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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轻声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苏姑娘,你看这……”王祥面色很是无奈,“要不我再多加些银子。苏姑娘就帮帮忙吧。”
我最终还是没能挨得住王祥的哀求加利诱。凤辰去山上收集花瓣了,于是我将店交给财伯看着,拿了酒同王祥上了山。
清晨,在祁山里头待久了会有点冷。事实上我从没真正的上过祁山。从前在秦府秦丹她们也会来上香亦或是游玩,但那时候我忙着捞银子,没时间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而来到天一涯之后,看着如此壮丽的山峰,我泄气了。爬山嘛,就是爬到山顶才过瘾,但这祁山,我只怕我上的去,却难下来。
王祥一个人拿了两坛酒,别看他清瘦,力气倒是不小。走了一段时间,我这个拿了一坛的人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到依然健步如飞。
“王祥,歇歇吧。”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王祥回头看看我,一脸为难,“苏姑娘,福德居的伙计们还在上面等我去结账呢。若是少爷他们来了,我这边还乱糟糟的,那……少爷会打死我的。”
好吧,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我。舒舒服服的待在天一涯算账不是很快乐的么?我正在懊恼之际,王祥又开口说道:“要不,我先上去,苏姑娘自己在这里歇歇,等下再赶上来?”
好极好极,我连连点头:“就这样说了,你先去,我一会赶上。”
不一会儿,王祥就走远了。王京远那个白胖子的确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打骂下人这样的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我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扭头看看周围,小路两边是茂盛翠绿的树木,树下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或红、或黄、或白、或蓝,它们混合着长在一起,放眼望去煞是好看,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参差美感。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花,突地想起凤辰也在山上,不知道会不会碰到他呢哦?
咦,这么那边花圃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躺着。我有些好奇,放下酒坛,轻手轻脚的往那边移动。
那是一只狐狸狗,通身漆黑,但四肢却异
常雪白,此时它正四仰八叉及其有损形象的躺在花圃中间,嘴中哼哼唧唧的,听来它好像有些难受。我想既然不是纯黑,那肯定也不会是个什么让人倒霉东西,况且这么奇特的狗,我想我应该发挥一下我稀少的爱心了。
狗会咬人的,这里是绝对没有狂犬育苗这个东西的。于是在离它还有五步远的地方,我停下来,我想狗耳灵敏,理应是听见我的脚步声才是,但它现在依然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样看来,它的确是受伤了啊,于是我轻轻的唤了一声:“哟呵,狗,狗狗,漂亮的狐狸狗。”
我的叫喊声没有并没有让它起来,它甚至连眼睛都没睁一下。这下我有些着急了,“不会死了吧?”
我大步上前,在它身上戳了戳,还有热气,我不知道该这么看一只狗有没有死,爪脉?脖子动脉?鼻息?最后还是觉得鼻息比较可靠一点。
我伸手往它的鼻子上探去。鼻子上还有热气传来,我见着它鼻子耸了耸,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嘴便向我的手指上咬去。它的速度让我一时间懵了。这家伙装死骗取同情?这么损的招怎么狗也会的么?我挥起另一只手,去扯它。它死死的咬住,我一扯手指的疼痛感连立马的蔓延至全身。
实在是憋不住了,再去挥手狠狠的向它拍去。
它许是感到疼痛,放开了我的手指,“嘤嘤”的叫着,它的叫声再次的让我感到奇怪,狗不都是“旺旺”的叫么?这只形态像极了狐狸的东西不会真的是只狐狸吧?黑色的狐狸?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这么稀有的物种,居然让我这个不怎么幸运的人遇上了?
偶滴个天天呐,狐狸可是会吃人的呐。
☆、第二章
偶滴个天天呐,狐狸可是会吃人的呐。想到它或许会将我吃掉,我再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泛滥我的爱心了。
“呐,你啊,我是好心想救你的。你…你不能恩将仇报的啊,要天打雷劈的。”我后退了几步。
看着它开始拿后蹄刨地,这是动物们进攻的前奏。我捡了几块石头,往它那边砸过去。一边砸一边后退。然而同“狗”打架事件很掉面子的事情。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反过去在咬狗一口的吧?这样你跟狗又什么区别?这话很有道理。于是我只能毫无选择的转身狂奔。
“叮铃……叮铃……”慌乱间我听见了这么一个清脆的铃声,我想说这铃声我很熟悉,但或许你们要说我牵强附会了。可我在听见这铃声的时候,我脑中冒出的,竟是血衣女鬼在小巷子扯我头发的画面。
我扭头看了看,已然再也见不到黑狐的影子,身后一片平静,平静得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看过的故事里,但凡与狐狸又牵扯的,都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好吧,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送酒拿钱,然后乖乖的下山,睡一觉醒来,再把今天这事当梦一样的忘掉。
穿过矮树丛,便看到路旁我放着得酒坛,被黑狐咬过的手指还在疼,也不知道黑狐是怎么咬的,竟然没有流血,只在指腹上留着两个细小的圆孔。而此时让我感到纠结的是:狐狸属犬科,那么我到底会不会得狂犬病呢?
我将酒送上去的时候,幽荷亭内已经有几个人在闲谈了。亭内闲谈的穿着锦服华裳,言谈举止透着大院里的严谨有礼,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了,难道跟王京远一样,也是来看一梦姑娘的?我又四处寻找着,倒是没有见到什么姑娘的身影,王京远也没看到,想必那一梦姑娘还在路上了吧。
将酒送到王祥手中,收过钱,我打算离开,却又听见了一个极为尖锐的声音,“哟呵呵……小白鼠亲自送酒来啊。凤辰也真是,怎么也不懂怜香惜玉呢。”
听见凤寅这调调,我没好气的回道:“听说那一梦姑娘貌若天仙,凤寅你倒是会把握机会啊。”
'文、'凤寅轻抚额上的碎发,继而笑道:“那是,我就这点爱好。可不得好好把握么?”
'人、'我很无语,他还真真是个误人终身的坏坯子。
'书、'“凤寅,我鄙视你。”在凤寅面前我从来不掩饰我对他这一爱好的鄙视。
'屋、'凤寅摆摆手,说:“不碍事,反正我没打算追求你,你要乐意,就继续鄙视吧。”说完用一副看似很潇洒却又让人很想拍上一巴掌的笑脸冲我笑着。
“我求求风情万种的您,千万别看上我。”
凤寅花枝乱颤呵呵的笑着,“小白鼠夸人的方法
就是同别人不一样。”说话间还不忘抽空伸手拉拉我的短发。
我最近很恨别人闹我的头发,凤寅这只花蝴蝶明明知道,却总是有机会就伸手,我抬手往他手上拍去,却被他闪开。这下我的火气是更大了。
于是威胁道:“你要碰我头发,我放火烧了你的铺子。”
“没事。烧吧,反正你烧了凤辰也会赔给我的。”
呃,这招不管用了?可是为什么又扯到凤辰那儿去了。
“嘿嘿……那我就毁掉你的美人。让你心痛一辈子。”
“喔唷,小白鼠,喜欢我就明说嘛,干嘛要做毁掉美人这么阴损的事情?”
“你第一天认识我么?我一向阴损的。”
“凤辰真可怜。”
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凤辰怎么可怜了?我可没有残害凤辰的。没待我自己问清楚,那边的王祥叫了起来:“到了,到了,少爷他们到了。”
凤寅不再同我闲扯,他开始注视前方,不久就见着有数顶轿子从林间冒出。我观望,那些轿子中哪个才是传闻中的一梦姑娘呢?
这个一梦姑娘在江陵城很有名气。她是“玉生烟”的名角。
老江陵都知道,这玉生烟在江陵城中虽并不是最好最奢华名角最多的戏班,但这里的戏子大都温文婉约、能诗善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们唱过去的经典名段,但更多的还是唱自己编写的新段,因此在江陵城,去玉生烟听戏是件极为雅致的事情。
一梦的名号响了已经有将近两年时间了。都说她才情一绝,嗓子身段绝佳,平常见她只有在戏台上,而看到的也都是上油彩之后的脸,那浓妆下面的真面目,是不为大家所知道的。在江陵城,想要见她的正面目的人很多,只是她性子清冷,不爱热络,很多公子少爷花了重金也不曾见过。而这次王京远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亦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请到了这位神秘的“大人物”。
见着为首的轿子轻巧的落下,一边跟随的小丫头前去掀轿帘子,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是,扫兴,真真是扫兴。
好好的美人为什么要遮块面纱?我对这位一梦姑娘的的好感瞬间崩塌。好看的东西么?不就是要给大家欣赏才有价值么?你遮块面纱算什么?清高还是为了显示你的特别?一时间,我没了看“大人物”的兴致。而这样的场合,很明显不是我待的。我很识相的,于是悄悄的退到一旁,等着轿子快点清空,腾出道路来。
站在旁边这才看清后面的阵势,三辆轿子后面跟着两辆马车。从后面轿子上下来的华衣姑娘面上依然遮着轻纱,原来是我误会了。突地想起这些大家族的家教来,女子养在
深闺不得抛头露面,而这些面带轻纱的大概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了吧。仔细想来,倒显得我粗枝大叶了。我顺顺齐耳的短发,无所谓了,反正这辈子也做不了大家闺秀,粗就粗吧。
王京远从轿子后的马上下来,吩咐王祥道:“把后面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继而大步跨向前面为站着的姑娘们引路:“请这边。”那无微不至的样子总让我觉得他是在溜须拍马。一个一梦竟能让官家公子这般谄媚?一梦有什么地方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王京远是真的很好色。或许,他为了好到色而放低自己的身段也说不准。
一旁的少爷公子们自动的为姑娘们让出了一条路来。鼻尖处传来淡淡的香粉气息,那是夭桃美人的香粉,因为是自己喜欢的所以我记得那气味。那本是清新雅致令人舒坦的香味,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此时此刻我鼻子所闻到的气味雅致有余,但毫无清新感可言,甚至还带有一点让人感到沉闷的怪味。那气味似飘渺,却又突兀的在空气中弥漫。然我并不讨厌它。
我瞄了瞄从我面前走过的面纱姑娘,很难知道那味道是从哪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随着姑娘们的离开越来越淡,我开始用力的吸着。忽的嘴巴鼻子一重,被人用手紧紧的捂住了。
我扭头看去,见着凤寅一边捂着我的嘴巴鼻子一边细致的盯着姑娘们的背影。
公子少爷们随着姑娘们进了亭子,我这才扯开凤寅手,再闻鼻尖处传来的却是属于凤寅的气味,看着凤寅那白玉般美好的手,我很想咬上一口泄泄愤。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无奈我无法控制,我就是觉得此时站在我身旁妨碍我的玉树临风的凤寅,真的很欠揍。
凤寅将手放到我的右肩,带着吩咐的口吻低声说道:“你先回去,让凤辰看看你。”紧接着我便感觉到右肩处猛的一阵疼痛感。
“你……唔……”没待我向他发难,便再次被他捂住了嘴巴,把我往下山路口推。一边推一边催促道:“乖啦,乖啦,先回去,好好顾店啊,我看完美人就回来。”
肩膀上的疼痛感,让我再也顾不得那个奇怪的气味,只能听话快点下山去。下山的时候我没再看见那只黑皮狐狸。悠扬的丝竹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