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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过来。
没有想到屏风那头的客人竟然是陆苡,孟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甚至有些尴尬。但只是一瞬间,她便扬起了无辜的笑容,“陆小姐,真巧啊。”
陆苡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按摩师在新闻上不止一次地见过她,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贺汌骁的正牌妻子。在一旁瞧着不对劲,赶紧找借口开溜,房间里只剩下陆苡、曹嘉跟孟洛。
曹嘉在屏风另一头穿上了衣服,左瞧又瞧,终于发现了柜子上的棍状装饰品,冲过去握在手上。
心里很自信,待会儿要是跟那贱女人打起来,绝对要好好收拾她!她可不管泼妇不泼妇,先出了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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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贺汌骁谈了很多年恋爱?他要和你结婚?”陆苡微笑着在她的床边坐下,低着头看她的目光有些怜悯,像是看着一个疯子。她的目光很温和,却盯得她浑身发紧。
孟洛坐起身,攥着胸口的浴巾,瞪着眼警惕地看着陆苡,“你跟踪我?”
陆苡挑眉,“你值得我跟踪?”
孟洛死死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陆苡瞧着她,跟前段时间比起来竟一下子老了许多,眼角竟然有些细纹。毕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没有了青春,要是再没有一个好的心情,衰老便会很快。
她被陆苡的目光看得有些恼羞成怒,随即联系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很难不将这一切都往陆苡身上想。
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恨她?置她于死地!
如果说一直以来只是心有怀疑,但此刻看到陆苡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她便更加坚定心里的想法。
感觉有一股噬骨的愤怒快要将她的理智全部吞没,只剩下满满的恨意。孟洛激动地一把抓住陆苡的手臂,“是不是你在搞鬼?!”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陆苡的肉里,疼得她皱眉,陆苡冷着脸甩开她,孟洛被她的大力差点甩跌到地上。
她扶着床边坐稳,吃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陆苡的脸,陆苡扫了她一眼,神色一厉,“你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陆苡你这个贱人——”孟洛尖叫着就要扑过去,站在一旁的曹嘉眼疾手快便抡着棍子要上前打架,可是陆苡却先她一步动了手!
“啪!”狠狠一巴掌甩在孟洛的脸上。
她用足了力气,手上还戴着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将那戒指尖锐的一面移到了掌心,掌心滑过孟洛的脸,她的脸上立刻留下了一道不浅不深的血痕。
陆苡收起手,优雅而淡然地看着孟洛,眼眸凛然。
“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我早就想给你了。”
说完,不等孟洛反应过来,转身推开。房间门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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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便见孟洛的按摩师站在门口,看好戏似的往房间里瞅。不知道刚才的动静她是否听见了,不过陆苡也不在乎,风度和优雅是用来尊重值得尊重的人,对孟洛这种女人,不必对她客气。
只不过对孟洛动手并不是因为心里憋着气,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走出spa馆,上了车,陆苡这才小心翼翼地取下手上的戒指,装进包里一个透明袋子里。
曹嘉见她的动作,疑惑不已,“苡苡你这是干什么?”
“这上面有孟洛的血。”陆苡淡淡道,“开车送我去医院,我要采集孟志平的血,拿去做亲子鉴定。”
虽然可以拿头发去做比对,但是血液的比对更加准确,陆苡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孟洛究竟是不是孟志平的女儿?
曹嘉将车停在医院楼下,等了陆苡一会儿她便下了来,上车之后,曹嘉问她,“孟洛是孟志平的女儿,你要怎么办?如果不是,你又要怎么办?”
陆苡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况,思忖了一下,道,“如果她是我的姐姐,我便认了,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不是,我必要她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她淡淡的口吻说这么冷漠的话,曹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了解的陆苡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乐观、知足、感恩,爱所有美好的人和事物。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变了,曹嘉也说不清她的改变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她知道,她变得日渐坚硬的外壳之下,还是那么柔软的心。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陆苡主动解释道,“也许你会觉得我狠心,不给她留活路。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现在对她宽容,就是给自己日后留隐患。孟洛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理所当然得到她应有的惩罚。我不会将她怎么样,惩治坏人是警察的责任,我要做的是将她送进监狱。”
她说话的眼神十分坚定,曹嘉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没错。如果她不是孟志平的女儿便失去了一切靠山,没有了家族背景她便什么也不是。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本来就该得到法律的制裁。若是一时心软让她继续兴风作浪,无论是对她跟贺汌骁的婚姻,还是对她的生活都有害无益。大家都不是圣人,不会傻到当一个愚善的圣母玛利亚。
这样想着,曹嘉便觉得欣慰了。陆苡的改变只是在学着保护自己,生活在豪门世家,不会保护自己的人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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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之后陆苡便回了家。刚进家门便听见屋里有动静。
“外婆?小夜?”一边唤着名字,换了鞋走进去,看见陆夜坐在卧室的地板上闷头喝酒。
他的脚边已经堆满了酒瓶,洋酒啤酒白酒,各式各样,密密麻麻,不知道他已经喝了多久了。
陆苡吓了一跳,疾步走过去从他手中夺过瓶子,沉声问,“你怎么了?”
听见姐姐的声音,陆夜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扑进陆苡的怀里。
“姐……”
陆苡心疼,搂着他的肩膀轻拍,柔声问,“不哭,有什么事跟姐说。”
“小倩要和我分手……”陆夜哭得不知所措,从小到大,陆苡还没见他这么伤心过,看来他对阮暖是动了很深的感情。
即使陆夜的伤心让她心疼不已,但听到这个分手的消息,她更多的是高兴。
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结果,不用她再费尽心思去拆散他俩。陆夜跟阮暖彻底断掉,便是安全了。
可是她不能这样跟他说,只能摸着他的头安慰,“没关系,没有失过恋的男人长不大。以后你会遇见更喜欢的女人……”
“不会遇见更喜欢的女人了。”陆夜凄凉一笑,“我今年十九岁,也许你觉得这是早恋的年纪,现在的喜欢都只是青春期的躁动。可是我自己是明白的,我喜欢她,我喜欢到想跟她结婚,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姐,我再也不会遇见比她更令我喜欢的女人了……”
“我明白,我都明白……”陆苡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明白?她遇见左子遇的时候不也才十八岁?那时候的喜欢是刻骨铭心一辈子的。
她突然有点讨厌阮暖,如果不是她别有用心地接近陆夜,陆夜便不会喜欢她,就不会受伤害。她要报仇管无辜的陆夜什么事?为什么要将他牵扯进来?幸好她良心发现放过了他,否则自己一定会恨她!
姐弟俩坐在地上拥抱在一起,陆夜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陆苡耐心地一遍又一边安慰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的关系,他说着说着便躺在她怀里睡着了。陆苡将陆夜扶到床上躺下,坐在床头看着他在睡梦中皱着眉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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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没有回来,家里只有她跟陆夜两个人。收拾了屋子之后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澡睡觉,第二天是被电话叫醒的。
“还在睡觉?”贺汌骁磁性的声音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她唤醒,陆苡瞬间便没有了睡意,从床上坐起来,握着手机,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心里对他的感情,有爱有恨,有怨有气,有酸有甜,有想念还有怜惜。那么复杂,她不知道用哪一种心情面对他。
“打陆夜的电话没有人接,他今天不是要去参加毕业典礼吗?”
他一说陆苡才猛地记起,看了一眼时间,连忙从床上跳下去,鞋子也忘了穿,飞奔去敲陆夜的卧室门。
“别告诉我你俩都睡过头了。”贺汌骁的声音有些无奈,“你们在家里吗?我过来接你们。”
“好。”陆苡连忙答应。
她答应了陆夜要和贺汌骁一起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就暂时放下两人之间的恩怨,站在统一战线。
挂了电话,敲了半天才将陆夜叫醒,他醉眼朦胧地来开门,一听说毕业典礼的事,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两人各自回房间洗漱打扮,陆苡刚准备化妆,门铃声便响了。
“来了!”陆夜在客厅里应了一声,跑去开门。
陆苡对着镜子描画眉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里竟有小小的紧张。
自从他从巴黎回来两人便没有好好说过话,更没有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相处过。这段时间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连见面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正想着,从镜子里看见贺汌骁从门外走进来。
握着眉笔的手不由自主攥紧了,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她竟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贺汌骁冲她微微一笑,走过来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
“来的路上顺便买了早餐。”他笑道。
“哦。”陆苡看也没看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画着眉毛。
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装作冷淡,可是手上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
贺汌骁含笑看着她‘认真’地画眉毛,手指颤抖,落在眉毛上的线条弯弯曲曲,她竟丝毫没有察觉,明显心不在焉。没一会儿,眉如大刀,杀气腾腾。
贺汌骁低笑出声,从背后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感觉到肩上一沉,炙热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陆苡如梦初醒,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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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进去了……
贺汌骁低笑出声,从背后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感觉到肩上一沉,炙热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陆苡如梦初醒,猛地站起身!
瞧着她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贺汌骁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头瞥向她,陆苡也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黑眸敛着笑意,“怎么了?我很可怕?”
陆苡愕然,脸上不争气地烫了起来。她低下头,细若蚊吟的声音,“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回避的。”他干脆长腿一伸勾过椅子坐了下来,手肘撑在桌上,手心托着下巴看着她。
陆苡被他看得浑身不自然,却没有跟他继续折腾,再耽搁一会儿陆夜恐怕得迟到了瞑。
坐回镜子准备将妆画完,却看见了自己粗犷的半边眉毛。
脸上立刻红了一片,飞快地取了化妆棉沾了卸妆液擦掉,重新画好,然后去衣柜选好了衣服到浴室去换。
他没有跟去,陆苡在浴室里半天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他离开了,推开门出去却差点撞进他的胸膛瑾。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她后退一步,惊魂未定地瞪着他。
“你弟精神状态很差。”贺汌骁说,“他说过他今天有钢琴表演,这种状态恐怕会频频出错。”
陆苡当然知道他精神状态很差的原因,阮暖也真是的,早不分手晚不分手,偏在他毕业典礼前一天提出分手。不过她肯放过陆苡,她已经谢天谢地。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她敷衍道,一边换鞋。
贺汌骁没再说什么,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的脚,陆苡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沉默,两人难得心平气和地相处,这样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