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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围观地人中有人大声喊:“你还愣着干吗?胡大少爷替你还了钱了,你还不快点跟过去给人家当牛作马?”
“哈哈…………!”众人爆笑。
傅鹏浑身打了个激灵,这赌场的钱是还了。但地契还在胡静平手上呢,他会不会去收药铺呢?如果会的话自己还是没的活路呀,当即连滚带爬地追了过去……
胡静平径直向码头去了,听到身后傅鹏的脚步声追来也不回头,而傅鹏一边跑一边喊道:“胡……胡大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眼看着就到码头了,那一直候在码头上的郭小四远远地望见胡静平过来,连忙笑嘻嘻地迎上岸来。伸手想搀扶胡静平上船,但是就觉眼前人影一闪,胡静平已经身在船中了。
胡静平这么一闪,紧跟在后边企图伸手拽他的傅鹏便扑了个空,他踉踉跄跄跟了过去想要上船,眼前又是人影一闪,一脸杀气的阿飞挡在身前。
“让他上来……”胡静平在船甲板上地一张太师椅上坐了,淡淡地说了一句。
阿飞瞪了傅鹏一眼,转身跳到船上,在胡静平身后站了。傅鹏连忙跳上船。“扑通!”一声先给胡静平跪下了,哭丧着脸道:“胡大少爷,您……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胡静平冲郭小四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船了。然后摆了摆手对傅鹏道:“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那么容易就给人下跪了呢。”
“您不告诉我您要去哪里。我就不起来!”傅鹏梗着脖子道。
胡静平微微一笑,看的出来,这个傅鹏是读过点书的,有点书呆子的拧劲
“我去桂州。”胡静平缓缓说道。
“桂州?”傅鹏“腾!”地抬起头来,紧盯着胡静平问道:“您,您去桂州干什么?”
胡静平注视着傅鹏,冷冷一笑道:“你说我去桂州干吗?”
傅鹏的脸又开始抽搐起来,眼泪也下来了,忽然又连磕了几个响头悲声道:“胡大少爷,您做善事就做到底吧,千万别去收我们家的铺子啊,我傅鹏这辈子就给您当牛作马了,随便您怎么使唤都成,就是别去收我们的铺子呀……。”
胡静平默然不语,这赌博赌输了家产地人他见得多了,无一不是傅鹏这副德行的,可是一旦得人襄助,到头来十个有八个还得走回头路。人性是脆弱的,尤其是面对巨大的诱惑时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痛,所以胡静平这次是想好好教训傅鹏一番,让他再也走不了回头路。
见胡静平沉默不语,傅鹏便更惊慌了,这磕头犹如捣蒜,砸得甲板“咚咚!”直响,如此一来郭小四不乐意了,他在后边喊道:“喂喂!你再磕下去这船就沉了!”
傅鹏这才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胡静平,等他发话。
良久,胡静平叹了口气道:“原本不遇上你我也要去桂州,我在那边有生意……”
“哦……”傅鹏登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现在去桂州却是见你父亲的!”胡静平又道。
“什么?”傅鹏地脸又白了。
胡静平不再和傅鹏罗嗦,拿起桌上沏好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打开折扇轻轻地摇着,放眼眺望四周的湖景起来。
傅鹏见状只得垂下头去,虽然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一百零五章
喜欢《日月狼行》的读者朋友请勿担心,本书一直在稳定的创作中。我尽量争取早日恢复更新,所以还请大家耐心等待。
因为《猛将》已经完本,所以今天特发一章4千字以示庆祝,也让各位读者朋友放心,我胡周写的书肯定都是有始有终的。谢谢大家!
中午时分,船到桂州码头,一行人下了船直奔福元堂药铺而去。
这傅鹏看起来在桂州也是个人物,才下得码头走了没几步便有人冲他打招呼,看着都是些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傅鹏为了面子也一改之前的狼狈样,挺起了腰板昂起了头,但一双眼睛左顾右盼间还是不免流露出几分狼狈之色。
这时候胡静平看见钱万通远远地跑了过来,不禁有点诧异。
钱万通到了近前笑道:“大少爷,您回来了?”
胡静平点头,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这几日每天中午和傍晚我都会来码头一次,算着您也该回来了。”钱万通道。
胡静平微笑点头,钱万通可真是个有心人,找他做帮手的确是找对了。
于是摆了摆手中的扇子:“走,先回钱庄!”
“大少爷,您不先去咱那新装的酒楼瞧瞧?”钱万通指了指前方的大街,往那里走不了多少路就是门前街了,那间酒楼就在前边。
“都新装好了?”胡静平有点惊讶,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得快啊。
“是!昨天就全新装好了,就等您回来题个店名儿呢!”钱万通笑道。
“噢……”胡静平点点头,心想这店名还真得好好想想,这可是画龙点睛之笔,马虎不得。
“宝儿爹娘现在酒楼里吗?”
“在!一家三口都在呢!”
胡静平笑了,一摆手道:“走!先去酒楼!”说着话大踏步地向门前街方向去了,钱万通和阿飞紧随在后边。傅鹏也只得战战兢兢地跟在后边,他家的药铺就在前边不远地方。
胡静平路过福元堂药铺的时候看都没朝里边看一眼,直接就走了过去,而傅鹏却远远地躲在后边不敢过来,见胡静平并没有进药铺,连忙抄一旁的小巷子绕到前边,然后跟在胡静平身后哭丧着脸问道:“胡大少爷,您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这事儿啊?”
胡静平看看酒楼就快到了。便停下脚步对傅鹏道:“你先回去把事情都向家里交代清楚,至于后边怎么办……”胡静平指了指钱万通,“你直接找钱先生吧!”
傅鹏看了钱万通一眼,刚想再问几句,胡静平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就别再跟着了,咱们家大少爷忙着呐!”钱万通挡住了想追上去的傅鹏。
“那……那这事情就找您了?”傅鹏望着钱万通问。
钱万通上下打量着傅鹏,点点头道:“大少爷不是先让你回去么。你先把家里交代好了再来吧,胡记钱庄分号认得吗?去那儿找我!”
“是是!”傅鹏见钱万通是胡静平的心腹,当然不敢轻视。
钱万通转身也走了,剩下个傅鹏当街站着,拉着一张苦瓜脸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然后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来,口中喃喃自语:“姐姐啊,这回又得您帮我了……”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
胡静平来到酒楼门前,抬眼望去果然已经装点得焕然一新,那门脸上两个飞檐做得格外漂亮,远看象是一艘船的船头和船尾。这让胡静平很是赞赏。宝儿一家原本就是做食船为生地,如此装点倒是前后呼应了。
门前有几个伙计正在忙着打扫。胡静平回头问钱万通:“这些伙计哪里聘来的?”
“都是以前那酒楼里的伙计,愿意留下伺候新东家,宝儿爹娘见他们都是熟手便答应了。”
胡静平点点头,直接往楼上去了。这间酒楼一共上下二层,楼下是大堂,楼上是雅座。店堂里弥漫着新刷的油漆味,所有的地方都粉刷一新,就是桌子椅子板凳也都重新漆了一遍。
听到楼梯声响,宝儿爹娘都走出来观望。见是胡静平回来了,不禁喜上眉梢。胡静平和二老寒暄过后,抬头一望,宝儿正站在后边不远处翘首望着他呢。俊俏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见胡静平向她望来,羞涩地转过身去。一双小手握住油光水滑的大辫子用手指飞快地绕着辫梢。
宝儿爹娘见状便微笑着向楼下走去,胡静平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凑近了宝儿地脸先闻了闻她身上好闻的体香,轻轻一笑道:“怎么,见我回来了都不理我?”
“谁说不理你了……”宝儿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当即转过身来在胡静平胸前轻轻一拍道:“你怎么去那么久才回来?”
“没多久啊,我是一办完事情立马就赶回来了!”胡静平笑道。
宝儿抿嘴一笑,“瞧你,说那么大声干吗?”
胡静平回头一打量,四周空无一人,包括钱万通和阿飞在内,全都识相地下楼去了,于是伸手一搂宝儿的杨柳细腰笑道:“我这么急着赶回来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呀?”宝儿顺势靠在胡静平的怀里,低着头继续绕她的大辫子。
“为了让你开开心心的,你爹娘开开心心地呀!”胡静平说着在宝儿的粉颈内深深地一吻,这一刻,少女身上那特有的清甜气息让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
宝儿被吻得浑身酥软麻痒,不由得呻吟一声转过头来,胡静平趁机向那粉红的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唔!”地一声,宝儿地身体彻底瘫软了,一双手不自禁地搂住了胡静平的脖子……
两人相拥深吻良久才分开,宝儿的一张小脸已经红透了,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性这么亲热。心里甜蜜得很。胡静平深情款款地望着宝儿,直把小妮子看得羞涩地垂下眼帘,一双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好不动人。胡静平看得心里喜欢,又想低头去吻,被宝儿抬手挡住了:“行了,爹和娘都在楼下等咱们呢。”
胡静平一笑,直起身来道:“等咱们干吗?”
“等你呀,等你题写店名呢!”
“噢!”胡静平点点头。“宝儿,你说起个什么店名好?”
“我哪知道啊,都听你的呀!”
胡静平想了想道:“叫珍宝舫,如何?”
宝儿点点笑道:“好!”
“呵呵!”胡静平轻轻一点宝儿地小鼻子道:“知道为什么要叫珍宝舫吗?”
“知道,里边有个宝字啊!”宝儿天真地笑。
“傻丫头,不单单是有个宝字那么简单,这意思是说。你是一件珍宝,我的珍宝……”。
望着胡静平温柔地目光,宝儿羞涩地低下头去,忽然伸手轻轻一拉胡静平的手道:“走呀,咱们下楼去!”
来到楼下。钱万通早就在一张大桌上铺好了纸笔,宝儿爹娘笑眯眯地在站在桌前,所有人就等胡静平题写店名了。
“珍宝舫!”当胡静平龙飞凤舞地把店名写好之后,众人一边念着一边不住地点头,大家当然知道这个店名的含义。
“我这就找人做一块金字牌匾去!”钱万通手脚麻利地将纸捧了起来,转身快步走出了店门。
“钱先生办事情真是麻利,胡大少爷找了个好帮手啊!”望着钱万通的背影宝儿娘由衷地赞道。
胡静平微笑点头。
再说傅鹏战战兢兢回到自己家中。他知道父亲白天定在药铺中,所以这家门还是敢进的。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水乡地小四合院子,房子看来有些年头了,门脸略有斑驳,墙头也有好久没有粉刷过了,但是收拾得十分干净,院子内的青石板小路光可鉴人。
“你还知道回来?”才进得门去,院子里便传来一个温柔但不失严厉的女声。
傅鹏如见了救星一般,摆出一副可怜相走了过去道:“姐,这回你得救我!”
“我都救了你几次了?说!这回又闯什么祸了?”
傅鹏的母亲过世得早。所以家中地长女,也就是他的姐姐傅芸早早担起了家中的重担,傅家一共子女四个,傅鹏以下还有一个年方十四地弟弟和一个十二岁地妹妹。
傅芸秀外慧中。是个标准地小家碧玉。因为要照顾三个弟妹操持家务。所以年已三十还未嫁人。她平时最宠傅鹏,这个弟弟聪明读书好。前年刚刚考取了童生,一家人都寄希望他今后能考个功名出来,光大傅家门楣。傅芸是心甘情愿这辈子做个老姑娘在家服侍几个弟妹,只希望傅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