立时消失。
“哟,不向孤要人了?”感觉周围气氛温和下来,他属下蒙峰也收了剑,苍孤却嫌不够的挑衅一句。
兮穹侧身一让,仅一句苍孤不太明了的话:“不是时候。”
“……好,孤走了!”
目送捣乱的人离开,兮穹留下一句“召集众弟子一个时辰后过来”,便摆手示意其余人先行退下,身边只余徒弟茗淮。
淮儿的关心其实提醒了他,苍孤已经对燕娘的存在产生了兴趣,才会不仅仅是因出口气而来他碧穹宫,且燕娘已经被他派人直接带回了他天帘殿。所以,燕娘的命已不用担心,苍孤会替他好好养着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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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脸漠然直视殿外的师父发了近半个时辰的呆,茗淮看着离众弟子集合殿中的时间只剩一半,便脚步一转站在兮穹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师父,您方才是在发愣吗?”
“不是。”
“那盯着外面看那么久干什么,我眼睛可是累死了。”茗淮嘴上郁闷的抱怨,眼睛却看着他师父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兮穹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走到主位上坐下,对着仍看着自己的女子温柔一笑:“为师不过在和你比试谁坚持的久罢了。果然,淮儿输了。”
师父有空有兴趣和她比这个?茗淮眉角一抽,几步走到兮穹面前,考虑要不要继续先前恒儿的话题。
而兮穹不等她考虑出结果,单手朝前一揽,让她因站不稳而惯性跌入自己怀中。他抱着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只轻轻一句便帮她下了断定:“你该知道时,都会知道。”
现在就算她问的他都如实回答,淮儿也不能全然接受的吧。他还是认为,找到上古禁术前,重新经历才是最稳妥的。
话一落,茗淮不动不说,只是心里颇有些不解。师父改变注意,是因为什么呢?
接着师父的声音又传了来:“现在,为师先要完全解决道场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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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弟子们都来齐了。”站在兮穹座前的清疏点点依次序站满殿的弟子,回身禀告。
兮穹点头,看一眼左侧坐着的一进殿便皱着眉的雾央,再看一眼右侧空空如也的座位,收回目光,清冷开口:“各位重返遇凡门时,本尊不在场,雾央言各新弟子此次凡界历练未查获真凶,此言非已。事实上,毁我道场者已被斩获。”
斩获?站在最前排的众新弟子闻言一愣。真有人查出来了?而且还要了那妖魔的命?
一向猜不透兮穹所言所作的清疏此时隐隐有些不妙,他可是知道茗淮师妹早就被师尊带回天界的,师尊不会是要扯上…
“清疏。”
果然,扯上他了。清疏心中苦苦一叹,回身,借着恭敬一拜,遮挡住满脸苦色。
“师尊有何吩咐?”
“说说,本尊带回茗淮时,她身上带了什么?”
“冥界怨毒之气,而且据弟子了解,且是极深极寒处冥河之镜的怨毒之气。”
清疏这一回答立时惹来众弟子不解及惊叹。能活着出冥河之镜啊,虽然他们也隐隐知道,这其中必有她师父穹融仙尊的帮助。可是,这和道场被毁的干系是……
众人疑惑中,兮穹继续:“淮儿,你说说,你在凡间那鸿亲王府中遇到了什么?”
啊?虽然知道依先前那番铺垫,师父自是冲着她而来。茗淮却还是故意怔愣一番,才恭恭敬敬的出列一拜,正准备细细答来时,洁净静谧的殿中却突然飘入了一阵浓郁的酒味。
殿门口,迟迟到来的穹武仙尊衣衫略有不整的跨入门槛,不同众弟子点头招呼,也不顾隐去自己手中未丢的酒壶,瞬间移到兮穹身边,带着酒气的耳语满含激动。
“兮穹,上古禁术在魔界!”
兮穹听到他盼望已久的消息,面上自然一番动容,却不喜反忧。
这么巧吗……
第022章 所谓偏袒
兮穹伸指轻点穹武,隐去动容的面色,只道:“师叔,满身的酒气也不怕弟子们笑话。”
闻言,穹武倒是不恼,只是讪讪的回位坐下,拿酒葫芦的手一开一握,隐去酒葫芦。
他这师侄沉得住气,他还激动个什么劲儿呢。
而雾央则略带关心和不解的看向兮穹,心音道:师兄,师叔,你们怎么了?
兮穹微一摇头,示意台下被打断的茗淮继续。
茗淮视线在台上三人间匆匆一扫后,才道:“弟子凡界一行得知,京城西郊处有一座名叫金清观的道观前段时间被毁,一名叫天玄道人的道士正在为这被毁的道观做法捉妖。我觉得有蹊跷便留下看了看,没想被前来拿那道士的鸿亲王一同带回了府上。继而弟子得知,那鸿亲王抓这道士回府,只是因他被一妖女所惑,想通过与那妖女有关的天玄寻到人。而后,那妖女便如愿出现在了他的府上,准备救走天玄道人。”
言毕,众弟子皆似有明了的点了点头,看来那妖女便是毁道场的真凶了。
“那妖女是谁?”
茗淮看着突然出口的荿涅,有些不解的照实答来:“她是雾魔夺魂所化,名叫艳娘。”
荿涅、凤灵他们当时也在啊,还问什么?
“那这艳娘…”接着又道的荿涅嘴角略略一勾,故意顿了顿,“…样貌如何?”
在众弟子不解何来这一问之时,兮穹已神色稍冷的扫到荿涅,正待替茗淮开口,却不料荿涅身旁已响起了一明显帮着他徒儿的声音。
“方才听茗淮师妹所言,道那艳娘原形乃雾魔。样貌定然是因魂而异,应是没有定形的魔物,你又有何问的必然。”
凤灵言毕看一眼身边的荿涅,两人的目光中都透着只有对方能看明了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凤灵,你不是问我为何不说,现在我便是说啊。
荿涅收回目光,似是挑衅的一拜台上中正之人:“恕荿涅先前有所隐瞒,其实凡间一行,我与凤灵皆遇到了艳娘,并追她至京郊,遇上了茗淮。而荿涅想说的是,那雾魔的样貌……竟与茗淮有六分像。”
这下子,众弟子皆面带疑色的看向茗淮。听说这女子来历本就不明,不会是那雾魔的……
“那又如何,”原来荿涅想要她说的是这相像之事啊。茗淮阻止众人的猜想,不慌不忙的把在凡界对那鸿亲王说的话再道一遍,“这世上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人可不只一个两个。再说,要相像,也是茗淮与那抹魂相像,说不定啊,那抹魂曾经是我前世亲人所有。”
最后一句本是无心的一言,却让兮穹袖下的手瞬间握紧。
注意到自己师侄的不自然,以为他只是逃不过自己先前那番话在心里闷着担心,穹武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我就说吧,你怎么可能不激动,天天年年在找的东西有线索,你就忍就装!
而此时,雾央看着台下荿涅凤灵两人隐隐一片针锋相对样,开了口:“暂且把这魔物形貌之事搁置一边,宫主既言毁我道场者已被斩获。那么…”
雾央清亮的眼眸移向茗淮:“逮着那艳娘之人便是你啰?那她现在在何处?”
茗淮被问得一愣,回想一番她没晕之前的情况,道:“雾魔应该被困在冥河之镜了吧。”
“应该?”
雾央怀疑间,兮穹在毫无所查的情况下已放了一抹什么红色的东西在茗淮手上,同时开口:“淮儿,便把你手里的拿给众弟子看看。”
手里?茫然不觉的茗淮愣了愣,而她的右手已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手掌摊开,一抹红色雾状的东西虚浮在她的手心。
这不是一魂吗?
识魂魄的弟子们一眼便认出,更别提雾央和穹武他们了。看着茗淮,雾央确认:“这便是雾魔夺去的那一魂?”
这下子,茗淮自是看向兮穹,见他星眸柔和,薄唇微微翘起,明显的透着“承认是你所为便是”,无奈收回目光,依言点了头。
师父这帮的也太明显了吧。
而兮穹见茗淮点了头,重新扫过台下众弟子的目光恢复一片清冷:“现下,凡界我各道场还有被毁之事发生吗?”
先前收到梦阎山君消息的雾央自然是开口:“现下各地都逐渐恢复正常,已无同类事件发生。”
“既如此,”兮穹再言,同时起身,“弟子茗淮上前。”
茗淮看着这偏袒过头的自家师父,慢吞吞的依言上前。
“本尊之前答应的碧穹仙器,现在依言兑现。淮儿,你想要哪件?”
顶着四周传来的不服却不敢言的目光,茗淮正准备摇头拒绝,却被出头的人抢了先。
“仙尊,你的维护之意是不是太过明显了。”荿涅现下可顾不了恭敬,那艳娘是自己寻出的,中途加了个凤灵与他分食他就不说了,现下功劳却还要全让一个根本毫无法力的人占了去,他自是不甘不愿了。
“何来维护?本尊只认结果,现下东西在我徒茗淮手上,许下的承诺自然该给她。”
“众所周知,冥河之镜是什么地方?茗淮根本没能力活着出冥河之镜!怎么可能困住那艳娘,获得手中这一魂。所以,只能是仙尊您的维护。”荿涅浓黑的眉一挑,增一分赤。裸。裸的不服。
这下子,其他人也像是有了勇气,也纷纷展露那隐藏的不满不服。
就是,凭什么答应!这偏袒维护也太过了。
面对众人的不满,兮穹的回答仍是——
“本尊只认结果。”
反倒是怕让众怒升级的茗淮觉得实在过头了,出声道:“师父,既然大家觉得有失偏颇,这碧穹仙器弟子自然不能也不该要。只要事情能够解决,凡间重新安然无恙便是好的。”
淮儿……看着态度坚持的茗淮,兮穹沉默稍许后点了头。
“好,那便暂时不要,不过为师的许诺永远有效。”当着全殿人的面,兮穹丝毫不掩照旧的偏袒。他的目的到达便好。
接着神色严冷了些,又道:“凡界之事虽已基本稳定,但本尊也得知,最近一向安稳的魔界也重新有了动作。那雾魔便是魔界之人。所以,众位、特别是各新近弟子,望你们勤加学道习法,以备真有大事时的不时之需。”
“是。”
“事情到此,各位都回去。”兮穹挥手示意大家离开的同时,也几步下了台,走到茗淮面前,拉人消失于原地。
还未走仍停在殿内的众人见人离开,便一边踏出殿门一边你一言我一语起来,私下的议论当然是免不了的。而立马冷下脸的雾央与穹武仙尊对视一眼,见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