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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报纸上看过,”谢文俊怕第五生追问什么报纸,于是补充道,“忘了是什么报纸了,只是脑袋里有这么个印象。”
第五生点点头:“报纸真是什么内容都有,能让人了解这个社会,增长知识。怪不得以前我们老师说要多读报,但是以前我们学校也没什么报纸可读,还好现在……”
第五生话还没说完优美的放学铃声就响起了,从不拖堂的班主任秦老师一声下课,谢文俊便飞快的跑去郑刚那里收拾丫的去了,哪还有兴趣跟第五生这个没有共同语言的同学聊天。
一个假期未见的好朋友嬉闹起来便没完没了,不过都是谢文俊在嘻嘻哈哈,郑刚虽然也跟他有说有笑。但谢文俊看得出,一个假期没见他,他好像变得成熟稳重了,脸上不时还浮过一抹淡淡地愁云。
少年不识愁滋味,更何况是从小就跟自己在一起相处,受自己乐观性格熏陶的铁哥们怎么也会抑郁呢,谢文俊猜想八成是和田丽闹别扭了。
男子汉大丈夫跟小女朋友闹个别扭至于郁闷半天么,哄哄不就好了。又不是分手兼离婚,于是谢文俊开解道:“别皮笑肉不笑了,小心我真踹你,新学期新气象,开心一点嘛,呵呵,是不是田丽不让你……圈圈叉叉,所以你郁闷,哈哈。”
郑刚摇头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你色,你别瞎想。”
“我瞎想?”谢文俊开始揭郑刚的老底了,“是谁让我陪他买……套?是谁用猪油做润滑油?我看你丫真是欠抽,还好意思说我比你色。”
郑刚拼命点头:“是是是。我色,我色,我不是为这事,算了,别说了,你请我吃中饭,吃顿大餐我就开心了。”
“嘿。你小子趁机敲竹竿啊,”谢文俊想了想,“请你吃大餐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丫真是心事重重啊。”
“这……再说吧。”郑州赶紧转移话题,“咦?袁佳呢?你不和她一起去吃中饭?”
谢文俊满脸狐疑的打量郑刚一番:“我就说你丫心不在焉吧。刚才袁佳过来跟我们说她要和张丽娟他们一块去买水彩碳素笔,你丫没听见么,在想什么呢?呃?”
“哦,”郑刚点点头,“我没注意,那我们走吧。”
“好,走吧,我待会儿再审你,”谢文俊说完环顾了教室四周,见所有同学都走了,就第五生一人还坐在座位上看书,便对郑刚说,“等我一下。”
谢文俊走过去把第五生正在看的教科书合了起来,笑道:“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休息的时候休息,有必要这么刻苦么,呵呵。”
“不是,”第五生又把教科书打开了来,“刚才那节课……我们都在讲话,有些地方没听懂,我自习一下。”
第五生同学原来是个好学上进地好同学啊,自己刚才老拉着他讲小话,影响了他的学习,谢文俊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那也不用现在看嘛,现在是吃饭时间,你不去吃饭?”
提起吃饭这茬第五生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支吾道:“我……我……不饿。”
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上了一早上的课哪能不饿,更何况第五生还带了烤土豆来学校,肯定也是一贪吃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不饿,谢文俊想了想,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哦,不用了,不用了,我真的不……第五生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肚子给出卖了,咕噜咕噜地声音连坐在前面的郑刚都听见了。
郑刚在前面听到两人的对话以后便过来帮忙把第五生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走吧,一起去吃饭,我们宰谢文俊一顿大餐,呵呵。”
第五生有些为难:“我……真的不用了。”
“什么宰不宰的,说得多难听,”谢文俊白了郑刚一眼,对第五生说,“刚才你请我吃了俩烤洋芋,我请你吃饭也应该,谁也不欠走,走走走,赶紧走,我饿了,你那俩烤洋芋看来也不经饱,呵呵。”
谢文俊说完就和郑刚一人一边把第五生同学强制架走,郑刚说要宰谢文俊一顿大餐还真是手不留情,中午放学都要打车来春雨街老徐亲戚开的牛仔烧烤城里吃一顿美国肥牛自助餐。
三人到了牛仔烧烤城门口第五生却死活不肯上去,谢文俊拽了几下拽他不动,于是说:“第五生,来都来了怎么又不上去了,这里面的东西挺好吃的。而且是自助餐,管饱,最适合我们……我和郑刚这种大胃王,呵呵。”
第五生迟疑了一下,指了指门口木牌上“中午48元每位”的价格表,为难道:“这……太贵了,我们别吃了,回……回去吧。”
见谢文俊和郑刚一脸坚持地表情。第五生四处望了望,指着旁边的一个卖水饺地街边小摊说:“要不然在那儿吃吧,我想可能便宜一点,因为其实……哎呀,你们不要绑架我……”
谢文俊和郑刚没理会第五生说些什么,默契的把他强制性地架到了牛仔烧烤城的楼上,上到了楼谢文俊叫来服务员提前把账给结了,然后笑道:“第五生。钱都给了,你如果要走我也不拦你,不过你现在要是走了,那就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自己看着办吧。”
“我……”第五生点点头,“我不走了。”
“这样才对嘛,”谢文俊笑着朝第五生眨眨眼睛,“放开肚子吃,把老板给吃垮掉。呵呵。”
第五生应了一声,他本来就觉得这侩格太贵,又听谢文俊说这里管饱,便知道这个地方只要你想吃。吃多少都可以,便跟着饿死鬼般的郑刚到处拿东西吃去了,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浪费这48块钱,一定要吃够吃足。
谢文俊只是自己口称大胃王,实际的量却远远不如郑刚这家伙,两块小牛扒,一杯西瓜汁下肚便已经有点饱了。便拿了一小盘水果沙拉,边吃边看郑刚和第五生两人现场表演的“超级大胃王比赛”。
郑刚地食量惊天地泣鬼神谢文俊是知道地,他今天的胃肠状态似乎还不是太好,要丫处于最佳状态的话,那这区区的48块钱就仅够丫的饭后甜点费。
郑刚食量惊人。第五生也毫不逊色,谢文俊感觉他好像比郑刚还能吃。几轮大鱼大肉地“食物接龙”下来,郑刚已经露出了腻味的神色,第五生却依然大块吃肉,大口喝饮料,一点也没有吃饱地感觉,仍然对所有食物来者不拒,吃得津津有味。
谢文俊心想第五生刚才在教室的时候不是说今天中午不饿,所以不吃中午饭么,这样的恐怖吃法如果叫做不饿,那他饿起来的时候岂不是得吃人,一般人还不够塞他牙缝,要他吃饱,估计还得是一个超级大胖子。
大胃王郑刚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小根热狗香肠,终于顶不住了,摇头叹道要把二师兄这个外号转赠予第五生,因为第五生的盘子里还堆着尖尖的食物,腮帮子还在上下左右拼命“旋转”,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第五生见谢文俊和郑刚都停了下来,自己便也不好意思再吃,问道:“你们都吃饱啦?那……我们走吧。”
“不用不用,不用管我们,你吃你吃,吃饱再说,”谢文俊看得出第五生离饱还远,于是再次提醒道,“不吃白不吃,得把老板吃垮啊。”
虽然第五生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已经超过了48元地价值,但他确实还没吃饱,于是点点头,又拼命“旋转”起了腮帮子。
吃饱喝足的郑刚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朝谢文俊眨眨眼睛打了个暗号,说:“去趟厕所?”
谢文俊会意便和郑刚一块去了卫生间,小小解决了一下以后郑刚拉着谢文俊在卫生间门口就聊开了:“刚才在教室我听你说吃了第五生的烤洋芋?”
谢文俊点点头:“是呀,呵呵,我感觉那烤洋芋比这里地东西好吃多了。”
郑刚恍然道:“怪不得他不去吃中饭呢,我想那烤洋芋就是他的中饭,却被你给吃了,你真是坏啊,让人家贫困同学饿肚子,不过还好你有良心,请他来吃顿中饭,要不然……”
“等等等等,”谢文俊打断郑刚的话,什么烤洋芋变成了中饭,又什么贫困同学。谢文俊一脸莫名奇妙的样子,“我
第四节课才来,什么都不知道啊,第五生……到底怎么了?”
郑刚笑道:“你和他叽叽喳喳讲了一节课,怎么会不知道。”
谢文俊摇摇头:“知道什么啊,我和他就东拉西扯了一节课。”
“哦,怪不得狠心得把人家的中饭都吃了,”郑刚解释道。“秦老师说了,这次咱们学校和云南怒江两岸的山村学校结成了帮扶对子,帮助他们把他们的学校里成绩好地学生转来我们学校学习,每个班一个,第五生就是那里地学生,被分来我们班,听说以后还要把咱们学校的学生派去那里学习一段时间,秦老师说叫体验生活。”
谢文俊点点头:“你丫别没话找话说。就算第五生是山区来的同学,也不至于中饭就吃俩烤洋芋吧,你看他那食量,二十个烤洋芋都不定够他吃,别说俩了,再说了,我看第五生身上穿得也不错嘛,补丁都没一个,说明他家的环境……应该也不是太差。”
“哎呀。他那身衣服都是之前城里捐助地,你真笨啊,”郑刚一副教授派头,“你不知道。他们那里很偏僻,很穷的,连路都没有,学生上学也好,出行也罢,都得靠那种溜索,就是上次咱们去龙虎湾公园春游见到地那种。不过比那种危险百倍,他们的溜索是横跨在怒江两岸地,你知道怒江的水流有多湍急么,如果一不小心溜了掉下去那小命儿绝对没地儿找,你想啊。他们那里的人出行如此困难,经济条件会好么。”
郑刚这么一说。谢文俊便明白了,他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知道云南怒江的确有这么个地方,当地人居住于怒江两岸的山村里,来往和出行都要靠那横跨于怒江两岸的危险溜索,由于交通极为不便,所以经济落后,信息闭塞,不少人甚至连汽车都没有见过,以至于当地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湍急的怒江两岸修几座牢固一点地桥。
由于当地几乎没有什么能自给自足的经济来源,大部分收入靠的都是政府经济补助,所以当地政府很穷,以至于修桥这事想要靠当地的政府经济补助那是远远不够的,那条纪录片的另外一层意义就是号召善心人士能够捐资助困,帮助当地人修起几座桥来。
当初看那条纪录片的时候谢文俊兜里还没几个钱,便没想过要做这一善举,不过他心想过了这么长时间恐怕已经早有人慷慨解囊捐资助了吧,可没想到还是这样,那里还是连一座桥都没有修起来,想想前世那些社会新闻,某某贫困人士身患重病无钱医治,便会有无数好心人通过媒体慷慨解囊,现在修桥这种造福许多人的好事居然没人响应,难道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么?
前世和今生地鲜明对比其实说明了做善事跟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程度息息相关,想做好事帮助他人的前提条件还是得有钱啊,所以一个人富不是真的富,带动大家共同富裕才是一个有意义地理想目标。
谢文俊心想怪不得第五生说没看过足球比赛,甚至连足球都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算不错了,能跳出那封闭的山区来城里学习见识,凭着他刻苦努力的学习,以后应该还是会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于是问郑刚:“那秦老师有没有说第五生来林溪住哪儿啊,咱们学校又没有宿舍。”
“这个秦老师倒是没说,不过刚才我和第五生聊过天,他好像是住在一个老乡家里,他那老乡在建筑工地做工,”郑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