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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乐没有被她“可怜”的外表糊弄过去,他猜想对方肯定用这个表情赚取过很多人的同情。因此,在看到少女的样子后,他的脸仍然面无表情,一副要严肃追究的样子。
对方见这一招不管用,柳眉一竖,大声道:“明明是我买到的,大家都看到了。”说完,还扬了扬手中的玉塔。
吉乐冷笑道:“我不相信三宝斋会这样做生意──”
那位店员见双方闹僵,不得不站出来好声劝道:“鄙店还有很多希世奇珍,两位何必为小小一座玉塔伤了和气。”
吉乐微微摇头道:“这不是和不和气的问题,而是这座玉塔究竟属谁。我想,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三宝斋不会与别家不同吧?”
店员没办法,只得以恳求的目光望向少女,道:“金小姐,您老可以挑点别的,小的保证给您优惠两成。刚才的确是这位公子首先有意购买这座玉塔,小的刚才忘记告诉您了,您大人大量,小的在这里给您陪不是。”
被称为金小姐的少女大概没想到店员会向着一个陌生的顾客,芳心暗怒,但是又不便与店员计较,令她感到可恶的,是站在一边观望的吉乐竟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金小姐本来只有一点的怒气在看到吉乐表情的一瞬间,化为了令人丧失理智的怒火,她愤怒地一跺脚,就将手中的玉塔扔了出去。不过,玉塔并没有飞向吉乐,而是飞出了店铺的大门。
三宝斋的地板原是青石铺就的,为了防止顾客把玩物品时不小心将玉质等易碎的东西失手掉在地上,因此特地在青石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少女显然存心让吉乐得不到玉塔,干脆就扔出了三宝斋。店铺外面就是大街,街道都是青石铺成的,玉塔这种脆弱的东西只要一落地,准会摔成粉碎。
店员没想到这位金小姐竟会这样做,吉乐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刁蛮,想要抢救玉塔时,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店外忽然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小姐何必这么糟蹋东西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玉露,原来她一直隐身跟在吉乐身后,为的就是怕吉乐仅仅带着两个下人出来,会发生意外。
玉露手持玉塔走进三宝斋,向吉乐微微一笑,接着递过玉塔。
金小姐没想到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招反会弄巧成拙,不禁恨恨地一跺脚,丢给店员的金票也不要了,就满面怒气地跑出了三宝斋。
吉乐拿到玉塔,立即付给了店员两千金币。临走之前,他向店员打听了一下那位金小姐的来历。
原来那位金小姐是昨晚在大街上遇上的那班家将的主子金侯爵的独女,芳名金琦,是个相当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金侯爵!”吉乐暗暗地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
昨晚的那场戏带给他一个很大启示──想对付佩蒙家的人一定与这位金侯爵有关,或许金侯爵仅仅是一枚棋子,更厉害、更可怕的人物还藏在身后。
但不管怎么样,对方的行动在试图打击他的同时,也不知不觉中曝露了自己。
阴谋总是一柄双刃剑,割不到敌人,就可能割伤自己。
吉乐刚刚回府,就有下人前来禀报,有位自称是“清城旧识”的女人前来拜访。
吉乐命下人将她带到客厅,自己却在一边思考这位“清城旧识”的来历。她既然知道自己在佩蒙公爵府,很可能也知道以前的吉乐就是现在的夏华,这就太危险了──授人以把柄,必为他人所威胁。
不过,避之不见并非上策,吉乐并不想用逃避来解决问题,所以他最终决定去见这个突然造访的女人。
客厅的窗口站着一位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女人,看不到正面的样子,但从体态来看,其气质格外动人。她穿着合身的紫色长裙,一头柔顺的乌发被一条精致的紫色发带微微拢起,尾端自然披散在肩头。远远望去,就像在风中悠然静立的幽兰,使人想到诸如娴静、雅致之类的美好词语。
吉乐一看到她美好的背影,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迟早要来。
“吉公子别来无恙。哦!应该称为夏华伯爵才对。”女人转过头来,不是别人,正是彩云佣兵团团长纪雪妃。
吉乐硬着头皮道:“纪小姐妳好!请问找我什么事?”
“伯爵大人似乎很不欢迎我?”纪雪妃用那双如深渊一样的眼眸凝视着吉乐问道。
吉乐尴尬地一笑,道:“不是!只不过想早点知道纪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在下效劳。”
“如果我说,我是来谢谢伯爵大人上次对彩云佣兵团的援手之德的,你信吗?”
吉乐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笑道:“小姐说笑了,再说上次之事妳已经谢过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纪小姐怎么找到在下的。”
“伯爵大人健忘了,我是蓝月帝国的特使,自然与国内保持着联系。更何况──我坦白告诉你,我是帝国秘情队队长,不知伯爵大人有没有听过秘情队?”
吉乐皱着眉头道:“似乎听过,好像是用来刺探情报的。”
“既然是用之刺探情报,找一个对保护自己身分不太用心的人自然轻而易举。”
“说妳的要求!”
“你以为我来勒索?”纪雪妃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吉乐
“难道妳要嫁给我?”吉乐带着与说这句话绝不相称的苦笑表情道。
纪雪妃觉得又气又奇又好笑,从来没见过这么盲目自大又厚脸皮的人,但奇怪的是,偏偏自己竟然不生气。
她不想再与吉乐纠缠不清,因此脸色一正,道:“我此次来,代表的是女王陛下。”
“什么?!”吉乐觉得好像有一颗魔法弹在自己脑中爆炸了一样。
纪雪妃不管吉乐能不能接受,继续道:“女王陛下已经知道你的身分,但不打算降罪于你,可知为何?”
一听到“不降罪”,吉乐神情一定,顺口接道:“我怎么知道。”
“也许你看出来了,帝国的权力中枢已经腐朽,太多的蛀虫滋生,使得基石上的大厦摇摇欲坠。女王陛下之所以不降罪于你,一方面固然因为怜惜佩蒙家此举实出无奈,但更重要的,是佩蒙家的再次兴起以及你这个夏华伯爵的再次出现,就像在一汪明里无波暗里波涛汹涌的水潭里投下了一块小石子,石子虽小,却打破了固有的平衡,现在这汪潭水不但暗里波涛汹涌,连明里也波翻浪涌起来,这使女王看清了一些以前看不清的情况。所以,你这块石子已经具备了成为陛下棋子的资格。”
“陛下想让我做她的探路先锋?”
“不错。”
“那我岂不是要受人摆布?”
“你没得选择。”
吉乐整张脸都冷肃下来。女王的想法很让他心动,至少,他在一段时间里不必再担心身分被人识破。但是,受人摆布的日子也不轻松,这使他权衡两难。
纪雪妃在一边提醒道:“再多的考虑也没用。陛下知道你身边有很多高手,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不过别忘了,你身上还背负着佩蒙家。”
“好吧!”吉乐无奈地道:“妳是一个很好的说客,我答应陛下的要求。不过,陛下也得给我一个承诺。”
纪雪妃笑了,那是胜利的微笑,吉乐特别讨厌的微笑──自从知道纪雪妃是蓝月帝国特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讨厌着。
纪雪妃从袖里拿出一卷纸,吉乐打开一看,顿时惊愕莫名。前面几张纸是身分的证明文件,文件上将他的身分背景说得清清楚楚。另外,还给他加了一重身分──女王密探,指出他冒充夏华?佩蒙是奉女王的密令,他的真实身分是女王军团的一名千骑长,受封帝国男爵爵位。
最后一张纸是一封女王密旨,大意是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追究佩蒙家在夏华这件事上的欺君之罪。
吉乐脸上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纪雪妃,但是他又不得不相信,因为纸上盖有象征着女王权威的御玺宝印。
“我能相信妳吗?”吉乐谨慎地问。
纪雪妃转过身去,道:“你可以赌赌看。”
吉乐眼中神光一闪,整个人好像威严陡增地道:“我想妳可以相信。”
送走了纪雪妃,吉乐立即去找眉茵,他要与她商量一下怎样应付目前这既是危机又是转机的情况。
眉茵听吉乐说明了情况,又仔细的看了看身分证明文件和女王的密旨,道:“我想,这未尝不是一个解决的方法。但是,暂时别让琴心知道,免得她又担心。”
吉乐也这么想,眉茵的意见既然与他相同,他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仍然担忧地道:“纪雪妃很不可靠,我担心她会一天一个要求,到时候我们陷身其中,将无法自拔。”
眉茵笑道:“公子对纪雪妃的不信任是不是建立在‘被出卖的感觉’上?这大概伤害了公子‘与其被别人出卖,不如出卖别人’的商人信条。”
吉乐老脸一红,不过仍然坚持道:“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现在也许不能办到,终有一天,我会实现这一誓言。”说到最后,脸上霸气盈然。
眉茵神情专注地凝视着他,在这一刻,她开始渐渐相信吉乐终有一天会走上那条路。
第十章 毒娘索命
吉乐将玉塔递给琴心,声称这是自己挑选的最佳贺礼。
琴心本也以为如此,可是一看到玉塔底座上的血痕,刚到舌尖准备夸奖吉乐的话又收了回去,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只锦盒递给吉乐。
吉乐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站在琴心身后的法尔莉以袖掩唇,笑道:“少爷,锦盒里面的才是上好的贺礼。”
“那这座玉塔怎么办?”
法尔莉故作严肃地道:“放在少爷床头,每天拜上三拜,保佑少爷以后别花冤枉钱。”
这是什么话?!吉乐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与其说眼前这主仆二人看不上这座白璧微瑕的玉塔,不如说她们从来就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因此在自己出去买贺礼的同时也准备一份贺礼。
吉乐的脸色立刻显得很难看。他一句话也没说,拿起锦盒和玉塔就走了。
大厅里只剩下琴心和法尔莉两个人。
琴心责道:“法尔莉,下次不准多嘴。”
“夫人很在乎少爷的感受?”法尔莉目不转睛地看着琴心问道。
琴心连忙躲避她的目光,同时叱道:“妳越来越放肆了。”
法尔莉低下了头,道:“奴婢下次不敢了。”
琴心镇定下来,柔声道:“我现在除了想把孩子生下来,再没有其它的想法,下次别乱猜了。”
法尔莉似乎不同意琴心的说法,嘴唇翕动了数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吉乐抱着玉塔来到天月的房间,准备向她请教除去玉塔上的血痕的办法。
在吉乐的心里,天月和宁芙神卫有点不同,她不仅仅是一位宁芙女神,更是一个女智者,几乎无所不能。
从她道出武学有“七劫之说”,到轻松地将垂死的巨牧和严蝶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让吉乐深深地相信她无所不能。
此刻天月正在房中坐息,吉乐悄悄地走进去,也不吵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月艳丽而又圣洁的脸庞,也许只有宁芙神卫才能将这两种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人永远也看不够。
吉乐一走到门外,天月就醒了。她以为吉乐会叫醒她,不想吉乐对她如此尊重,竟然宁愿在一边苦等。天月心里暗暗感动,于是自动睁开了双眼。
吉乐喜道:“妳总算醒了。”
“公子找我有事?”
吉乐呵呵一笑,似乎很不好意思地问:“平时好玩的事情都不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