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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的手术刀。
瑞博慢慢走到那位牧师面前,他用右手握着手术刀,在左手手掌上面轻轻得划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就从伤口中涌了出来。瑞博将左手手掌并拢成一个碗的形状,五指紧紧得闭合在一起,手掌之中的血液越聚越多。
看看血液差不多已经浸满了整个手掌心,瑞博将手慢慢得伸进水晶碗中。众牧师们一起高深吟唱着歌颂神灵的赞歌,他们微微抬头仰望着天顶,阳光透射进来的地方。
瑞博看着血液一下子化散开来,原本是金色的圣水现在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他感到手掌上的那处伤口微微有些抽痛,然后又有种发痒的感觉,浸在圣水里面的那道伤口虽然并没有完全愈合,不过已经不再流血了。
瑞博好像是小孩子嬉戏一般将手掌在水晶碗里面按来按去,任何人都没有发现,随着碗中的圣水起伏荡漾,另外一股血液从瑞博藏在袖管中的一根纤细的魔杖中流进了水晶碗里面。
让那根魔法杖将它事先吸饱了的液体,全部倒流出来是很容易的,根本就用不着念咒语,因此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从兰蒂小姐身上取来的血液全部注入了水晶碗里面。
当瑞博将手从水晶碗里面抽出来之后,蒙尔第长老接过水晶碗,他走到教堂中央那根笔直的光柱下面。从天顶上徐徐降下来一个环形托架。长老将水晶碗放在托架上。
“马蒂尔先生,请你将莉萨小姐的遗骨拿过来好吗?”长老说道。
“这下子什么事情都明白了。”马蒂尔伯爵从盒子里面取出指骨用力一折,指骨“喀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按照约定,指骨分成两截,如果,瑞博先生的血液不能够和这一段指骨融合的话,那么就试试梅丁小姐的血液,看看我有没有施展什么阴谋诡计。”
马蒂尔猖狂的举动引起了大多数贵族们的不满,他又一次想要围拢过来。
“马蒂尔先生,您还是考虑一下如何应付瑞博先生的决斗要求吧,对于死者的侮辱恐怕要你用性命来偿还。”蒙尔第长老严肃得说道。他接过那段指骨,让它缓缓得沉到碗的底部。
蒙尔第长老用食指在空中虚划了两下,托架徐徐上升,盛着血液和那段指骨的水晶碗缓缓得向天顶飘去。
教堂中的所有贵族全都扬起头盯着那个水晶碗。天顶透射进来的阳光经过水晶碗的折射,投射到大教堂的地面上,人们站在一片血红色的光影之中。
牧师们聚集到天顶之下,他们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着。生命之神的赞歌响彻云霄。
蒙尔第长老微闭着眼睛,他主持着这个仪式。波光流转,水光荡漾,人们被这神秘的景色深深吸引住了。
唯独那个年轻人瞪着那双锐利的眼睛,时刻不停得监视着那几个必需要注意的人物。他当然懂得现在丝毫大意不得。
按照马蒂尔所说,他绝对能够肯定那个瑞博是个冒牌货。马蒂尔的话是可信的,因为他所说的一切合情合理,也符合他的本性。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果想要算计一个没有防备的人的话,他应该是不大会失手的。
除此之外,另一个让他感到怀疑的地方就是那个少年实在太优秀了。而情报中幼年的瑞博,拜恩迪特根本没有显示出什么天赋,除了相当好色之外,这个小子一无所长。七年的时间完全能够造就一个人,但是,要做到这一点,那个人也必须要拥有强烈的学习欲望再加上天赋和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努力才行。而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身上绝对没有这种品质。
虽然这仅仅是猜测,不过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是冒牌货的话,那么血亲鉴定肯定能够让他原形毕露。但是这个小子一点都不担心,恐怕其中另有蹊跷,肯定有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安心。
那个年轻人已经完全肯定,瑞博他们会在亲自认定仪式上做手脚。但是怎样做手脚,做什么样的手脚,这就是他难以想像的了。不过,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没有可能事先就拥有一块活性化的软骨,他们不可能知道马蒂尔采取的手段,他们也没有时间临时弄一块出来。
能够采用的方法,就只剩下往碗中渗透人真正直系亲属的血液了。不过梅丁家族的血脉几乎已经断绝了,按照马蒂尔的说法,这个家族最后一位成员便是那个老太婆。
因此能够提供血液的也只有那个老太婆。可是,刚才自己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个老太婆绝对没有机会偷偷取出血液,同样也没有机会将血液传递给那个少年。
自从仪式开始到他提取血样为止,那个少年身边除,了三个女人,就没有任何人靠近过。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使用了幻术?
不可能啊,为了预防他偷偷使用幻术,杰特准备了幻蝶,只要有人使用幻术,幻蝶就能够感应到魔法能量的波动。但是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这实在太奇怪了。
那个年轻人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曾经无数次令他从死亡的困境中挣脱出来,这是一种天生的难以形容的能力,是来自于原本想要用终生的贞洁,来侍奉神灵的修女母亲的力量。这种预感从未出现过丝毫的差错。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危险的预感。难道这庄严肃穆的教堂之中,隐藏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和遭遇过的威胁?
年轻人开始感到紧张和迷惘。不过,他的双眼始终紧紧得扫视着那几个目标。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得落在他的眼睛里面。
时间一点一点得过去了,长久的站立对于夫人和小姐们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因此夫人和小姐们纷纷在教堂值班牧师的带领下,向礼堂后面的休息室走去,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渐渐离开了。不过梅丁老小姐显然知道她身份特殊,因此她始终笔直得站在那里。
兰蒂小姐趁此机会也打了个招呼到后面休息去了,而且,她还要处理干净手上的伤口,刚才,马蒂尔伯爵和费司南伯爵正争论得起劲的时候,自己就在暗中用瑞博随身携带的弩箭刺破手臂,鲜血被瑞博用他的魔杖吸收了进去。说实在的,刚才那个魔法师放出血蜂的时候,自己还真怕就此彻底露馅。幸好那些血蜂并没有落下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伤口也要快点处理干净。
还好,这里是教堂,牧师们绝对是处理伤口的专家。为了掩护兰蒂小姐的离开,芬妮和莉丝汀也和她一起到后面的休息室里面去了。一切都消弭在不知不觉之中。
时间对于闲聊说笑着的人来说,不知不觉之间便划过了身旁。但是,对于那些紧张等待着的人来说,却是那样的缓慢。不过尽管缓慢,终久是会有个结束的。其实,已经用不着等到结束,大多数人已经看到水晶碗中所发生的变化了。
原本鲜红的颜色,渐渐淡了下去。原本有些浑浊的混合着鲜血的圣水,现在渐渐变得清澈起来。在碗的底部,视力敏锐的人甚至已经看到一团粉红色的东西静静得躺在那里。
蒙尔第长老轻轻得挥了挥手,赞美生命之神的歌唱一下子停了下来,牧师们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回到原来的位子。蒙尔第长老再一次用食指在空中虚划了两下,水晶碗从天顶之上缓缓得降了下来。
当水晶碗降到长老胸前的时候,蒙尔第长老轻轻得托起了那个水晶碗。在碗里一颗拇指大小粉红色椭圆形的半透明扁球,随着碗的晃荡,滚来滚去。
“马蒂尔先生,你看到了,眼前的一切证明了瑞博先生的身份。”说到这里,长老转过头来朝着礼堂上的那些贵族们高声说道:“我宣布,瑞博·拜恩迪特先生是莉萨·梅丁小姐的儿子,是已故布雷克·维芬斯克,梅丁先生的外孙,是梅丁家族合法血缘继承人,绝对享有继承瑟思堡领主地位的权力。”
“不,这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马蒂尔伯爵惊惶失措得说道:“血被调换了,肯定被调换了,有人做了手脚。”
“如果,做了手脚的话,那么只可能是梅丁小姐。”那个魔法师说道:“只要放出血蜂就能够证明这一切,梅丁小姐,不介意吧。”
还没有等到梅丁老小姐回答,魔法师已经释放出了衣袖中藏着的血蜂。那些血蜂夹杂着震耳的嗡嗡声,扑头盖脑向梅丁老小姐飞去。梅丁老小姐虽然确实有些慌张,不过那只是出于女性对于昆虫的本能恐惧而已,除此之外她倒是十分心安理得,因为她身上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一道伤口。
果然,毫无发现的血蜂根本就没有落到老小姐的身上,血蜂围绕着老小姐嗡嗡直转。对于魔法师的无理举动,那些贵族们群情激愤,如果不是因为害怕魔法师所拥有的神秘力量,恐怕他们早就围攻上去了。
那个魔法师原本胸有成竹,在他看来那位梅丁小姐肯定是血液的提供者。血蜂肯定能够找到血迹。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是他原本预料的那样,梅丁老小姐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口,更没有丝毫鲜血的气味,再加上周围那些贵族们情绪异常激动,那个魔法师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妙起来。他实在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间,一个可能性从他的脑海深处浮现了上来也许血液的提供者另有其人,这种高贵显赫的贵族家庭有一两个私生子存在,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要血缘上的联系在三代以内,同样能够使得枯骨活性化。
只有这个可能,那个魔法师心中想到,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血蜂能够轻易得找到伤口的存在,而且,这些血蜂早已经和自己建立起心灵上的联系,一旦发现目标,自己立刻可以感应到。
想到这里,那个魔法师突然间高声叫道:“我知道了,梅丁家族还有其他子孙留存下来,是他们提供了使得指骨活化的血液,我的血蜂会将那个人找出来的。”说着,他双臂连挥,原本围绕着梅丁老夫人嗡嗡旋转的血蜂,一下子向四面八方飞散开来。
这一切的发生是那样的突然。突然得让大多数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即便那个年轻人在那一瞬间也完全呆住了,突然之间,一种强烈的难以形容的危机感向他猛地袭来。
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一切。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满空飞舞的血蜂确实找到了一个身上带着浓厚的血味,同时也确实有一道伤口的人。而那个人正是瑞博。数不清的蜜蜂一下子调转头向他冲来,从四面八方向他冲来,铺天盖地得向他冲来。
和梅丁老小姐不同,瑞博从凯尔勒那里学会了很多应付危机的办法。而凯尔勒教给他的东西中,绝对没有消极防御,束手待毙的内容。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在对方动手之前杀掉对方是唯一正确的防御方法。
为了让瑞博牢牢记住这一点,凯尔勒没有少让瑞博吃苦头。痛苦的经历让瑞博将这些知识深深得印刻在了脑海里面,并且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
感到危险向自己席卷而来,瑞博右臂一振,三支弩箭朝着那个魔法师电射而去。那个年轻人几乎在弩箭射出的同时向前扑出,他打算将这些弩箭在半路上拦截下来。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这原本算不得什么。只可惜,这个年轻人忘记了瑞博并不只有一个人。
当他向前扑出的一瞬间,他突然间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涌了过来。年轻人根本采不及反应,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无声无息得对准自己胸腹之间的部位急速划了过来。这一刀不但精准无比而且把握的时间极为准确,正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