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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中休息一晚,混乱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躲是躲不过了,只能迎面而上,借这个2。5次元共主的身份弄点什么好处才是对空间负责的做法。不过在跟半宅教授商谈之前,还是先看看2次元居民的态度。
‘3次元为何能进入2次元’、‘2。5次元共主的真实面貌’‘2次元与3次元如何相处,2。5次元是否起到承接作用’。
报纸上,各式各样的标题满目皆是。跟3次元一样,总是有各种专家学者做客节目,然后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其中甚至有人提出‘次元有别不与往来’的观点,同样也获得了一些人的支持。
这搞的,真跟两国政治往来一样了。
现实中是获得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但这是依靠空间换来的,没有空间就是个渣渣。这是周墨对自己的评价,所以从来都没有高层人士的自觉,也从来都不喜欢被媒体注意,安安静静混过一生便是。
可惜天不从人愿,3次元不安静,2次元就更离谱了。直接被定性成领导人,享受高级别的外交待遇,有车有保镖。随便说个话记者阵容就嘁哩喀喳乱闪。第二天就上报纸。效率快的很。
更糟糕的是,现实能躲,这边躲不了。
空间为自己带来了实现理想生活的可能,那么自己就要为空间做点事,现在水镜府的困难,就是要做的第一个回报。如果搞砸了,那自己里里外外,就真的都变成渣渣了。
这大概是周墨第一次决定要认真做一件事情。品着2次元世界独有的琼浆茶,难得地开动脑筋。
暂时搁置信号中转站的建设,这其实是一个很没品的事情。因为从根本来说,这么做是为了让农夫电视台能够垄断节目资源,尽快获取资金成长起来,剥夺了2。5次元其他平面世界选择的权利。
不管用什么说辞,都无法掩盖这个没品的目的,但事情又不能不做。
农夫电视台肯定是比不过二次元电视台的,毕竟人家是多年的老牌电视台,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彻底碾压农夫。更何况它还有免费的公共频道,虽然质量差了些。但对那些低等的平面世界来说却是渴盼已久的。
既然是没品的事情,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2。5次元世界肯定要急眼,只能跟半宅仙人独处的时候再提起。问题是自己能有什么利益,能换取这件事情的办成。
砸萌币肯定是不行了,就自家那点家底,连星光城里的一家小经纪公司都比不过。空间出产的东西二次元学院都有,不是稀罕物,靠它们也不行。思来想去,竟是找不出半点可以拿来交换的东西。
难不成,要靠低声下气地去求?
挠头啊……
办法没想出来,半宅教授已经来了,跟在后头的还有三个人,穿的跟半宅老头差不多,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四教授。当然更少不了众多的记者,不过他们都被挡在楼店门口,朝窗口一看,就可以看到汹涌的人流正在外面集结。
半宅老头比较熟悉了,拍拍周墨肩膀说道:“哈哈哈,周老弟不要见怪。虽然2。5次元的存在早已经被证实,但实际接触还是第一次,更何况你还是3次元的人,所以大家都非常的好奇。介绍一下,戴眼镜的是技术教授虾咎、病秧子的是政治教授蛤蛊,冷脸的这位是军事教授薙白。”
很古怪的名字,不过也很有2次元的感觉。周墨一一跟他们握手之后,就开始了今天的旅程。第一站就是星光城,陪同的是政治教授蛤蛊,看来今天首先要谈的就是棘手的问题。
从目前的了解来看,2次元世界是一个等级世界,几乎走在哪里都可以看到等级划分,这一点从星光城的区域划分就可以看出。7个区域代表7个等级,最低级的初踏星路区,最高级的天王巨星区。
相互之间的等级区别十分鲜明,繁华程度也从城区中心向外辐射递减。城里虽然没有等级低的人不允许进入高等级区域之类的规定,但是实际上这么做的人却很少,除非是星光城之外的地方。
如果是在3次元,这种等级制度肯定招致各种骂声,不过在2次元世界似乎并没有被任何人质疑。因为等级差别是从命脉中出生的时候就决定的,就好像游戏中99级的农民都打不过10级的勇者一样。
数据的世界,谁强谁是王者,很残酷。
有的人出生就注定是主角,也有人注定是配角,就连他们各自该去的地方,都是命脉决定的。次元不同,世界观也不同,这时候要是跳出来大呼自由平等什么的人类价值观,就显得有些sb了。
周墨不是sb,所以难怕有点不太适应,也没有说出口。蛤蛊教授掌管的政治,事实上是指星光城的娱乐事务,而娱乐在2次元世界就是民生。一路介绍星光城内的各家经纪、影视公司,以及它的运转原理,让周墨大涨见识。
按照周墨的理解,这里就是一个玩经营游戏的地方。首先一个经纪人从贷款开始创建公司,然后挖掘、包装和推广各种影视歌等各种娱乐界的人才,渐渐地做大之后就可以申请升区,然后继续新一轮的资本累积。
听起来很容易,但是天王巨星区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家公司,每一年因为资历不够而倒闭的公司不再少数,竞争非常激烈。听说还有一家曾经红遍整个2次元的公司,也在最近降格到最低级的初踏星路区,面临倒闭危机。
走马观花地参观完各个公司,然后就是正戏的电视台了。
电视台只有一家,但是私人频道却无数,他们都分布在星光城的各个区域中。无论什么人,只要资金够就可以申请私人频道,不过哪怕是最低等区域的私人频道,一样都只能是高富帅的游戏。
周墨去参观的,是二次元电视台的总部。
半宅教授安排的第一站就是这里,估计是已经看出什么了吧?
第一百零八章 商谈
学院电视台,名字很文气,但是建筑却很霸气。周墨此刻就站在学院电视台面前,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息,顿觉自己无比的土包子。水镜府的风格在空间里算比较现代化的,但是跟它一比,简直就是草台班子。
高耸入云天的电视塔,五花八门的演播厅,出出入入的节目外景组,来来往往的偶像明星,让周墨第一次对现代建筑产生了震撼的感觉。之前还有点跟二次元电视台较劲的意思,不过现在看来能在这超级巨无霸下分到一杯羹就已经是万幸了。
上百年的历史,果然不是开玩笑的。
一脸病容的蛤蠱教授带着自得说道:“学院电视台创立百年,方得如今局面,其中艰辛外人难知。半宅教授将首站安排在这里,便是希望周先生日后经营2。5次元之时,能少走些弯路。”
带着求学的心态继续参观下去,发现这里的一切和现实中的电视台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节目的内容更加新奇搞怪。比如刚刚路过一个摄影棚,里面正在拍黑猫警长vs柯南的3小时特别篇……
出于不同次元道德观不同的考虑,蛤蠱并没有带周墨去地下的演播厅参观,因为那里时时刻刻都在上演黑暗圣经和鬼父之类的大戏,这让周墨在多年后想起来都甚觉遗憾。
什么?你不懂?真是个纯洁的好孩子,要继续保持。
上上下下跑了一圈,大概掌握了一些信息。电视台的运转很简单。最基本的构成是制作人。有综艺类制作人。也有影视类制作人。他们把构思的节目递交给上面审查,等通过之后便寻找合适的演员和导演合作拍摄,然后再通过评级委员会评级,最后在合适的时段内向2次元世界播放。
星光城内位数众多的影视公司,基本上都养着一批制作人,用来制作各种节目推出手中的艺人。而庞大的节目需求量也注定不管有多少节目,都能被市场消化。
果然是多姿多彩的2次元。
逛了半天,叹为观止。不过赞美归赞美。等到了和蛤蠱教授在办公室的单独会面,周墨知道整整的戏肉来了。
果然,蛤蠱教授一坐下来就说道:“之前2。5次元没有共主,为了保护那边的平面世界,我们创造了信号中转站保障那边的安全,但是现在既然周先生被尊为共主,我们的中转站就必须经过你的同意才行,不知道周先生是个什么意思?”
周墨一听,这帮2次元的家伙还是挺讲道理的,还懂得征求意见。这下倒是麻烦了。面对一班讲理的家伙,要说出禁止中转站的话。需要很厚的面皮。周墨不是政治家,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周墨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索性横下一条心,把事情给挑白了:“这个……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我的空间现在也正在打造自己的电视台,不过眼下还非常弱小,跟学院电视台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你们中转站设立,恐怕我们的电视台就没多少客户了。”
蛤蠱愣了一下,很惊讶周墨的直白。随着中转站的失灵,2。5次元的消息已经很久没有传过来了,不过有一个学生在周墨那里实习,所以农夫电视台的事情他们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对于这个电视台,四个教授的意见并不相同。倒不是想垄断,而是担忧周墨这个3次元人类,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节目,又会给2次元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教授会议没有得出结论,所以只能让蛤蠱教授接触一下周墨,到时候看情况再给出最后的判断。
“周先生,你的困难我们很清楚。这样吧,如果你能接受我们学院电视台制定的节目播出条例,那么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一定的时间去发展。甚至,农夫电视台一样可以使用中转站向2次元世界传播节目,你看如何?”
周墨的坦白,让蛤蠱教授也不再搞什么云里雾里的政客手段,直接把心中的构思说了出来。如果2。5次元愿意接受播出条例,那么就不存在什么麻烦了,学院电视台完全可以借此控制农夫电视台。
蛤蠱的提议,让周墨欣喜若狂,他没想到居然如此容易就得到了时间,而且还可以在发展起来以后进入2次元世界。两边的客户量完全不对等,所以农夫电视台肯定是占了大便宜的。
不过,周墨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事情都随意的少年,为了农夫电视台,他已经把脑筋开动到极限,算是超水平发挥。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2次元世界的人也并不是那么单纯,那么明显的利益伸到嘴边,说没有陷阱那是在侮辱政客的智商。
“关于这个问题,我能不能先看一下节目播放条例再做决定?”
“哈哈哈,周先生倒是谨慎。好吧,这是我们教授委员会共同制定的播放条例。每个月的教授例会上,我们会根据情况作出部分修改,如果你愿意接受它,我们每个月都会发送更新后的版本给你。”
周墨接过蛤蠱教授递来的一本厚厚的书籍,顿时就有点风中凌乱了。这是……条例?见鬼去吧,比宪法还厚有没有?要想读通它,没个十年八载是不可能的。
看蛤蠱教授那一脸的微笑,分明就有种看笑话的意思,令周墨很想冲上去来一整套的八卦掌演练,但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还是强自按捺了下来。
身边没人,太吃亏了……
平时看电视上威风八面的领导,背后总是有无数的智囊团扛风顶雷,偏偏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孤家寡人,真是痛苦的差距。
这么厚一本,通读下来都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反而是让蛤蠱看了笑话,所以周墨随便翻了翻,便把条例还了回去。
在这段时间里,周墨已经模糊猜到蛤蠱的意思了。如果认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