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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也是指贵族吗?”瑞博忍不住问道。
“你好像有些遗忘了埃克特曾经教你的功课,你忘了森林和大地是经常出现在贵族族徽上的符号吗?今天晚上上了床之后记得将屁股高高翘起来,由我来给你上一趟惩罚课。”芙瑞拉腻声娇笑着说道。
对于芙瑞拉如此放肆,瑞博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他很清楚周围的人对此绝对不会太在意。
“这确实是一个线索,用森林和大地作为族徽的家族只要请那位法鲁尔侯爵查一查便清楚了,京城之中的贵族家族他们的祖先多多少少都有些军功,以勇士和长剑来指他们,也说得过去。不过我仍旧认为长剑代表某一幢高耸尖锐的建筑物,我想如果某个家族拥有这样一座建筑物应该相当有名,造那样的东西得花费很多钱,但是用处又不大,只可能是用来供人观赏的,肯定很多人都对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埃克特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
“寒光又代表什么?”芙瑞拉问道。
“我想,如果这个消息是亲王殿下的人传递给我们的话,寒光正好用来表示这位过河拆桥的亲王大人。”瑞博解释道:“我和凯尔勒所使用的武器绝对不会散发出寒光,亮晶晶的武器对于我们来说不但毫无用处,而且还会成为威胁我们自身安全的存在。”
“这样说来,迄今为止最恰当的解释便是那位亲王殿下出卖了他过去的盟友,谜题之中的每一句话都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是否能够采取什么行动来证明这个消息是可靠的。也许这是一个圈套,也许那位亲王殿下还并不打算放弃他的联盟,也许这是洛美尔请求亲王殿下给我们传递的消息,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诱饵。”芙瑞拉仍旧一边修理着指甲,一边说道。
“反正我们现在还没有部署好,我们那位尊敬的卫后陛下虽然已经向英格王国国王陛下发去了一封措辞强烈的私人信函,但是那位国土陛下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答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查。”埃克特说道。
“为什么不以公函或者外交照会形式向那位国王陛下传递我们的请求。”瑞博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亲爱的小傻瓜,这便是你经验欠缺的表现了,私人信函有一个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避免那些大臣们说三道四,公函必须通过大臣之手才能够到达国王的面前,那时候肯定已经吵嚷得沸沸扬扬了。虽然是私人信函,不过上面有那位得里至王子殿下的亲笔签名,还有教宗陛下授权大主教签署的一页附函,甚至还动用了教廷轻易不用的十二圣徒印章,你应该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如果英格国王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的话,那么他将会被宣布为一个界教徒,虽然教廷未必有力量将这位国王陛下从宝座上拉下来,不可否认教廷不再具有昔日的光辉了,但是英格国王想必会时刻担心来自身边的篡位者。有教廷在背后支持那将会是一件名正言顺的事情,再加上火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也联手帮助的话,很难想像那位陛不能够心安理得地睡上一个安稳觉。”芙瑞拉满含嘲弄意味地笑着说道。
“那么我们眼前的工作是什么?耐心等待吗?”瑞博问道。
“你仍旧继续你的工作,你需要对付的目标并不是洛美尔,而是魔法协会那帮居心叵测的家伙。”埃克特指着瑞博郑重其事地说道:“对于我们来说,同王后陛下的关系至关紧要,现在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计划,看来不偏不倚站在中间立场已经变得很不现实。”
“凯尔勒仍旧待在别墅之中,让大家平安无事除了你没有人做得到,至于皮特,我需要你的帮助,最近几天我要冒险拜访法鲁尔伯爵,也许他能够对这些诗句做出更加确切的解释。至于芙瑞拉,如果你颐意帮忙的话,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够整理一下资料,翻翻地图和京城之中的贵族家族谱系,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还有一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够做,那个小贼头会听你的指挥,虽然风险确实很大,但是现在我们相当需要情报。”埃克特吩咐道。
“可以,只要你能够将小贼头找出来。”芙瑞拉笑了笑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书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所有人立刻停止了谈论,不过很快大家都松了口气,因为每一个人都听出来那是埃德来了。埃克特亲自站起身来打开书房的大门,最近几天,他一直在等待着埃德的到来。
埃德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双眼更是充满了血丝,显然这次南方之行把他累壤了。埃克特拍了拍埃德的肩膀拉着他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将速处搁在橱柜上的那个银质水壶拿了过来。对于一个刚刚经过长途旅行的人来说,休息和一杯清水是他眼前最需要的两样东西,埃德接过水壶仰头直灌下去。
几乎一口气将半壶清水都喝了下去之后,埃德才长长地喘了口气,他拉开那厚厚的皮袄,皮袄底下穿着一件邮递坎肩。从左侧的那个大口袋之中,埃德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用牛皮纸做成的信封。埃克特从书桌上取过一把裁纸刀将信封拆开,信封里面封着的是厚厚的一叠意雷王国国库签发的信用兑换证券。看着那厚厚一叠信用兑换证券,瑞博估摸着边笔数额惊人的财富,是否能够将京城之中十分之一的土地给买下。
“这是头儿能够筹措到的所有资金,其中的一百万是通过麦尔,道芬出面向商业联合会筹措的,另外一百五十万是头儿自己掏腰包。”埃德声音沙哑地说道。
芙瑞拉和埃克特自然明白这一百五十万来自何处,那原本应该是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的财产。
“埃德,你辛苦了,我就等着这笔钱呢。”埃克特笑了笑说道。事实上头儿的手笔居然加此大,同样也令埃克特大吃一惊。
“头儿让我传话给你,别疼惜钱,该用的时候就得大把大把的扔钱,这一次恐怕是他和洛美尔之间做最后了断的时候了,他不想退休之后还得整天提心吊胆无法安渡晚年。”埃德说道。
“看样子我得亲自到洛美尔的老巢去走一趟,也许还得去一次英格。”埃克特叹了口气说道。看到这样一大笔资金,他自然明白海德先生的意思。
“不过在此之前最好将京城和外界彻底隔绝起来,我猜想法鲁尔侯爵虽然能够做到这件事情,但是超过一个星期恐怕会有些麻烦。”芙瑞拉说道。
“是的,一个星期,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一个星期之中完成。”埃克特彷彿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一个星期之后见分晓。”芙瑞拉说道。这一次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对于她来说这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一个星期之后见分晓。”瑞博喃喃复述着芙瑞拉小姐的话,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参与一场决定命运的战役,虽然在此之前他也曾经出生入死,也曾经面对各种危机和挑战,但是却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战役来临之前紧张而又压抑的感觉。
书房里面的每一个人心里全都明白,战争的帷幕已经拉开,这场战争是两位黑道君王之间的最终决战。
第四章
春季的京城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最热闹的一场聚会自然是安德鲁学院的学员们举办的春日祭。安德鲁学院是京城之中唯一一所并非教会开办的学院,因此这里的学生也不像教会学院的学员那样受到各种各样的约束和限制,而春日祭更是他们尽情欢闹的节日,因为那位慷慨的学院创办人,尊敬的奥本公爵会在这一天向那些最优秀的学生发放奖学金。至于一般的普通学生,春日祭的前一个星期正好是他们取得学习贷款的日子,因此春日祭的时候他们的口袋是一年之中最丰满的时候。
除此之外另外一个原因是,春日祭这一天奥本公爵还会邀请很多贵宾来参加这场原本属于平民的众会,对于安德鲁学院的学生们来说,这是他们给那些上层人物留下深刻印象的大好时机,对于那些极为幸运的人来说,春日祭正是他们通向光明大道的起点。作为最近这段时间京城之中风头最健的人物,瑞博自然也在邀请者的名单之中。
安德鲁学院建造得仿佛是一座城堡,四四方方的一圈五层楼建筑,包围着中间一块巨大的空地。这是一种朴实无华的建筑风格,它的优点在于不但能够花费最少的代价,拥有最多的房间,而且还用不着花费心思建造一座围墙,正中央的空地作为广场更是绝妙的布置。那青绿色的砖块配上灰色的瓦片,显示出奥本公爵确实是一位务实的人物。就连礼堂的布置也并不显得过于奢华,学院之中有的是对于艺术拥有杰出天赋的人才,因此这里被布置得颇有艺术气质。
正中央和靠前方的贵宾席铺着红色的地毯,四周吊挂着学生们的习作,虽然这些作品和那些名画无法相提并论,不过在瑞博看来,也许他们中的一些人的作品将来也同样会被当作是名画被人们收藏。屋顶四周斜着延伸出来无数灯台,数百盏明灯将礼堂照得透亮,这远比屋顶上吊挂一排巨大的灯盘要经济合理得多。
瑞博看了一眼身周的贵宾们,显然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并没有多少兴趣出席这样的聚会,大多数被邀请者只是派了一位书记官或者侍从担当代表。这些代表显然也只是奉命而来,他们各自悠闲地聊着天,而那些学员们则毕恭毕敬地坐在底下。瑞博相信能够坐在这里的学员肯定是学院之中的佼佼者,也许他们之小的人部份远比坐在贵宾席上的这些代表拥有更多的智慧和才干。瑞博越来越庆幸自己生长在南港,显然和这里比起来,那个偏远的小海港拥有更多的机会。
和这些贵宾们坐在一起,瑞博感到相当无趣,他走到奥本公爵身边轫声说道:“如果您许可的话,我想独自一个人到处转转。”
奥本公爵自然明白瑞博的心思,而且在他看来让瑟思堡小继承人对于自己的学院有更深刻的了解,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立刻连声答应了瑞博的请求。
从旁边的侧门出了大厅,瑞博信手摘掉了那精致的假发套,漂亮的银色领结,并且脱掉了外套,这件外套令他看起来和周围人是那样的不同。虽然那身棕红色丝绒长袖衬衫和那件黑色小牛皮猎装马甲仍旧显示出他的身份和平民百姓有着孑然的不同,不过至少没有人会将他和奥本公爵邀咨来的贵宾联系在一起。
瑞博将脱下来的装饰品和衣服顺手交给侍立在门口的那位奥本公爵的侍从。他理了理衬衫袖口那长长的花边,这玩意儿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特别是使用手弩发射箭矢的时候更是如此,而以他现在的处境随时都有可能要用得上这件方便而又强有力的武器。他的另外一件护身利器便是别在右腿外侧暗插兜之中的那把匕首,不过瑞博只能但愿自己用不着使用这件武器,因为这一次他的对手全都是比他更加高明的暗杀专家。
瑞博并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和前几次那样平安无事。令他感到紧张的是,这一次分配给他的任务恐怕是他跟随海德先生和埃克特以来最危险的一次。在那个精密而又细致的计划之中,他的作用相当于诱饵,而他所要吸引的猎物却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凯尔勒的顶尖杀手。不过瑞博很清楚,和埃克特比起来他所冒的风险要小得多。
埃克特的工作是到洛美尔的老巢——那片被这位黑道君王严密控制的海岸和他的影响无所不在的岛国,用大把的金钱收买那些洛美尔曾经的盟友,让他们站在海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