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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倒是看得仔细啊。”胡静平道。
“那是当然,难得来次军营,自然要看个明明白白,我姐看得比我还带劲呢!对了,明天是不是要去打猎?老胡,你帮我们也要点弓箭来,我刚才听见王爷和你说的话了,你一定要帮我们拿来啊。”
胡静平点头答应:“给你们弓箭可以,但千万记得别乱跑,也别乱射。这是在皇上面前。不能出任何差错地。”
“明天可以见到皇上吗?”姐妹俩又兴奋起来。
“应该可以,不过会隔得很远,最多给你们看个影子而已。”
“不会吧?那不等于什么都没看见?”
“可不是,你当皇上是平常人想靠近就能靠近的?到时候那些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咱们在远处能看个影子就不错了!”胡静平笑道。
“那多没劲,我还是自己打猎去的好玩!”司徒玉嘟起小嘴说道。
司徒颖轻轻拍了她一下:“能远远地看一眼皇上就是上辈子修的福分了,你还不知足啊?还有啊,你打猎可以。但别玩疯了,万一得意忘形暴露了身份,被人向皇上告发了,静平就有难了。”
“是是!颖儿说得太对了!”胡静平连连点头。
司徒玉看了二人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们就会联合起来教训我,不理你们了!”说着话转身欲走,被胡静平一把拽住了:“我地小姑奶奶。你就别乱跑了,午饭时间到了,老老实实吃饭吧!”
午饭吃的是行军灶,据说连长乐皇帝在内统统是这么吃的。所谓地行军灶就是一人两个馒头,一块咸菜疙。再无它物。望着这么简单的一餐饭,胡静平他们倒也觉得新鲜有趣,平日里大鱼大肉早吃腻了,难得吃点粗食也是一种不错的调剂。
就在吃饭的时候,外边又来了一人,竟然是房子玉。这次长乐皇帝除外行猎,并没有带其他大臣。所以乍见之下,让胡静平吃了一惊。
“子玉,原来你也来了?”
“我早就到了,比皇上都早一天到呢。”房子玉笑道。
原来这次西山行猎地所有日程安排都是房子玉负责的,他提前一天就到了西山猎苑,这就难怪来的路上没有看见他。胡静平不由得点点头,拍了拍房子玉的肩膀道:“看得出来,你现在是大受皇上重用啊。”
房子玉笑着没接这个茬儿,看了看胡静平手上地馒头,问道:“还吃的惯吧?皇上把行猎当作是在打仗。要求所有人都吃行军灶,他老人家自己也是这么吃的。”
“吃得惯,我又不是娇生惯养大的!”胡静平笑道。
房子玉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还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想当年我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听你六叔说过。你们胡家就数你这个大少爷最能折腾。什么好玩地好吃地都由着你来……。”话说到此,房子玉才发觉有些失言。尴尬地笑了笑道:“你看我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哪年哪月地事儿啊……。”
胡静平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你说得很对,我以前哪……”他瞟了瞟躲在一边偷偷暗笑地司徒姐妹,咧嘴一笑道:“我以前地确太游手好闲了,地确是娇生惯养没错!”
房子玉慌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我过来就是看看你,最近太忙一直没空到你那儿去,正好趁这机会和你说说话。”说到这里,他也瞟了司徒姐妹一眼,欲言又止。
胡静平回头冲姐妹俩挤挤眼,二人会意,拉了拉阿飞一起出去了。
“找我有重要的事儿?”胡静平轻声问。
房子玉摇摇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这一次行猎皇上带的兵有点多,总给我要发生点什么的感觉。我是想来问问你,你这里有什么消息没?”
“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都没消息,我哪来地消息啊?”说是这么说,胡静平沉吟片刻还是补充了一句:“你这几日自己注意安全,万一发生什么事儿别太逞能,现在这里和战场无异,你一介书生要小心刀兵。”
“静平,你的意思是……”
胡静平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别胡思乱想,总之照顾好自己是没错的。”
房子玉想了想,点点头道:“行!我听你的,但你也要保重!”
“彼此保重!”两人相互拍了拍肩膀,互道珍重。
却说午饭之后,长乐皇帝召见了郑悠。东拉西扯了好半天放他走时天色已快黑了。叫出陶静之一问,居然又不是。长乐皇帝有些犯踌躇了,要挟陶静之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胡静平和郑悠了,两人都是干才,而且口才也极好。可现在全都不是,难道会是朱仁的手下人?
如今三个皇子之中,长乐皇帝其实最最了解的还是朱仁。这个儿子虽说粗中有细,但说到底还是粗的成分多些。他不太可能把一件事情策划得如此周密,即便是汗达法王帮衬着也达不到胡静平和郑悠的水准,所以长乐皇帝对朱仁地怀疑是最小的。但现在最可疑的两个人都被排除了,也只有找到朱仁头上了,而朱仁手下最得力的也就是汗达法王了。
汗达法王是个什么路数长乐皇帝一清二楚。这个老和尚也不是说没本事,但相对胡静平他们来说还是差了点,不是差在功夫上。而是脑子上。但既然就剩下他没过过堂了,那就叫来问问吧。
对于长乐皇帝夜晚召见,汗达法王明显有些受宠若惊。自从当了朱仁地师傅之后,他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才见了长乐皇帝两次面,这是第三次。
见礼完毕。赐座。
长乐皇帝笑眯眯地汗达法王攀谈起来,谁料汗达法王刚开口说了几句话,就听后帐里边忽然传来一声异响,象是有谁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汗达法王听觉敏锐,这身子立刻就绷紧了,若不是长乐皇帝坐在他面前,估计就飞身冲进去看个究竟了。
长乐皇帝当然也听见那声音了。但他知道那是陶静之发出来地,所以脸上并无任何变化,可是心里却嘀咕开了:陶静之这个节骨眼上发出声响是什么意思?难道……。
一旁的曹景余倒是有点紧张起来,他是知道汗达法王武功超群地,现如今听见陶静之似乎是在慌乱之中发出地声音,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汗达法王就是罪魁?这真要是的话岂不太危险了?汗达法王现在只要一伸手就能要了长乐皇帝的命啊!
帐篷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紧张起来,尽管长乐皇帝还在谈笑风生,可汗达法王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非常奇怪的感觉,是他这么多年在死神身边反复徘徊得来的一种直觉。
终于。该聊的都聊过了,汗达法王见长乐皇帝轻轻打了个哈欠,便很识相地告退了。
他一走,曹景余就把陶静之从后帐里拉了出来。“你搞什么啊?刚才那什么声音?”
陶静之满头都是汗。神色慌张地道:“我刚才一慌张,不小心碰到了烛台。”
长乐皇帝深沉地望着他。缓缓道:“是他么?”
“是……就是他……”
“你不会听错?”长乐皇帝追问一句。
陶静之长吸了一口气,用力摇了摇头。
曹景余惊慌地看向长乐皇帝,颤声道:“皇上,刚才可真是太险了。虽说这帐里帐外埋伏了几百御林军,但那汗达法王万一动起手来,您……”
长乐皇帝摆摆手,站起身来说道:“他不是没动手么,就算他敢动手,朕又岂是他一招之内可以拿下地。”
“皇上,您没听说他有力敌千军之勇啊?”
“力敌千军又如何?”长乐皇帝瞪了曹景余一眼,“两军交战勇者胜,他在朕面前有殊死一搏的勇气吗?”
“那,那是没有……”曹景余不敢再顶嘴,想了想,凑上去低声道:“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长乐皇帝回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陶静之,沉吟了一会儿,重新坐回椅子上。“你去把白浩原叫来!”
“是!”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时,四周便响起了连绵起伏的军号声,这是起床号。
胡静平起来之后换了一身白色的劲装,今天要去打猎,弓箭早就领来了,自然不能再穿来时地衣服了。
司徒姐妹显然很喜欢胡静平这身打扮,前后围着他打量,就连阿飞也多看了他几眼。胡静平感觉一好,抓了把硬弓。拿了个箭囊就走出了帐篷。结果坐到马背上试着拉了拉那硬弓,却发现最多只能拉个半满,不禁惭愧得满脸通红。
姐妹俩早已笑得腰都直不不起来了,司徒玉一边笑一边扔了一把软弓过来:“用这个吧,虽然威力小点,但能拉满,哈哈!”
昨天去朱慈那儿拿弓箭的时候朱慈就曾说过软硬弓的区别,还特意问他要不要软弓。胡静平没想自己要。但还是拿了两把,却是给司徒姐妹拿的。现在倒好,姐妹俩一人一把硬弓拉起来跟玩似的,倒是自己穿得龙精虎猛,却只能拉拉软弓。唉,还好周林这家伙不在,要不然非被他笑话死。
这时早饭也送来了。还是两个馒头一块咸菜疙瘩。司徒玉多递了一个馒头过来,笑道:“老胡,你多吃一个吧,我怕你到时连软弓都拉不动!”
胡静平故意一板脸,说了句:“不吃!”
司徒玉嘻嘻一笑。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还是司徒颖照顾胡静平的面子,把自己的馒头塞了一个在他怀里,柔声道:“早饭总是要吃地,玉儿在跟你开玩笑呢,别介意。”
胡静平笑了起来,咬了一口馒头道:“我知道。我在逗她玩呢。”
这时,身旁的骑兵队伍开始流动起来,借着微明的晨曦四下里一打量,胡静平惊讶地发现他看不见朱慈在哪里,更看不见长乐皇帝在哪里,他和他的三个伙伴被黑压压一大片骑兵给围在了中央。
行军打仗胡静平不懂,但判断形势他超人一等。立马便发觉自己是被刻意分隔开了,而且他断定,朱慈他们也被同样隔离了。而隔离他们的队伍并不是御林军,而是趁着天未亮集结进来的西山大营野战骑兵。
看来长乐皇帝是准备今天动手了。胡静平想到这里。却又有点为这位皇上担心了。如果汗达法王拒捕的话,恐怕几百骑兵是对付不了他的。即便是涌上数千人,也有可能被他脱身。万一到时候有个闪失,反倒把长乐皇帝伤了可就乐子大了。但是。长乐皇帝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汗达法王干掉地,那对朱慈登上皇位岂不是更有利?不对。还有个深藏不露的朱厚呢,他很有些黄雀在后地味道,若是他不率先露出破绽,这场戏还得唱很长时间。
很长时间?长乐皇帝的身体抗得住吗?胡静平再次抬头向皇帝大帐那边望去,但只看得见黑压压攒动的头盔和遮天蔽日的各色旗帜。
此起彼伏地军号声再次响起,四周地骑兵们开始整齐划一地呼喊起来:“开拔!开拔!”
马蹄子密集翻飞,虽然速度都还没拉起来,但已溅起漫天的沙尘。胡静平看见司徒姐妹同时将系在脖子上地白色丝巾拉到鼻子上,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瞪着他看。
“开拔!”胡静平学着骑兵们的口气喊了一声,顺势举了举手中地软弓,他看见司徒玉坐在马鞍上晃了晃身体,显然又是在嘲笑他了……。
太阳很快便升起来了,金红色的阳光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空气里还流淌着薄薄的雾气,拂在脸上冰凉冰凉的。胡静平还是看不见他想找的人,只能跟在骑兵后边毫无方向感的瞎跑。他那一身雪白的劲装早已变成了灰黑色,这是被前边那些马蹄子溅起来地泥土给糟蹋的。随波逐流地跑了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