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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中品丹药虽然对于古凡这种对上品丹药胡吃海吃的武者,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但是中品丹药对于寻常武者在修炼时补充身体内的天地之气,冲击瓶颈,获得突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整整一瓶中品丹药,如何不让谢羽翔和孟无痕感到震惊。
两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地回去了,两人刚走,古凡转过身,就听到身后的门帘又被掀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古凡转过身却见身后站了一名衣着讲究,面容姣好的男子,手中捧着一封大红拜帖。乍看之下,古凡还以为是哪个大富之家的公子,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那人对着古凡鞠了一躬,用标准的官话说道:“古统领,我们家主人今晚在天京城凤阙楼设宴,请您务必到场。”
这样的人竟然只是仆人!古凡在诧异之余不禁打量起那个人来,这一看不得了,只见那名仆人身上气息凝聚,呼吸厚重,竟然有先天级实力,这种人拿到禁军来都至少是一名千夫长!再看那人的衣着考究,谈吐不俗,不似一般侯府的仆人低三下四。
据古凡所知,慕容家的仆人都是青色长衫,显然不是慕容家的家仆,但此人却是穿的玉缎长袍,即便如今是繁花着锦的盛世,这天京城中,倘若不是大富之家也是穿不起缎子的。而那宴请所在的凤阙楼,也是一掷千金的挥霍之地,是天京城内最好的酒楼,即便是侯府的公子到里面转上一圈,都会把一个月的月例给花掉大半,能够在那里备酒的人,出手还真是不凡。
古凡接过礼帖,不禁对着那人问道:“我想问一下,你家主人是何人?我是否认识?”
那名仆人对着古凡拱了拱手说道:“我家主人叮嘱了,不能告知古统领身份,请您务必前往……”
古凡淡淡地笑了一下,将礼帖递回给那仆人,回答道:“那恕古凡不能从命了,莫说是在凤阙楼摆的宴席,即便是在皇宫摆下的宴席,古凡倘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会贸然赴宴的。你们家主人的心意,古凡领了……你还是快些回去,让你们家主人把那桌酒席退了吧!”
那名仆人为难了一下,随后对着古凡作揖补充说道:“古统领,我家主人说务必要将您请过去,否则小人无法回去交差!”
古凡缓缓摇了摇头回答道:“恕难从命!”
那名仆人叹息一声道:“我家主人果然没有猜错,不说出他的身份您根本不会去赴宴……”
古凡听到这句话,陡然一愣,却听到那人说道:“我家主人说,如果您逼问得紧,或者非要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告诉您‘他与您过去有一段恩怨,不过究竟是恩多还是怨多,尚不可知’。”
“哦?”古凡好奇地打开礼帖却发现上面只写了“兹请禁军云翼部副统领古凡,于七月初五晚在凤阙楼三楼雅间赴宴,恭贺升迁之喜!”古凡迫不及待地去看落款,却发现落款一栏竟然是空的。
“既然您答允了,小人也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那仆人见古凡答允了,这才如释重负地对着他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古凡待到那人走后,将那本礼帖放在桌案上,在红木圈椅上坐了下来,扣起右手的中指,敲打着桌案,思索道:“过去有一段恩怨,不过究竟是恩多还是怨多,尚不可知……”他将在天京城内有过恩怨的几个人纷纷在脑海里列了出来,最后一个人影缓缓地浮现了出来,古凡笑了一下,将那本礼帖收入怀中,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一名侍卫掀开门帘,快步走了上来,对着古凡作揖道:“小侯爷,什么事?”守卫古凡营帐的护卫都是平原侯府带出来的护卫,所以更习惯称呼古凡为“小侯爷”,而不是以职务称呼他为“古统领”或者“古副统领”。
古凡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笔,左手拿出一本帖子,毛笔沾了沾墨汁,写了几句话,然后合上,递给那名侍卫说道:“这里是给孙谋策副统领的一封帖子,就说我今天晚上在凤阙楼另外有约,不能去他帐里喝酒了,改天我回请他。”
“遵命!”那名侍卫接过古凡手中的帖子,应了一声,便退出帐去。
古凡搁下手中的毛笔,笑了笑说道:“居然在凤阙楼摆宴席,除了这个人,怕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手笔了!”
第200章 凤阙楼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天京城的街道里一派繁荣的景象,从日落起才开始的夜市,通常都要到第二天的子时才会结束,那些日进斗金的商铺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早已忙碌了起来,整座天京城的大街上便尽是归家的行人,以及用过晚餐出来散步的居民,熙熙攘攘伴随着小贩们卖力地吆喝声。
一名素衣黑发的少年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在人潮之中前进着,他的左手抓住缰绳,右手则抓着一柄佩剑,这是朝廷中将领的特权——在城内佩戴刀剑,如果没有军职而佩戴刀剑,不仅门口的哨兵不会让这些人入内,一旦发现在城内佩戴刀剑行走,抓住就要脊杖三十,拘役七日,来往的路人看到那一柄漆黑的佩剑,都下意识地选择了避让。
那马上的少年将领正是古凡,他信马在天京城的街道上走了一会,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仿佛盘旋在天空之中的五层阁楼。凤阙楼地处天京城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如果说是楼,其实也不全是,不过是门前的一栋五层小楼如凤凰在阙,由此而得名,在那五层小楼之后,更是占地有一片占地百亩的园林,其中更有好几座五层小楼,都是清一色的雕栏玉砌,层层叠叠仿佛重峦,又仿佛凤栖梧桐,宛然凌驾于天京城的其他建筑物之上。
在凤阙楼的门前,站着六排衣着鲜亮,模样英俊的豪奴,门后是穿过大厅的悠远深长的长廊,连接后面的小楼。
门口许许多多的鲜亮马车,绿尼大轿子,粉红金漆小轿子等等在豪奴们的引导下,都井井有条,见不出丝毫慌乱。
这样的摆设和气势,足足可以让一般的平民,甚至一般小富的人家都望而却步。
事实也的确如此,“凤阙楼”每一次的最低消费,都要花费数百两银子,是典型的销金窟。而且凤阙楼占据了这般好的市口,怎么可能只做酒肉食宿的买卖,凤阙楼更是天京城内最大的青楼。
古凡看着一排深远精致的楼阁,还有楼阁顶上隐隐约约的粉红牙帐,以及若有若无的香气,夹杂着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感觉到软玉温香,靡靡之音,使人的根子都烂掉。
好在古凡知道凤阙楼并不是什么操皮肉生意的肮脏场所,凤阙楼里虽然也有青楼,但却全部都是清官人,只卖艺,不卖身,里面的个个女子都是琴棋书画精通,诗词歌赋惊才绝艳的尤物,天京城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有时候举行堂会诗会,往往不惜一掷千金,邀请这些清官人到场,是高雅的风月场所,却大不同于一般操皮肉生意的青楼了。
不过这样的场所,却比那些皮肉买卖的青楼赚钱得多。
天京城里面,一些闲而无事的王公贵族,士大夫,文武大臣,隔三差五,都会叫上朋友,举行小小的堂会,或是饮酒作乐,或是畅谈诗文,或是鉴赏书画,等等等等。
这个时候,就需要女人陪伴着,才显得风流,尤其是需要高雅的女人。当然,家里的丫鬟,小妾,正妻母老虎都是不合适的。
最合适的当然就是这些清官人了。
每一次堂会,要请动这些清官人,就算是最冷的,也要数百两银子,那些红的,上千两都不稀奇。
慕容家作为儒臣领袖,是从来不举行这样的堂会,慕容家甚至还建言太傅,几次上章,建议朝廷禁止取缔风月场所,以防止官场靡乱。
但是这奏章遭到了强烈的反对,更加上这些天京城里青楼,每年给朝廷的税收太大,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就算以太傅这样权倾朝野的人物,也弄不下来。
民间更是有传闻说,耀武星皇每次龙元节等佳节与民同乐时,都是在凤阙楼顶楼的雅阁里,每次微服私访也都是下榻在凤阙楼,无论传闻是否属实,能够在天京城的中心得到这么大一块土地,同时与皇室保持着如此良好的关系,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证明,这位凤阙楼的老板有着极其雄厚的背景,而且绝对不仅仅只是经济的实力。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即便是在凤阙楼里做了十几年,二十年的老人都不曾见过凤阙楼的老板,甚至连他的一点信息都不知道,实在是一个迷一般的人物。
古凡到了凤阙楼的门前,立刻就有两位豪奴迎上来,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
一般来凤阙楼的人物,都是坐轿,马车,像古凡这样骑马来的,几乎是没有。
但是他们见古凡穿着鲜亮,又有读书人的气质,豪奴们低下眼看到古凡腰间的佩剑,顿时知道他是军中将领,忙不迭地将他请了进去,当他们看到古凡拿出的那张大红礼帖时,脸色立刻又变了,堆起满脸的笑容,仿佛是乞求骨头的哈巴狗。
古凡也不对他们小气,对着每人丢出了二个银钱的打赏之后,两个豪奴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背弓得弯下,连忙把古凡请进了里面。
“到哪里,还是要讲究一下哪里的规矩。”
虽然古凡现在身上有很多的法宝,丹药,法诀,只是身上的银子却也就只有几百两银子,大多是在西南任职时的军饷和家里给的月利钱,这一下子打赏都是四两,心里也有点疼,但他深明道理,到哪里,就有哪里的规矩,到凤阙楼的规矩,就一掷千金,该打赏就要打赏,小气不得,不然有很多小绊子就等着你。
凤阙楼里面是许许多多的长廊,亭台楼阁,花园水池,还有许多厢房,装修比大户人家还要阔气得多。
七转八转,一座豁达的花厅展现在眼前,就好像是富贵人家的正院一样,楼阁明亮,院落宽敞,聚集了不少年轻人。
古凡一眼就看见了被年轻人簇拥着的一名打扮得像个公子哥,手里拿折扇,腰间挂着玉佩的少年。
此时,他正被一干王公子弟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古凡定睛一看,心里却为这少年捏了一把冷汗,这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龙元节那天与古凡和慕容阙一同去虞楚园狩猎的慕容阙寒……慕容家的家法极严,倘若被人知道来凤阙楼这种风月场所,回去可绝对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的事情!
“木公子真是妙笔生花啊!”在慕容阙寒身边的一名清倌人用画扇捂着嘴笑道:“这一只鸳鸯都好似要从画里出来似的……”
“木公子,我听说你们这些公子哥都喜欢画春。宫,怎么您喜欢画花鸟呢?”站在慕容阙寒身后的一名清倌人袅袅走到慕容阙寒的身边,调笑道,话音刚落,顿时引得其他的年轻公子一阵哄笑。连这些公子身边的几个琳琅佩环女子,还有几个豪奴都笑了起来。
听到那清倌人提到春。宫,慕容阙寒的脸上竟然一红,随即争辩道:“我,我就是喜欢画花鸟,不行吗,难道不给吗?”
这句狡辩,顿时又惹得众人笑了起来。
古凡闻言,也是微微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这个慕容阙寒有些可爱,陡然慕容阙寒抬起头看到了人群外由两名豪奴领着朝楼上走去的古凡,古凡与慕容阙寒霎那之间四目相对,慕容阙寒在短暂的失神时,手中的画笔竟然“哒”地一声落在了画纸上,一副画好的鸳鸯戏水图顿时沾上了一个巨大的墨团。
“木公子,您的画笔怎么掉下来了?”旁边的一名清倌人急忙将慕容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