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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可还没见到过第二个呢!”
我对师父到底有多强,至今都还没有个确实的印象,但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竟是远在师兄之上,不由好奇道:“我师兄的瞬闪应该也不差的,同样是火电真气,为何就打不过冰炎剑了呢?”
“哈哈,这么说吧!”
艾非拉斯笑道:“罗特那小子的瞬闪,还完全不够火候,尤其是五分之一的概率,对于他同级的人来说或许相当恐怖,配合那迅快无比的剑速,几乎瞬间就能分出胜负。但,对我来说……就实在太低了点,尤其是我们龙翔第七重的凝冰视界,你小子上次不也体验过么,虽说还到不了老祖宗那种完全凝固的境界,却可以极大延缓周围事物的运行速度,要挡住你师兄的瞬闪,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我师父三分之一的概率……似乎也没高太多啊!”
“你师父就算只有五分之一的概率,我招架起来也是要颇费心力的。毕竟,他真气之纯,远非你师兄可比,身法和剑速都已经到了人类的极限。今天我还跟你师父、师兄他们去寻过宝,当时我用凝冰视界大致估算了一下,面对天堂岛里那些怪物一般的高手,你师父的剑频竟然都有九剑之多,你师兄则似乎还不到六剑,再算上他们的概率,你自己看看其中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吧!”
对于瞬闪之术,最近我也颇有小成,所以听到这话,心中难免震荡。
瞬闪的过程,简单来说,只分为出招和调劲先后两个步骤。
出招就是出招之时意动而劲不动,剑势虽与平常招数一般无二,但有势无力。若说劲势兼备的招数是一根抡出去的长棍的话,有势无力的招数便像是甩出去的鞭子一般,前者从出招到中的,基本保持着一个速度,而后者则是先慢后快,尤其是在击中目标的瞬间,甚至能达到出招时的三四倍速度。相比起劲道十足、霸道威猛的招式,无劲之招虽然看起来软绵绵、轻飘飘的,但却灵动飘逸,而且出招前后的巨大速度差也会让对手很难把握招架的时机,同时配合瞬闪的杀伤力,简直堪称完美组合。
接下来便是调劲了,这也是瞬闪的精髓所在。在击中目标的瞬间,火电两股真气也随之开始在剑上高频震动混合,若是击中的同时未能调和成功,无劲之剑自然反弹,随即又被剑势压下,配合着火电真气的震动频率继续下一击,直到正好击出真气调和的那一剑为止。虽然这过程描述起来颇为繁琐,实际上却是一闪即逝,干脆利落之极,可能对手只听到极快的“叮”了两声,连剑上那微小之极的反震之力都尚未感觉到,便已连剑带人一起被砍成两段了。
每反弹再落下一次,便称之为一闪,这每一招之内能闪的最大次数,即是艾非拉斯先前所说的剑频。而瞬闪的火候高低,与这剑频有着极大的关系。毕竟,对手不是傻子,不可能傻站着一动不动让你无休无止地在那儿“叮”他,“叮”到天荒地老,直到把他闪死为止。所以,往往一招之内,顶多只有零点二秒的时间来让你闪那么几下,对手便已避开了剑势,又或者你被逼得要收招回防,这也就是你每一招中瞬闪的最大时限了,而且这时限随着对手的反应速度不同,也随之变化。如果剑频越快,时限内闪的次数就越多,相同概率下,自然成功机率也越大。
虽然我现在瞬闪的成功概率有七分之一,但剑频却仅有四到五剑,也就是说最低只有七分之四的机率一招制敌,但往往可能三四招都全部失败。师兄的剑频则已覆盖了他的成功率,基本每招都能制敌死命,但若是碰到拥有冰炎剑的诗藤奇,也只能一招之内抵消掉他剑上的冰电真气,便无功而返了。而下一招再来之时,诗藤奇纵然没有躲开,必然也已一周天循环结束,又可以使出冰电真气了。
而师父的剑频,竟然是师兄成功率的三倍!那他一招之内就能成功瞬闪三次,这简直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纵然第一闪被诗藤奇冰炎剑的冰电真气抵消,可随之而来的第二闪……果然就算拿着冰炎剑也只有靠超音速般的真气转速才能活下来啊!
“我家那老头子……还真是个怪物呢!”
我不由啧啧感慨道。
“啊,单纯比剑的话,确实无解。可惜我们龙翔的凝冰视界能看到真气动向,哼哼,一看是瞬闪,我就可以立刻闪开。要换了你师兄,运气好的话,可能还未等闪起来就已直接被我空手夺白刃了,连挡都不用挡。”
说到这里,艾非拉斯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在我这晚辈面前有什么失态之举。
我待他得意完后,才不解道:“冰炎剑就算打不过我师父,也很正常啊,诗藤奇干嘛气得一看天赋不适合练剑,就连女儿都不要了?”
艾非拉斯摇头失笑道:“你这逻辑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什么时候说过诗藤奇是因为女儿不适合练剑才不要了的?他只是深知冰炎剑的这一致命缺陷,才一直妄想着能铸出一把克制火电真气的剑来。于是,早些年间,我在外面四处夺取武功秘籍的时候,他则偷偷跟在我后面搜集着各门各派的铸剑秘方,有时不巧被我撞见,还会很客气地互相问候一下,然后就去各取所需了。”
很客气地互相问候一下……莫非这就是同道中人之间所谓的惺惺相惜么……
艾非拉斯似是看出了我心底的疑问,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当时跟他之间可没什么交情,只是彼此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懒得动手罢了。他那把冰炎剑,简直就是针对龙翔真气而造,我怀疑原本应该是叫做冰莲剑的,只是怕太过招摇,才改成了冰炎二字。若是动起手来,当时的我还未领悟凝冰视界,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他身上也没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既然如此,不如就眼不见为净,互相打个招呼,该干嘛干嘛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就这么偷偷跟着我寻了七八年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传自古帕尔兰大陆的铸剑秘方,当时他手持秘方仰天长笑,开心得不得了,我好奇之下便趁他毫无防备之际抢过来看了两眼,见他急得一副要找我拼命的架势,就又还了给他。那秘方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却不知他为何还如获至宝一般欣喜若狂……”
“铸剑的秘方还能有什么丧心病狂的?”
我分外不解道。
“拿亲生骨肉来铸剑的秘方,难道还不够丧心病狂么?”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
“呃……这还真不是一般的丧心病狂啊!”
我正目瞪口呆地苦笑不已,却猛的恍然大悟,继而不寒而栗道:“他……他,他是要拿阿瑶去铸剑啊?”
“呵呵,一般的亲生骨肉还不行,非得是天赋异禀,生下来就具备特殊能力的孩子才行。那龙吟瑶既然能修炼天龙吟,定是幽络天通,正好符合他的条件。”
难怪诗藤蕊没被送人,原来是还不够拿去铸剑的资格……
“如此想来,后来他来求我,说要娶龙家的小姐,想必也是为了铸剑之故。当时他以七本从古帕尔兰传下来的灵修秘传心法为酬劳,还痛哭流涕地诉说了自己对龙家小姐的爱慕之情,我便信以为真了,当即答应去帮他撮合这门亲事。毕竟,这事儿我干过三四回了,也算是轻车熟路,不然诗藤奇干嘛偏偏要来求我呢!而龙家家主也极为宝贝这个侄女,不但美貌无双,更难得的是还承袭了自己家族天赋异禀的独特血统,自然死活都不肯答应外嫁,非要嫁给自己的那个蠢儿子来保证血统的纯正。无奈之下,我最后只得放言如敢不从,杀他全家,这才逼得龙家小姐嫁给了诗藤奇……”
我先是听得瞠目结舌,后则捧额无语,实在是不想置评,心中直叹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拉奇特能有如今这般糟烂的声誉,艾非拉斯绝对是厥功志伟啊!
艾非拉斯却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江湖中人的行事规矩向来如此,谁拳头硬,就听谁的,哪里有什么道德、法律可言,不然你师父也不至于要跑到荒山野岭里去洁身自好了。而且,你听说过那些身价上百万的顶级杀手中有谁被政府通缉的么?道理便是如此了,毕竟有哪个政府官员敢拿自己的脑袋去开玩笑的呢?若非我出马,只怕铸剑心切的诗藤奇还会想出更阴损的招来,比如假扮仇家杀了龙家全家,然后英雄救美逼龙家小姐以身相许,那结果岂不是更糟么?只可惜龙家最后还是被仇家给杀光了……”
他说着,还很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唉,真是白费了我的一番好意。”
“……”
艾非拉斯抿了口茶继续道:“如果你那个阿瑶真想和她娘相认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为好。毕竟,她娘当年冒死把她送了出来,可不是想看着她十几年后又满心欢喜地跑回去被铸成剑的。而且,就算不相认,恐怕也很危险了,只要诗藤奇知道了她的存在,自然就会找上门来的。”
我一想确实有这可能,不由背脊生寒,连忙点头。
艾非拉斯却又轻轻“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拿指轻叩着桌面道:“不过……倒也未必会再被铸成剑了,毕竟都这么大了,也许已经过了保质期也说不定。而且,我记得那秘方上说的是除了必须亲身骨肉天赋异禀外,还得是童子之身,婴儿最佳。这童子之身,按理来说应该也有完璧的意思,而这龙吟瑶既然很像她娘,那想必也是人间绝色了,又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还常年在外演出,是不是完璧,也很难说了啊!”
“哦?这么说来,她只要不完璧,就不再是诗藤奇的目标?”
我听得精神一振,“那个完璧什么的,到底有什么具体指标?是否跟精神力纯度的高低有关?”
艾非拉斯跟看个傻子一般惊愕无比地瞅着我,好半天后,才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小子也算是个奇葩了,完璧都不知道么?亏我那博闻强识,无所不知的师弟跟你待了那么久,你居然还能无知到这种地步……”
说着便将完璧之意大致解释了一下。
“哦……”
我尴尬无比地点了点头,又苦着脸道:“那她恐怕还是个完璧了,就算不是,我也不好问啊,会被活活打死的……”
艾非拉斯不为所动地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道:“嗯,反正这事儿与我无关,你被打死,也是活该,谁让你这么关心她呢!”
见我一言不发地瞪着他,他只得又歪下头去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个龙吟瑶……很出名么?”
见我点了点头,他便邪邪一笑道:“那要不这样吧,看你小子这么可怜的份上,就让我那徒儿吃个亏,将龙吟瑶娶来当我的徒媳如何?这样既免了被铸成剑的厄运,也能断了诗藤奇的念想,顺便还能增进我和赫迪亚之间的交情,真是一举数得的好法子啊!”
“您……做梦去吧!”
我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狠狠冲他翻了个白眼。
他哈哈大笑数声后,捋着颔下短髯正色道:“凭你现下的实力,想要护住她的周全,怕是还做不到。如果实在不想她死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杀了诗藤奇……”
“啊?可他毕竟是阿瑶的爹啊!”
“哈,这种东西,还有什么资格去当别人的爹?”
艾非拉斯不屑地冷笑道:“这世上可没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事儿,你若真想龙吟瑶不死,除了这个法子,那剩下的就只能是嫁给我徒儿了。”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