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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相处也不愁没有活可收。
会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个来自大都市的可爱的小伙子呢?更何况他又是那么的风度翩翩!他那淡黄色的头发总是整齐的梳到脑后,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闪着诙谐的光芒,他的谈吐是那么的风雅而不失幽默,简直可以是那些公子哥儿们的典范!
那些一见到爱德华就痴傻着笑着的女人们都这么说。所以无论爱德华的肖像画画得如何,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可是有一天,劳伦特男爵夫人故做神秘的对爱德华说,她给爱德华介绍了一份好差事……给远在位于拍林和维也纳中间的布拉格的马尔斯伯爵及其夫人画一副家庭像。
在欧洲,贵族世家都喜欢在书房或者客厅摆放自己的家庭成员肖像画,有着世袭爵位的家族更是如此,有的甚至从走廊到客厅和书房里好几层楼都挂着历来祖先的画像。对方给出的价格不扉,这些价格甚至足以自己买下一个小小的房舍,过上相对稳定的生活。爱德华心动之余,也有些奇怪,布拉格这所城市是一个交融着世界各地艺术文化的多元化的城市,他接收外界的新信息要比以保守和谦和而著称于世的英国迅速得多。尤其是鲁道夫二世这个热衷于艺术、占星与神秘魔法的狂热分子成为罗马大帝以来,更是将布拉格建设成了一个欧洲的文化之都,那地方应该不缺乏优秀的画家呀!为什么要不远千里的来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画家前往呢?真是令人惊奇。
“那是因为马尔斯的夫人是我的表妹,”劳伦斯男爵夫人白得近似乎油腻的手轻轻搭在了爱德华的衬衫上,暧昧的向他眨了一下眼睛,“你要怎么谢我?”
闻着那股子甜腻腻的香味一点点的近了,已婚女人所呼出的热烘烘的气体令爱德华的头皮有些发麻,但他像所有受着严格礼仪教育的英国男子一样,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绅士,所以他轻轻的后退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劳伦斯夫人,您的大恩爱德华没齿难忘,如有爱德华能够效劳之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爱德华那一本正经的言辞引得劳伦斯男爵夫人一阵哈哈大笑,她用一柄羽毛扇子挡住她那张如同油脂一般雪白滑腻的脸,眯起眼睛笑道:“你这油腔滑调的小子,那我只能祝你旅途愉快了。”
可是这个旅途似乎不是那么愉快,爱德华懊恼的挤出码头,又艰难的想从一个闹哄哄的集市穿过。突然,在集市的一角,一个雪白的身影映入了爱德华的视线,那应该是一个异国女子吧?穿着雪白的裙装,一头金发柔顺的倾而下,她垂着眼帘,静静的坐在一个小小的桌子后面,那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一颗晶莹剔透且闪着耀眼光芒的水晶球置于桌上,而女子的面前则摊开了一摞塔罗牌,看样子是在细细的研究此牌。在女子的对面坐着另一个女子,正面色焦急的期待的看着她。
吉普赛人?爱德华有些奇怪,但看女子的这身打扮明明是一个上流社会的淑女才对啊,难道鲁道夫二世那酷爱占星和魔法的狂热已经影响得布拉格全国上下齐动圆的占星了?不知为什么,一向不爱凑热闹的爱德华凑了过去,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爱神处于倒位,小姐,你的爱神就要来临了。”白衣女子轻轻的说,声音轻如云淡如风,很柔和,是一种爱德华没有听过的口音。
那个在期待着结果的女子立刻欢呼一声,不由得站起身来,笑着放在桌上几枚便士,转身跑掉了。
这就致使爱德华完全的暴露在了白衣女子的面前。女子抬起头,灰褐色的眼睛淡淡的看着爱德华:“先生,要占卜吗?”
爱德华一阵局促,像是一个本是想看热闹的人被捉了个正着,他尴尬的笑笑,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先生,我可以赠你个预言和警示。”女子淡淡的开口道:“不要轻信美丽的玫瑰和天使一般的人儿,因为那艳丽的色彩很可能沾着罪恶的血液,美丽的人儿可能是魔鬼的化身。”
爱德华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信口开河的来了这么一通,让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在一个旅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没有来得及去到自己的目的地,便被人预言了与魔鬼有关的事情,难道不让人觉得晦气吗?
“东方,”女子轻轻的一笑,如同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洒下一片清浑,“东方是你的吉兆,走投无路的时候,请向东走。”
网友上传章节 第十一卷 禁忌的布拉格之夜 第二章 游走在暗夜里的血腥玫瑰(下)
爱德华逃一样的离开了这个集市,不知为什么,在那女子淡褐色的眼睛的注视下,他有一种被人从灵魂深处看穿的不安感觉,让他只是想逃。
当爱德华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里艰难的侧身而过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心理使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刚才自己逃离的角落,却赫然发现那里根本没有白衣女子的影子!
是幻觉吗?爱德华使劲眨了眨眼睛,看到的是一个买鱼的小贩正举着一条大鱼卖力的叫卖,旁边则是一个巨大的装载着各色女人喜欢的物件儿的货车,再远一点……再远一点也无非是一堆挤在一处叫呱呱的小贩和买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色衣裙的女子?是上帝派来降临人间的天使提醒自己提防魔鬼的诡计的吗?
一丝恐惧袭上了爱德华的心头,他心事重重的低头前行。
来布拉格的船票是马尔斯伯爵托劳伦斯男爵夫人转交给爱德华的,同时还预付了四分之一的定金,这足以使爱德华确信这次的布拉格之行是值得的,但从刚下船就遇到的诡异的遭遇来看,这次的旅行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去了,还刮起了风。布拉格租了一辆马车,想在天黑前赶到马尔斯伯爵的城堡。马尔斯伯爵的城堡在离码头较远的山上,爱德华忍受着一路的颠簸,终于看到城堡一点点的在一层层的绿树间显露出来。远远望去,这座掩映在绿树之间的城堡高大巍峨,厚厚的城墙已经呈现出青灰色……那是风雨腐蚀后地痕迹,更是这座城堡历经了无数岁月的证明,红色的屋顶也已然变成红褐色地了。厚重的大门上有两个巨大地铜铸的徽章,那应该是马尔斯伯爵家族的家徽。想起了自己也曾拥有过这样的荣耀和城堡,爱德华由衷的叹息了一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眼前的这个马尔斯伯爵的城堡由来已久。而且应该是具有百年历史的古老姓氏,所拥有的这个爵位恐怕要是追溯起来,也应该有很长的故事吧。。。
爱德华付了车钱,走到这对重厚的铁门前。但,与爱德华满心期待的彬彬有礼的欢迎相反。前来应门地不仅不是位风度翩翩的管家,而且是个长相丑陋的看门人。
“你是谁?”那人不客气地问爱德华。
爱德华看着眼前这个粗短身材的罗锅儿:他稀松地头发长在一个大大地脑袋上,扬起脸来看着爱德华,那一双淡黄的眼睛混浊不清,一张歪着地嘴更是让人看了便觉难受。
“我是画师,应马尔斯伯爵之邀来此,为伯爵和夫人画肖像画的。”尽管对此人的相貌有点惊讶,爱德华仍然轻轻颌首,客气的回答道。
罗锅瞪着一双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爱德华,嘴角生硬的向下一撇:“我家主人不在家。”
说完竟转身就走。
“等等!”爱德华有点蒙了,不在家?不在家就不招待客人了吗?这是布拉格的待客之道?“请问……伯爵什么时候回来?”
爱德华本是想义正严辞的训斥那罗锅一顿的。好歹自己也算是伯爵的客人不是?但一看到罗锅横着的一脸凹凸不平的横肉皱着眉头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却只弱弱的问了刚才那一句。
“不知道!”罗锅冷冰冰的扔下这么一句。转身走了。
爱德华张了张嘴。他对自己所受的冷遇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他是应该要求留下来的。他有理由进到城堡去享受一杯热咖啡和一顿丰盛的晚餐!就算……就算不让他留下,至少,也可以借他个马车送他到山下去吧。早知道这样,就不叫那辆马车走了!
爱德华懊悔的叹了口气,又掂掂自己的口袋,所剩的钱真的不多了,这点钱能够自己支撑旅馆一夜的过夜费吗?他无奈的摇着头,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爱德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到达山下的村子里,他又踉踉跄跄的转了好几家旅馆,才在一个极偏僻的角落寻到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爱德华疲倦的躺在散发着淡淡发霉气味的房间里,摊开了所有的钱,算了算,应该还够付明天去马尔斯伯爵城堡的车钱。爱德华苦唉一声,但愿明天伯爵可以回来。
疲劳过度的爱德华很快进入了睡眠之中,但一整夜都被噩梦所纠缠。他在梦里一会儿听到有人高喊:“该隐!你弟弟的冤魂向我哭诉你的暴行。所以你得接受我的惩罚!”一会又有人哭着说没有。接着爱德华听到刚才的声音大怒道:“我不会杀你,而且我知道你以後一定会被人唾弃。所以我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记号,便是终生必需靠吸食活人鲜血,并且永生不死,世世代代受此诅咒的折磨。”
接着,便是一个男子狂笑着拥吻一个女子的画面,然后又是那个女子死去了,男子痛苦的画面。但这些人全部都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爱德华感觉到头疼欲裂,胸口像要爆炸一样憋闷得难受,他终于大喊一声坐了起来。
该隐、该隐,圣经里人类第一个杀人者,罪恶的发起者!爱德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自从到达这个城市以来,就不断的与恶魔有关的事物沾上边儿?到底是旅行的疲劳过度,还是由于白天那个奇怪的女子那畏言耸听的占卜?爱德华心里一阵烦闷,屋子里的霉味好像在夜色的浸泡下更加的浓郁了,他不由得坐起身,打开窗户。
一轮满月安静的挂在天上,在这深沉的夜色中,掩盖了所有星子的光芒,那么的孤独,却又是那么不可一世的美丽。爱德华静静的、出神的凝望了月亮一小会,依稀又记起曾经在那个温暖奢华的家里的一些生活片断,兀自感慨了一下,又觉得在这片皎洁的月光中这个在白天喧闹无比的城市有一些让人喜爱的寂静和明快,便穿上外套,拿起帽子走出旅馆。
鳞次栉比的房屋此刻都如同一个个静默而立的黑色影子,笼罩在这片明亮的月光下,街道显得安静而又令人心安,爱德华静静的走着,感觉到从心里往外的舒服和惬意,他很少在这样的午夜出行,所以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新鲜的有趣的。却浑然不知,月圆的午夜,正是恶魔悄悄出游的时刻。
一声轻轻的女子的呻吟暧昧的传来,令爱德华的脚步硬生生顿下。这是什么声音?他警惕的看看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出很远了,这是一片如同倒塌了房屋的废墟,横七竖八的断壁残垣在月的清辉下有一种残缺的美感。
这是哪里?爱德华有点忐忑了。
“嗯……”
又一声女子的声音传来,既轻柔又充满了挑逗,好像一个刚刚睡醒的美女轻声的呢喃,足以令每一个男人血脉贲张,但在这种地方,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出现这样的声音,却未免有些诡异得让人害怕。爱德华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
正在这时,一声轻笑传到了爱德华的耳朵里,那声音好像就响在爱德华的耳边,好像一个女子趴在他的肩上,轻笑他的胆小,而那呼出的热气则挑拨得他颈间发痒。爱德华吞咽了一口唾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