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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孤独的生存理论难道不会被你自己当作一个笑话然后嘲讽吗?”
次郎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着什么,只看到最后那个女子优雅地站定在了自己的面前,将左右两只手分别地轻轻按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而自己却像被束缚住了一样,动也不能动,所幸对方只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会儿而已。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那女子的微笑这时候像是绽放的樱花一样。
啊,是什么样子的礼物呢?
“我还回来看你的,希望你以后能够过得愉快,再有就是……”已经转身走了一段路的女人回过头看看着次郎说道,“请不要这么孤独了。”
“这是什么?”被最后的话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次郎擦着自己头上的汗疑惑不解地问着自己道。原来自己对自己的潜意识不了解到这种地步吗?从床上爬起来的次郎在自己的书桌旁边安静地坐了下来。
“神?”次郎对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也忍不住感到好笑,“难道我是一桥百合绘那样子的男国中生吗?啊,离上国中还有点时间呢!”
对于这一天的奇怪的梦境一开始次郎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从那以后,他的眼睛,或者左眼,或者右眼,时不时总会痛上一两下,这种小的事情,次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对别人讲。
第四章 去世
“对不起,请节哀顺便。”警务人员找上门的来的时候,雪菜和次郎都在等着启作先生回家,然后去庆祝次郎升入户城初级中学,想不到等上门的却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对不起,”看到是少女和孩子的组合之后,女警察明显有点不忍说的样子,倒是男警察接着说了下去,“佐佐木先生在市区发生了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请你们家属节哀顺变吧!”
公式化地说出了这样的通告之后,男警察带着廉价的同情看着在场的女人和小孩。对于这个消息,在次郎感觉,像是荒谬的,几乎没有激起他的任何强烈的情绪,“怎么可能。”他的脸上挂着不相信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雪菜脸上的惊讶更多地带着的是恐惧,出于不愿意相信而质疑,但是在男警察坚定的表情,女警察不忍的表情的打击下,她飞快地承受起这样的悲伤来,“不,绝对不可能的。”雪菜退了一步,摇着头,想要自己坚定的话语来否定和批判对方讲述的事情,伴随着这坚定的话语的,却是她全身的无力感和头脑的一阵眩晕。
“我不相信!”在她倒下之前,她这样子叫喊着。
在雪菜倒下之后,整个过程对于次郎来讲,都是沉默而没有声音的。姐姐在两个警察的帮助下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就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流泪,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办,要去医院认领尸体,然后请人来布置灵堂,通知亲戚们等等,保险公司倒是不请自来,那位提着黑色公文包,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着眼镜,不停地用手绢擦着汗的男子在现场跑来跑去,做得比雪菜和次郎这两个家属还要多。
佐佐木家的亲戚大多在东京,赶过来要一点时间,水树家的亲戚现在大约就剩下还在北海道的水树美子阿姨了,所要的时间更久。雪菜还没有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就被这位叫做村上田夫的保险经纪人拉住谈论起将来的事情了。
“对于佐佐木先生的去世我深表遗憾,佐佐木小姐。”田夫先生跪坐在榻榻米上鞠躬说道。
“多谢你的帮忙了,村上先生。”雪菜的眼睛红红的,精神也不是太好,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未免过大。
“虽然现在说这件事情有点不太好,当然,我们的职业有时候也会被诟病和被讨厌,但是怎么说呢?我还是不得不忠于我的职业啊!”用坦诚的话开场之后,村上先生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几份文件,“佐佐木先生是我的大客户了,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在我这里买了不少保险,”像是在回忆去世的佐佐木先生一样,村上叹了口气,又沉默了半天才继续说道,“受益人大多填的是佐佐木小姐的名字,当然,次郎也有一些,”说到这儿他又看了看对面没有表情的雪菜,“关于次郎的监护人的问题,希望佐佐木小姐早点做些考虑,不然等到佐佐木先生的亲戚到场之后,说不定还会有点麻烦。”
说完他把一些文件的复印件交给了雪菜,雪菜接了过去之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你了,村上先生。”
“这是应该的。”忙着站了起来的村上田夫回礼道,“那么我明天再过来,希望你们能够好好解决这件事情,告辞了。”
解决什么呢?已经被父亲的逝世打击得有些麻木的雪菜头脑大概也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吧!“次郎?”看到自己的弟弟在人都走掉之后,孤零零地坐在灵堂里面,雪菜突然之间觉得像是内心里面被唤醒了什么似的,原本已经空虚的头脑突然之间好像充实起来了。
在雪菜进入大学这一年的时间里,次郎和启作的关系逐渐变得缓和起来,最起码,两个人还能够不时时地说说话了,雪菜本来还怀着在今天的庆祝会上能够让父亲和弟弟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期望的,但是此刻……她看着弟弟,觉得有一种责任感从内心里面升起来了。
想当初自己的舅舅拥抱着失去了父母的自己一样,雪菜走到了次郎的面前,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次郎?”雪菜轻轻唤道。
“嗯?”虽然有点不习惯自己姐姐对自己突然之间的亲密,但是次郎温顺地接受着自己姐姐的善意。
“姐姐会照顾好你的,”雪菜摸着次郎的头说道,“代替父亲。”
父亲吗?
次郎在想着,那个男人的去世意味着生活的方式将要发生巨大的改变,对于改变的生活,要么适应,要么不适应,不适应的话,就会回想起改变之前的生活。但是对于这种改变自己只有接受的份,无论什么样的情绪都不能够改编生活已经改变这个事实。对于那个男人的怀恋还有以前生活的回忆会构成冲击自己的情绪。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
感到心理突然之间莫名的冲击的次郎,惊讶于自己身体奇特的反应,一种伤感从内心深处泛滥起来。
我害怕改变的生活吗?
那种伤感紧紧攥住自己的心灵,然后次郎感到自己的鼻子开始酸起来,然后是忍不住的眼泪流了出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一边哭着的次郎一边想着。被自己的弟弟感染了情绪的雪菜也忍不住呜呜地又哭出了声音。
“啊,真是对不起啊!”来帮忙的隔壁的藤原夫人有些尴尬地站在灵堂的入口处,“我看这已经是大半夜了,你们有没有吃晚饭,所以我煮了一些东西,还是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明天事情还多着呢!”藤原夫人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充满了柔和地说道。
“谢谢您,夫人。”雪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掏出手绢了给次郎擦了擦脸,然后拉着次郎到了用餐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您说得很对,事情还多,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雪菜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容,接过来藤原夫人递过来的饭碗,然后看了看次郎。他也接过了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村上先生留下的文件的复印件被摆在榻榻米的茶几上,厚厚地一大叠,在金额那一栏里标着了不起的数字。
第五章 佐佐木家
佐佐木家族以前是一个很有名的家族,但是进入八十年代之后就逐渐衰落了,战后崛起的家族企业不少都已经被并购或者被收购。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仍然留下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佐佐木启作先生的父亲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妹妹因为婚姻的问题宣布脱离了佐佐木家。在佐佐木先生的父亲佐佐木菊正去世以后,佐佐木家族大部分的财产都操纵在菊正的哥哥佐佐木义男的手上,义男只有有一个儿子,叫做荒卷。佐佐木先生去世的第二天,佐佐木义男便带着儿子荒卷以及家里面的一些人来到了京都。
“你说你要照顾,呃,是监护次郎吗?”规规矩矩坐在义男和荒卷面前的雪菜挺直了身子坚定地对着义男的疑问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是我报答父亲的唯一的方法了!”随即伏下的雪菜接着说道,郑重其事地伏下的礼仪让义男有点吃惊。
“起来吧,说起来你也是佐佐木家的一份子,更何况你现在还姓佐佐木。”义男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本来我还想让次郎受荒卷的照顾的,毕竟本家那边条件要好得多。”
“呵,”义男身后的荒卷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子就死掉了,还真是让人感叹啊!当初被赶出佐佐木家……”
“闭嘴!”义男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喝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怎么说次郎和雪菜也是佐佐木家的血脉。”
“但是……”荒卷刚刚想要辩白什么,被自己父亲眼神一瞪,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义男对着有些愤怒的雪菜说道,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的,不过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大爷爷!”雪菜把准备好的保险书的复印件放在了桌子上,“这是父亲买下的,受益人是我的所有的保险,我只希望受益人是次郎的可以留下来。”
“哈哈哈!”荒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放纵的笑声让灵堂里面的人突然之间窃窃私语起来。他的妻子麻美子走到他们所在的房间的门口,推开了门有些恼怒地叫道,“你在干什么?父亲,”麻美子转向了义男说道,“你也不管一管他!”
“好了,不要笑了。”义男阴着脸说道,同时眯着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雪菜,“我说过好多事情你们不知道,小辈就不要自以为是了。说实话吧,我本来打算让次郎回到本家,继承佐佐木家的家业的!”
荒卷的笑声截然而止,他有些惊慌地看着义男喊道,“父亲,你真得要这么做吗?”
麻美子蹬地一步跨了进来,关上了门也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翻了翻放在桌上的保险文件冷冷笑了一下说道,“呵,还真是不少呢!启作还真是爱你这个女儿啊!”
讽刺的语气几乎让雪菜想要在她脸上痛击一拳,一直以来,住在京都的佐佐木家和东京的佐佐木的本家都没有什么交集,佐佐木启作像是被放逐了一般,和这些亲人完全没有联系,而现在这些人对于启作的死,对启作本人表现出来的轻蔑,让雪菜感觉被伤害了。
“不要捣乱了!”义男拍了拍桌子叫道,有左顾右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说道,“现在看到你们的态度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行了,那么次郎就交给雪菜照顾吧!”说着他把桌上的文件推到了雪菜的面前,“佐佐木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荒卷和麻美子的脸上都挂着冷笑。
“我们家族虽然自从八十年代起就衰败了,但是这点钱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义男接着说道,又长叹了一口气,“当年菊正死的时候还嘱咐我说要我好好照顾启作和绘里香,现在看起来,都是我的错,什么都没有做好。”老人摇了摇头,“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话记得给东京打电话,不过我想你大概不怎么会打的。”
“嘭!”门又被推开了,一脸风尘仆仆的女子走了进来,在场的几个人都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吸引住了目光。雪菜还记得这个女人,之前在次郎祖母的葬礼上见过面,是次郎的阿姨美子,大概是刚刚从北海道飞往京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