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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没有太主意,还真是这样的呢。”管家挠了挠头说道:“老爷在南港城外有一座小屋,很简陋的小屋,我想这些画都是在那附近画的。”
“那座小屋在哪里你知道吗?”海德先生问道。
“知道,我去过几次。”
“埃克特,还是得麻烦你跑一次。万一那里藏着些什么东西,可就麻烦了。”海德先生吩咐道。
“哦,我想起来一些东西,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管家突然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
“是什么事情?”海德先生问道。
“平时主人和夫人做那种事情总是将房门和窗户紧紧得关闭起来,而且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卧室,不过,每个月总有一两天,夫人的卧室会和平常完全不一样,不但窗帘全部拉开,连门都整个敞开着,不过,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早已经养成习惯了,没有主人的吩咐,我们是绝对不会靠近夫人的卧室的。”管家说道。
“我明白了,”海德先生点于点头:“管家,你也和埃克特一起赶回南港,除了那座山间小屋,你的主人还有什么曾经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有一条船,一条小船。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了,自从认识夫人之后,老爷就定居在南港,在我记忆中老爷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那条小船是老爷钓鱼用的,夫人从来对钓鱼不感兴趣。”管家说道。
“以防万一,还是查清楚为好,你下去吧。”海德先生说道。
管家答应了一声后,恭恭敬敬的倒退着走出了房间。
“埃克特,你把芙瑞拉叫来。”海德先生吩咐道。
“只怕有点困难,芙瑞拉说她一路上又脏又累,她要先洗个澡轻松轻松,只怕现在还泡在浴缸里面呢。她的脾气您又是知道的。”埃克特无奈得回答道。
“那么先把派姆叫过来吧,我有事情要吩咐他。”海德先生说道。
埃克特点了点头走出门去,过了一会儿,他领着派姆回到大厅里面。
“芙瑞拉已经从浴池里面出来了,她正在化妆,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埃克特对海德先生说道。
“头,我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将您需要的人手和探子们带来了,总共是一百一十四个金手指,两百三十八个探子,我暂时安排在城外了。我已经吩咐过他们,这段日子别做生意了。”派姆报告道。
“谁是他们的头?”海德先生问道。
“每一拨人马都有自己的头,法英哥负责总调度。”派姆回答道。
“很好,你让当地的小子们,每一个人带上一两个外地的同伴,在这几天时间里面将瑟思堡的地理弄熟,顺便,让他们打听一件事情,就在刚才,我派赫斯去接瑞博,但是,到了瑞博那里的并不是赫斯本人,在回来的路上,瑞博差点遭到伏击,幸好他机灵逃出一条性命。不过,赫斯恐怕凶多吉少,我要你查清楚,倒底是什么人布置了这一切,还有,赫斯倒底是死是活。”海德先生吩咐道。
“是的,我马上去做。”派姆答应了一声。
“头,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情?”埃克特问道。
“一个游戏,就得有游戏规则,既然有人替我们定好了这个游戏规则,那么就让我们也照着这个游戏规则一起玩吧。”海德先生阴沉着脸说道。
“既然别人能够杀我们的人,我们也可以将他们的羽翼剪除干净,是不是这样头?”埃克特问道。
“你说的不错,更何况,我担心在这样纵容下去,那些家伙会以为他们掌握着一切,恐怕他们的胆子和胃口会更大。”海德先生说道。
“头,我的工作是什么?”站在一边始终没有开过口的凯尔勒问道。
“你暂时仍旧在暗中保护瑞博,需要你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吩咐你的,对了,菲斯已经将疯子弄出来了,你去见见他。”海德先生说道。
说到这里,海德先生突然间想到些什么,他向凯尔勒问道:“其他那些杀手现在怎么样了?你联系上了吗?”
“他们还没有回应,不过,再过一个星期应该就有消息了,头,实际上您根本用不着叫那些人来,有疯子帮忙,我可以搞定任何目标。”凯尔勒说道。
“不,有些事情并不适合你去做,你出手太干净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血腥,比那些人更加血腥的手段,这样才能够震慑住那些人。”海德先生解释道。
正当海德先生寻思着,这件事情倒底交给谁去办才更加妥帖的时候,门外传来阵阵敲门的声音。
“是芙瑞拉吗?进来吧。”海德先生喊道。
门轻轻得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绝色美女来。看到这个女人走进来,瑞博莫名其妙得感到心中一阵狂跳。
瑞博并非没有见过美女,那位深深喜欢上他的芬妮小姐就是一个美人,梅丁老小姐身边的那位和蔼可亲的兰蒂小姐也是一位美女,再加上只看见过画像,从来没有见到过真人的莉萨·梅丁小姐,自己的“妈妈”,同样绝代风华。
论美貌,她们四个人难分上下,各有各的美丽动人的地方。但是,芙瑞拉小姐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瑞博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眼神表情,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一种诱惑,强烈的诱惑。
这种诱惑对于海德先生和派姆这样的老头子显然是毫无作用的,至于凯尔勒就更加没有反应了,甚至连埃克特也好像无动于衷。但是,对于瑞博就完全不是这样,这种诱惑是极为致命的,瑞博连忙将脸转过去,他不敢再盯着这位芙瑞拉小姐看。而他的脸早已经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瑞博的反应,在那位芙瑞拉小姐看来是极为正常的,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为了让每一个动作都尽善尽美,为了让一颦一笑都能够勾魂摄魄,自己下了多少苦工。
单单是为了拥有一幅完美无缺的躯体,她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痛苦和折磨,美味可口的食物成为她永远不可能享受的乐趣,腊月寒冬还得用冰水洗澡只是为了让皮肤更加细腻光滑。
雪白粉嫩的肌肤又有谁知道是用烫手的热毛巾和刺骨的冷毛巾给自己带来的巨大痛苦中换来的。而最终得到的就是众人侧目。
事实上芙瑞拉最感到骄傲的一件事情就是她根本用不着依靠裸露身体和用话语挑逗,便可以让男人死心塌地得听从她的摆布。
当然,一切事情都有例外,眼前的这几个人是绝对不在会受到诱惑之列的,芙瑞拉原本也不打算白费这个心思,不过,多年的习惯令她就算没有刻意得去诱惑别人,她的一举一动仍旧对普通人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更何况,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真好处于青春精力旺盛时期,情窦初开的少年,而且,在此之前那几幅画还深深得刺激着他的心灵、情感以及每一根神经。这个少年原本就积聚着满腔的情欲无处发泄,如何能够抵受住她那致命的诱惑呢?
这个少年,确实让她感到很有趣,简直可爱极了。
以芙瑞拉那丰富的阅历,她当然一眼就可以看出瑞博还只是个没有开窍的雏儿,虽然,按照头的吩咐,经过自己的调教,这个少年肯定也会成为那种以折磨女人为了乐的小淫棍,但是,现在至少他还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少年。
芙瑞拉走到瑞博身边,她用那双玲珑纤细的手轻轻得抚摸着瑞博的脸颊。细长纤巧的玉指搔弄着瑞博那微微卷曲的发鬓和耳侧的皮肤。
那阵阵搔痒的感觉再加上那极具技巧的手指的挑逗,以及这位小姐因为刚刚洗完澡,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令人心醉的香味,这一切让今天屡受刺激的瑞博实在有些忍受不足。
“头,这个就是你让我教的学生?他还只是一个娃娃。”芙瑞拉咯咯得笑着,她那尖锐细长的指甲轻轻得刮着瑞博的下巴,因为以前的生活相当贫困,缺少足够的食物,更别说是营养了,瑞博的发育并不好,和大多数穷人家的孩子一样,他的身材矮小纤细,下巴上也还没有长出髭须。
芙瑞拉小姐的话对于瑞博来说同样是一个给他极大震惊的消息。瑞博从来没有想到,海德先生说过给自己找一个新的老师,老师竟然是这样一位美女。
瑞博并不笨,他当然猜测得出,芙瑞拉小姐能够教给他些什么东西。那位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是个小下流胚,自己这个冒牌货当然绝对不能够一本正经得像个高尚的修士一样了。
芙瑞拉小姐恐怕就是来教给自己那些下流东西的老师。如果是在从前,瑞博肯定无法接受这一切。在南港和贝蒂阿姨在一起的时候,生活虽然很贫困,但是,他的心灵自认是纯洁的。
和南港大多数穷人一样,瑞博坚信靠自己的努力和高尚的品格,再加上虔诚的信仰,生活对于他来说将会越来越美好。事实上当初老东家看上自己,瑞博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好人有好报,是他毫无瑕疵的人品换来了这一切。
但是,自从和海德先生他们待在一起之后,瑞博隐隐中感到,想要成功太高尚可不行。
再加上从埃克特那里学会了欺骗之后,瑞博霍然发现,显得高尚,有时候比真正高尚更加有用,而且,做一件高尚的事情,很多情况下,所使用的手段同样是不高尚的。
就像这一次,海德先生几乎赌上了他的一切,他正在进行的这个计划,其目的无疑是极为高尚的,但是,所用的手段除了欺骗之外,就是暗杀。而全力协助他的埃克特,凯尔勒,甚至自己本人算不算得上高尚呢?
对此,瑞博根本找不出正确的答案。再加上刚才从管家和海德先生的对话中听到的一切。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这种生活方式绝对谈不上高尚,甚至是瑞博所完全不能够理解的,也许活着的时候享受这种淫弥颓废的生活,死后将会在地狱的最底层忍受痛苦的煎熬吧。
不过,这种生活方式对于别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伤害,事实上,在瑞博所知的资料中,拜恩迪特夫妻在普通人眼里是高尚仁慈和富于同情心的好人,在南港,拜恩迪特家族对于慈善事业一向极为慷慨大方,这样的人算是高尚还是邪恶。
更何况,那位拜恩迪特先生在外人看来是一位绝对忠实于妻子的好丈夫。
虽然他拥有花花公子的名声,但是,自从娶了莉萨·梅丁小姐之后,他绝足于那些烟花柳巷,如果不是因为梅丁老小姐提到的那些事情,海德先生根本不会知道那些内幕。这个花花公子倒底是沉溺于烂淫的肉欲之中呢?还是真得是一位情深义重的痴情人呢?
答案可能永远没有人能够知道。正因为如此,瑞博对于原本深信的一切都开始迷惘起来。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高尚是什么?有没有真正的高尚存在?
除此之外,瑞博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这个年纪正好是人生最美妙的时光,充满了旺盛的精力。瑞博原本就是一个对于一切都充满强烈的好奇心的少年,只不过原本他被他认为的高尚束缚住了,现在,没有了束缚只有迷惘,瑞博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了这种致命的诱惑呢?
事实上,刚才他看着那些淫弥的油画的时候,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得羡慕着那个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那真是一种美好而又充满刺激的生活。也许尝试这种荒淫颓废的生活,并不是一件很蚜的事情。也许,自己真得成为那个被称为小下流胚的瑞博少爷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芙瑞拉,你最好先和那个管家谈一谈,弄清楚,真正的瑞博·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