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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骨族传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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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一层白纱,从头至尾,他并不觉得镇随的表情有何大起大落,依旧是那副淡淡表情,似笑非笑,似呆非呆。
真的没变化?呵,若连这点也觉察不出来,他“太白金尊”之名可要改一改了。
“随随发起狠来,真可怕!”辰门哀吟,说出当时观战者的一致心声。
是啊,镇随发狠了。
何以见得?
简单,听听辰门的抱怨就知了——
“从小到大,随随什么时候将头发扎整齐过,根本没有。我记得第一次送她浣火纱,她嘴角都笑弯了,从此纱不离身,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全让白纱给轻薄去了。我想瞧瞧随随的脸,她还不肯呢,可恨那狼咽族……可恨……”想起夜夜浮现脑海的容颜就这么轻易让狼咽族欣赏去,辰门除了委屈便是幽怨,哪还顾得上淡啊浓的问题。
“哦。”月纬给他一分薄面,应了声。
“随随爱静,性子又孤僻,从来不爱出风头,不是缩在角落里,就是缩在我背后。就算以往出战,也是东焚南若打头阵。”换句话,他辰门爱出风头就没错了。
月纬点头,完全认可。
“瞧了骷髅,随随夜里一定会做噩梦,她几时露过笑脸啊。可……可随随今天在笑耶,满眼骷髅她竟然还能笑出来,完了完了,这是怒极反笑,这次一定气得不轻。但这些日子我不在啊,谁能惹动随随的怒气?”
“……”
“随随脾气一向柔和,又与世无争,虽然总爱养些奇怪的鱼啊兽啊什么的,我还受得了。她心思单纯又善良,从不伤人,今儿到底怎么了,竟连二十八蛙也唤了出来,分明就是要灭了狼咽族嘛。还好幽安将我叼了出来,不然听黑炭蛙鬼叫也是件非常难受的事。”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长篇抱怨沉冗又沉闷,简言之——镇随今日太反常。
月纬听得不耐,寻思着又夜鸣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对他也谈不上趣事,辰门爱玩,就让他玩去,所以,他现在没、必、要听他的废话连篇。
拍拍袍角,月纬站起,眸含深意扫了眼叨叨念的家伙,丢下一句——
“她发这狠,为谁?”
为谁?
“难道是为了……我?”就算不是为他,也要自我催眠安慰一下。
夜色深沉,银盘一盏高悬,七彩星子闪烁。
灰蒙蒙廊角边,缩着一团黑影,口中正喃喃念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
三天了,随随对他不闻、不问,避而不见。就算他说了让随随生气的话,也得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才行。何况,在狼咽地牢,他也只是说随随失职而已,也只是抱怨了一句随随对他的情太淡罢了……是、是,他承认,故意受困是有那么一点让随随担心的不良意图……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蹲在墙外,黑影重重叹气。
不管随随对他的情是浓是淡,他都不在乎,只要随随肯理他,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发狂——思卿欲狂。
一颗鬼鬼祟祟的黑脑袋瓜子从窗边探出,照明用的萤石壁被黑幕掩得死紧,室内漆黑一片。
怎么办?
黑脑袋瓜缩回,片刻后又探出来,瞧了一阵,再次缩回。
土宫他最熟了,找遍随随可能休息的地方,却影踪全无,只剩这清池边的殿楼了。其实这地方他最初找过,但翻遍土宫寻不着随随,他不死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头再寻一遍。
当黑影再次探出脑袋时,窗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揪起他的衣领向室内一扯,衣袂翻飞中,一脚踩上他的腰腹。
“哎呀!”痛呼一声,黑影并不反抗。
“辰门?”
“是我。”淡淡的嗓音,就算漆黑一片,他也能勾画出发声者的眉眼唇鼻。心喜万分的,他也顾不得黑暗中点头能不能被看见,使劲猛点。
腰上的脚慢慢移开,他正要坐起,突然感到脚的主人蹲下身坐在他腿边,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几缕发丝软软垂在额上鼻上,淡淡香气漂浮在呼吸间。
这……随随的脸离他不过三寸,这么黑,是在……看他吗?
发丝摇晃,引来阵阵麻痒,轻轻将发丝挽在指间,他抬手触到光滑的小脸。随随的眉、随随的眼、随随的鼻、随随的唇……
抿紧的唇上,无笑。
“这个时辰,你鬼鬼祟祟躲在外面,想干吗?”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想你。”猿臂倏展圈上纤腰,就地翻身将女子拉倒在地,欺身压上,同时,他体贴地撑起双臂,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
“想我?”她轻嗤,任他将脸埋进颈间偷香,平直说道,“又夜鸣设计擒你,你却把他从狼咽残骨里捞回去,你对他也热络过头了些。”
“嘿嘿!”在她耳边吹气,他也不隐瞒,“随随,你既然看到了,就当知我为何独独只要又夜鸣一人。”
她并不答他,静静瞪着漆黑的屋顶,不知想什么,直到脸上有些麻痒,才发现他在吻她。一把推开他,她撑肘坐起,心头有些闷气。
“我不是月纬,怎会知你为何独独只要他一人。”静静坐着,她无意拉下照明萤石,就这么黑对黑。
好痛!捂着脑后因撞地而肿起的小包包,他重新爬回她身边,语带幽怨:“随随,你明明知道,又夜鸣正是我要找的琴骨人,若他只是寻常人家,我也拿他没办法,偏偏他有野心,搭上狼咽新主,唆使狼咽族入侵灵界,妄图攻打我族,我当然顺水推舟,加快他的罪恶之行,让他早登极乐。只有如此,我才能拿到他的骨骼啊。对了,随随,琴骨人我让明水收在冰窖里,待找到双尾肥遗,咱们在一块送到老族长手里,就可以……”
她很想不在意,却止不住僵硬的脖子循着声音慢慢转向他。手心有点痒,膝盖有点酸,她的牙,也很想磨一磨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让手没那么痒,让膝盖没那么酸,也让牙磨得没那么响。
“辰门,你当初不肯让我救,就是为了又夜鸣的琴骨?”
“差不多。”
“你还记得在狼咽地牢,面具人冲进前你说的话吗?”
“……记得。”
“我可以问问,是什么刺激让你有那种认为?”
你的情,不浓;你的爱,很淡。也许,是我太贪心……
因为他受伤,她心痛,就算他出尔反尔,她也不曾真正埋怨过他,甚至为了他的一句话,她反复思量,她的情是不是真如他所言的淡了。
“随随……”
“不要叫我。”淡淡的嗓音有了波澜,一时间,她竟兴起了狠狠咬他的冲动。一把拉过他,气息吐在他脸上,她也顾不得了,“辰门,你故意给我找麻烦是不是?情浓?怎样才叫情浓?是不是天天黏在你身边才叫情浓?是不是有事没事问你爱不爱我才叫情浓?是不是天天嘘寒问暖念着你才叫情浓?”
她是不是太随和太宠辱不惊了些?偶尔,她是否也该发发脾气?
不理他的惊讶,她犹气闷难平,冷声道:“族里大事小事不断,我有时间天天黏着你吗?你有时间让我嘘寒问暖吗?还是你觉得我开口闭口就问你爱不爱我这个蠢问题很好玩?如果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玩。你若喜欢,对不起,我没空陪你发神经。土星骨宫不、欢、迎、你!”
黑暗中静静瞧她半晌,悠悠轻叹,他紧紧抱住她,“对不起,随随,我不该太任性,不该……不满足。”
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在狼咽地牢他怎会说出那种说来?
对,他不否认,又夜鸣将他埋藏在内心的不安活生生挑了出来。他从不觉得自己多完美,对任何事他可以不在乎,唯独与随随扯上牵连,他就是少了那么些自信自傲自得呀。或许,正因为他将全部的爱恋倾注在了随随身上,故而让他有了丝丝的怯意。这怯意却借着又夜鸣的讥讽令他的心有了一刹那的动摇……他的错啊。
她发这狠,为谁?
月纬的话响绕在耳,他总算明白了。
这个孤僻寡言的女子,这个嗜好隐居的女子,这个总爱缩在角落不理人的女子,这个……他爱之,并为之所爱的女子,对他的情,不淡。
从来就不淡。
他已经很窃喜地以为,她发这狠是为了他,她灭了狼咽族也是为了他。
为他发狠,为他灭族……呵,她在许诺爱他的同时,不知不觉早回以他同等的爱恋了,是他蠢是他笨是他愚昧,独自陷在胆怯之中蒙了双眼,没发觉自己在她心中早已是弗远无届……请容许他这小小的自得。
抑或,两情相悦间,麻木的一方实际是他?唔,他要反省。
言出必行。懊悔者立即开始反省。
一,二,三,反省完毕。
小心翼翼拍抚她的背,确定她无心挣扎,他放大胆偷偷啄吻她的颊,恢复了清亮嗓音:“随随,我从来没看到你束起头发的样子。”
“没必要。”
“但狼咽族饱了眼福。”他语有酸意。
“……我不看人,怎么对阵?”
“为什么要对阵?”
“当然是为你……”乍地醒悟他在套话,她急急顿口,却已掩不去他的得意偷笑。
“为我、为我!呵呵,果然是为我!”双臂在她腰间收紧,脑袋枕在她肩上,弥散开的,是久违的亲昵。
“随随,我好想你。”
“……”不理他,她气闷未消。
“随随,你很爱我。”
“……”任他自说自话,反正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算数。
他不再说话,却忙不停地啾吻她的耳垂。原本被他强搂在怀中,慢慢地,却随他的倾斜倒在地上。
习惯了黑暗,她能够瞧出他隐约偏柔的轮廓。五指滑入他的发,指尖传来的是熟悉的柔顺感。两手绕过他的颈,一左一右定住不安分的脑袋瓜子,狠狠往下一压,她吻住他,纤细的身子不知何时换了位置,变成她居高临下。
今晚是他的好日子吗?
享受着温暖的舌勾画他的唇形,他心头泛起阵阵酥麻,雀跃不已。他应该主动点……
就在不老实的手掌沿着馨香的腰身慢慢下滑时,她却如吻他时那般突然放开,几道呼吸后,淡淡的笑声犹响在耳,吐出的话语,听在他耳中却是可媲比二十八蛙的索命叫声——
“辰门,我常想,我们从小就是朋友,没人阻拦过。五星尊位是世袭,我们成为五星尊长,也没听过反对之声。族里都当透骨眼是宝,我知道,就算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土尊,他们也会无条件包容我。所以,他们从来不阻拦我们做任何事,包括——我们成为情侣。”
他动了动,薄唇立即压上两根指头,听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常想,如果我不是天生透骨眼,我会不会也如你一样,如月纬、荧惑、摄缇一样,从小就向往成为五星尊长,尽全力承担起守护古骨族的职责。有时……我真想自己的右眼能瞎掉……”
“不……”
惊呼冲出他的唇,引来她的低笑,“放心,我可没自残双眼的意思。我只是想……很单纯地想,若不是因为天生透骨眼,你也不会注意到我吧?你不注意我,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成为情侣。那时的我,是绝对不会主动交朋友的。走到今天,你应该注意到,没有一人反对我们在一起过,是不?小时没有,长大更没有。也许,我们之间太顺了,顺利得有些无味起来,似乎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我想,我也习惯了,可……当你说我的情不浓,我的爱很淡时,我是第一次看到你那种凉凉的眼神,就像你看陌生族类一般。”
没有没有,他不承认不承认。
想反驳,无奈唇瓣被狠狠捏住,就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习惯会养成麻木。这些年,我想我是隐居得太久,久到……有些麻木了,不知你这张脸上除了撒娇微笑做鬼脸之外,还有怎生不同的表情。所以……不要理所当然,不要水到渠成,我们,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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