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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向铁木宏图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开始详细询问周林地年龄相貌等等情况,朱仁是竹筒倒豆子,凡是自己知道地一股脑都说了。说完之后才想到,这家伙怎么只对周林感兴趣呢?要知道其实最危险的是那个胡静平啊。
但是直到阔仑台把想问的都问完了。也没提胡静平半个字。不过朱仁现在的兴趣也不在这上面了,既然又坐在一起了,是不是该谈点正事儿了?
“咳咳……”他照例咳嗽了一声,一旁的汗达法王会意,笑了笑。说道:“大汗,咱们这次来是想和您达成一些共识,您看……。”
铁木宏图的微微笑了笑,目光瞥了一下阔仑台。
“法王,您和二皇子都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当然是要互相地帮忙的,我们大汗非常愿意帮助二位。所以。二位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阔仑台笑眯眯地说道。
这话对于朱仁真是求之不得,大喜之下却也不忘保持点矜持,于是向铁木宏图微微欠了欠身以示谢意,然后还是用目光示意汗达法王开口说话。
“大汗,我们王爷是希望借助您的力量夺得帝位。一旦事成,今后两家便可互通友好,共同繁荣!”汗达法王一边说,一边冲阔仑台使了个眼色。
阔仑台与汗达法王是世交,况且这回又收了不少好处,是以汗达法王这么一说。他当然要帮衬着,是以他冲铁木宏图微微点了点头。
铁木宏图是何等的老奸巨猾,你朱仁现在连太子都不是,凭什么相信你将来可以登上帝位?要我帮你可以。你自己也得拿出点真材实料来啊。所以阔仑台冲他使眼色。他只当没看见。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阔仑台这么起劲无非是拿了人家好处了。自己虽然也得了不少朱仁送来地宝物,可是这么点东西和日月国皇位比起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这个么……好说,好说啊,呵呵!”铁木宏图打了个哈哈,忽然又正色道:“不过本大汗现在倒是有一事请二位帮忙!”
汗达法王忙道:“大汗请讲!”
“你们派个见过周林的手下给我,我让他去黄草集认人!”
汗达法王与朱仁对视了一下,点头道:“是!”
阔仑台笑道:“好好!咱们的合作这就算开始了,呵呵!”
朱仁心里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别扭,这就算合作了?敢情是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啊。但是又能如何呢?求人就得付出代价,先吃点亏再说吧……
第二百十六章 【阴谋】
张家后花园的书房内飘出阵阵悠扬的琴音,张苕雪一边抚琴,一边若有所思。
自从上次与胡静平有过一面之缘后,她的心里便时时会想起这个人。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且也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身在阁老府中,从小到大什么样出色的男人没有见过?即便是身份尊贵入太子的男人她也没有动过一点心,却怎么会偏偏对胡静平……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门外传来婢女脆生生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几分喜悦之情。阁老府中的人都以太子光临为荣,而且都认为张苕雪铁定就是将来的太子妃,所以太子一来,府中上上下下都高兴的很。
张苕雪纤手抚住琴弦,缓缓起身,还未离开琴桌,门帘一掀,朱简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苕雪见过太子殿下!”张苕雪趋身行礼,被朱简一把扶住,“你我无需多礼,我都说了多少次了。”
张苕雪嫣然一笑,“无论怎么说您都是太子之尊,礼不可费呀。”
朱简满面黯然之色,长叹一声独自坐了,嘟哝道:“我这个太子不当也罢啊……”
“太子为何这般说话?”张苕雪愣了愣,转身挥退门外的婢女,“太子殿下心情不佳,苕雪为您抚琴一曲吧。”
“不!”朱简忽然握住张苕雪的小手,仰脸看着她:“苕雪,我……”
张苕雪抽了抽手没能抽开,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太子殿下,您……”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朱简松开了张苕雪手,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涩声道:“父皇……父皇要我娶……福亲王的女
张苕雪脸上先是一惊,随即便是一种释然。不禁笑道:“那好啊,太子殿下终于要有太子妃了呢。”
“苕雪!”朱简倏然抬头,又抓住了张苕雪的手,“苕雪,你……你难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张苕雪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摇了摇头,用力抽回了双手。“太子殿下……苕雪还是为您抚琴吧……”
“不!”朱简一下蹦了起来,双手想要抱住张苕雪。但是这次张苕雪已有防备,轻轻一闪便躲倒琴桌后边去了。
“苕雪,我……。我想娶的是你啊,你明白吗?”朱简终于说出了他憋了很久的心里话。
张苕雪面色绯红,但神情却已镇定下来,一双秀目盯着朱简,语气颇显冰冷地道:“是么?那您有勇气娶我么?”
“我……”朱简怔了怔。忽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憋了下去,“我……我不知道……”
望着朱简如此模样,张苕雪心头一软,柔声道:“太子,您还是遵从圣意吧。这对您。对大家都好……”
“你是这么认为地吗?”朱简满脸的失望之色,“看来你……。你心里从未有过我…。。告诉我…。。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张苕雪面上刚刚褪去的潮红又泛了上来,“我不知道……”
朱简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刚才听你的琴声充满了相思之苦,我还以为……呵呵,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张苕雪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应答。
“算了……。既然你本无意,我又何必多做纠缠,我……我一个人又怎会有勇气违抗圣命呢……”
这句话的确是发自肺腑,朱简今天来就是想向张苕雪表露心迹,如果对方有意,那么在爱情地力量鼓舞下,朱简或许有胆量拒绝长乐皇帝为他所定的亲事。但现在,他已是万念俱灰……。
此时门外有一人正蹑手蹑脚地离去,走出后花园时已是满脸愁云,这人正是张苕雪的哥哥张望祖。
“看来宫中的传闻是真的了。唉,这可如何是好……。”张望祖摇头叹气,想了想,抬脚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
张阁老午睡刚醒。正站在廊下漱口。闻听脚步声急促,抬头看了张望祖一眼。一声不响地回书房里坐了。
“父亲,太子刚才来了……。”
张阁老拿起茶碗轻轻吸了一口,沉声道:“是么?”
“父亲,太子他……他说皇上已经定下福亲王的女儿为太子妃了……”
张阁老面上波澜不惊,咳嗽了一声,摆摆手道:“这事儿不是朝中早就传开了么,又不是稀奇事儿。”
“父亲,那苕雪她……。”
张阁老看了儿子一眼,“你妹妹本就无意于太子,她是不会有任何失落感地。倒是你要摆正心态,你也不想想,以皇上的智谋又怎么会让太子娶苕雪?这亲上加亲的好事儿是轮不到咱们张家了……。”
“父亲,您……您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吗?”张望祖吃惊道。
张阁老轻轻叹息一声:“其实我又何尝不希望能亲上加亲……皇上的平衡之术趋于化境,咱们还是谨尊圣意吧……。”
“那如此一来,咱们以后不是靠不上太子了么?”
张阁老勃然变色,“啪!”地一拍书桌,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一切要靠自己!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迟早就是死路一条!”
张望祖缩着脖子站在那里不敢吱声,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气,心说你口口声声说靠自己,你不也是靠着文卿皇后才混到今日地地位么?
长乐皇帝这两天开始感觉身子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这浑身的骨头隐隐作痛,头晕眼花,吃不下谁不着。今天勉强上完早朝,立马就把陶静之唤去了。
“皇上,您的风湿骨痛似有愈演愈烈之势,臣看您还是好好休息几日吧。”
长乐皇帝轻轻哼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我说你们太医院怎么连个风湿骨痛都看不好呢?朕可是喝了不少药了,难道还要朕再加量喝吗?”
陶静之翻身跪倒,“皇上。风湿骨痛本就是难治之症,需假以时日好好调养再配合汤药方能完全治愈。而您日理万机,缺少休息,又……又不肯多喝汤药,是以病情才有加重之势,所以……。”
“哦?这么说来倒还是朕的不对了?”长乐皇帝翻了翻白眼道。
“臣不敢这么说……”
“那你的意思还是让朕多喝药咯?”
陶静之抬起头来,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地道:“皇上,为了您的龙体。您就多喝点药吧…。。”
长乐皇帝叹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算是怕了你们这些太医了。那就…。。每日都服一碗汤药吧。”
“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陶静之激动地伏地叩头,面上俱是兴奋之色。长乐皇帝不禁乐了,“怎么?朕只不过多喝碗汤药就把你开心成这样了?”
“是啊!您肯喝药了,臣也就放心了。况且。再有人向臣询问您的病情,臣也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了……”话说到此,陶静之似乎发觉有些说漏了嘴,连忙止住了。
长乐皇帝是何等人,这种表情怎会逃过他地眼睛。立马问道:“谁向你询问朕的病情?”
陶静之一阵慌乱,目光撇了撇站在一旁地曹景余,低着脑袋不敢啃声。
“你先退下!”长乐皇帝冲曹景余挥了挥手。
曹景余有些莫名其妙,但皇上让他走,他岂有不走之理。于是瞪了陶静之一眼,转身一摇一摆地去了。
“现在没人了,你说吧!”长乐皇帝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沉声说道。
“是…。。是太子殿下……他……。”
长乐皇帝虎眼一瞪,将手中茶碗一放:“他怎么了?”
陶静之一脸为难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太子殿下常向臣询问皇上的病情,臣因为皇上不肯服药的事情曾几次遭太子殿下训斥……”
“哦?”长乐皇帝的脸上升起一抹肃杀之气,淡淡地道:“太子真这么关心朕的病情么?”
“是!”
“他都问了些什么呀?“什么都问!”
“你都怎么回答呀?”
“据实回答……”
“那他听了你的据实回答后是什么反应啊?”
陶静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摇摇头:“没什么反应,就是关照臣密切关注皇上地病情,一有……”说道这里,他又似说漏了嘴一般顿了顿,偷眼看了看正威严注视着他的长乐皇帝。颤声道:“一有病情变化,及时告知太子……”
长乐皇帝的眼珠子缓缓转动着,脸上隐隐泛着一层戾气。他对陶静之的话深信不疑,因为陶静之这个人是整个太医院里唯一没有任何背景地人。他不可能被任何势力所左右。不可能成为任何人地枪手。若不是他医术实在高明。以他的性格可能早就被人排挤出太医院了,所以陶静之地话应该不是假话。
既然不是假话。那么太子的动机就显露无疑了。看来他是惦记着老子早点驾崩啊,哼哼!好你个深藏不露的朱简,果然有乃母的风范啊!
见长乐皇帝眼露凶光,一双大手攥得嘎嘎直响,陶静之心中暗叹一声:“唉,太子殿下这口黑锅是背定了……”
朱简的确是背黑锅了,而且还不是一口。这不,胡静平正在积极为他准备第二口呢。
京城最繁华之地有一个花篮胡同,此地乃赫赫有名之风月场所,各家青楼齐聚,一到夜晚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寻花采蝶者络绎不绝。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