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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遇瞪着她,无话可说。他很清楚陆苡是怎样一个人,怕麻烦,也不太在乎金钱,觉得钱这种东西足够就好。
离婚协议的签署进行得十分顺利,孟洛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或许她来公司并不是冲着她而来。
从始至终,贺汌骁都没有出面,只是让律师转告给她,不用去民政局办离婚证了,他会找人办好了给她送过去。她便觉得奇怪,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离婚也是两个人的事,她这个当事人没有到场就可以办理离婚?
没来得及多想,电梯门打开,陆苡站在左子遇后面,被他宽阔的肩膀遮住了视线,所以没有看见站在电梯外面的两人。
左子遇却突然转身牵住了她的手,陆苡刚要挣脱,一道声音鄙夷地说道,“真是恭喜你们啊,旧情复燃了
陆苡条件反射想要挣脱,却被左子遇握得更紧了。
有些奇怪,竟然会在普通客用电梯里遇见他,他一向乘坐高管专用电梯……
陆苡以为自己已经心死入灰,从此以后面对他心里不会再有一丝涟漪,可是再次见到他,仍然心有余悸地抽搐了一下。
她痛,想到他的温柔会心痛,想到他的冷漠会心痛,想到他毫不犹豫扔掉那枚碎玉项链,更加心痛。
陆苡想要装作镇定无谓,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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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左子遇牵着她的手走出公司,陆苡木然地上了他的车,目光呆呆地落在某处。
想着他刚才看她的那双眼睛,冷漠中还夹杂着嘲讽。他在嘲讽什么?嘲讽她迅速勾。搭上左子遇?他有什么资格,他以为自己是她的谁!
手中捏紧了那份离婚协议书,怅然若失和不可置信,她和贺汌骁……竟然真的就这样离婚了?
左子遇一直在沉默,将车子开出去,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一直开出三环外,过了高架桥,突然加速。
他像是在压抑地发泄着什么,将车子越来越快,仿佛不要命似的。换做从前,陆苡已经吓得脸都白了,可是此刻,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车速上面。
车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模糊地连成一片。
陆苡闭了闭眼,眼前全是贺汌骁的脸。
回想这两年多以来,就像是一个笑话。早知今日,当初就不会选择靠近他,更不会让自己爱上他!可是靠近和爱上都不由自己掌控,命运从一开始好像就注定了她与他的纠缠!真是可笑!
说什么并肩作战,说什么风雨同舟,她从来就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贺汌骁,她从来不曾真正懂得那个男人!他喜欢吃什么菜,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哪位明星,这一切,无论是作为秘书的她,还是作为妻子的她,好像从来都不得而知!
她也没有机会再去知道,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和贺汌骁离婚了,从此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阵闷痛越来越厉害,陆苡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一股怒气,突然狠狠地撕掉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打开车窗,扬手将那堆废纸洒向窗外!
…………
在绕城高速上开了足足两个小时,左子遇突然靠边停了车,打开车窗点了一只烟。
他侧头对着窗外抽烟,他不说话陆苡也不说话。
左子遇觉得烦闷不已,心里的烦闷来自陆苡,又好像不是来自她。
她离婚了,他又有机会了,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一想到贺莘和那个小婴儿,胸口就堵的厉害。想要撒手不管他们,反正孩子是她私自生下来的!
可是他又做不到。自己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知道那种苦楚,自己的亲儿子,怎能忍心让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想不通,理还乱,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像是要炸开了。
抽了几支烟,他关了窗,开车将她送了回去,然后驶车去机场。
陆苡回到家便倒头就睡了,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下来,妆也没卸。
也许是怀孕的关系,最近特别嗜睡,可是今日格外觉得疲累,全身发软,走路像是飘在云端。
陆老太太回到家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九点,发现家里亮着灯,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她。
昨日跟左家奶奶去寺庙里吃素斋,住了一晚,今天接到曹嘉的电话,问她苡苡有没有在家,才知道陆苡已经失踪一天了。
她知道陆苡昨日跟贺汌骁办理了离婚手续,不过她出门的时候神色无异,十分仔细地化了妆换了衣服,她以为她已经想通了,看开了,便跟着左奶奶一起进山了,想去为她和陆夜祈福。
推开陆苡的房间,一股热气翻滚出来,她的房间开了温度很高的空调。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窗户紧闭,空气不流通,所以房间里特别闷,陆老太太开了灯,看见chuang上鼓起的一座小山丘,陆苡缩在被子里,蒙着头睡得很沉,一动不动。
她松了一口气,去将窗户打开,调低了空调温度,这才走到chuang边去拍了拍被子,“苡苡,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不知道这孩子睡了多久了,最近特别爱睡觉,没人叫她,几乎是不会醒的。可是她怀了孩子,一直嗜睡不吃东西也不行。
叫了半天也不见她动一下,陆老太太笑着扯开了被子——
贺汌骁的良苦用心
阮暖与雷宏阳代表贺汌骁去参加了左市。。。长组织的一个饭局,到场的都是一些政。fu官。。员,左市。。长的夫人艾小玲也来了。
艾小玲是雷宏阳的小姨,两姨甥许久没见面,有许多家常话要聊,雷宏阳陪着市。。长夫人走在后面说话,阮暖同两位打过交道的地。。税。。局官。。员走在一起。
阮暖整容之后脸上留有浅浅的疤痕,虽然用化妆遮盖了,伤痕处的皮肤仍和别处的皮肤肤色有些差异。好在她身材婀娜,笑容甜美,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气质也是清新,所以在众人眼中仍是一名美女。
美女自然是受欢迎的,一晚上下来,阮暖被灌了不少酒,所有的敬酒她全部照单全收。雷宏阳看出她有些反常,连忙要替她挡酒,一位官。。员笑着说,“雷总监是不是在和刘秘书谈恋爱啊?”
“我瞧着也像,每次饭局都是他俩出双入对地来参加,雷总监可是非常照顾刘秘书的。”另一位说道钫。
雷宏阳顿时有些尴尬了。这些饭局应酬贺汌骁极不喜欢,以前陆苡做秘书的时候,他会带着她参加,只为了故意装醉酒缠着她照顾。其他几任秘书,都是他陪同而来的。
对阮暖,与对其他人并没有不同,也许对她更多一点怜惜和照顾吧?
他和左延是大学时候认识的铁哥们儿,上下铺的关系,之后又认识了贺汌骁、贺溯、左延、阮暖、孟洛。大学时候的孟洛就已经出道,凭着精湛的演技和美貌片约不断,忙到过年都很少回家,因此和他们这帮人很少在一起玩。贺溯比她们大两级,大四的时候又出国留学了,所以这群人之中,他只跟贺汌骁、左延、阮暖的关系最好旱。
毕业之后本打算去美国打理自家的生意,但是贺汌骁说需要他,他便不顾家里的反对坚持留在了宇达,从毕业到现在,已经十多个年头了。
想着这些往事,想起上学那会儿的青春岁月,一时之间感慨很多,他不禁也多喝了几杯酒。一旁的艾小玲却误以为他心事重重,是因为阮暖。
若有所思地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几次,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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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暖喝得有点头晕了,想去洗手间,雷宏阳不放心,要陪她一起,却被拒绝了。
想了想,这里是高档餐厅,走廊里又有服务员,不至于被人非。礼占便宜,便让她独自一人去了。
经过尽头的包间,门开着,正有一男一女从里面走出来,迎面撞上她。
阮暖傻傻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妇人,眼泪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她迅速转头往洗手间跑,可是贺溯与那妇人已经看见了她。
妇人有些奇怪,“那个女孩子怎么看见我就哭了?是谁啊?我都还没看清楚模样就跑了。”
贺溯也觉得奇怪,他自然是认出了那女孩子是贺汌骁的秘书刘倩,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哭什么?
和阮夫人一起去迎接了一位客人,刚走到电梯门口就碰见她出来了,将两位送回包厢,他便问了门口的服务员,那位穿银色高跟鞋的女孩子去哪了?
“进了洗手间还没出来。”服务员说。
贺溯便进去,站在吸烟区等她出来。
点了一支烟,沉默地抽了一口,想到刘倩,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上个月,他妈跟贺汌骁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他站在外面一句话也没说,也没走进去。她给端了一杯咖啡,转身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对他说,“其实贺总让你屈居雷宏阳之下做副监,并不是架空你,而是想让你跟着他学习。雷宏阳做这行十多年,比你纸上谈兵有经验。并且,也是在变相地保护你。你和陆苡一样,总是不懂得他的一片良苦用心,他真的很不容易。”
当时他不以为然,直到上个星期,雷宏阳因为‘天赐二期’的项目进了局子。
正想着,一阵压低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贺溯灭了烟,靠近女厕,敲了敲墙壁大声问,“刘倩?你在里面吗?是你吗?”
哭声顿了一下,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凶了。
“刘倩?刘倩你说话!”
贺溯有些烦了,“里面还有没有人?没人我进来了啊!”
等了一会儿,女厕里没人回答他,他犹疑了一下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和她打的交道少,可是毕竟是认识的人,他有些不放心。
刚走进去,其中一个格子间里手机铃声响了,她的哭声渐渐止住,等到能够收住眼泪了,这才接了电话。
“你好……对我是……什么?”她的声音骤然变得惊慌起来,“好我马上联系贺总……什么位置?好的,好的知道了……”
贺溯面前的格子间刷的一下被人从里面拉开,阮暖匆匆地按着手机拨号键盘,一边胡乱抹着眼泪一边飞快往外走。
贺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什么事?”
她本想说无可奉告,但她深知贺溯的性格,他想知道的事情,你越藏着,他便越是要一探真相。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反正明日的新闻出来了,全国的人都会知道这事儿,便道,“孟洛要跳楼!”
贺汌骁的手机对她设置了黑名单,她的电话打不进去,便叫人打给了她,由她联系贺汌骁。
贺溯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又在闹什么?”
打小就对她印象不太好,是因为小时候有一次在阮家玩,她在阮暖的房间里故意扯断了阮暖最爱的那条的项链,被他看见了,不但没有小孩子的慌张,反而镇定自若地装可怜撒谎,反咬一口说是他扯断的。他百口莫辩,直到现在都背着这个黑锅。
“我也不知道,她说半个小时之后见不到贺总,就从新华大厦楼顶跳下去!”阮暖有些焦急,“你放手,我给贺总打电话!”
阮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孟洛是否要跳楼,她想她死,可现在不是要她死的时候,她必须留着!
贺溯也不在乎她死不死,况且他知道,那个女人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舍得真的去死?
握着她的手腕依旧不松手,懒洋洋地笑问,“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哭什么?”
阮暖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