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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终于把眼泪哭干了,抽抽搭搭彼此打量着,又同时破涕为笑。胡静平早已洗漱完毕,泡了一壶茶在花厅里坐了,望着院里渐有枯萎之色的花花草草,心里琢磨着张苕雪与自己的约会。
冷香庵的实际情况他已经打听清楚了。此地是个神秘所在。据说庵中常有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长住清修,更据说庵中住持乃是前朝皇上的亲妹妹,因为看破红尘削发为尼,从而建了这个冷香庵。而冷香山也是一个绝佳的风景所在,每到立秋时节,漫山遍野地菊花绽放,当真是万花似海,冷香满山。
“立秋?难道说张苕雪是约我立秋之日在冷香庵会面么?”想到这里。胡静平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老胡!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偷笑什么?看你春心荡漾的样子,一定又是在想哪个小媳妇了吧?”司徒玉忽然蹦到面前,大声说道。
胡静平尴尬地一笑,回头看见朱惜惜也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不禁奇道:“恩?没事了吗?”
“谁说我没事?告诉我老周的老家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噗!”胡静平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他……他老家?我……我不知道……”
“你别想骗我!你们两个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你会不知道他老家在哪儿?打死我都不信!”朱惜惜两手叉腰道。
“我的天……”胡静平真的怕了。苦着脸道:“七公主啊,我真地不知道啊……”
“你不说是吧?那好!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父皇,说你欺负我,让他把你打入天牢!”
胡静平一下乐了:“呵呵!好啊,我很乐意被皇上关入天牢!”
“你……”朱惜惜没想到居然会没吓住胡静平。这搬出皇帝老爸来一向是她的必杀技,如今居然失效,真是令人抓狂啊!
“好你个胡静平,你难道不怕被砍头吗?”朱惜惜气急败坏地喊。
胡静平笑道:“七公主啊,我现在是宁愿被皇上砍头,也不愿被你逼问老周的下落啊,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啊。老胡他也不知道的,不骗你的。”司徒姐妹帮着打圆场。
“那我怎么办啊,我好想他啊……。”朱惜惜居然又要哭了。
胡静平冲姐妹俩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搞定朱惜惜,他起身道:“刚想起来钱庄那儿还有事情要办呢,七公主,在下先告辞了!”
“你不准走!”朱惜惜跺脚喊道。
胡静平只当没听见,施展开飘摇诀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神武殿内,光线昏暗,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几乎窒息。长乐皇帝躺在卧榻上。双目紧闭,似睡非睡。
曹景余悄悄进来,凑到长乐皇帝耳边轻声道:“皇上,房大人来了。”
长乐皇帝极轻地“恩”了一声。左手微抬。手指点了点放在手边的《太平御览》。
房子玉已经来到榻边,见状便拿了起来。轻声道:“皇上,微臣从头给您念起吧。”
长乐皇帝没吱声,只是手指轻轻点了点。
房子玉稳了稳心神,最近发生这么大地事情,他已经好多天没来侍讲了,今天蒙召,心情未免有些激动。
整本《太平御览》第九卷读完,长乐皇帝的鼾声已经响了起来。房子玉刚想停下,一旁的曹景余连连摇手,示意他继续读下去。于是房子玉又从头开始读了一遍,如此这般整个白天就过去了……
当第一盏宫灯被点燃了时候,长乐皇帝忽然睁开了眼睛。
“咳咳……”他艰难地咳嗽了一阵,缓缓起身。先看了房子玉一眼,微微一笑:“读了几遍了?”
“回皇上的话,总共三遍。”
“辛苦你了……坐吧!”
“微臣不敢!”
“坐吧,坐!”长乐皇帝挥了挥手,曹景余已经将一张圆凳塞到了房子玉身后。
“子玉啊,你说说朕这次做的对不对?”
这句话很突兀,但所有听见地人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房子玉脑门上的汗立刻沁了出来,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以至于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外界的任何声音暂时都听不见了。
见房子玉没动静。长乐皇帝也不急,斜靠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微臣……微臣以为……”房子玉好不容易将震出窍的魂魄拉回体内,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英明神武,所做的……都是对的……”
“说实话,我想听听你地心里话。没事,把曹景余当成聋子,你只管放心说。”长乐皇帝微微笑了笑。和蔼地说道。
房子玉又感觉魂魄快出窍了,但此时此刻,胡静平的身影忽然浮现在眼前,这种情况下若是换了他一定可以沉着应对。我和他一样年纪,为何不能有他那份沉着呢?
“皇,皇上……微臣私下曾经想过……此事……太子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房子玉终于下了拼死一搏的决心。他也是日日在揣摩长乐皇帝的脾性,知道这是位不喜欢臣下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皇帝。所以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唔!”长乐皇帝微微点头,“接着说!”
“不过既然人证物证俱都确凿,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太子也是命有此劫,皇上只是顺势而为。无所谓对与错!”这句话说完,房子玉脑门上的汗全都收掉了,声音也不抖了,实在是一个奇妙的变化。
长乐皇帝死死地看着房子玉,良久,嘴角绽开一丝微笑:“朕果然没看错你,你地确与众不同!”
房子玉翻身跪倒:“微臣诚惶诚恐!”
“起来吧。今天你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长乐皇帝轻轻摆了摆手。
房子玉叩头谢恩,躬身将要退出时,却听长乐皇帝又说了一句:“看来,与胡静平有交情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啊。”
房子玉浑身一震,这原本要走地步子就再也迈不开了。“皇上……”
“没什么,朕只是有感而发。”长乐皇帝微微一笑:“你与胡静平是好友,不是么?”
这话一出,一旁的曹景余倒是吃了一惊。心想真是看不出啊,这个房子玉原来和胡静平也有一腿。“微臣与胡静平的确是至交好友,不瞒皇上说,微臣……”
“好了。好了!”长乐皇帝摆了摆手:“下面的话你不用说。朕都知道。你虽受胡静平教诲不浅,但你有地他却没有。他只是个商人。眼里看到地只是金钱美女。你不同,你眼里看到的是整个国家,所以在朕眼里,你要比他更重要,明白么?”
“微臣明白!”房子玉眼泪都要下来了,这一刻,长乐皇帝给他地感觉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教诲之情殷殷期切切,着实令人感动。
“去吧。”长乐皇帝慈祥地笑着,轻轻挥了挥手。
望着房子玉缓缓退出的身影,直到他地脚步声渐渐远去,长乐皇帝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凝固。
“看来,是老二和老三呐……”
喃喃自语着,长乐皇帝重新在卧榻上躺了,忽然扭头看了曹景余一眼,“你是怎么看的?”
曹景余脸上浮起诡异地笑,凑到长乐皇帝面前,媚笑道:“皇上,您是知道奴才怎么想的呀。”
“朕现在要你说,说出来!”
曹景余嘿嘿一笑:“太子当然是背黑锅啦,傻子都看出他没这个胆了。只不过那两封信伪造得太逼真了,这些人真有手段呐!还有那个纳兰,过了三遍大堂还能死咬住太子,想想就要做噩梦啊,这世上真是最毒莫过女人心!”
长乐皇帝笑了,抬手拍拍曹景余的脸:“亏朕没白疼你,说的很好。”
日月国这边皇宫事变骤起,北边的契丹国似乎也对应着掀起了一阵意想不到地波澜。
契丹大汗的旗营内,此时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场全武行。
旗营由契丹大汗亲自统帅,平日里驻兵十万以上,是契丹国最强大的一支常备军队。营里各部将领均为身经百战的名将,个个军功满身,手下都领着一支战斗力超强的子弟兵。
这场全武行爆发的缘由却是起自契丹大汗地三个儿子:铁木龙磐,铁木龙坤。铁木龙腾。
这三个家伙可是为他们老爸登上汗位出过汗马功劳的,说实话,若不是有这三个儿子,铁木宏图是无论如何也抢不到汗位的。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若是铁木宏业也有三个儿子,天下早就是他的了。
和日月国那几个皇子一样,这三个兄弟也都在为争夺继承汗位而明争暗斗着。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竞争越来越趋于白热化。契丹人果然与日月国人不同,这即使争位也是放在明处,而且还是真刀真枪地干。
这一夜,三兄弟聚在一起喝酒,一言不和便打了起来。从三个人打发展到三方地侍卫一起加入,再发展到各自回营领兵在旗营外边的草场上摆开了阵势,当真就要决出个生死来。
等到铁木宏图闻讯赶到。三方人马已经杀得血流成河了。黯淡的月光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地血腥味。
契丹国地王储之争就是如此的血腥,但似乎又要比日月国地那几个皇子光明磊落的多了。
铁木宏图对这一天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发生的那么突然。按照契丹人的传统。为了争夺某样东西而进行决斗是值得尊重和提倡地。所以他并不愤怒,只是为自己死了那么多兵将而感到惋惜。
当然,他一出现,这仗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打下去了,于是原本坐山观虎斗的各营将领立刻率兵冲了上去,将三方人马隔开了。
再看三兄弟,全都挂了彩。老大铁木龙磐似乎伤得最重。一条胳膊差点被砍了下来,背后也有一道长长的刀伤,支持了一会儿就彻底晕过去了。老二铁木龙坤和老三铁木龙腾基本没受什么伤,但也是浑身是血,相貌狰狞可怖。
“混账东西!打够了没有?打出胜负了没有?”
铁木宏图破口大骂,因为刚才手下来报,经过清点,这一仗总共死了两千多人,伤了三千多个,几乎等同与一场小型战役了。
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相互看了一眼。居然同时一笑。敢情他们联手废了老大,接下去的竞争就只有他们两个的份儿了。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地决斗,老大是牺牲品。
望着两个儿子眼中得意而兴奋的光芒,铁木宏图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当年若不是铁木宏业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自己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登上汗位。契丹人崇尚的就是武力。一个失去武力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东西的。
想到这里,铁木宏图的心里忽然莫名地一颤。他居然又想到了周林。这个万人敌地家伙到底在不在契丹国呢?他到底有没有为铁木宏业所用?
“你们两个跟我来!”铁木宏图阴沉着脸说道。
进了大汗宝帐,父子三人席地而坐。
“听着,我要你们去把铁木宏业抓来,明天就动身,明白么?”
“为什么要抓二叔?”两个儿子一头雾水。
“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每人各带五万骑兵,把全营最好的骑兵都带上,全部穿重甲!”
老三笑了:“父亲,抓二叔那个废物用不着那么多人吧,我看五百人都不用!”
“啪!”一个巴掌已经抽到了他的脸上,铁木宏图怒骂道:“你知道个屁!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老二连忙问道:“那咱们去抓二叔用什么借口呢?”
“大阴山马场一下子死了一万多匹战马,这就是借口!记住,千万别伤到了他,他的手下若敢反抗,杀无赦!”
“是…………!”
两个儿子再不敢多言,听完吩咐,立刻转身出去了。
阔仑台一直躲在帐外偷听,此时悄悄进来,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