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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
“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不是,只有她认识的人。她不是……我还是这样说吧,海伦一点也不会谦虚,她属于性格直率的那种姑娘。我知道阳光灿烂的日子她喜欢出去,她的肤色非常漂亮,她爱把自己晒成古铜色。”
“她的浴衣是从哪儿来的?”梅森问。
“这是最令她烦恼的事情,她身体上有白色的条纹。不,梅森先生,在屋顶上她有晒太阳的地方,她想让肤色均匀。我想她对她的棕褐色皮肤比她的……她的曲线更骄傲。她的曲线很美,恰到好处。”
“像这样的一个姑娘会自杀不是太不符合情理了吗?”
“是的,非常不符合。”
“她自杀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游艇上。”
“就在那条游艇上?”
“是的。”
“这我想了解些情况,你能告诉我吗?”
“我尽力吧。埃迪科斯先生想去卡特琳娜岛,他几乎每次都带着海伦一起去旅行,也常带我去。”
“你不在的时候,谁照顾那座房子呢?”
“我们还有许多仆人,他们白天来。我负责监督和全面工作,我也负责监督游艇上的事务,相信我,这只是一项工作,梅森先生。你可以让世界上所有的水手外表上干干净净,但是内务,把睡舱收拾整齐,清洁烟灰,把航行后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大房间整理好,他们无论如何是干不好的。到处都是雪茄和香烟蒂、眼镜、空威士忌酒瓶,简直就是一团糟。”
“还有别人给你帮忙吗?”
“没有,这些我都得亲自干。当然,你知道,即使是一只大游艇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拥挤的,无法带许多服务人员,尤其是女仆人。因为男人可以在前舱里挤一下,女人就不同了,我们得有自己的房间。”
“好的,咱们还是回头说一下那天发生的事好吗?”
“埃迪科斯先生想去卡特琳娜岛,他打了电话,并让游艇作好准备,他希望我们下午2点能出发。但是,忽然因为有重要业务,他推迟了时间,直到5点钟才出发。恰巧这时,海上突然起了风暴,并有通知要小船因风暴不要出海,但是,埃迪科斯先生还是命令开船了。”
“那么,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噢,风暴非常大,我们只好顶风停下,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到达卡特琳娜岛。”
“你是怎样去乘游艇的?坐汽车去的?”
“是的。”
“和埃迪科斯先生一起去的?”
“是的。”
“海伦也和他一起?”
“没有,我记不清楚了。她大概早走了一个小时,她开赛车走的。因为突然有一些业务上的事,埃迪科斯先生给她口授了一些材料,我想肯定是一些合同或者机密的信件。”
“接着说。”
“好的,她先去了游艇,埃迪科斯先生留下来再找一些材料,然后,他和我一起走的。”
“还有其他客人吗?”
“没有。只有水手、海伦和我,我们要见的人在卡特琳娜岛。”
“你最后见到海伦是什么时间?”
“那天下午……等一下,我没有见到她。在上船的路上,埃迪科斯先生决定对他让她打印信件或合同或什么文件进行修改,我们一上了游艇,他直接就进了她的睡舱,他在那里口述了……噢,我不知道,我猜想有半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他在口述?”
“啊,我能听到他的声音,海伦的睡舱在我的隔壁,我们共用一个洗手间。我记得我去洗漱的时候,我听到埃迪科斯先生在口述。很明显,他不能靠速写,得直接口述给打字员,我听见了他口述的声和海伦敲击键盘的声音。
“码头有内、外两个港口,我们出发了,但暴风雨太大了,因此,埃迪科斯先生让游艇进了外面的那个港口,我们等待着风平浪静,可是风暴总也不减弱。
“埃迪科斯先生给他在卡特琳娜岛的朋友打电话,他们在那里的时间是有限的。埃迪科斯先生的游艇是一艘可以环行全球的航海大游艇,因此,他决定出港,以中速行驶。”
“他口述了多长时间?”
“我想一直到暴风雨大了海伦无法打字为止,天气太糟了。”
“出港后你听见他口述了吗?”
“啊,是的。”
“多长时间?”
“我说不出来,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水手’,我睡觉了。”
“你睡着了?”梅森问。
“是的,我吃了点药,当暴风雨变得更加剧烈时,药物很快发生了作用,我沉沉地睡着了,我……”
“那天晚上你没有吃晚饭吗?”
“晚饭?天呀!没吃!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就吃了药,然后睡着了。我想,大约半夜时我醒了,天气更坏了,我又吃了点药,睡着了。大约第二天早上7点钟,我才醒来,发现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了。那时,我们到达了海岛。”
“后来呢?”
“嗯,不久我们发现海伦不见了,埃迪科斯先生到了海伦的睡舱,我想你知道就是休息的地方,发现她的床根本就没睡过。”
“她可能从船舷上被冲走了?”梅森问。
“是的,可能。”
“她可能站在外面的甲板上?”
“可能。但是,那时正下着暴风雨,我们出发时,天气糟透了,我在自己的舱里,后来又和几个水手聊了聊天。我想海浪冲上了甲板,我们通过海峡时,天气更加恶劣了。”
“好的。”梅森说,“海伦有一套日记,你知道吗?”
“是的。”
“好。”梅森说,“我有日记的前四本,第五本丢了,这本日记可能是从海伦失踪前的两个星期开始记的。这就是说,第四本恰好是在她死前的两个星期结束的。你认为她会放弃保存自己的日记吗?”
“不,我想她不会。她有一个小箱子用来存放她的日记,并且随时带在身边,我记得我劝过她好多次。”
“为什么?记日记有什么错?”
“如果一个人只记他们在哪里、在干什么诸如此类的事是没什么,但是,海伦老是对着日记沉思,有时一下子就是好几个钟头,而这些时间是她该和别人一起出去的。”
“这正是关键之所在,”梅森说,“这正是我想知道的。她有什么样的朋友?”
“梅森先生,我认为她没什么朋友。”
“可为什么要使自己保持美丽,还有那晒成棕褐色的美丽的皮肤?”
“她有野心,她想去好莱坞,当一个女明星。她认为,通过埃迪科斯先生来建立关系,她迟早会有机会的。”
“埃迪科斯和好莱坞的关系很熟吗?”
“不,麻烦就在这儿,他不熟,他是一个安份守己的人。但是,埃迪科斯先生……我不愿谈论一个前雇主,梅森先生,但是,埃迪科斯先生非常非常不善交际。我想,他的生活被……我想你知道,他的兄弟牵制住了。
“他兄弟怎么了?”
“他杀了人。”
“在哪里?”
“在国外,我想是澳大利亚。”
“被处死了?”
“我想是的。我所知道的一切是,他杀了人,而埃迪科斯又极其依恋他的兄弟,很明显,埃迪科斯……啊,如果你问我的话,我想埃迪科斯先生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他自己。害怕家族的某种祸根,他有的某种杀人的情结,他的兄弟也有同样的情结。我想,他要试图找出这种情结的根源。”
“因此,他就用猴子和类人猿作实验。”
“主要是大猩猩,他说,在心理方面,大猩猩与人类最接近。而黑猩猩只是很友善,仅此而已,但是,他对低地猩猩很感兴趣。”
“猩猩是关在笼子里吗?”
“是的。当然你得用大铁笼子对付他们,因为……”
“有训练人员吗?”
“有几个,还有一个心理学家,他……”
“这些人住在什么地方?”梅森问,“谁给他们收拾房间?谁给他们做饭?”
“他们住在自己的家里,在对着后街的完全独立的房子里工作,他们来去随便。他们不允许在这里乱走,他们可以穿过一个走廊到主楼来,但必须有人接。”
“晚上谁照看大猩猩?”
“没人看。它们被关在大铁笼子里。”
“如果晚上失了火怎么办呢?”
“那可就糟了。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来了,那么,白天失了火又能怎么样呢?你总不能打开铁笼子的门,对猩猩说:‘快,出来!’”
梅森想了一下。
“那些大猩猩都很难驯服吗?”
“我想是的。我只喜欢一只小猩猩,它也喜欢我。有些猩猩喜欢人,有些不喜欢。有些试验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它们。先训练它们听到铃响就去一个盒子里去取吃的,后来它们再这样做时,却遭到了电击。然后,训练者就会完全改变信号——他们称之为迷惑定位。我不喜欢这种实验,海伦也不喜欢。”
“好的。”梅森说,“我更对日记的内容感兴趣了。非常感谢。”
凯姆波顿夫人说:“海伦不和任何人交往,梅森先生,她的志向极大,为此她愿意牺牲一切。当然,她生活的背后隐藏着一个不幸的爱情故事。”
“她给你说过这事?”
“上帝,没说过。没必要说,从她的所作所为中你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干什么了?”
“很明显,她被某人抛弃了……有时我觉得就是这个人笼罩着她的生活,监视着她。海伦似乎要用她的全部生活来向他证明,她一定会取得成功的,而唯一能使她取得巨大成功的事就是……啊,成为一个电影明星什么的。她的确太美了。”
“我想起来了,”梅森说,“我还有几张她的照片,你知道是谁给她拍的吗?”
“我想是埃迪科斯先生。他总是拿着像机给人拍照片,他也确实拍了许多漂亮的照片。”
“他的游艇上有照像机吗?”
“游艇上有好几架像机。他家里有像机,到处都放着像机,他有不同型号的各种各样的像机。”
“有关海伦爱情方面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根据事实推理。她是一个容貌姣好的正常的姑娘,但她似乎并不热衷于社交活动,她工作、写日记、晒太阳,在阴天下雨的时候,她甚至用石英灯照射自己。”
“这是她的全部生活?”
“除了工作,这就是全部。当然,她没有真正的办公时间,不论什么时候有事,都会找她。埃迪科斯先生不论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她。”
“很频繁吗?”
“是的。他的事情太多,有件关于采矿等事宜的电话,他就得出去一趟,把东西往汽车上一扔,就走了。有时带着赫谢,有时带着福朗,有时自己去,当然是带着海伦了,他所有的旅行都带着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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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走之前我再提一个问题,你对海伦的死是否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当然有。”
“我是说,你感到她根本就没有自杀吗?”
“你是说她船舷上被海浪意外地冲下去了?”
“我在问你。”梅森说。
她说:“梅森先生,我从来不说给别人制造麻烦的话,我深知谣言是怎么回事,它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的,但是……啊,如果我是警察,我决不会那样轻易地放弃。”
“为什么不呢?”
“因为……嗯,我绝对相信海伦是不会自杀的,我知道有人拿走了她的日记,从船舷上扔了下去。”
“这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她的日记不见了,而我知道日记总是在她身边的。”
“你怎么知道日记不见了?”
“海伦失踪后我负责整理她的房间的工作,收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