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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回去原来的位置。
她抬头冲叶冬阳笑了笑:
“今天吃中餐好不好,我去给你做。”
叶冬阳蹙了眉头,沉着脸并不说话,一直看着她,企图把她的那层面具看的脱落下来,可是她戴的很好,没有破绽,甚至连缝隙都不曾留下,几乎让人信以为真她是真的不在乎慕晨的事情。
叶冬阳就那么看着她,直到她重新站起来,越过自己的身边,他都没有说话,或许他是想看看,这个别扭的女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还能坚持多久,他跟自己打赌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以前。
安若就真的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洗漱完毕之后就下楼进了厨房,叶冬阳配合的坐在餐厅里,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她。
吃饭的时候,安若莫名其妙的把蕃茄酱加进自己的牛奶里,叶冬阳看见了,在她即将喝进口中的时候阻止她,她看着手中已经变了色的牛奶,仿佛定时炸弹一样的放下,动作大的险些洒出来。
叶冬阳将自己的那杯递给她,她微笑拒绝:
“我再去倒一杯。”
然后叶冬阳看到安若端出一杯黑漆漆的东西:“你早餐有喝酱油的习惯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很长时间,然后再次放到桌上,颓然的坐下,似乎已经失去了再去厨房一次的力气,见到叶冬阳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的心沉了沉:
“我不想喝牛奶了。”
叶冬阳突然觉得自己等不到十二点的那个临界点,等下自己还要出门,但是放任一个如此浑浑噩噩的人在家里,他怕发生什么来不及挽回的意外,不是夸大其词,是真的非常有可能。
于是,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冷清的看着安若:
“既然在乎,就表现出来,或者去医院找找,你把心丢在哪里了。”
“我的心一直在我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丢过!”安若提高了音量。
叶冬阳微微一笑:
“真的吗?”他的目光看向那两杯红红和黑漆漆的东西:“这就是你从没有丢失过心的证明?还真是有说服力。”
她怂了肩膀:“叶冬阳,别逼我。”
“你一直在逼你自己,我什么时候逼过你呢?”
就在沉默间,叶冬阳已经起身来到安若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强行拉了起来,半拖半拽的向着门口走去,安若觉得疼痛,想要挣脱,却不料被他拉的更紧:
“叶冬阳!你到底想做什么?!”
到门口的时候,安若终于挣脱了他,畏惧的看着他,向后退了两步,揉着发疼的手腕:
“你在发什么疯?”
叶冬阳却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上,握着她的肩膀,在安若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强行将她翻转了过来,安若在镜中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自己。
是的,她也看的出来,此时的自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叶太太。”
安若因为这句话猛的转了身,看着叶冬阳的目光带着难掩的愤怒:“叶冬阳,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在喊着我叶太太的同时你却让我做着完全不应该是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是,我承认,慕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很担心,但是我的失魂落魄是不是也应该在你的理解范围之内?我不去医院有我自己的考量,你能不能不要逼我做一些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叶冬阳终于扬起了嘴角:
“安若,我再次提醒你一下,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在逼迫自己,逼着自己不睡觉,不去医院,像个正常人一样,可你觉得只单单这样,慕晨的车祸就不存在了吗?他的72个小时就会平安无事了吗?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最没有实质性作用的自欺欺人了?!”
安若想说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张,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话能反驳的了他,只能看着他,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叶冬阳叹出一口气:
“安若,我似乎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想娶你的真正目的……”
247
安若愣了愣,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娶你,借势给秦家一部分是想把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带离那个阴霾之中,结婚是最有效也最不用费力的一种方法,再来,我母亲很喜欢你,你似乎是她印象中最完美的儿媳标准,所以在她给我列出了一长串的女朋友要求之后,我索性找了你这个标本来挡住她逼我找女朋友的殷勤。”
“当然,这些都不是很重要,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苏晴,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倔强,果断,坚强,可是这个女人并不属于我,不管我们是不是有过一段美好的过去,我终归是在她的世界里晚了一步,导致我错失了拥有她一生的机会。”
“后来我认识了你,我才发现,其实你和苏晴的个性很像,只是你们的表达方式并不相同,苏晴是外向奔放,你则是什么都可以往心里放,所以,我喜欢上你似乎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可喜欢不是占有,也不一定要得到什么,在得知你和慕晨离婚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想帮你,但依着我对你和慕晨的了解大概如果不是出现一件大到你们措手不及或者招架不住的事情,怕是一直会这么僵持下去,所以我决定和你结婚。”
安若震惊了,她承认自己是有想过叶冬阳娶自己的目的,可是没有任何一种假设是因为自己和慕晨这段破碎不堪的婚姻,她犹在不可置信的时候,叶冬阳继续说道:
“我和你结婚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会离婚,以前和你强调那么多我对婚姻的认真也不过是想你早点认清楚自己对于慕晨的心,可你比我想象中藏匿的还要深,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有迷惑,你是不是真的爱着他,于是我在心里的悄悄和自己约定,如果慕晨真的爱你,而你也以同等的爱深爱他,那么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叶家,怎么看我,我都会退出,可如果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缺少这种爱,那么我就发誓会尽全力让你幸福!”
他们站在阳光明媚的清晨里,将这场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安若一会哭一会笑,让人捉摸不透她究竟是什么情绪,最后叶冬阳轻轻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然后捧着她的双颊,轻吻在她的额头。
这是叶冬阳第一次吻他的妻子,也是最后一次,从这段婚姻开始的时候,他自己已经写好了结局,曾经等待着有人来改写,只是如他意料中的一样,这个能改写结局的人根本不存在……
慕晨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整整72个小时,除了第一天安若不在身边以外,其余的时间,她都不离左右,尽管旁边严素的眼神一直有种想把自己吃了的狠劲,可是安若依然不为所动,尽心尽力的照顾好慕晨。
终于,在三天之后,经过医生的一再确定,慕晨被宣布成功度过危险期,也撤掉了呼吸机,安若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很像国宝,可是那一刻的笑容却是他们见过最明亮夺目的一次。
几人在床边相识一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因祸得福的说法。
慕晨是在第四天的下午清醒过来,当时大家都在,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都兴奋不已,他却将眼光转了一圈,不和任何人说话,包括安若在内,他想抬手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是一直被人握在手心里的,他沿着那只手看到了安若的脸,笑了笑,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半个月之后,慕晨的伤势有所好转,可是他却觉得为什么要好的这么快的,因为随着他伤势的好转,那个整天守在自己身边的别扭女人,也随之不见了……
叶冬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安若才刚刚走进屋内,他有些诧异:
“怎么回来了?”
安若微微一笑,扬起疲惫不堪的脸:
“我很累。”
叶冬阳点点头:“看的出来。”
“我需要好好休息。”
“看来慕晨已经没有事情了。”
安若不动声色的撇了一下嘴,向楼上走去,越过叶冬阳身边的时候,叶冬阳忍不住的蹙眉发话:“安若,你究竟几天没有洗过澡了!”
安若一直在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躺在浴缸里,感受着被热水包裹着全身的感觉,热力透过她的皮肤游移在全身每一处,她从未如此的舒服,好似连带着几天不眠不休的疲惫也终于消散了一大半。
走出浴室的时候,安若才发现叶冬阳也在,她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睡袍,叶冬阳看到她的动作,笑的很开怀,这让安若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卑劣感:
“你不是要出门吗?”
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分明是要出门的装扮。
叶冬阳闻言低头扫视了自己的穿着一眼:“是要出门,但是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总要确认你不会累到晕倒才敢离开。”
安若挥挥手,向床上走去:
“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好的很。”
叶冬阳配合着她的经过,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在距离床边不太远的地方看着安若坐在床沿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头发:
“慕晨还好吗?”
安若顿了一下,随即回答:
“好多了,医生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在家静养了。”
“所以,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这个家居住的时间也只剩下半个月不到了吗?”
安若抬头看向叶冬阳,他迎着窗外的晨光,带着温暖人心的笑意,的确是看不出一点的不甘或者虚情假意的,可安若就是在这样的一种表情里感到前所未有的亏欠,也许是最近严重的缺少睡眠,让她的大脑有些迟钝,才会笨拙的转移了话题:
“夫人最近还好吗?”
叶冬阳一笑:“你是指我们那晚从叶宅不告而别的事情吗?那都是小事情,你好好休息,醒来再说。”
叶冬阳离开之后,安若将手机也关掉,拉高被子,调高空掉的温度,准备睡个昏天暗地。
248
姚谦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慕欣正呆立在窗前一动不动,听到门响的声音,也只是侧身看了看来人,便回过身,继续刚才的动作。
自从她知道了那个令她恶心做呕的真相,她便再也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不是不想,而是被人限制了自由,姚谦一定事先布置了很多很多,要不然不会连着家里的佣人都不再受自己的差遣。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姚谦有没有动作,慕家有没有遭受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件卧室里没有一件可以使她联系到外界的工具,她只能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沉默了再发疯,发疯后继续沉默。
姚谦关上门,站在她身后,她的皮肤因为最近一直待在室内而更加的白皙了,不过却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但这并不是他需要在乎的事情:
“身体好些了吗?”
姚谦的关心听在慕欣的耳朵里是场简单且华丽的笑话,可是这些日子她也听的实在太多了,导致她现在无论怎么组织面部表情都笑不出来了,于是只有沉默代替她心中最冰冷的讽刺。
姚谦似乎也开始习惯她这样的沉默,略微勾起一丝笑意,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知道你最近憋闷的很,所以给你带来了一个新闻,我想你一定很感兴趣。”
慕欣还是不为所动,虽然她的心里紧张的要死,她实在害怕姚谦已经对慕家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而她却在这里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的看着。
“你不用太紧张,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想打击慕家需要一步一步的来,不能急于求成。”
慕欣的沉默似乎大大的取悦了姚谦,他看着慕欣强忍好奇保持镇定的样子,换了一个让他更为惬意的姿势,点燃了一根烟,递到嘴边,然后吐出一口烟雾:
“真的不想知道你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