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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GEN继续说道:“凯正和司修当初都不赞成我们加入,现在想想,他们当时是对的,没有人有权力制造出一个生命,却残忍的只把他当成存放血液的容器……”
容器!
米飒心痛的几乎快要窒息了,这太残忍了,他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在教皇厅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容器!
“真的太残忍了。”紫织低语着。
同时,影飞几乎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语,好像他根本没有在听一样。
“……可是我和曼华根本没有听他们的,因为我当时觉得,那真是一件神圣的事业,去触碰贵族不为人知的秘术,亲手制造出一个转生体,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我和曼华都无法抗据……也许是人基于前人的失败教训,也许是我们幸运,我们成功了。……在我们加圣杯计划的第二年,呛诞生了。……曼华把那儿婴儿从营养液槽里抱出来时,他哭的好大声,曼华笑着跟我说,自己感觉像是当妈咪了,因为他的哭声很响,所以曼华给他起了呛这个名字。”说到这里,GEN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呛,这个听起来有点怪的名字,却背负着这样残忍而沉重的经历。
“……我和曼华真的把呛当成自己的孩子,我们是真的爱他。……在他两岁的时候,发生了细胞衰竭,那个时候我们才发现,他并不是真正成功的转生体,而只是相对之前的十二个失败品,活的较长的一个基因体。…我和曼华看着他有可以就这样死去,我们真的舍不得,最终,我们铤而走险,利用太阳晶石的辐射能,改造了他基因细胞,他活下来了,可是却再也没办法离开那个开起所罗门指环的太阳晶石了。…这就注定了,他不能接近任何人!”GEN说着望向了米飒。
米飒终于明白了,他们分手的真相,黎呛一直,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一直,一直……
“你在孟买晕倒的时候,我刚好在那里,因为你常时间跟他近身接触,辐射能对你产生了伤害,他没有选择。……你们如果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可是无论死去的是哪个,活下的来的那个,都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开心,不会幸福的……”
“所以,他选择分开,宁愿所有人误会他,他也……”米飒说着哭出了声。
如果黎呛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许对他来说更好一些,至少不会承受这么多。
可是自己又是何其不舍,有他存在的世界是那么美好……
米飒再也无法思考了,只想快点找到黎呛,那时,无论他们要面对怎样的局面,她都不在意,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哪怕只能一天,那么付出多少,也值得……
六《血天使》14
天色渐亮,一缕晨光照到了展焱身上,展焱猛的惊醒了,腹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烧灼着。
展焱环视四周,这里是…病房!
对了,我被黎呛砍伤了,他也被人带走了,可是……我怎么会在这儿?
展焱茫然一片,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无框的眼镜,白色的手绢捂在嘴边,“你终于醒了!”
“统…司官?”展焱愕然的看着珈理,他居然会出现在伦敦?
“索侬死了,司修居然是那个怪物的同谋,这些你都了解了吧!……抹杀小组以后由我全全执管,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哦,一个星期后,我希望可以在抹杀小组见到你!……圣银之石在我们手中,黎呛一定会再出现,我期待你的表现!”珈理说着,礼貌的笑了笑,转身走出了病房。
圣银之石?不是已经被黎呛拿走了吗?为什么珈理会说,圣银之石还在他手里?
展焱看着珈理离开的背影,心中泛起了阵疑虑,怪物?黎呛吗?不是说他是背叛罪吗,为什么叫他怪物?
而那个时候,黎呛显然跟平时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样的速度,那样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人能达到的。
在昨夜之前,展焱已经被玛雅和小洁的死冲昏了头脑,完全被恨蒙蔽,现在回头仔细想想,有许多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哲奥的第三张字条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图兰朵,在你身边的?到底表示什么?
廉凯正,司修,索侬,一个个的死去了,现在执法部和内政部,抹杀小组都由珈理全部接管,这一切似乎很合情合理,可是却又似乎有着不寻常的意味……
“你是说,教皇厅现在要抹杀呛!”
直到清晨,GEN终于把事情的全部说了出来。
米飒和紫织的震惊也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必竟她们曾经那么相信教皇厅是正义的代表,自己也曾和她们一样,可是在真像被揭露之后,剩下的只有丑恶的真实。
“他们到底把呛当成什么!……”米飒说着愤怒的盯着乔汀,“你为什么要向教皇厅施压,如果你不这么做,呛也不会成为他们抹杀的对象!”
乔汀转眼看着米飒,冷笑了一下,“不被抹杀又怎么样,继续被利用?他的身份不会改变,他的前路也只有两种,被利用或是被杀死!……我只是在维护我的立场,人类背弃了和我们契定公约,侵犯了我们的私有的秘术,就有必要承担后果,黎呛会成为抹杀的对像,只能说明,你们人类的自私和虚伪。”
乔汀的话让米飒顿时哑口无言,他说的是事实,黎呛如今的境地,都是人类一手造成的。
乔汀看了看无言以对的米飒笑了笑,“我到是希望他活着,这样我就有理由正式向你们的教皇厅问罪了。……而且……”乔汀说着转眼看了看GEN,“如果她交出她手上的东西,会更好!”
GEN抬起头看着乔汀,“我们的交易,我已经许诺过了,你救呛,我就把我手上的东西交给你。”
乔汀耸了耸肩,优雅的笑了笑。
米飒突然感到了一丝希望降临到了自己眼前。
“圣银之石现在在哪里?”影飞终于开口了,一整夜的沉默之后,他迫切的要知道圣银之石的下落。
GEN摇了摇头,“下落不明!……不过曾有传言,圣银之石现在在英国,不过是真是假,我不能确定。”
影飞握紧了拳头,他一定要找到,言氏一族的荣耀之石。
紫织一整夜都觉得影飞的神情很奇怪,一向冲动的他,从未有过样的深沉不语。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说你一眼就看出了黎呛跟血天使的关系,因为他们长的一模一样,……那么为什么别的御使都看不出黎呛跟血使的关系呢?”紫织不解的问着。
乔汀淡然的掸了她一眼,“你以为血天使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吗?……他们可是不可触犯的神,华焰命令过沙顿,不得让任何接近他们,看也不能看。…狗屁圣神,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乔汀报怨着,不屑的说道,“我能见到他们长什么样,因为我的血格比较高,能力也比其它御使强,所以我受到沙顿特许,作为伴读的身份陪他们长大,自然能见到他们了!”
似乎本来乔汀这样的身份,作为御使是应该感到很光荣的,可是听他的口气,完全是一付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呛?”米飒问着,现在她必须要见到黎呛,否则她没办法定下心来想别的事。
“我们找不到他,可是有人一定能找到他,我们只要跟着他们就行了。”
米飒和紫织听着,明白了GEN的意思,跟着黄狼蜂,就一定能找到黎呛,而且,还有展焱!
无尽的深渊,黎呛的身体一直下坠,没有尽头,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一缕血红的光在他眼前闪烁而过,那对金色的眼睛盯着他,嘴角泛起一丝浅薄的笑意。
“洗礼还未完成,你还不能死哟,你死了,我会很麻烦的。”
这笑讽的声音开始在整个黑暗的空间里弥漫,好像这是这个空间里唯一能够流传的声音,仿佛呓语一般一直印到内心的深处。
“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谁?……我是……”
后腰处猛然的巨痛,黎呛轻哼着睁开了双眼。
白色的床单,金属器皿相碰的声音,血和药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后腰上灼烫的痛感……
黎呛爬在床上,眼睛无力的睁着,迷糊的看着他目所能及的地方。
“这伤很快会没事的。”说话声从他身后传来,“穿上衣服吧……”那个说话的人,似乎正离开黎呛的身边,声音越来越小。
一件白衬衣扔到了他身上,黎呛撑着床坐了起来,腰间的痛感,犹如人被拦腰切成了两半似的,眼前只有一个侧身的余影走到了外面的房间去了。
他四肢乏力,也只剩下穿衣服的力气了,穿好了衣服,腰上的痛楚还在烧灼着。
“谢谢你救了我。”
黎呛已经回忆不起来,中枪时的情景了,只好像依稀觉得身边的那个人……自己很熟悉……
“不用谢,这是我的任务,监视你,在你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杀了你!”
一个身影走进了房里,黎呛一下子忘掉了腰上的痛,眼前的这个人给他带来的震惊更胜于银弹带来的痛楚。
“……玛雅!”黎呛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人,的确就是玛雅。
玛雅淡然的笑了笑,“是啊,是我。…没想到吗?以为我已经死了是吧!”
黎呛看着玛雅,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那锁紧了眉头的寒暄笑容,好苦……
“你……”黎呛盯着玛雅,淡然的说着,冷笑着摇了摇头,自嘲的说着,“我真该好好谢谢老天,你没有死,我的罪孽可以减轻了是吧!”
玛雅感到一阵不是滋味,黎呛这样的自我讽刺,让她的心头好似被什么以重物压着一样。
“我是死神!”玛雅直白的说着,不需要再隐瞒下去了。
“……也是撒蒙堡和教皇厅里的‘犹大’接线的中间人。”
玛雅诚然的说着,黎呛从床上爬了起来,扶着床棱站着,“你在布达佩斯救我,是因为……我和你们的血天使长的一样,对吧!”
“你怎么知道?!”玛雅有些惊讶,没有人知道她见过血天使模样,黎呛怎么可能会知道的?
黎呛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淡薄的笑容,“我在我拥有的血液中存留着的记忆里看到了,……血天使死的时候,死神,就站在角落,你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只是,你当时遮着脸,我根本不知道,玛雅姐居然是死神!”
玛雅这才明白了,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撇过头去,不去看黎呛的眼睛,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看了……会心碎……
“我在布达佩斯看到你被尹瞳刺伤,本来是想了结了你的,可是……百年前,我看到他们的死亡,不得不说,我很痛,百年之后,我再看到和他们同样面容的你,我真的不忍心下手。…所以我把你带回了家,也没有客意救你,只是让你在我眼前,自生自灭,我想着…至少你死了,我可以埋了你。……可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就是背叛者,真的!”玛雅看着黎呛,眼中有一种乞求,乞求他相信自己。
“我不想再听,一个字都不想再听!”黎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玛雅身边,向大门走去。
玛雅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白色的衬衣,腰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黎呛突然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玛雅听到了轻轻的抽涕之声,“你要怎么面对展焱?”
玛雅的心头猛然揪紧,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他会原谅你吗?”
玛雅茫然的看着黎呛的后背,咬着唇,沉默了半晌,轻声的问着,“你呢?……你能原谅我…我的欺骗吗?”
黎呛侧了侧脸,轻声的说道:“我有资格吗?…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容器,有资格说原谅谁,憎恨谁吗?”
玛雅的咬的更紧了,些许殷红从齿间渗出,眼泪一直在眼眼睛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