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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悟法,继而成为元丹真人,对丹药一事也不甚了解。
这么说来,紫衫女如此折腾他,可能也不是完全是恶意。
不管怎么说,紫衫女伸手就要他将储物法器交出,而且无缘无故的将他拖入无妄之灾,也绝对不会什么讨人喜欢的角色。
“这瓶丹药不错,竟然是专门用来冶愈灵脉伤势了,我要一半了。”紫衫女掏出纪烈给李余炼制的那瓶灵丹,见面就黑掉一半,剩下的直接丢给李余,跟陈寻说道,“你要信我的话,就不要用这丹药疗伤……”
这瓶灵丹都叫紫衫女黑去一半,剩下的也就够李余疗伤。
陈寻挨着石殿墙壁一屁股坐地上,与李余相对苦笑,遇到这位脾气琢磨不透的主,他与李余就算不受伤,两人也斗不过她,只能随她折腾去。
紫衫女将雷陨剑把在手里,随手一抖就有一道雷光从剑首射出,炸得陈寻聩耳欲聋,赞到:“真是不错。”转身见陈寻眼巴巴的盯着雷陨剑,不宵的说道,“这柄剑虽然不错,但不合我用,你不要这样子看我。”
陈寻在肚子将紫衫女的祖宗十八代又挨个问候了一遍,你娘不知廉耻的打劫老子,老子看你一下都委屈了?
“前辈喜欢就拿去。”陈寻谄媚的笑道。
“真的?”紫衫女问道。
陈寻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四柱山河阵不能随便布置,雷陨剑是他此时所能施展的最强法剑,真要给这娘们黑了,他得先找个角落哭一会儿。
“就知道你舍不得,还给你。”紫衫女不屑的将雷陨剑跟苏灵音所赠的那一柄剑都丢到陈寻的跟前。
紫衫女又将聚灵伏元阵掏出来拿手里看看,不屑的问道:“这汲灵阵也太简陋了吧,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陈寻在心里回了一句:骗子你娘!这聚灵伏元阵在紫衫女眼里自然是精陋不堪,但她不知道青木道人在真阳境就能炼制法阵,是何等的不易!
“这个是什么?”紫衫女将一枚青焰霹雳子,好奇的透入灵识探察,直叫道,“有趣有趣,这破玩艺儿里竟然蓄有九枚青焰莲火。哈哈,我知道了,震破隔片,就能九焰合一、施发青焰莲爆,难怪你这家伙敢居心叵测的跟在我后面,原来真是想对我有所不轨啊,但你以为这玩艺儿能伤了我,就太天真了……”
陈寻途中看到一匹瘦马拖着一辆旧车在沙海独行,情形如此诡异,不想惹出是非,才没有随便超过去,没想到紫衫女张嘴就颠倒黑白。
陈寻心里无语,心想,你要拿什么,尽管拿走,何苦找这种无聊的借口?
转头见李余看他的眼神苦怪,陈寻更是哭笑不得,他是在千剑宗弟子跟前承认自己是沙盗流寇,之后不敢与栖云山弟子卫澈正面为敌,才故意被捉到赤枫堡为奴的,此时紫衫女的话自然叫李余深信不疑。
“虽然丑了点,但真是有意思,这两枚破铁珠我都要了。”紫衫女毫不客气的将两枚青焰霹雳子收进她的储物袋中,又问陈寻,“你手里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对这里地形这么熟悉,半途上还对我居心不轨,你是不是真就干强盗营生的?”
陈寻无法反驳,只能承认:“前辈洞察。”
“做强盗有意思吗?”紫衫女好奇的问道。
陈寻心想:你抢了元武侯府的宝物铜柱,又将青焰霹雳子跟纪烈为李余所炼制灵丹抢走,爽不爽还要问别人?
“这寨子若是没有被卫澈所灭,当沙盗倒也逍遥快活。”陈寻说道。
“这寨子是被卫澈所灭?”紫衫衣讶然问道,“卫澈仗着牛鼻子老道给他的法器,是很招人厌,但你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啊?”
“晚辈是有那么一点还手之力,但卫澈身后是栖云山,胳膊拧不过大腿,晚辈也只能忍气吞声啊……”陈寻无奈的说道。
“那你做强盗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紫衫女问道。
“前辈不会也想落草为寇吧?”陈寻问道,见紫衫女心思游离,心想这女的指不定就是个神经病。
“……”紫衫女失了一会儿神,落草为寇这个念头叫她极为动心,但俄而又坚决的摇头道,“我跑出师门,是要出来开宗立派的,要叫我师父知道我在外面落草为寇,事情就麻烦了,说不定就剁我了脚,再也不许我出山门了……”
“那贵师门知道你从元武侯府偷了东西吗?”陈寻问道。
“这个不会。”紫衫女摇头说道,“我在元武城冒充千剑宗的百里静容,姜行空竟信以为真,还想对我不轨,我自然不需对他们客气。”
陈寻与李余对望一眼,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紫衫女,只想着找机会早早摆脱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
“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紫衫女俄而欣喜的叫道,陈寻不知道她脑子里闪出什么念头,直觉大感不妙。
“我们就在这里立寨,我当太上寨主,你们两个出去招兵买马、打家劫舍,我藏在暗处,平时不用我出手,要遇到什么强敌,我就替你们杀了。”紫衫女绝美双眸放出湛然奇光,一时沉浸在她的伟大设想难以自拔,问陈寻、李余,“你们说好不好?”
第十一章 落草再为寇
陈寻瞠目结舌,实在不知道紫衫女是发哪门子神经病,竟要拉他们一起落草为寇。
陈寻为掩藏身份,马夫做得、苦奴做得,落草为寇自然也做得。
为了稳住紫衫女,陈寻倒是不介意先跟紫衫女玩角色扮演,但李余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荒唐之极的事情?
李余为赤枫堡惨败自责甚深,以致愧回千剑宗面对纪烈及同宗,藏在此地疗伤,誓要杀卫瓘为惨死宗门弟子报仇雪恨。
现在要李余同意在紫衫女手下落草为寇、一起干打家劫舍的营生,陈寻觉得还不如叫他一头撞死在石壁前更容易一些。
见李余勃然色变,无意再在紫衫女之前委屈求全,陈寻暗感糟糕,他琢磨不透紫衫女的脾气,心想就算这女魔头不当场发作,将他们丢在这里任姜行空过来收拾,他们也是九死一生。
“咳。”陈寻抢在李余断然回绝紫衫女之前咳嗽了两声,截过李余的话头,跟紫衫女说道,“前辈真要在沙海开宗立派,晚辈自然效犬马之劳,但这破寨子太寒碜了,会不会有损失前辈的声名?”
紫衫女嫌弃的环视石穴,外面仅剩几堵残墙的破寨子自不用说了,眼前这天然形成的石穴,仅能汇聚周遭方圆数里的灵气,连半个灵穴都算不上。
灵脉、灵穴通常都是一派宗门最为重要的根基,无论是弟子修炼,还是育植灵草、豢养灵兽、炼制丹药法器,都需要有充足的灵气供应。
倘若没有天然形成的灵穴、灵脉,宗门也不是就没有办法立足,通常可以在天地钟灵毓秀之地,布设护山法阵,利用阵势将方圆数百里甚至数千里天地所生的灵气汇聚一处。
但这个护山法阵跟寻常意义上,布局灵穴灵脉的护山法阵又有所不同,可以说是以天地为灵穴、灵炉。
通常的护山法阵,都是两者结合,布局灵穴灵脉之上,汲取灵气运转阵势,继而将方圆数十里、数十里的山川湖泽笼罩汇聚灵气,不叫灵气散溢出去。
而无论从哪一点来说,这处残寨实在不算是开宗立派的好地方,够两三人在这里苟且偷生,倒也勉强足够。
陈寻恭维话说得漂亮,紫衫女却是警惕的盯着他,说道:
“就干打家劫舍的营生,你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陈寻嘿嘿一笑,说道:“晚辈这不为前辈考虑周全吗?再说了,前辈此时不想师门知道此间事,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往后消息传回前辈的师门,前辈就愿意同门师兄弟知道前辈所占的,就是眼前这座破败寨子?”
说罢这些话,陈寻都暗暗得意,他都想不明白,紫衫女还要怎么辩驳他的这番宏篇大论。
“到时候我杀你们俩不就得了,还能有谁知道我在这里干过打家劫舍的营生?”紫衫女不屑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这寨子多半是栖云山弟子所破,你是不是想挑唆我去打赤枫堡,你们趁机报仇?你当真以为我就那么好骗?”
陈寻一愣,没想到他还没有说,紫衫女就猜出他的意图,讪然一笑,心知紫衫女行事率性而为,实在叫人难以琢磨她的心思,根本就不是他有可能牵着鼻子走的。
“前辈若打赤枫堡,李余愿效犬马之劳。”李余毅然说道。
李余此时也明白陈寻拐弯抹角说这番话的意思,他身为纪烈的师兄,在千剑宗地位尊高,但若能杀卫瓘为同门报仇,他可以从此隐姓埋名,跟紫衫女、乌寻在这片沙海落草为寇。
不然的话,李余实不知道他此生有没有机会替同门报仇雪恨。
陈寻千方百计诱她入彀,紫衫女恨得不脚将他踹成石壁上的烧饼,没想到一声不吭的李余,此时竟然也以占据赤枫堡作为落草的条件跟她讨价还价,问道:“你们整天都打打杀杀,干打家劫舍的营生,偶尔叫别人杀死一两人,好意思喊打喊杀找人家报仇去?”
既然决定落草,就决不能牵累千剑宗的声名,李余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只是不吭一声。
“前辈在途中说栖云山派人将周遭的地泉都堵上,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说法?”陈寻突然想到紫衫女在与姜行空遭遇之前,自言自语所说的那句话。
“那是自然。”紫衫女说道,“外面有人说赤枫堡的那眼灵泉,接的是地穴,也有人说,二十年大震过后,地下灵脉震开,与灵泉相通。而赤枫堡地底下是地穴还是灵脉,也只有赤枫堡的弟子心里清楚,我也是闲着无事,跑过来看一眼就走。”
被姜行空率部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陈寻怀疑紫衫女是不是真有闲情逸致跑到赤枫堡来看灵泉。
倘若有开宗立派价值的灵脉,就不难解释近十年来,栖云山为何频频派出那么多的弟子清剿沙海里的沙盗营寨,填堵泉眼。
主要还是地泉在地下大多数都是相通的,唯有将其他绿洲、沙盗营地的泉眼都堵上,才能确保灵脉或灵穴渗入地泉的灵气,最终都从赤枫堡灵泉灵溢出,确保都为赤枫堡一家所用。
求道修炼,实是窃天地之元气。
从这角度来看,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栖云山占下赤枫绿洲,筑堡开矿已有百年,而二十前大震涌出灵泉之后,更是派出六名还胎修士驻守。”陈寻说道,“前辈莫要小看这六名还胎修士,在背后赤枫堡还设有四煞阵、八凤焰海阵等护山阵法以据外敌,而元武侯府与栖云山交好,姜行空多半会到赤枫堡落脚,我看就算我们三人有心想占下赤枫堡,也绝无半点可能,还需要从长计较……”
紫衫女冲着陈寻冷冷一笑,不屑他这拙劣的激将法。
从储物囊中掏出青玉小车,往石殿前的空地一扔,毫光四溢即化作一辆三四丈见方、门户俱全的青玉车,紫衫女钻入车中之前,说道:“要不要落草,明天给我一个准话,不然姑奶奶我也不留在这里待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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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前辈,夺下赤枫堡不是一日之功,这事还要我们先在这里扎下根基,然而再从长计议。你想啊,等我们兵强马壮,这寨子不足用,前辈她还不得想办法夺下赤枫堡开宗立派啊?”
陈寻知道紫衫女会将他的话都听过去,但他现在只能拿这话劝李余。
就算要跟紫衫女翻脸,也要等他与李余的伤势治愈再说,不然明天紫衫女一走,他与李余如何去面对元武侯府的追兵?
紫衫女说八荒旗落地生根,短时间内很难再移动他处,姜行空也就身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