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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囡,苏洛然现在也是你的堂哥,你认为爷爷做的有没有道理。”苏毅炳话锋一转,又将话题引到了苏洛然的事情之上,只不过这一回,还将她也牵扯来了。
苏白在心中泛起了一丝苦笑,苏毅炳还真是一直狡诈的老狐狸,刚刚给了自己一个那样贵重的东西,表示自己对于她这个干孙女的疼爱,然后再来问她的看法,若是她不同意苏毅炳的做法,岂不就是不知好歹的拂了苏毅炳的面子,即使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但是依着苏毅炳的心性,肯定还是会在心中给她狠狠地记上一笔,只是若是想要她符合苏毅炳的话,她又完全做不到。
“你只管说就好,我老了,你还年轻,我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说吧。”苏毅炳很是慈祥的盯着苏白,只是那眼中的意味却让苏白看的脊背一阵一阵的发着凉意。
苏白沉吟片刻,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不知道爷爷想要堂哥结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婚的对象是哪位小姐?”
苏毅炳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小辈竟然敢先将他的问题放在一旁,转而反问起他来,真是有意思。
“傅家孙女,傅念欣。”
苏白眼中划过一丝震惊,竟然是她?
这个傅念欣她还是知道的,前一世她婚礼的时候,傅念欣也来了,并且带来了她的男朋友,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看上去很是英俊俊朗的男人,两个人站在一起也很是般配,只是凭借着女人的直觉,苏白感觉那个男人的心思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放在傅念欣的身上,或者至少是有很大的一部分并不是放在傅念欣的身上。听说傅念欣和这个男人项链了很久很久,在两个人还是学生的时候便成为了男女朋友,有一年望京市名流圈内选举最佳情侣的时候,冠军就是傅念欣这一对。只是后来男方因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出国一段时间,哪知道从此就失去了音讯,中间发生过什么苏白并不知道,只是婚礼上面看到两个人同时携手而来的时候苏白才知道这两个人又重新在一起了。
若是论外表的话,傅念欣着实不差,虽然生在北方,但是她确确实实就像是一个温婉的江南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秀美清丽姿态,让人看上去很是舒服,虽然苏白跟她的交集并不是很多,但是也是知道这个傅念欣在名媛圈内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女子。
若是傅念欣和苏洛然结婚的话,那么她肯定就不能够和心中所爱的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怕是这场婚事,傅念欣那边也是肝肠寸断吧。
“傅家小姐确实不错,堂哥能够娶到傅念欣小姐也算是美满,只是若是硬将两个人凑在一起,总归是不能够满意自己的心,等到结婚之后再发现实在是合不来,两家应该都会很尴尬吧,傅念欣小姐那边,同意了么?”
苏白在心中暗暗的鄙视了一番自己,什么时候她也要做这样的模棱两可之辈了,只是看着苏毅炳已经更加深沉的面色,苏白意识到只要不是赞同苏毅炳,那么无论是中立还是反对,在苏毅炳的心中都是一个立场,烦躁的摇了摇头,本来她也就不打算跟这个名义上的爷爷多么亲近,当初将苏铭赶出苏家,苏铭吃了多少的苦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但是还是能够想象得到的。
“哼,两情相悦又有什么用!两个本来不认识的人组合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想当初铭儿执意要娶楚心兰那个女人,甚至以死相逼,我最后应允了他,可是他和楚心兰又有什么好的结果吗?!这二十多年来,虽然我大多数的时间都不在望京市,但是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连自己的媳妇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门的事情都不知晓!不相爱又怎么样,睿儿和若蓉还不是生活得好好的,还为我们苏家开枝散叶。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一定要等到最坏的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才会承认是我们这样的老人说的有道理。”苏毅炳脸上写满了不屑。
苏睿听到苏毅炳口中提到自己,当即浑身一颤,随即反应过来爸爸并不是在训斥自己,这才忐忐忑忑的重新坐了回去,心中庆幸着幸好自己当初听从了苏毅炳的话,没有任何反对的娶了柴若蓉,如今也算是生活美满,婚姻和睦,还能够得到苏毅炳的欢喜,真是一举三得。
“是啊爸,婚姻大事还是您这样的老一辈看得透彻,我想洛然侄儿只是一时被那个女孩迷住了眼,辨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最适合他的结婚人选,照我看来,爸爸您做主这件事情是最为妥当的了。”
苏白淡淡的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终于稍微挺直了一些脊背的苏睿,心中为这个男人感到深深的悲哀,自己的老婆都明目张胆的就在家中的院子中同别的男人苟合,他还在这里标榜歌颂着联姻的好处,看着柴若蓉这样大胆的模样,也不知道这背地里到底是偷了多少的腥,才练就出来了这样一幅胆量。
苏毅炳似乎是很满意苏睿这一番话,冲着苏睿的方向多看了好几眼,后者也因为这多出来的几眼而欣喜不已。
“算了,你们先下去吧,马上寿宴就要开始了,这个孽障,我倒是想看看他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苏毅炳终究是年是有些高,轻轻的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冲着苏白他们三个人挥了挥手。
终于走出了这一件阴沉沉的屋子,虽然说光线明亮,但是气氛实在是太过压抑,不得不说,即使苏毅炳老了,身上的那种征战沙场多年而修成的气势还是很明显的,她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好了,可是在面对这苏毅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生出一丝敬畏之意。不经意的回头,正好看到大厅中独自一人的苏毅炳站起身来锤了锤自己的腰部,忽然心中染上了一丝的怅然,说到底苏毅炳也只不过是一个想要苏家一直一直繁荣下去的老人,他这一辈子,怕是为着苏家的每一个人都考量了许多吧。儿子辈有苏铭违抗着他的指令,最终却落得了一个悲惨的下场,如今这件事重演在了苏洛然的身上,也许苏毅炳只是想到了苏铭的前车之鉴,才执意和强硬的想要苏洛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完成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婚姻大事。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苏白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一切,还是要等到苏洛然来了之后才能够知道分晓,毕竟这个是堂哥自己地人生大事,他们就算是在这边操碎了心肯定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只是不知道苏洛然看中的女孩子,到底是哪一位。
“四姑……”
看着走在前面的苏雪漫,苏白出声,苏雪漫疑惑的转过头来,似乎是不明白苏白为什么要叫住自己。
“那个,我想问问,堂哥喜欢的女人,是谁啊?”
苏雪漫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原来她想问的是这个,还以为她会揪着那张照片的事情不放呢。
“小姑我也是那天听洛然气愤之中提了句,好像是叫什么语柔,哦!齐语柔。只是我去得迟了,并没有见到那个叫做齐语柔的女孩子,反正你的洛然堂哥对于那个女孩子是疼爱的紧,无论爸说什么他都不肯让步,这才闹到了这样的一步。”
齐语柔,这个名字实在是很陌生,苏白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想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侄女啊,你不用想了,齐小姐似乎只是出身寒门,你我不认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怪不得,她就在想这望京市好像没有什么大户人家是姓齐的,寒门啊……难怪苏毅炳要那样坚持的反对这这一门婚事,傅家能够为苏家带来的有很多的东西,但是若是苏洛然娶得是这一位姓齐的女孩子,那么一切的利益好处就会变成一场泡影,苏毅炳从来就是一个不做亏本的买卖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答应这一件事情。
就像是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苏氏集团蒸蒸日上,潜力不可估量,并且自己的丈夫是望京市最有权势权家人,自己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苏家的宅院之中,享受着与苏家人同等的待遇。
“好了,这不是你我能够操纵的事情,寿宴就要开始了,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你也去吧。”苏雪漫似乎是不想多说什么,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苏白手中拿着那一个锦盒,虽然知道苏毅炳的心意并没有多么的真诚,但是这玉镯确实是一件很好的东西倒是不假,她小心翼翼的将锦盒的搭扣牢牢地扣上,正抬脚准备往前走,却不想正好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身子顿时向旁边歪去,手中的锦盒也已经飞了出去。
只是意想之中的跌倒却没有发生,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很好的托住了,免去了与地面的一场亲密接触。
“谢谢你啊。”苏白道了一声谢,眼前的是一位很年轻的男子,看上去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皮肤生的很是白皙,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娘气,不知道为什么,苏白的脑海中忽然窜出了一个词——温润如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枚白玉一般。
苏白的视线在年轻男子的身上驻足了一会儿,便收了回去,刚刚那锦盒飞了出去她的一颗小心脏可都是颤了几下,自己这才刚刚拿到手,要是一不小心将玉镯摔坏了,那……
匆忙的扫了一下地面,却没有发现那一个锦盒,心下有些着急,这庭院中已经陆陆续续有宾客过来了,她还是应该尽快的找到锦盒比较好,免得等人来得再多了一些之后大家就都要看着她在这庭院之中摸摸索索的找着东西。
忽然,苏白眼角余光一扫,发现一旁的小树丛的树根处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心中大喜,加快了步子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弯下腰伸手去拿,却发现锦盒似乎是卡在了枝桠之间,竟然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取出来,苏白手上加重了力道,大力的向外拉扯,终于将锦盒拿了出来,不想自己的身体却因为这一个力道带来的惯性,向后倒去。
就像是刚刚一样,苏白并没有摔倒在地上,只是这一次,苏白变成了半落到了那个年轻男子的怀抱之中。腾地一下,苏白的脸有些发红,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不是心中知道这接连的两次每一次都是无心,连她自己都要以为是故意要贴近那个男人的呢。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是我太不小心了,先生,真是谢谢你,不过我该走了,再次谢谢你。”苏白从那个怀抱之中挣扎出来,对方并没有任何的阻挡。
就在苏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过的男子出了声。
“占了我的便宜,吃了我的豆腐,主动投怀送抱,这三件事情你都做全了,现在就想走?”
苏白嘴角一抽,从男人嘴中吐出前面几个字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好,自己只不过是不小心了两次,怎么就被扣上了这么大的污名,三顶帽子,她一顶都不想带上。
“这位先生,刚刚实在是沈白不小心,谢谢先生出手相助,沈白并没有想要吃您的豆腐……”这话说起来这么那么的奇怪……
男人眉毛向上扬起,嘴角也是带有了一丝玩味的笑意,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苏白的身上,那一双沉静的眸子虽然看上去波澜不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白总觉得对方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原来你就是沈白。”男人的眉毛挑得更加的高了一些,看上去邪魅感十足,苏白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根据他的面相所做出来的“温润如玉”的判断真是完完全全的错误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笑起来,跟温润几乎是没有了一点点的关系,眼前的男人眉眼中没有一丝妖冶,却无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