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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头,这还没动大刑呢?等动了刑之后,再做决定不是更好吗?我们需要的是活口,死了的人,什么情报也不说不出来了!”王耀祖忍不住,开口劝说石安国,没动刑就这样把人杀了。太可惜了。
“三、四、五……”石安国并不理会王耀祖,继续数下去。
“老石,你太心急了,我们还有时间,没有必要这样。”乐心也反对石安国的决定,还特意上前几步走到石安国的身边。
“六、七、八、九!”石安国数到九就停下了,看了看一旁的伯特兰。听到石安国停止记时,公孙元松了一口气。他身边的伯特兰也松了一口气。
“很抱歉!”石安国没有数十。但“很抱歉”三个字已经代表了一切,石安国在一瞬间抠动了扳机,一颗子弹穿过了公孙元地脑袋。吓得身边地伯特兰大声地叫了出来。
王耀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石安国最终还是开枪了。之前停下来,并不是因为石安国有所犹豫,而是石安国想要刺激一下,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地伯特兰。王耀祖一个手势,让股员把公孙元的尸体简单处理一下,抬出去。乐心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大口吐着气,尽量稳定好自己的情绪。
“如果你不是共党,我们抓错人了,我绝对不能让你活着回去,因为这关系到邦国外交!如果你真是共产国际的人,只要说出我们想要得到的情报,你就不用死。不仅不用死,还能够拥有一个新的身份,得到一笔巨大地奖赏,南京方面为了抓捕共党,是愿意出大价钱的!我再问一次,你是不是共产国际的人?!”
石安国手中的枪正在晃动,伯特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把手枪,乐心的眼睛则看着伯特兰,王耀祖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扇子,自己扇了起来。铁头和毛子就在一边站着,盯着伯特兰看。如果连伯特兰都死了,那线索可就要全断了。
“怎么了?害怕了,不敢开口了?那好,我帮你说。其实你最初根本就不懂上海的古玩市场,第一次买的三件古董都被骗了,为此还被洋人公司地其他买办笑话。后来你在广东路地一家小古董店里,认识了一个寡妇,很快就好上了,在三年前还生了儿子。靠着那名寡妇的帮助,你以比较低的价钱买到了不少好古董,开始受到了洋人老板还有英国领事馆内人员地重视,很多英国人都托你购买中国的古董,你则利用这个关系向英国人套取各种情报,为此你还专门向上海中共地下组织申请,将与你相好的那名寡妇也发展成了中共地下党的外围成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共产国际的人?如果你还不回答,不仅你要死,还有你的寡妇情人,还有你那三岁的儿子,都要死!”
石安国掌握了一切,这也是其自信的所在。也就是说,石安国一开始就不认为会从公孙元的身上得到什么,公孙元是共党的死硬份子,绝对不可能交代。石安国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共产国际驻华代表,缺口就在伯特兰身上。而伯特兰,就是一颗有缝的鸡蛋。
石安国在等待伯特兰的回答,王耀祖也在等待,乐心也是,铁头和毛子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伯特兰开口,上海滩里最大的一条鱼就会被调查股钓上来。
“我承认我是共产国际的党员,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当日袭击警备司令部的那些人所隐藏的地点,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这就是伯特兰的回答,铁头和毛子听起来很不满意,但做决定的当然是石安国。王耀祖的反应则是笑了笑,亲自倒上一杯茶,送到伯特兰的嘴边。
“很好,你想要活命,所以一切都好说。只要你想活下去,你就能活下去。在这里,我保证你的安全!”石安国当然知道伯特兰在想什么,伯特兰他想活下去,所以才给出了这么一条情报线索,想借石安国的手去对付红队,只有这样,他叛变之后,才有活路。但同时,伯特兰也希望红队能够除掉调查股的大部分人,这样他也才有机会脱身。
伯特兰就这样被带离了刑房,又股里专门的人轮流看管保护,暂时就在股里。除了四名留下来看管伯特兰的人之外,其他人再次聚集在了会议室内开会。
“老石头,你不会真的想让股里的这么点人,去跟共党的红队拼命吧?如果真这样,天知道要死多少人?我们现在只是知道地址,并不清楚共党的红队有多少人,准备了什么防范袭击的措施?!”
王耀祖一点都不想去跟红队的人拼命,股里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要抓大鱼,但也别被大鱼拖进水里,功勋和赏赐,都是要活着才能够享受到的。
“老乐,你怎么看?”石安国很是奇怪,这一次主动地询问乐心。
更奇怪的是,乐心难得主动出了个好主意:“警备司令部的熊司令,对袭击他的红队成员,那是恨之入骨,我们调查股的人手太少,损失不起,这点小功劳,就送给他们好了。”
“很好,就这么办!”石安国很是高兴地拍桌定案,以熊司令的性格,上一次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死了那么多,自己也差点送命,熊司令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也会跳下去的!
第二册 第六十三章 帮手
那好,耀祖,让铁头陪着你,去找阎副官!把情报告马上回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紧急待命,停止一切对外接触,在小楼内等待结果。如有人私自对外联系,以泄密罪论处!杀无赦!”
泄密罪,可大可小,石安国亲自下了杀令,也就是最严重的那种。至于为什么要王耀祖与铁头两人一起去找阎松,当然是互相监视。石安国可能觉得,王耀祖与毛子走得有点近。
“老石,跟家里交代一句都不行吗?”这一次可不像上次,上一次众人都有一个小时的准备,也都可以跟家里好好交代一下。
“不行!紧急时刻,紧急措施!既然是我们的老婆孩子,那就要有所理解,有所准备。这一次,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忙过了这阵,老乐你如果想他调,去上海市市政府的话,我会全力帮你的!”
股里很多人都认为,乐心越来越不想留在股里,不想吃这碗饭了。但是一直没人敢提出来,王耀祖也没说什么。这一次,为了彻底动员股里的每一个人,石安国说出来的话,向来算数。
“好吧。不过我想,上海市市长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调离的。”乐心没有再多争取一点,就这样离开了。从现在开始,除了去联系阎松的石安国与铁头外,所有人都必须待在调查股内,不许与外面有任何接触。
王耀祖很少主动到警备司令部,他不喜欢警备司令部里的气氛。警备司令部地水太深,各个小团体之间的斗争太复杂,又跟调查股的关系很不好,王耀祖不想太过牵扯其中。
“王副股长,铁组长,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警备司令部来,真要有什么事的话,打个电话就行了!”对于突然出现的王耀祖与铁头。阎松满脸笑容。可却不请王耀祖与铁头坐。连个茶都没有。
“打电话不安全,总机那边谁能保证没有共党嫌疑?没有共党安插或者收买的奸细。”王耀祖说到这,向铁头使了个眼色,铁头马上站到了门口,看了看。
“那王副股长的意思,也怀疑我们警备司令部里有内奸!”阎副官这么一说,他身边的两名副官也看了起来。瞪向王耀祖。
“共党无孔不入,你们警备司令部所发生过地事情,相信你们也还记得吧?!这一次我和铁头可是亲自送情报过来地,当日袭击熊司令车队,数次伏击你们地共党红队的情报!地址就写在这信里,信封上的蜡印谁都没拆开过,阎副官,麻烦你转告熊司令。动作要快。红队的那群人,随时都有可能转移!”
警备司令部曾经发生过大事,重要情报泄露。共党首要份子逃脱,问题就出在警备司令部身上。结果为了抓出一名共党奸细,前后死了七名军官,二十名士兵。当初的惨况,“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疯狂,阎松他们都忘不掉。
阎松很是小心地把信封拿了起来,仔细检查信封上是否有缺口,一旦信封有缺口,就代表着情报可能泄露,身为接手人的他,就要负很大地责任。
在确认信封没有问题后,阎松终于是开口说道:“那就先多谢石股长了,我这就把情报送过去。”不用阎松再说什么,他身边的两名副官,也跟着阎松一起行动,将放有情报的信封送去给熊司令。
“铁头,回去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情了!”王耀祖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留,以免引起石安国的怀疑。越是这种时候,石安国就越是疑神疑鬼!
情报送出去了,也很快就有答复,一个电话打进了石安国的办公室,石安国亲自接的,是熊司令亲自打给石安国。电话很多,石安国与熊司令没讲上几句,最后石安国告诉所有人,警备司令部那边行动了,两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电话打进来前,出发了!
有警备司令部的人去对付红队,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拼命地事情,当然是交给别人去做,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警备司令部地消息。只要警备司令部那边得手,伯特兰也就该交代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中午要吃什么?!石安国这一次,没有打电话到警备司令部要食物,这种时候,王耀祖也会担心,担心警备司令部送来的食物里,多放了些什么不该放的东西。调查股能够得到那么重要地情报,警备司令部一定会有所察觉,只要调查一下调查股内的汽车出入就能够发现端倪,如此的大功,就算警备司令部强抢,南京方面也不会说什么。
乐心给了石安国一个建议,由石安国亲自打电话到外面订餐,一切由石安国经手,每个人只要点上自己要吃的食物就行了。至于给哪家饭店酒楼订餐,那是石安国自己的事情。按照习惯,石安国打给他最近订过餐的饭店,之前的几次石安国都是在那家饭店叫的餐,川菜、淮扬菜、本地菜那家饭店都拿手。
乐心这一次,给自己点了一个要求多加辣的辣子鸡,这与乐心原本的饮食习惯有很大的差别。乐心的借口是,他想吃点辣的,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下。石安国与王耀祖,都把这当成了是乐心自责违背良心的自我惩罚,石安国可是很高兴,乐心向他妥协了。
订的食物很快就到了,直接送到了调查股的院门口,石安国亲自去接,给了钱就赶紧叫送饭的两个伙计离开,食物由门口站岗的四个大兵帮忙送进去。乐心就站在二楼的窗户口,抽上几口烟后,就把手中的烟直接扔到窗外。
“乐大哥,心情不好吗?”王耀祖也在二楼。楼下太吵,王耀祖到楼上躲清净来了。
“到头来,还是要靠抓人、杀人才能够离开这里,调到普通地部门去,
的心情能好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耀祖你信因果吗?”乐心左手的佛珠不断再转,右手再次夹上一根烟。让王耀祖帮他点上。王耀祖随身有带火柴。不过那不是抽烟用的。总是会有需要用到火柴的时候。
“我只信要得到,就要有所付出!至于因果和报应,那就要看别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再说了,我们是官兵,他们是土匪、流寇,就连普通老百姓都承认我们是官府,他们是山大王。怎么说,我们也是正义的一方。”王耀祖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其实很多时候,王耀祖都觉得,这个世道的黑白早就颠倒了,官不像官,匪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