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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真实感觉。
原本寂静的舞会大厅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惊讶的轰响,此刻每一个在场并且听清楚刚才每一个字的得里至人都尽皆哗然。
就像没有一个得里至人不知道狂风骑士团和嗜血兵团是得里至王国的骄傲一样,也没有一个得里至人不知道,胜利广场上的那座巨大石像,是曾经差一点令得里至王国灭亡的可怕武器。
这件强悍得几乎不可摧毁的武器,是由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强魔法师的开米尔迪特所设计,而制造了它们的人,则是另外一位被冠以教导者称谓的佛朗士人。
那个人和他制造的巨大石像,至今仍旧是得里至人最大的梦魇。
不过击败了那几乎不可战胜的巨大石像,同样也令得里至人感到无比骄傲,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的一座石像才得以幸存下来,成为了得里至王国永恒的纪念。
此刻当所有人听到嗜血左眼的比喻,不能不令他们悚然动容,再加上瑞博恰恰又拥有着教导者的头衔。
如果说刚才众人还没有想起这件事情的话,此刻几乎每一个人都已然醒悟过来。
看到围观的人显露出恐惧和害怕的神情,更看到在恐惧和害怕的背后隐藏着深深的敌意,瑞博突然间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这并非是他所需要的结果。
“我并不知道阁下怎么会拥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柄匕首上所储存的魔力未曾受到任何遮掩而能够一览无余。我相信那座出自于大魔导士开米尔迪特的无穷智慧的巨大石像,在它的内部同样储存着庞大的魔力,而且那种力量必然强悍到不可思议,只不过厚厚的阻挡令魔力难以穿透,不过仅仅凭借它穿透出来的这一点点魔力,已然和我手中的这柄匕首一模一样,就可以看出,那座巨大石像是何等高超的杰作。”瑞博信口说道,他所说的这一切并非谎言。
不过那够用来解释普通的魔偶,事实上,一到达帕琳,他就前往那座闻名遐尔的广场,瞻仰过那件开米尔迪特的伟大杰作。
作为炼金术士的他,最擅长的无疑便是魔偶的制造,虽然对于这座巨大石像的奥妙没有丝毫了解,不过他仍旧能够看出,普通的方式无法用来解释这座石像的运作。
同样他此刻的解释对于这座巨大石像也并不适用,毕竟他此刻手中握着的匕首,和他拥有的那枚戒指一样,同样充满了来自于大魔导士开米尔迪特的强大力量。
瑞博并没有寄希望于那位嗜血法师能够相信他的说辞,他解释的对象是那些参加舞会的得里至贵族,毕竟他并不希望自己因为一些不切实际的虚名和一个头衔,令自己成为所有得里至人恐慌的对象,那十有八九会令他丧命。
突然一阵狂风猛然间席卷整座大厅,紧接着对峙双方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飓风风眼一般的漩涡。
一阵劈啪声响,那是狂风席卷宽大的衣服互相抽击发出的声音,一个老迈的穿着华丽魔法长袍的老者,突然间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无形的风化作了碧绿的波涛朝着四面八方奔腾咆哮而去,而最巨大最骇人的浪头笔直朝着对峙着的双方涌来。
那位嗜血法师自然知道厉害,维英德能够令无形的风实体化,一旦被这实体化的波涛淹没,除了风之外的任何魔法元素全都会受到排斥。
虽然嗜血的力量并非通过调运自然界中的魔法能量来显示威力,不过这位嗜血兵团的左眼仍旧不希望让那碧绿的波涛笼罩全身。
此刻施展任何魔法都已然来不及,这两个精通嗜血之力的强者,几乎同时将纯粹的嗜血力量从身体的内部引导出来。
两团朦胧的血红光芒将嗜血团长和那位左眼法师笼罩了起来,碧绿的波涛如同遭遇了两块巨大而又坚硬的礁石一般,无数浪花飞溅而起,那滔天的巨浪被击沉粉碎。
这一切显得那样美妙,四周的旁观者看到这一切,看到那一团朦胧红光之外包裹着漫天细碎碧浪的情景,立刻被陶醉了。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这个世界上最为神奇和深奥的力量。
正当众人感慨失神的时候,突然间另一边也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原本将瑞博彻底吞没的滔天碧浪之中,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波动。
紧接着围拢在瑞博四周的碧波剧烈震荡起来,一圈圈的涟漪以他的双手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那交叠的涟漪组成了一副复杂的交错如同无数莲花办一般的景象。
这朵没有实质的莲花办渐渐扩散开来,将瑞博的整个身体都围拢了起来。
细碎的莲花瓣变成了一个球形的无比细密的网罩,将他小心翼翼地笼罩了起来。
“非常了不起,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看到另外一个人引发风的共鸣,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几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却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在这里,在得里至,只有我一个人接触到了风的真谛。”维英德叹息了一声说道,他显得那样感慨,语调之中充满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位魔导士脸上无奈的神情,并非完全是故作姿态的表现,不过同样,也不是像他刚才那番话中所显露的那样,是佛朗士年轻教导者的力量给予了他极大的震撼。
虽然领悟了风的共鸣的魔法师拥有着什么样的潜力,同样领悟了这种能力的他最为清楚,不过这位魔导士仍旧拥有自信,仅仅依靠调运风的力量,他绝对能够取得胜利,力量和天赋或许有关,不过更加有关的是努力积累的实力,这在魔法师的世界绝对是一条永恒不破的真理。
此刻他感到无奈的原因是,当初他和凯恩大公商议的计划,此刻显然已经彻底破灭。
没有令佛朗士的年轻教导者成为背负罪孽的凶徒,反而令他在一片惊恐之中蜕变成为了众人不敢为敌的恶魔,这已然是彻底的失败。
而嗜血兵团的狂暴团长以及他那神秘莫测的眼睛,不但未曾压制住眼前这个天才少年,更隐隐约约显示出反而被压制的迹象,这更是无可置疑的惨败。
事实上,在召开这场舞会之前,凯恩家族甚至已经为这位少年特使准备好了停放尸体的房间和在那位王子殿下面前的说辞,但是却丝毫未曾想到过,需要用到那间房间的有可能是嗜血兵团之中最为强悍的两位人物。
一切都已然脱离了他和凯恩大公原本的预料,一切都已然不在掌握之中。
正因为如此,原本应该躲藏在幕后随时准备应对危机和约束那位狂暴而又嗜血的团长大人将血腥杀戮引向其他客人的他,不得不出现在前面,以便阻止有可能发生的任何冲突和对决。
不过即便原本的意图彻底失败,他仍旧希望能够给予在场所有人一些暗示——佛朗士年轻的教导者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师,十有八九会成为得里至王国未来将会面临的又一个可怕的噩梦。
而这样做最容易的办法便是尽可能地夸大这位少年特使的实力,早已经得知这位少年已然领悟风的共鸣的这位魔导士,立刻选择了这种气势恢宏的出场方式。
维英德紧紧地盯着那细密网罩一般的保护圈里面的佛朗士王国年轻特使,如果这位少年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喜色,如果这位少年因为自己能够和赫赫有名的魔导士势均力敌而沾沾自喜,维英德或许会感到庆幸,这至少能够证明,得里至王国未来最强悍的敌人此刻还不太成熟。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他看到了他那极为年轻的敌人紧紧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正如维英德所想的那样,瑞博此刻已然彻底明白了这场舞会的目的,同样此刻他也非常了解,凯恩家族和亨利德王子殿下之间的联盟能够信赖的程度。
挤出一丝微笑,瑞博显露出一副谦逊的神情,他可绝对不希望自己在此时此刻成为所有得里至人心目中的可怕阴影。
“如果说大海上愤怒的狂涛和池塘水面上的波纹拥有着同样的力量,或许我能够和尊敬的大师势均力敌,不过这显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我侥幸领悟了风的共鸣,不过这仅仅能够令我对于风的力量的掌握和控制更加容易一些,但是能够聚集多少力量,仍旧和所积聚的实力有关。天赋并不能够取代漫长的修练和努力,我学习魔法的时间实在太短,能够有所成就也非常有限。而此刻我之所以没有出丑,只不过是阁下没有施展哪怕一点点力量而已,在阁下真正的力量面前,我仍旧不堪一击。”
瑞博谦逊的言辞,令在场的所有旁观者全都舒服和轻松了许多。
不过这些旁观者立刻又变得迷惘起来,因为那位魔导士大人又开始了另一轮吹捧。
维英德大师的吹捧和佛朗士年轻教导者的谦逊形成了有趣的对比,不过这完全的对立却令在场的众人越发迷茫。如果这仅仅只是新老两代魔法师之间互相谦逊的言辞,这些旁观者或许并不会太过在意。
但是偏偏说出这截然相反的两番言辞的人物,拥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份,一个是得里至王国最值得骄傲的魔法师之中的顶尖人物,而另外一个却是他们的敌国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
几乎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虽然从心底之中众人非常希望那位天才少年谦逊的言辞是正确的事实,不过此刻偏偏更多人愿意相信后者。
看着众人越来越显得凝重的神情,那位魔导士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然成功,现在正好是转移话题的时候。
事实上,刚才佛朗士年轻教导者取出他那隐藏在袖管之中的武器的时候,这位魔导士已然知道事情将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嗜血兵团的左眼或许无法得知那件诡异而又充满了危险的武器的来历,而这位魔导士自己也只是能够凭借一点传闻以及他所感觉到的那件武器上面凝聚的力量,隐隐约约猜到有可能是那件从来没有人见到过,却凶名显赫的可怕魔物。
不过此刻仅仅只是一些猜测,他仍旧打算用确定的口吻来指认这件武器,因为这会令眼前这位年轻特使显得更加危险。
想到这里,这位魔导士将目光转移到了那柄诡异的匕首之上,此刻靠近到这样的距离,他越发感觉到那柄匕首上萦绕着的力量是多么强大而又邪恶。
“真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从阁下的手中看到这件传说之中的武器,原本我还以为,赫赫有名的最强大同样也是最邪恶的凶兵死神镰刀,早已经随着那位同样凶名显赫的血魔法师的死亡而湮没了。”维英德说道,他的神情显得异样凝重,这倒并非是故意做作,而是这柄匕首确实令他感到很不舒服。
“死神镰刀”这个名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从来没有听过,反倒是嗜血兵团的成员所使用的死神长矛在得里至王国赫赫有名,而且死神长矛所拥有的同样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凶名。
不过对于维英德魔导士所说的那位血魔法师,能够来到这里的得里至人大多数倒是听说过这样一位人物。
和开米尔迪特以及那几位教导者不同,这位以血腥和杀戮闻名的血魔法师,在得里至人的心目中倒并不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事实上,在佛朗士王国令人谈虎色变的血魔之乱,对于得里至人来说,却是令人兴奋的谈论话题。
不过虽然得里至人说起血魔法师总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血魔法师的强大和邪恶仍旧为他们所共知。
毕竟一个魔法师强大到敢于和整个王国作对,并且在孤军奋战的情况下,仍旧能够占据绝对上风,仅仅凭借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