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伦心中冷冷一笑,心想,假如我是什么约翰修士,真给你色诱成功,还沉沦至离开天空圣堂,难道就和你在一起?当你的男宠,等你玩腻了再一脚踢开,再或者看着你每天投进不同男人的怀抱里,暗自郁闷?相比起来,你老子的邀请比你的邀请成功多了,他的做法也比你的做法聪明多了……
他尽量令自己笑得没那么讥讽,淡淡的说:“唐芸小姐,你的建议我很令我心动,但我饿了,现在只想进去吃点东西。嘿,请你让一下……”
阿伦不再去看唐芸的表情,转身离开了露台,走进了大厅之中。
唐芸脸上的娇媚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她的人生历程中,从未有男人可以拒绝她,她无法相信有人可以在她的倾城邀请之下,还能从容微笑离去的。
她急促的呼吸着空气,双手抓紧了露台的围栏,因为太过用力,指头已经泛白,她也浑然不觉,一张美丽的脸在过分的激动中扭曲了少许,失败的挫折感令她内心从惊愕慢慢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愤怒,她重重的向自己的许诺,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后悔今晚所做的决定!
※※※
大厅的另一边,唐氏父子正在窃窃私语。
“顺儿,你觉得约翰这个人如何?”
“他生活习性很乱,很爱睡觉,也很喜欢吃东西,说话有时很有水平,但有时会乱七八糟……”
“不要看表面现象,我想知道的是一针见血的看法!”
唐顺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沉声说:“父亲大人,顺儿愚钝,对约翰的真实感觉只有四个字,深不可测!”
唐磺很满意的点点头,说:“或许他的真正身份并不是一个修士,或许他的真正身份也并不属于天空圣堂,但这都不重要的,他是难得的人才,洛塞夫大主教能委托他千里护送凤雅玲前来,就可见此人一定有过人的智慧和武技,不然如何担此重任?假设他真不是一个修士,那洛塞夫还不惜声誉的为他掩护身份,就可见此人定有非比寻常之处……这样出色的人才,我们唐氏不能错过,一定要把他争取过来!”
“是的,父亲大人!不过……”唐顺若言又止,在唐磺威严的目光下,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四妹好像对约翰特别有意思,已经三番四次的问起关于他的情况了。不过我看约翰这人心高气傲地很,似乎丝毫也没将四妹放在心上。”
唐磺皱了皱眉头,沉声说:“警告这个荒唐的丫头,不要做出什么荒唐事情来!”
“……”
第九章
热闹的宴会过后的第二天,是热闹的送别,然后队伍重新踏上征程。
但雅玲殿下明显不喜欢这种喧哗的热闹,已经明确放了话下去,一切从简!
接下来的路途,果然没有官员再办什么欢迎宴会、庆祝宴会,但礼物却多了许多,全是什么名贵的人参补品,唐磺只好在队伍中后段加了几辆大车来专门运载这些礼品。
阿伦对此戏称:“唐顺先生,你只要弄一部分出来,就足够在暴风要塞开家补品药材店了。”
唐顺对此只能苦笑不已。
这支护送军团已经走了十七天的路程,明天,他们将抵达暴风要塞。
在这段日子里,阿伦只见过凤雅玲寥寥几次,除了宋城宴会那次有机会谈话之外,其余都是遥遥相望,这令阿伦不时感到一阵空虚,哲人说得好,即将得到,但又尚未得到的事物,是最令人心动和牵挂的。大概,这就是指阿伦这一种情况的吧。
唐家父子对阿伦更为热情了,唐磺找机会又与阿伦详谈了两次,更是认定了这位约翰修士是惊世之才,无奈约翰修士对他的提议有点心不在焉,迟迟都没有给出答复。
唐芸的态度忽然低调了下来,不再纠缠阿伦,就算偶然碰到,也会装作不认识,阿伦心想这样最好,你唐家四小姐不缺裙下之臣,被小弟拒绝后的空虚,相信很快有后来人填补上的。
※※※
白玉城,位于暴风要塞的西面,离要塞只有半天路程,神龙一个重要的粮食基地,护送凤雅玲的队伍,今夜将镇驻于此。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天气渐渐转暖,春天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阿伦早早就躺到了床上,正处于深沉的睡眠状态之中,忽然脑海一个激灵,眼睛立即睁开了,接着眼角的余光就瞥到有人悄悄的走进了他的房间,单凭身影,阿伦就认出了此人是唐芸,他心中暗想,这位唐四小姐还没死心,又想来纠缠我?
他正想出声,却发现唐芸并不是向自己走来,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向了餐桌。
只见她揭开了茶壶的盖子,然后从口袋中取出一小瓶药粉,就往茶壶中倒去,但因为没倒正,竟然有一半药粉倒在了茶壶外,她赶紧“呼”的一吹,将倒歪的药粉吹散,却没掌握好力度,熏到自己的鼻子,立即一阵狼狈的咳嗽,不过她马上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咳嗽变成了几声沉闷的“呜呜”声。
阿伦不禁笑了,她该不会想向我下泻药之类的东西来报复吧,但无论怎么看,她都实在不像是个老手。
唐芸慢慢放下捂住嘴巴的手,用力深呼吸几下,又拿起茶壶摇了几摇,再翻过两个杯子,各倒了半杯,才志得意满的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再面向阿伦时,刚放下的手又提了起来,紧紧的捂住嘴巴,为的是不令自己惊叫出来,因为约翰修士已经坐了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平静的看着她。
唐芸拍拍胸脯,控制住惊慌,尽力的娇媚一笑,然后慢慢的向阿伦走去,步伐十分讲究,是最令男人遐想的那一种。
阿伦又打了个呵欠,说:“唐芸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了药就快点回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唐芸脸色变了变,眼角边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丝怨毒,她加快了脚步,一下就扑进了阿伦的怀里,同时身上的衣服全部滑落了下来,双手紧紧的环抱紧了阿伦的腰。
阿伦正要把她推开,但手接触到那如绸缎一般光滑的肌肤时,一阵心猿意马,没狠心推下去,仅仅是犹豫了这么一刹那,唐芸已经奋力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紧接着,一群早已准备好的军装大汉,一手提着魔法灯,一手握紧了腰刀,如狼似虎的冲进来。
阿伦笑了,他知道唐芸想干什么了。
但这群唐氏的亲卫兵没有立即将准备好的对白说出来,因为人人都盯着赤裸的唐芸,在魔法灯光的照射下,这份赤裸的诱惑令每个正常男人都咽了一下口水。
唐芸赶紧跳下床,利索的将衣服穿好,又尽量令自己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同时一边穿还不忘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约翰修士这个禽兽要侮辱我呀——”
阿伦笑着打了个呵欠,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抓奸在床”,不过遗憾的是什么也没干。
唐芸使劲的喊了好一会后,相信整个庭院四周都能听到,唐磺和唐顺很快就能赶到后,才疑惑的盯着阿伦问:“喂,你企图侮辱我呀,我爹爹就快来了,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阿伦苦着脸说:“对啊,我好害怕,幸好你叫得及时,不然人家就给你侮辱了。”说着还很配合的将双手护在胸前。
那群唐氏护卫不禁笑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场面未免太过滑稽了。
唐芸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道:“不好笑!”接着又向当中的队长打了个眼色。
那队长才醒觉自己的立场,他挺了挺胸膛,指着阿伦大声道:“大胆狂徒约翰,竟然企图侮辱唐四小姐,该当何罪?”
阿伦不吭声了,唐芸马上接上说:“他……他在茶里下了药!”
那队长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餐桌边,装模作样的拿起茶壶闻了闻,脸色一变,低声对唐芸说:“四小姐,好像分量不够啊……”
唐芸怒道:“我没倒正啊,有大半落到了外面……喂,你少废话了,继续说下去!”
那队长只得又指着阿伦痛斥道:“好大胆的狂徒啊,竟然下了大量的春药来毒害四小姐,幸好我等来得及啊。”
接着他看到唐芸也是得意洋洋的看着阿伦,便低声说:“四小姐,你的样子实在不太像刚被侮辱啊,家主他老人家就快来了……”
唐芸心想也是,才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抱脸,呜呜的大哭了起来,不过脸上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阿伦打了呵欠,捏着眉心,说:“我说各位,闹完了就快回去睡吧,我好困啊……”
阿伦说这话的时候,唐磺和唐顺终于也领着一队人过来了。
唐磺先是环视了一圈全场,目光滑过阿伦脸上时,阿伦的目光十分坦然,还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唐磺最后将目光落到哇哇大哭的唐芸身上,口中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芸没答,反倒哭得更大声了。
唐磺加重了语气,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唐芸才停下哭声,然后绘声绘色的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禽兽修士约翰怎么诱惑她进房间说探讨当代骑士精神,又怎么早早在茶里下了迷药,然后在自己头脑发涨的时候,他又如何恢复禽兽般的笑容,接着就妄图将自己奸污……
唐磺面无表情,拿过那壶茶,闻了一闻,盯了唐芸一眼,问:“你的药没放多久吧?”
唐芸眨动眼睛时,唐磺又抓起了她的手,探了探脉搏,摇头道:“芸儿,你想陷害他人的时候,自己怎么也要喝上一两杯茶啊,你的脉象平稳得很啊……”
唐芸张大了嘴巴,还想再辩驳,唐磺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沉声说:“你给我好好回房间自我检讨,这次护送一事完毕,爹再和你好好谈谈!”
这样严厉的语气,尤其听到那句“和你好好谈谈”,唐芸终于缩了缩脖子,她悻悻的站了起来,瞥了阿伦一眼,发觉对方神色平静无比,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与他无关,唐芸眼中怨毒的神色更甚了,如果阿伦气急败坏的面对一切,她的气可能还会消点,但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无视就是最大的蔑视。
等唐芸退下后,唐磺又沉声说:“此次事情,最先到场的是那些人,自动出列!”
最先来到的十几号人苦着脸站了出来,唐磺沉声说:“你们一干人等,陪着唐芸任性妄为,所有人扣薪三个月,队长官位降一级,可有意见?”
那班人低着头,苦着脸整齐的回答说“没有”。
唐磺才挥退众人,郑重向阿伦道歉说:“约翰先生,老夫教女无方,令你受惊了。”
“……”
阿伦客气了几句后,唐磺才神色惭愧的离去。
※※※
阿伦重新躺回床上,原本的睡意被打消了大半,无法再入眠了,他发了一阵呆,便穿上外衣,推门走到了庭院外。
广阔的东方庭院冷冷清清,前面的喧哗烦躁此刻已然退尽,夜空清朗,月半弯斜斜的靠在天边,几朵白云在天空一角缓慢的流浪。
小桥流水边,阿伦慢慢度着步,仿佛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吟游诗人,轻声哼唱着遥远的北面,那属于边缘部落的古老诗篇。
明天就将达到神龙帝都,那一座自千年前就屹立至今的暴风要塞,阿伦很熟悉那个地方,当还是一个暴风猎人的时候,就常常与怒浪在那里游荡,他们曾经喝醉了,像两个疯子一样的在暴风街道上流浪,他也曾经在暴风阴暗的一角中,无声的哭泣……
明天,就将重回旧地,阿伦感觉自己渐渐看清了旧日的足迹,不如当年惘然,但也不见得能清晰的看清前方的道路,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凤雅玲重返帝都后,自己是没有理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