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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转换,安若被大力的扔在床上,她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可是在她还没翻过身的时候,慕晨也上了床,按着她的肩膀,阻止她的动作,抬起腿,将她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坐在她的臀上。
她的上身和下身都可以自由活动,可是这样一种姿势下的自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微不足道。
安若趴在床上,所以并不能看到慕晨的表情,她想大骂,可是搜刮了全部的记忆,也只是‘混蛋,混蛋’的喊着,良好的素养让她骂不出其他的什么,慕晨自然对这些不痛不痒,双手顺着她的后背一点一点的向上游走。
安若挥手想要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可无奈这种姿势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施力,只能任由他的双手游移到自己的脖颈处,扯然后住她睡衣的衣领,用力撕开……
198
安若的心随着他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慢慢的坠入深渊,心中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被他无情的扑灭了……
如死尸一样,在慕晨的身下随着他不断进出的动作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不知道哪里来的悲哀紧紧的把她包围,空洞无神的眼中竟溢出了晶莹的泪水,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什么会夺眶而出,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那抹绝望的难过,是为了什么。
她咬破自己的嘴唇,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一开始只是默默流泪的哭泣,到后来再也压抑不住的发出声音,可是慕晨一直没有停止自己对她的掠夺,连停顿都没有,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
这一晚,安若经历了自己从来不知道的欢爱,被慕晨拖着身体转换了很多地方,变换了无数的花样,他对她百般挑逗和折磨,用手指与嘴唇,用他整个身体,看着自己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和臣服,那些动作让她觉得自己和一个妓。女没什么两样……
最后,慕晨在安若筋疲力尽却强撑着空洞的双眼就是不肯睡去的时候让自己释放在她的体内……
安若在床上躺了两天,不吃不喝,拒绝见到任何人,苏晴在门外敲破了门,得罪了整个楼层的邻居,就差把门拆下来了,可是安若依然没有打开那扇门,就像她的心,已经完全的尘封。
慕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基本上和安若的情况差不多,窝在自己的公寓,不吃不喝,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的公寓门是开着的,随时欢迎任何人来为安若痛打自己一顿。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过,他的兄弟,他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来过……
他不敢让自己闭上眼睛,怕看到安若对自己绝望的眼神,所以就一直睁着,学着那天安若在自己身下的样子,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却不知道自己的焦距究竟在哪里……
他冷静下来,于是终于开始审视自己的作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安若之间已经彻底的结束了,结束在那场欢爱里,结束在那个空洞又绝望的眼神里,他怪不得,也怨不得任何一个人,因为连他自己都否认不了,是自己亲手将她推离自己的世界,不留余地。
明明是想好好谈谈求她留下的,却被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他突然想到安若说的报复,想到她对慕家的愤怒和对秦家现在一切的不满,她其实说的没有错,慕家确实仗势欺人,可悲的是自己离开这一切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出那个电话的时候,公寓里迎来了这两天后的第一个客人,江修泽倚着门口看着颓废无比的他,又生气又痛心:
“你真的决定好了?”
慕晨笑笑,揉了揉自己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
“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事情一下子变得这么没有余地。”
慕晨苦笑,将头压的更低,诚实回答:“婚内强。奸。”
江修泽惊讶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那就别再拖着了,联系律师吧,安若不可能会原谅你的。”
慕晨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似是默认了江修泽的说法,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头,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紧紧的让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江修泽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复,于是决定替他迈出这一步,只是在她离去的那一刻,蓦然的发现,慕晨的肩膀竟在微微的颤抖……
黄昏的光线,优雅的投放,慕晨被整个的笼罩,让江修泽竟不忍去看……
日子即使失去了色彩,甚至是活着的目标也总要继续走下去,安若在将自己关了三天之后终于开了门,苏晴站在门外看着骨瘦如柴,没有一点生机的安若,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安若却在这样的哭声中,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在这样的清晨,显得万分美丽。
苏晴进屋后坐在沙发上又抱着她哭了很久,安若怕她动了胎气,出声安慰,可是犹豫自己已经三天没有开口说话了,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你别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晴慢慢的停止哭泣,没有安若以为的那样,将自己臭骂一顿,而是转身从自己身后的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安若拿在手里,赫然的看到上面的标题:离婚协议书。
安若低着头,似是看的认真,又好像眼神毫无焦距,慕晨也真是好心,让苏晴带来这份协议,免去了自己不想让陌生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你真的……决定要和晨子哥走到这一步吗?”
安若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苏晴: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份协议他已经签好字了吧?”
苏晴想说什么,又被一下哽住,安若笑笑,开始翻阅。
协议里的他要比安若以往认识的他大方客气的多,不动产全部留给了自己,还有一笔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资金,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下去:
“他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苏晴不知道回什么,只能无奈的坐在那里,看着安若从桌上取了笔,将那一行行的财产统统勾去,然后才打开最后一页准备签字。
果不其然,最后一夜,慕晨已经签好了名字,她其实经常性的看到他的签名,在公司的时候,大多数审批的文件都要有他的签字才行,可是看惯了他草签的名字,再看这一笔一划,最标准的行楷字,她竟然有些恍惚。
她提起笔,在需要自己签名的空白处落下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的手是抖的,苏晴不忍心,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安若抬头,看到了她眼里满满的心疼,尽量让自己笑的比哭好看:
“苏晴,我没事。”
安若挣开苏晴并没有用力的手,坚定的将自己的名字像他一样,一笔一划的写上去,郑重其事!
199
两人办理离婚手续的那一天慕晨并没有出现,苏晴在安若的耳边告诉她,慕晨并不在国内,安若笑笑不以为意,只是将红本换成绿本的过程,他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的事情,真的不用特意出现。
恢复单身的生活,安若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可是在她还没有验证自己的所以为是否真实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曲微猝死在被双规的公寓里。
安若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和秦俊一起直飞H市,那一刻再也没有什么恨与不恨,责怪和埋怨,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懊悔将她紧紧包围,为什么她要执着于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为什么她在曲微对自己忏悔的时候会关上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她要因为自己高傲的姿态而失去一个母亲……
到达H市的时候,安若才知道自己究竟晚了有多久,已经许久没有发过脾气的秦俊,双眼通红,见人就揍,几名保安联合起来都没能将他制服下。
安若看着眼前的人手中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小木盒,顿时整个人冰冷的像一块千年寒冰。
她的眼神让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竟然忍不住的开始打颤,明明她的眼睛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骨灰盒,可是他竟察觉到安若嗜血的阴狠。
秦俊终于被几个人制服住,可是那一声宛若濒临死亡野兽般发出的哀嚎让安若整个人清醒,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面前的人则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后背抵住冰凉的墙壁。
安若冷笑,不带一点温度:
“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有……没有害怕……”
安若接过他手中的骨灰盒,轻轻的抚摸,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令自己怀念的体温,眼前的人看到这样的安若稍稍的舒出一口气,暗自庆幸她终于正常了,可不料下一秒,那好似来自地狱使者一般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
“她是怎么死的?”
“猝死,原因不明。”
“谁让火化的?”她的声音明显的颤抖,却必须勉强自己保持理智,她不能让愤怒冲昏了头脑,她一定要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一定!
“不知道……”
“让知道的人过来!”安若第一次的强硬唬住了不少人,不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直到新上任的H市市长赶来,看到秦俊后便猜出了安若的身份。
他想上前去和安若握手慰问,却被安若冷冷的拒绝:
“你让火化的?”
市长一脸悲痛,语气带着万分的惋惜:“你误会了,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有多上面?省委还是中央?”
市长一愣,显然被安若不俗的气势吓了一跳,可是自己也并非是没有见过市面的娃娃,迅速整理自己的呼吸:
“我知道曲市长去世你们作为儿女都很难以接受,我作为她多年的同事,也和你们一样,但是请你们相信,我们……”
“我问你是谁让火化的!!!”安若突然的暴怒让市长一下子闭上了嘴巴,看着如喷火龙一样的安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的秦俊也挣开了他们的束缚,走到安若的身边来,即使满身尘土也气势逼人:
“你们最好能编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故事来,让我们找不到一点的破绽,否则……”秦俊顿了顿,目光冰冷的扫过每一个人,似是要记住他们每个人的样子,确保以后的报复:
“我绝对会让你们后悔为人!”
安若和秦俊住在曲微在H市的家里,安若抱着骨灰盒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言不语,将自己封闭在一个谁都进不去的世界里,秦俊坐在她的对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似乎只有这样下去才能将所有的悲痛全部抽离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阳西下,又从东方升起,安若在晨光中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她的眼睛看向秦俊,他的身上依旧穿着来不及换下满是尘土的衣服,不过是一整夜的功夫,整个人看上去却要老去很多。
秦俊也有些清醒过来,感受到安若的目光,也将目光移了过来。
他们很想彼此安慰,舔舐伤口,可是偏偏两个受伤的人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周全……
抽了一夜烟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可是有些话却不能不说:
“丫头,我必须回北京把小格弄出来,我不能让他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连我们妈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安若神色不变:
“你有什么办法?”
“即使我拼了命也要把小格整出来!!!”
安若无力的摇头:“哥……你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秦格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拼命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他怕是早就出来了,我不想再刚刚失去妈妈之后再失去一个哥哥……”
秦俊在这样哽咽的话中颓然又跌落在沙发上,他必须承认