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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的感觉到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疾速的往外涌,他疼的蜷缩起身子,但也只一瞬,他便猛的睁大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随即他的头往后一仰,双手重重的垂落下来,“小哥……。”他不甘的叫了一声,“小哥……。”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响着,女人那最后长长的一声呻吟结束以后,老人的最后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梁安晨嘴角的笑凝在嘴边,黄显荣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霍占武的身体,急切的叫喊着,“霍老爷子!霍老爷子!你醒醒!”
霍占武的口鼻,耳朵,慢慢的往外流出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黄显荣胸前洁白的衬衫和一双手。
他颤抖着手摸上他的鼻子,气息全无,身子也开始变得僵硬。
黄显荣放下他的身子,慢慢回转身,眼里一片血红,他沉痛的质问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只不过是一个活不了几天的老人家,你也不放过?安安,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梁安晨脸色惨白,她吓的不住的往后退着,嘴里喃喃着,“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死了!”黄显荣幽幽的吐出两个字。
梁安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疯狂的冲过去,推开黄显荣,将手探在了霍占武的鼻子下——
没有任何气息!
她一下瘫软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她爬到黄显荣身边抓住他的裤脚哭着道:“我没有要害他,我什么都没做啊?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死的吗?安安…。”黄显荣蹲下身子,拍着她的脸庞,语气悲痛且夹着冷寒,“他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他看进她的眼底,那里面有莹莹滚动的泪珠,那么晶莹那么剔透,他还记得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她,她一身白裙光着脚丫走在大海边的沙地上,嘴角抿着一抹轻笑,长长的黑发被海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可是却似乎更给她添了一丝清媚与柔婉,他就那样看着她,拿起相机照了很多张照片,到现在还保存着,那一次,他对她一见钟情。
可是,这么清纯这么娇媚的一张脸庞下掩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
“你如果恨霍歌,恨夏秋凉,你大可以去对付他们,何苦来为难一个老人?安安,你真的爱霍歌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忍心去逼死他最亲的人!
黄显荣对着霍占武的尸身深深的一个鞠躬,抬起头时面上已是冷寒一片,他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犹自不能相信眼前事实的女人,寒声道:“快走吧,一会就要来人了!”
梁安晨抹了把眼泪,踉跄着站起来,黄显荣先一步走出去,梁安晨紧跟在他身后,两人很快走出了霍家的大门。
老李在外面买了些东西回来,还专门去附近的一户农家人那里要了只家养的鸡,他想着中午要好好招待一下那两个年轻的客人,不知道是霍家的什么亲戚?老爷子这回怕是已经醒了,肯定很高兴家里来了客人。
他走进院子,将鸡放在银杏树下,又把买的东西放进了厨房,这次高兴的走进霍占武的卧室。
“老爷子……。咦?客人走了吗?”老李四下看了看,发现客厅和卧室里都是空荡荡的,他不由的疑惑的走到霍占武的身边,难道老爷子还没醒吗?
“啊——老爷子!”老李惊痛出声,看着眼前那张口鼻流血,嘴唇发黑,脸庞已经青紫一片的老人,他大声哭喊着,“老爷子!老爷子!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黄显荣的车子疾速的在山间公路上行驶着,老人临死前不甘的喊的那声小哥还有他口鼻流血的青紫模样一直在他脑海中出现,他加大油门,车子嗖的一声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驶出去。
梁安晨坐在副驾驶座上,身子还是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她小声啜泣着,越想越害怕,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本来以为霍占武知道她有了孩子说不定会勉强接受她,他不是一直盼孙心切吗?可是,为什么最后会成了这个样子?想到他临死前死死瞪着她的模样,梁安晨怕的紧紧搂住自己的臂膀,哭泣声更大了一些。
黄显荣看她一眼,心底涌上浓浓的悲哀与寒凉,“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安安,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梁安晨瞪大眼睛,眼眶里还含着即将就要落下来的泪珠,“什么…。意思?”
“安安,我放手!以后,我们互不相干!”
你想守着这无望的爱情走向绝路,可是,我不会,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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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愣愣的站在阳台边上,看着对面秋水湖中央的那尊巨大的白天鹅,那晚,霍歌将她按在这里,疯狂的逼她就范,他搂着她看漫天的烟火,看对面他精心为她准备的一切,他用白天鹅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打出他心中想要对她所说的话。
“我爱你!”
秋凉轻笑一声,到底是骚包的男人,连表达爱意也这么委婉,不能直接告诉她吗?
她低头看着那张已经被她看了无数遍的纸条,握的时间久了已经被她汗湿的手心浸透了,黑色的钢笔字迹晕染了一片片。
秋,我只能在你熟睡的时候离开,如果你醒着,我想,我一辈子也走不掉!不要担心我去哪里,记住,我永远在你身边!……。爱你!
霍歌走了,只留下了这张纸条,没有说要去哪里,没有说去干什么?也没有说为什么要离开!
秋凉推开窗子,闭上眼睛任外面凛冽的寒风吹在自己娇嫩的脸庞上,霍歌,我就再信你一次,再等你一次!
手机铃声突然在客厅里疯狂的响了起来,秋凉的心脏猛的一缩,她捂住胸口,那里好像有丝丝闷痛一点一点传来,她迅速跑进客厅,接起电话。
“啪!”电话掉在地上,秋凉疯也似的跑出门外。
霍占武静静的躺在医院的大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老李跪在一边,哭的声嘶力竭。
秋凉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躺在那一动也不动的老人真的是爷爷吗?她愣愣的站在那,明明心里痛的都快要窒息了,眼泪却一颗也流不下来。
周医生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不免担忧道:“你还怀着孩子切莫太过伤心!”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老爷子盼了大半辈子的孙子到临了还是没见到!”
秋凉慢慢走过去,跪在床边,双手抚摸上老人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的脸庞,触到他脸上沟壑从生的皱纹,将他干枯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不住的摩梭着,“爷爷?”
她轻轻喊着,就像他以前躺在床上小憩时,她总是在一旁这样的轻轻喊他,只一声,他便能醒来,慈爱的看着她,笑眯眯的说着秋丫头来啦?
“爷爷,我来了,您怎么还不醒来?爷爷……。爷爷……。”秋凉趴在他的身上无声的流着泪,“爷爷,您不想看您的孙子了吗?您快起来啊!”
老李过来哭着对她道:“都怪我,如果我一直在老爷子身边,说不定他就不会…。都怪我!怪我!”说着他狠狠朝着自己脸上打去。
周医生过来拦住他的手,沉声道:“不怪你,老爷子是突发脑溢血死亡的,就算你在身边,也无济于事!”
“爷爷怎么会突发脑溢血死亡?我和霍七前几天来看他的时候还好好的,知道我怀了孩子他高兴的和什么似得……”秋凉抬起头来看着周医生,眸光刹时变得冷寒,“周医生,爷爷是到底怎么死的?”
周医生看着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脸上犹挂着泪痕的的小姑娘,不禁怜惜的叹息一声,道:“确实是死于脑溢血,老爷子本身就有高血压,这几年动脉已经有了粥样硬化的症状,我来时他的口鼻流血,嘴唇青紫,很明显就是死与脑溢血!”周医生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老李,老爷子临死前是不是动了怒或者情绪很激动?”
“没有,老爷子在睡午觉!”老李脸上一片哀恸,不时的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我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以后就看见老爷子躺在床上,一脸的血……”老李说着又是一阵大哭。
周医生蹙紧眉头,脸色凝重,“无缘无故?怎么能在睡梦中就突发脑溢血死亡?”
秋凉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对周医生道:“周医生,有话不妨说出来!”
“通常导致脑溢血的诱因都是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人的心情如果抑郁,激动,哀伤,痛苦,都会是脑溢血突发的诱因,按说老爷子的心情应该很好……”周医生瞥了眼秋凉的肚子,“且又是在睡梦中……”
“李叔,爷爷这段时间心情怎么样?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吗?”秋凉强制压抑住内心不断扩大的疼痛感,语气平静的问道。
老李哭着摇摇头,“没有,一直是我陪在他的身边,知道你怀了孩子,他的心情一直很好,也没接触过什么人……。”讲到这老李猛然间睁大眼睛,大声喊道:“难道是他们!”
秋凉一惊,赶紧来到他身前,急切道:“他们是谁?”
“两个年轻男女,他们来找老爷子,我以为是霍家的亲戚……”老李的脸色阵阵发白,犹自不能相信那两个看起来亲切善良的年轻男女会是坏人。
“他们长什么样子的?”秋凉抓着他的手臂,眼露寒芒,“你给我大概描述一下!”
“女的长的很恬美,头发很长,穿一件白色的风衣,男的长的斯文白净,戴一副眼镜,他们看起来像是情侣的样子!”老李仔细想了想,就想到了这些。
秋凉在手机上划了划,找出一张图片,“是不是这两个人?”
老李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是!就是他们!”他看着秋凉脸上渐渐弥漫起的蚀骨恨意心中顿时明朗起来,“真的是他们害死了老爷子?”
秋凉将手机一收,冷笑道:“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周医生一把拉住即将要出门的秋凉,沉声道:“丫头!如果他们不承认,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抓着秋凉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沉痛道:“况且,老爷子确实是死于脑溢血,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真的是他们的原因导致老爷子死亡的,有一句话,气死人不偿命,丫头,你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你没有证据,当时没有任何人在场!”周医生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要让孩子受到伤害,一切等霍歌回来再说,好不好?”
秋凉痛苦道:“难道爷爷就这样死了?他就这样死了吗?”她嘶喊着,“梁安晨,我要让你给爷爷偿命!”
周医生抱住她不住发颤的身体,痛心道:“好丫头,这些事让你的男人来做,你现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难道你想让宝宝生下来就不健康吗?”霍歌临去前找到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一定要照看好爷爷和秋凉的身体,如今他才走了一天,老爷子就命归黄泉,剩下这个小的,他是一定要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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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无星无月,L市郊区外的一处废弃的工厂内,丑陋的交易正在进行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拿着手里的一袋透明的液体,冷声质疑道:“就这么点东西就一千万?”
对面的女人娇媚一笑,眼底却是一片鄙夷之色,“这东西可是在日本弄来的,国内还没有,而且这东西确实好用,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能给你这些已是不错了!”
男人望向她的目光一片贪婪之色,就差嘴角流哈喇子了,这让女人好生厌恶,不自禁的就把眉头皱的紧紧的,“你赶紧付钱,迟了,你知道梁爷的脾气!”
男人一听到梁爷这个名字,神情一震,赶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