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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发现的？”警员例行公事，做起了口供。
这些事，便由最喜爱这套的刘洋应付了，林小渣心事重重，可套了几句，与凌莎结伴回家，等消息去了。
两人回到家里，林小渣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连鞋子也不脱，脑子里乱得很。
好不容易事情走向了正轨，双鹰盟眼看就要统一烟云，各社团争夺魔王戒的血战，也已经打到了尾声。企业在唐非尽心尽职的管理下，蒸蒸日上。足球俱乐部的筹建也十分顺利。本以为，忙碌而血腥的生活终于可以告一段落，没想到又横生枝节。
他有时候真觉得，上天让他重生一回，根本就是让他受苦受难来的。
“老公，不要想那么多了。”凌莎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丝袜，脑袋歪在他的胸前，柔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小渣听了这话就想起无间道里，刘德华的那句话：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身子陡的一凉。
“老公，不要想太多。”凌莎轻抚着他的脸颊，轻轻的解他的腰带，林小渣习惯性的想抱住她，忽然将她推开。
他生怕又是幻觉，万一待会醒过来，发现身子下面面红如血的是苏拉拉，这也罢了。万一要是猴子杨臣什么的人，自己这辈子可真的抬不起头做人了。
“老公，你怎么了？不想和人家做么。”
“不是。”林小渣闷闷地说：“在我幻觉痊愈之前，先不要做这种事了，我怕干错了人。”
“怕什么，这屋里的都是你老婆，拉拉虽然是你妹妹，不过垂涎你的肉体也很久了呢，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凌莎说到后来，忍不住冷哼一声。
“我不怕是女的，错了也就罢了。我就怕是个男的。”
凌莎听了，想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没良心的还取笑我。”林小渣叹了口气，拿被子捂住脑袋，蒙头大睡。
这种情况下，只有睡觉是最安全的。至少不会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第二天，林小渣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老师实在看不过去，心说你谁就睡吧，还打呼噜，打就打吧，还说梦话。说就说吧，你居然还淫言碎语不断，弄得全班同学都不能安心上课。正要训斥他一顿，凌莎眼珠子一瞪，那杀气哗啦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吓得那老师抱头鼠窜，教室里顿时小成了一团。
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楚天打来了电话，邀请林小渣等人到警局参与案件调查，他也知道最近林小杂货出了点状况，心想这孩子比较义气，是个好人，自己虽然要走了，临走前能帮点就帮点，所以在这个案子上格外的费心。
林小渣听说有了结果，亟不可待的往警局赶，这回去的人没那么多，就只有凌莎和米勒跟着。此外，作为直接发现尸体的证人，猴子一大早就被叫去局里询问了。
“我们初步确认，井下的那具尸体，是这个房子原来的男主人，宋霄平。”
“宋霄平，男，现年三十岁，快递公司职员，广州人，五年前来到烟云。在烟云并没有其他亲属，据了解，他在三个月前，就不再去公司上班，也没有提交辞呈。”楚天将关于宋霄平的档案递给了他，说：“我们的人现在正在作 DNA比对，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不过，十有**，这个人就是宋霄平无疑。”
林小渣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着档案上宋霄平的照片，这人倒有几分酷似猴子，黑黑瘦瘦，眉清目秀，不过卖相要比猴子好得多，眼睛里带着一股子妩媚。
“是他杀吧？”林小渣沉声问道。
“喉咙上有明显的被掐过得痕迹，经法医检测，应该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窒息而死，死亡地点不是井下，死后被凶手抛尸的。”
楚天一边说，一边留意渣哥的表情，只见他脸上忽阴忽晴，表情极是丰富。
“有没有锁定嫌疑人？”
“暂时还没有，你也知道，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已经组成了一个专案组去查了，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林小渣感激的笑了笑，道：“楚局，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楚天递给他一支烟，道：“以前你也帮过我不少，没有你这个位子我早就坐不下去了。你帮我，我帮你，不过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怎么？”
楚天淡淡的一笑，道：“我已经准备向上面提出辞职了。”
林小渣强打起精神，毕竟这不是小事，楚天和双鹰盟已经有了不错的默契，双方的关系越来越好，维持的相当不错，如果换一个公安局长，只怕又得重头处理关系。万一新上任的是个六亲不认的，或者要钱不要命的，免不得得大动干戈。
他想了想，说道：“楚局，现在局面都已经安定下来了，烟云得混乱再过不久就能结束，都已经撑到现在了，就这么放弃，不觉得遗憾么。”
“小渣啊。”楚天叹了口气，道：“我算是琢磨透彻了，烟云这块地方，就不会有长时间得稳定安宁，隔上一段时间，就得出上一件大事，我的神经已经快要崩溃了，还是急流勇退吧。”
第二卷 烟云 一百五章 线索
林小渣百无聊赖的走出警局，独自一人，又去了那宅院。
他闷不吭声的蹲在院子中间，一颗接一颗的抽烟。
案子一天不破，他就要多受一天的罪。这种痛苦，简直比身体上的折磨要难以忍受百倍。
“你如果有事要找我帮忙，托个梦就好了。”他用力弹了弹烟灰，无奈地说道：“你现在把我弄成这熊样，你觉得我有能力帮你么？大哥，你行行好，别他妈的给我出幻觉了，你要真想沉冤得雪，就老老实实待在一边看着。看我林小渣怎么把这个案子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一个身影刷的一下子在身边飘过，紧接着脸颊一疼，竟是被那人扇了一个大耳光。
“岂有此理。”林小渣也顾不得分辨是不是幻觉，挥拳就打，但那人速度奇快，一击得手，登时无影无踪。世界上最擅长这种勾当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日本忍者，一种是鬼。
“草你妈欺人太甚！”林小渣回身就是一记猛踹，哪里还有人影。
他一连空打了五分钟，才停了下来，沉重的喘息声中，大脑却在急速运作着。
他有一种非常深的感觉，觉得刚才那一个耳光绝不是幻觉。
是真实的，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的一个耳光。
没有继续攻击，是为了戏弄我？不，应该不是。他在警醒我，这件事并不只是宋霄平一个案子这么简单。他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我的努力方向出现了偏差？
“见鬼！”林小渣右拳大力砸进凹凸不平的地面，碎石崩裂，手指鲜血淋漓。
痛苦，只有痛苦才可以让幻觉消失！
林小渣猛然一省，哈哈大笑：“王八蛋，想要玩死我，你还嫩啊！”
回到家里，他给自己特制了一样工具，上了年纪的人，很多都喜欢在手里握着一个铁球，也有铜的，钢的，俗称为胆，专门用来练手劲，一般有身份人喜欢一手握一个，显得很气派。近年来，这样做的少多了。老头老太太手里握着的，变成了手机，自己感觉很时髦。在欧美的人群用尽全力想要远离手机的时候，我们还在公交车上抱着手机大声讲话，一说就是半个小时，没有人来电话的时候，我们便开始发短信，打电话撩拨别人，好像一不这样，就会很空虚一样。
扯远了。
林小渣的方法是，在铁球的外壁，加进去三条锋利的铁刺。平时握着的时候，刺朝外，一旦感觉出现了幻觉，立刻翻转过来，刺对着肉。所谓五指连心，这样扎一下，再不清醒那除非是变了植物人。
别说，自从有了这玩意，林小渣的幻觉的确大幅度减弱，偶尔会发病，胆手里有家伙，很快就能恢复镇定，身边的人也知道了窍门，正要他有发病的征兆，全都拿着圆规扎他屁股，因而，即便发病，持续时间也很少有超过一分钟的。对林小渣的臀部情有独钟的苏拉拉，对这样残酷的行为提出抗议，众人耐心向他解释，不扎他的话，他就会变成一个神经病，再也不要你了。苏拉拉哭了一场，最终还是加入到了圆规大军之中。
短期内，这样的效果是可以接受的。但林小渣也不能一天到晚拿着一带刺的铁球，他现在都不敢和凌莎嘿咻，生怕一时兴奋，动作一大，手里铁球的刺会扎进她肉里。一时片刻还行，却不是长久之计啊。
宋霄平的案子，在楚天的特别关注下，进展迅速，紧紧三天时间，便查出了其中的端倪。林小渣成了警局的常客，已有个风吹草动，立刻亲自冲过去，一探究竟。
通过查访宋霄平以前的同事和邻居，警方发现，宋霄平在三年前，曾与一个打扮入时的少*妇过从甚密，两人经常在深夜跑到那个宅院里狂欢。这个房子并不是宋霄平自己的，乃是租住的别人的房子，房东已经去了外地。这一带被政府纳入拆迁重建范围，目前正在为拆迁补偿的数额做角逐。
林小渣得到了这个情报，立刻发动烟云所有的人手，全城通缉那少*妇，根据知情人提供的描述，虽没哟准确的线索，却由专家勾勒出少*妇的相貌，那女人肤色白皙，相貌妩媚，比较特殊的是，鼻尖上有一个不小的黑痣，有一颗门牙是镶的金牙。身材偏胖，喜穿牛仔裤。胸部不算很大，但臀部异于常人，不但肥硕，而且紧翘，令人一见之下，就热血沸腾，全身躁狂。
根据图画和相貌特征，双鹰盟出动了四分之三的兄弟去搜查，应腾集团和调查组，则利用网络技术，在网上进行排查。这场行动声势浩大，只用了两天时间，便把那女人搜了出来，通过知情人的辨认，确认了她就是和宋霄平过从甚密的那女人。
“杨红，女，现年三十六岁，是兴华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冷明月的第二任妻子。于去年和冷明月离婚，分得了八百万的财产。”楚天一边说，一边叹气，妈的这帮女的上个床就能赚几百万，老子天天拼死拼活，拿的钱还不如一个零头。
“我要见见这个女人。”林小渣不容置疑的说。
楚天想了想，道：“要见没问题，最好不要动用私刑，当然，反正我也不准备待久了，实在没有办法，你就随便弄吧，只要不出人命，万事都好说。”
“谢了楚局。”不动私刑？林小渣冷冷一笑，不但傍大款，还红杏出墙婚外恋，还牵扯到人命，最重要的是害得老子现在变成了神经病。不动私刑？难道渣哥是菩萨转世么。
在一间审讯室里，林小渣和米勒单独会见了杨红，警员在楚天的授意下，纷纷回避。之所以叫上了米勒，是因为这小子严刑逼供有一手，想想看，美国神秘事件调查组，平常接触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组织里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当阎王边上的小鬼，何况是他们老大的掌上宝贝儿子。
杨红的身段有一点胖，比夏琪要肥一点，不过气质上就有了很大的不同。她是那种天生很骚很妩媚的女人，一颦一笑都能让男人想入非非，加上那牛奶一样的皮肤，软软的肉，连林小渣这等样人见了，也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好在带了米勒，这厮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花钱请来世界各地的美女，供他享乐，欧美的美女，别的不敢说，在丰腴和白肤上，是远远胜过亚洲女性的。杨红的这点货，放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见了林小渣一副衰相，米勒摇了摇头，低声道：“今天是为了什么来的，你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