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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片山和福尔摩斯还在别墅里。晴美提出想喝杯酒解解闷的要求,于是他们来到路上的一间小酒吧。
“不过,问题都在决赛之前解决了呀。”石津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外表像好好先生的丸山居然是凶手,难以置信啊!”
“俗语说:人不可以貌相。果然不错!”
“确实如此。再来一杯!”
“你还能喝吗?”
“没问题。如果我醉了,你会送我回家吧!”
“当然啦,请放心。”石津拍胸膛应承。
晴美再叫一杯搀水威士忌,喝了一口才说:
“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什么事?”
“我不相信丸山会设计谋伤害麻理,以及杀死与他毫不相干的女性。”
“人不可以……啊,刚才说过了。”
“如果他是那种人,他会自动招供、自己写退出比赛的信?还有用剃刀割喉咙自尽吗?”
“说的也是。”
“其实没有充份的证据指明他是凶手,而他却……真奇怪。”晴美不解地摇着头。
这是一间小酒吧。柜台电话铃声响起,有个女孩子被人叫去听电话。
“咦,你怎知道我在这里?我刚到。什么?阿健告诉你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千里眼,哈哈哈……”
晴美突然放下酒杯。
“对了!我忘了那个电话!”
“哦?”
晴美记起那个电话。那次接到电话通知说麻理和真知子进入决赛之后,立刻有另外一个恐吓电话,说是绝对不让麻理获胜!
那是晴美和一连串的命案发生关连的开始,居然忘得一干二净!那个打电话来恐吓的人,怎么知道麻理进入决赛?而且,怎么晓得麻理在哪间酒店餐厅里?
谁会知道这一切呢?起初她还以为是那个出现在大堂的怪女人打来的。可是,小□晪恕l应该不会干扰麻理参加比赛。也许她根本不知道有比赛这回事!这件事对她不重要。她只是一心相信麻理是自己的女儿吧了!
“晴美小姐,你没事吧!”石津担心地问。
“等一下!还差一点,等我一会!”
还有滨尾恭子,那个被惨杀的厨师。是谁杀了她?丸山?还是市村智子?他们怎么知道滨尾恭子被大会聘为厨师?滨尾是在去过事务所之后,当天遇害的。换句话说,凶手必须能够在某处埋伏,然后袭击她。即使不是亲自下手,起码有个通知丸山或市村智子下手的人。
难道是须田?正如片山所说的,须田只要不录用滨田恭子就行了,何必杀她?
只有一个人能知道这些事。那个事务所的女职员──道原和代!
福尔摩斯突然张开眼睛。有人从走廊走过来。
传来叩门声。片山还没从事件的冲激中恢复过来,一听到声音立刻跳起来。
“什么人?”他问。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敲门。无奈之余,片山只好起床,打着哈欠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麻理,穿着睡衣。
“怎么啦?”
“让我进来,好不好?”
“啊……请进!”片山让她进来,把门带上,但没有锁。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我睡不着。”麻理坐在床边。
“已经很晚了。明天就是总决赛了!”
“我知道。片山先生,我们明天要说再见了。”
“是的。”
“我……我喜欢你。”
“我是一个没出息的男人!”片山的肺腑之言。
“不是的。虽然你不大懂拉贝尔和多贝西的差别,可是这点并不重要。”
拉被儿和都不是?那是什么玩意儿?
麻理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向片山。出于本能的,片山往后退。可是麻理前进的速度比较快,突然伸出玉臂搂住他的脖子亲吻。片山觉得身体僵硬了,动弹不得。
“你……你要早点休息……”
“不,我不回去。”
“为什么?”
“我要成为你的人,不然不回去!”
“你知道吗?我已经是老头子……”
“不要胡扯了。”麻理拉起他的手,走向床铺。
“放手!你会拉破我的睡衣!”
“反正要脱掉,有什么关系?”
“我不脱!”
“那么我脱!”
麻理突然松手,片山摔倒在地。福尔摩斯露出“吾不欲观之矣”的表情,闭上眼睛。
麻理说到做到,脱掉身上的睡衣,裸露着年轻的躯体,在幽暗中发出晶莹的白光。片山不由咽下一口唾涎。
“你会感冒的!”
“你来给我温暖吧!”麻理说,然后走到片山面前,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的眼神专注,而且认真。
“不要赶我走。求求你。”
片山想,拥抱她也许会伤害了她。若不拥抱她,恐怕伤害得更深。怎么办?
“你……真的愿意吗?”
“嗯,我是下了决心才来的。求求你,要了我吧!”
片山觉得无法拒绝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麻理的脸。麻理投入他的怀抱。他们在厚厚的地毡上抱在一起。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的手里握着一把刀。地毡上的两个人陶醉在另一个境界里浑然不觉。
来人跨前一步,举起手中的刀。
福尔摩斯“嘎”一声,举刀的手停在半空。适时,福尔摩斯的身体像子弹似的冲上去,伸出利爪去戳来人的脸。
“哇!”来人惨叫一声。是个女人。她丢下刀子,甩掉福尔摩斯的纠缠,跌跌撞撞的冲出走廊。
片山跳起来。“你留在这里。”他对麻理喊一声,奔出走廊。女人还在走廊上,掩着脸痛苦的呻吟。
片山捉住女人的手。她还想挣扎,可是眼睛似乎渗入了血,她拼命摇头蹲在地上。
片山气喘喘的站起来。麻理也穿好睡衣走了出来。
“她是谁?”
“好像叫做道原。她是委员会的女职员。”
电话响起。片山说:“你去接听一下吧!”
“好。”麻理又走进片山的房间接电话。
“喂。啊,是晴美小姐?我是麻理。”
“你好好听着!有个叫道原和代的女人,她就是凶手!”
“是。啊,她现在倒在走廊上。”
“什么?她被捉住了?”
“好像是的。”
“那就好了!”晴美松一口气,随即想起而问:“麻理小姐,你怎么会在哥哥的房里?”
“道原和代原来是丸山才二的姐姐。”片山说。
“是么?”栗原点点头。“这么说来,所有的计划都是道原和代安排的啰。”
“好像是的。她婚后改姓道原,不久又离婚,但是保留夫姓,没有恢复旧姓。”
凌晨四点钟,别墅的客厅里。参赛者都睡了。也许睡不着,不过都上床去了。
除了栗原警长,晴美和石津也都回到别墅来。
“那叫丸山的人是为了掩护姐姐才立刻招供的。”
“对,然后畏罪自杀。他姐姐知道了,于是带刀来报复。晴美,你怎么发现她是真凶?”片山说。
晴美把恐吓电话和滨尾恭子的事分析和说明一遍。
“了不起的推理。”栗原点点头。“你愿不愿意取代片山?”
片山轻咳一声。
“总而言之,她要她的弟弟无论如何也能获得优胜。她到乐团的事务所工作,或是拉关系之类的,无非是想帮弟弟的忙。”晴美说。
“包括杀人也在所不辞?”
“这次比赛是最重要的成名机会。道原大概听朝仓先生说过,樱井麻理的希望最高,所以一心以为,只要除掉麻理就行了。这个念头到达疯狂的地步,因此不择手段。”
“企图割伤麻理的手的是她?”
“嗯,她认了。把麻理的母亲推下水池的也是她。”
“果然不出所料。我一直觉得小诗炒子太懦弱,不会做这种事。”晴美说。
“她很早就知道小诗妙子的事。她使计教唆小诗深信麻理是亲生女儿,这一招大概是后来才想到的。”
“她想藉此扰乱麻理的情绪吧!”
“可惜这一招不怎么见效。情急之下开车跟踪她,伺机割伤她的手,可惜搞错对象伤了别人。”
“以后就有警方派人监视,她无从下手暗算麻理。”
“是的。另一方面,她想安排市村智子混进来当厨师。市村是道原的朋友。她以为市村会在第一天就来应征,没想来迟了。被滨尾恭子捷足先登。于是她马上通知市村,叫她设法阻扰。市村为了当厨师,于是杀了滨尾恭子。”
“她是杀人狂啊!”
“总之,市村智子顺利混进别墅里,然后安装了窃听用的无线麦克风。可惜发生地震,揭发了窃听器的秘密。之后想杀麻理的母亲,失败了。总之并不称心如意。”
“她为何不直接向麻理下毒手?”
“她不能这样做。如果麻理在别墅里被杀或受伤,当然凶手就是参赛的出场者之一,比赛势必停止无疑。”
“这么一来就血本无归了,干不过!”
“所以她要费尽心机,把小诗妙子的死做成是在外边被杀的样子。”
“为何杀了小诗妙子?为了动摇麻理的信心?”
“也有这个用意。不过,最主要是要杀人灭口。道原怕小诗妙子泄露自己的事。小诗是从她口中听闻麻理是自己女儿的,大吵着要见麻理。就道原和代的立场而言,小诗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又怕留着她有后患,因此立意要杀死她。并且选择最靠近麻理的地点杀了她,希望嫁祸他人。”
“丸山由他姐姐完全摆布吗?”
“姐姐犯罪的目的全是为了他,可是无能为力去劝阻吧!因此他从市村智子的身上寻求慰藉。我想他一定觉得内心苦闷而难受。”
“他说从前就认识市村智子,那是谎言?”
“大概是从他姐姐那里听来的。他要杀市村,也许是市村说他姐姐的坏话,或是另有原因。”
“小诗妙子怎么会来这里?”
“道原和代带她来的。她只要说是带她去见樱井麻理,自然高高兴兴的跟着来。如果在屋外杀她,恐怕被人从窗口看到,所以带她进书房才动手。事后割破客厅的玻璃窗,使人误以为她是在外面遇害的。”
片山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不语。
“好,真相大白了。”栗原站起来说:“总之,一切到此结束,不会有事的了……”
“累死了。”石津说。
“晴美,你也回去睡觉吧。”片山说。
“好吧。”晴美站起来。“对了,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事?”
“你跟麻理小姐进行到最后关头了吗?”
“去你的!”片山脸部青了。晴美噗嗤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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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餐美味无比。”古田说。“是谁做的?”
“我。”轭纪子说。“还有樱井麻理、植田真知子和长谷和美。”
“原来是女子军总动员。”古田苦笑一下。“最后只剩下我一个男的……”
“好好加油吧!”片山说。
“天气真好。是比赛的最佳时日呢!”真知子说。
“比赛也跟天气有关么?”片山问。
“小提琴在没有湿气的情形下,声音更好。”古田说。
“原来如此。”
“只是觉得莫名的寂寞!”长谷和美说。
说的也是。缺了大久保靖人和丸山才二,又不见了市村智子,场面显得冷冷清清的。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星期的事。”长谷和美意外地说了一句伤感的话。
“我想大家都一样。”轭纪子说。
只有麻理一句话也不说。她几乎整夜未曾合眼,眼睛有点红丝,可是表情却出奇的稳静。
“刑警先生,谢谢你的照顾。”古田说。
“不,这是我份内的工作。”片山不好意思地说。
“比赛结束以后,我能不能跟你约会?”长谷和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