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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撇掉嘴角还没完全干涸的血迹,很用力的擦着,直到那一处的皮肤生起一层火辣辣的疼痛她才停手,再抬头看向他是已经是一脸虚弱的笑靥,她也想明媚点,可这个时候连伪装都好难……
“商先生,离不离婚当然你说了算,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种改变不了的交易关系,你给我安易的生活,给过我家至上的荣耀,那么索性就这么维持着好了,反正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凯子钓起来很不容易的,这样好了,以后你有什么生理需要你随叫我随到。”
反正就算是有着如今一段婚姻的束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顶多算得上是床上配合默契,仅此而已。
她努力让自己更没心没肺一些,忽略掉商亦臣脸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话音落下才拖着快要支撑不住的身子转身离开。
从十二楼到一楼长方体的密闭空间里秦歌虚软着身子靠在电梯壁上,头顶日光灯投射出一圈柔和的白色光晕,她有一瞬间的晕眩电梯门已经应声而开。
这个时间段电梯一路到达底层中途并没有停过,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大雨倾盆,她一步不停甚至迫不及待的冲进雨幕里,好似晴空万里走的没有丝毫停留。
她想其实这个时候她是需要一场大雨淹没眼睛里夺眶而出的腥咸,没有人会在乎没有人会担心没有人会心疼,她走在雨里肆无忌惮的放声痛哭,只有这雨足够大才能将那些并不想暴露的软弱彻底掩盖。
多久这么这么哭过了,又是什么时候连哭都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大抵是家庭破碎之后,也大概是选择爬上商亦臣床的时候。
可如果人不想要的那些情感可以像这些眼泪一样多好,任取任留,只要漫出眼眶就可以同这具身体再无关联。
爱少一点疼少一点,她那么怕疼当初怎么还会选择走上这样的万劫不复。
而她始终没有注意到的是她身后从她出了医院开始始终跟着两个人,商亦臣身上也是早已淋湿,他安静跟在她身后好似无声的陪伴,而傅芷馨撑着伞其实在这样的暴雨里起不了任何作用衣服湿透在身上,她几次想要替商亦臣撑伞都被他直直躲开。
现在这算什么?刚刚分明还对秦歌那个模样,怎么才一转眼就默默跟在身后受罪了?!傅芷馨几不可闻的低咒一声,如果不是商亦臣还在此刻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上前将秦歌掐死!
那些被大雨消散的只剩一点难以捕捉的绝望哭声落在商亦臣耳朵里一下一下像是锋利的刀子割在心上,疼,可分明没有受任何的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她出来,也不知道这个晚上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可有的东西需要这样的一个契机,否则将会是一辈子跨不过去的劫难。
比如那个孩子……
不知道跟在秦歌后面走了多久,直到她走进一幢公寓,他的步子踩在居民楼外面停住,大雨几乎迷离了视线但他还是判断出这里是她最好的朋友苏暖的公寓。
他站在外面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雨势小了一些但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傅芷馨撑伞站在他后面脸上的妆容在水里润染开来,她上前一些拉住商亦臣的手臂:“臣,她进去了我们也走吧,这样淋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有你晚上一直都没有吃东西你的胃本来就不好……”
她话没说完他手臂一甩完全挣脱她的手,他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语气里是一层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滚!”
一瞬间傅芷馨脸上是一层错愕的不可置信,她手臂僵在空中然后是满脸难堪,她何苦这样一路跟到这边又犯贱的陪他为另一个女人受罪?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刚刚对秦歌的绝情?
傅芷馨越往下想脸上越是难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所过不是一直跟着她一定不敢相信商亦臣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她算什么,他们之间那么多的曾经,那么多年又算什么?
良久,傅芷馨转身愤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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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正是熟睡的时候所以苏暖过来开门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开门的瞬间她一脸扰她清梦的嫌弃,但是在睡眼朦胧以外发现是一身狼狈的秦歌是她瞬间睡意全无,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歌站在门外的身子朝着她直直到了过来,苏暖接住她的身子踉跄了下才站稳脚步险些就因为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和她一起摔倒在地。
☆、【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秦歌换了干净睡衣那边苏暖又连忙找了吹风机替她吹干头发裹上毛毯最后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热牛奶给她,这才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殢殩獍晓
秦歌整个人都很疲惫的模样,她手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苏暖找了药箱替她上药,一整个过程秦歌都安静极了,可却又没有睡过去。
“秦囡囡,你是被人打劫了还是打劫人家失败被打了?”其实苏暖大地上明白,能将秦歌弄得这么狼狈的大概和商亦臣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的,但是秦歌不说她亦不会问,等她想说的时候她也会是最忠实的听众。
朋友有时候就是这样最忠实的陪伴。
而此刻以往苏暖这种早就能够使得秦歌炸毛的调侃完全没起任何作用,她安静发呆,苏暖替她处理伤口,其实消毒的时候会疼,可秦歌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暖明白,人身上有一处的疼痛发作时其余再触目惊心的伤口都是浮云,那是心疼。
天际泛白,外头下了一夜的雨此刻没有任何要停止的趋势,苏暖坐在秦歌边上陪了她一夜,秦歌愣是睁着眼睛始终没有睡过去,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倘若不是偶尔眼睛眨动她几乎和蜡像馆里的蜡人无异。
苏暖给她倒的那杯牛奶早就没了热气,她甚至一口没喝,此刻依旧捧在手里,玻璃杯里的牛奶连晃动都是少见。
苏暖叹一口气,她这样下去不行,先不说她脸色惨白的与白纸无异,她还在发烧,难道是想折腾死自己不成么?
犹豫了下苏暖进去厨房,她在煮好的小米粥里头加入适量的安眠药,等到温度适宜这才捧出来搭配着小菜舀一勺送到秦歌嘴边:“秦囡囡,张嘴吃一些好么?”
‘轰隆——’倾盆的雨里毫无预兆的炸开一道响雷,秦歌身子怔了下整个人才终于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一些表情,即便还是一脸虚弱,将手里早就冷掉的牛奶杯放到一边然后接过苏暖手里温热的小米粥自己一勺一勺喝进嘴里。
其实还是浑身不舒服,可她似乎顾不上那么多了,一碗小米粥下肚也不过是一会的功夫,丢下餐具,她回头看苏暖一眼,嗓音沙哑:“我可以住在这里么?”
苏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系列的转变嘴角一抽,感情这么乖的配合就是为了赖着不走?
“你不是已经赖了一夜了么?”苏暖起身收拾好桌上的餐具,“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一直不都是想赖多久就赖多久的。”
秦歌朝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目送她进去厨房,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身体里一股困倦扑涌而来,厨房里苏暖的声音已经再次穿了过来:“秦囡囡自己去床上躺好闭上眼睛睡觉不然等我出来就直接将你丢出去。”
“……”秦歌点点头并没有会话,然后裹着毛毯在自己快要睡着之前进了苏暖的房间,身体一沾到床便控制不住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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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鸣,雨势再次大了起来,傅芷馨去而复返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坐在车子里没想到商亦臣还安静站在雨里。
他站的位置并不显眼,甚至就算秦歌现在从那公寓里出来也不见得会见到他,傅芷馨搞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她坐在车里安静看着等着,她既然劝不走他,那么就只能等他在雨里耗光体力,淋了这么久的雨她不信商亦臣还能坚持多久。
果然,她这样的想法刚一成立那边雨里商亦臣的身子晃了下有些摇摇欲坠的趋势,傅芷馨见状连忙撑了雨伞朝着他的方向过去。
她扶住他的身体有些吃重,倘若商亦臣真的晕过去她甚至没有信心将他拖进车里,雨伞翻在地上,她换好的干净衣服再次被雨水打湿,一抬眼商亦臣脸上是一层纸一样的惨白色:“臣,跟我回去好不好,你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吃不消的。”
傅芷馨以为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加上之前他赶她走的架势这会要他跟她走肯定又是一番好劝歹劝,可她没想到商亦臣听到她的声音回头淡淡看她一眼,几乎可见的朝她轻点了下头,然后自顾自的转身朝着她停着的车那边去了,傅芷馨心里一喜连忙捡了雨伞跟上去。
傅芷馨几乎有备而来,车上有事先准备好的毛毯,她替商亦臣裹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一直到傅芷馨启动车子他都是安静靠在副驾驶座上双眸闭起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雨势太大,车子开起来有些艰难,半个小时之后等车子停在一处别墅前时商亦臣已经睡熟。
“臣……”傅芷馨伸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下他也没有丝毫反应,掌心落在他额头上才发现那里的温度高的吓人,他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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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芷馨提商亦臣换好衣服又喂他吃了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商亦臣并不配合,她身上本来就被雨水淋湿此刻又是出了一身的汗,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进去洗澡换衣服那边便有人叫她出去。
是林馨,傅芷馨下意识皱眉,想了下还是带上房门出去了。
“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林馨紧盯着傅芷馨背后的房门,而傅芷馨亦是明白,她指的是里面的商亦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他被我带回来不是正如你们所愿么。”傅芷馨淡淡回答,身上湿衣服黏着并不舒服,所以语气里自然就带上了一层不耐烦。
她手里干毛巾擦在头上起不了多大作用,她看一眼林馨脸上的欲言又止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将会说些什么,傅芷馨心里冷哼一声,这才淡淡开口: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进去洗澡了,你们准备一下,等他醒了爸的事情或者就可以解决了。”
☆、【我以为你清楚那是你妹妹的男人】
【我以为你清楚那是你妹妹的男人】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进去洗澡了,你们准备一下,等他醒了爸的事情或者就可以解决了。殢殩獍晓”
林馨见状连忙上前挡住她的去路,那句话她终于还是说出口:“芷馨,我以为你清楚那是你妹妹的男人。”
傅芷馨脚下步子顿住,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苍凉,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听的笑话似的眸光落在林馨脸上唇角讽刺上扬:“妹妹?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厌恶妹妹两个字,尤其这两个字同在秦歌身上的时候,何况她的妹妹只有傅芷晴一个!
“芷晴已经死了我还拿来的妹妹?”她反问一句,看着林馨脸上有些难堪的脸色心里疯狂憎恨起来:“你凭什么异想天开的觉得商亦臣是秦歌的男人?妈,商亦臣本来是我的,要不是你贪慕虚荣我当初怎会为了爸的职位走上那一条路?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和商亦臣结婚的一定是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如今何须辛辛苦苦再去巴结这个原本属于我的男人,你凭什么还说他是秦歌的男人?你就那么维护秦歌?既如此当初何必抛弃他们父女?!”
“芷馨,你冷静点……”林馨一脸挫败眸底更是一层抹不掉的颓然,她可以当面对着秦歌极近刻薄,可那是因为这段母女关系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